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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她那张苍白又忐忑的小脸上,眸光微微一闪,忽然有些不忍,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
“第几天了?!”他忽然沉声问道。
尤桐错楞着抬头,“什么第几天?!”
“你那个该死的生理期!还有几天才能完?!”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尤桐的脸猛地涨红,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瞪圆,不敢置信,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这回事,男人都是这么兽xing的动物吗?!
懦懦地牵动唇角,她小声地抗辩,“你……你还有伤在身呢!”
“我问你第几天,回答!”他没有耐心地开始低吼。
“第三天。”她说完,耳根也跟着红了。
容尉迟低咒一声,翻身又躺了下去。
尤桐又是错愕,呆呆地望着病床上的他,心里一阵阵纠结,千百个念头转过,却找不出一个头绪,他这样是不是代表已经不生气了?!
◎ ◎ ◎
晚上七点,病房里来了一位娇客。
周亚菲捧着一大束鲜花前来探望,尤桐僵僵地把花接过,插在窗台的花瓶里。
转身的刹那,嘴角微微一苦。
“容尉迟,我可是专程赶来看望你的,感不感动啊?!”周亚菲悦耳的声音响起,却好像一记重锤砸进了她的心里,又闷又痛。
166 温柔如水(金牌加更)
容尉迟的视线不经意地移向了窗边,瞥过尤桐的脸,落在了那束花上,若有似无地又调回视线,望向周亚菲,不疾不徐地道,“周小姐辛苦了,容某感激不尽。”
“容先生客气了。”周亚菲盈盈一笑,优雅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尤桐插好了花,便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连忙找了个理由想要离开,“我去给周小姐倒杯茶。”
容尉迟目不斜视,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像是陌生人,一双黑眸如井,深不见底。
尤桐转过身去,走进病房旁边附设的小厨房烧水,一旁的桌子上有现成的茶叶,是台南的特产,还没拆封,显然是医院统一配备的,她拆开一包,倒入了杯中。
透过飘窗,她又往病房里望了一眼,瞥见容尉迟靠坐在床头,姿势潇洒,面色却有些憔悴,眉宇间的疲惫难掩,嘴唇也微微有些干涩,忽然想起他自从醒过来还没有喝过一口水呢。
低头望了望,桌子上有四个杯子,干干净净的,但是她知道容尉迟肯定不会用的,他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喝水的杯子都是专用的,这种医院里配备的杯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即便是消过毒,他也绝对不会用。
尤桐环顾了一圈小厨房,却发现这里并没有饮水机,自然也没有一次性的纸杯,连矿泉水也没有。
想了想,她转身闪了出去,想到楼下买几瓶矿泉水。
医院门口就有24小时营业的超市,但是东西很贵,一瓶矿泉水是普通便利店的三倍,尤桐为了划算,就买了一整箱,可以省二十台币。
搬着一整箱矿泉水,微微有些吃力,但她还是咬牙坚持,重新返回时,已经累得有些微喘。
走至病房门口时,隐约听见里面容尉迟和周亚菲的交谈声,似乎很是愉悦。
尤桐垂下眸又悄悄地进了小厨房,热水已经烧开了,三分钟即可跳闸的水壶自动断了电,她为周亚菲泡了杯茶,然后把剩下的热水倒入了一个稍大的容器里,又拆开箱子取出一瓶矿泉水,整瓶放进容器里,热水漫过瓶身,温度一点点传递到矿泉水上。
片刻,她取出矿泉水,用随身的纸巾擦干瓶身,瓶子握在掌心里,已经温温的了。
嘴角无意识地往上扬了扬。
尤桐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矿泉水,重新返回病房。
“周小姐,请用。”
“……总经理,请用。”
容尉迟对于“总经理”这个称呼显然是感到不满,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表情淡然地接过矿泉水,手却忽然一顿。
温的?!
素来冷静的头脑在这一刻有一瞬间的停摆。
天气很冷,他又受了伤,护士叮咛过要喝热水,可是医院里的条件再好也比不过家里,所以他一直忍着没喝一口水。
深邃的眸子里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拧开瓶盖,对着瓶口喝了一口,温温的液体滑入嘴里,很舒服。
冷峻的表情不自觉地有了几许柔和,薄薄的唇角边勾起几不可见的细小弧度。
不多时,罗谨言和林主管回来了,他们瞥见周亚菲也在,又看了看窗台上那束明艳的花儿,眼底有了几丝了然。
罗谨言人如其名,向来说话谨慎,自然不会多说一个字,但林主管许是按捺不住好奇,便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周小姐消息真快,这么快就来看望我们总经理了,我们都没有对外发布消息呢!”
周亚菲微微笑了下,没有隐瞒地实话实说,“今天巧了,我表哥约了尤秘书吃饭,正好听到消息。”
尤桐的眼神忽然一僵,下意识地望向容尉迟,他不动声色,眼神却是一冷。
尤桐抿了抿唇,望向周亚菲,却更像是对另外一个人解释似的,小声地说道,“没吃成。”
片刻之后,周亚菲起身告辞,尤桐和罗谨言还有林主管都要起身相送,护士却在这个时候进来巡房,要求病人家属签字。
尤桐走在最后面,这个任务很自然地就落在了她头上,接过笔,手微微有些抖,颤巍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周亚菲、罗谨言、还有林主管三个人已经走出病房了,她迈步准备跟上去,却忽然被身后的容尉迟叫住,“回来!”
尤桐的背脊微微僵了一下,忐忑地回过身来,眼神闪躲,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周亚菲的话而又要大发雷霆了,可是她已经解释过了,没吃成就是没吃成。
病房里又是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偌大的空间里只听得到两人极浅的呼吸,却恍若电流般危险,随时都可以爆发出骇人的火花。
尤桐的心七上八下,心率仿佛快要破百,甚至下一秒心脏就要从嘴里跳出来,双手再次揪住了衣服的侧摆。
“为什么要跟苏慎行去吃饭?!”他忽然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沙哑,还有隐隐的虚弱。
尤桐心里一慌,便如实招了,“那天苏老师载我回台北,所以……”
话未说完,她自己也是吓了好大一跳。
容尉迟却忽然笑了起来,只不过是冷笑,“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坐火车回来的,是吧?!”
“……”她彻底地解释不清。
果然,她是不会撒谎的,这么快就被拆穿了,而且还是不打自招。
闭了闭眼,好吧,她认了!
再次睁开眼眸,眼睛里已经是平淡如水,不再有一丝畏惧,“我那天是说谎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167 见不得光
“我说过的,不许对我撒谎,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尤桐,我告诉你,要是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你就别想再上班或是什么的了,就乖乖在呆在那个房子里,乖乖躺在那张床上,到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机会跟别的男人不三不四!”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低头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以后我做什么都会告诉你……不过……”
她忽然顿了一下,又反问了一句话,“我想知道,我们的交易什么时候结束?!”
他瞬间眯紧了眼眸,眸光冷凛,死死地盯着她。
他的两道目光犹如两把刺刀,一下下凌迟着她,心里无边的恐惧,微微垂着眸,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结束,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在和周小姐结婚之前,结束掉我们的关系……我不做第三者。”
容尉迟忽然怔了一下,结婚?!他有说他要和周亚菲结婚吗?!
他朝着她伸手,“过来!”
她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拧了拧眉,重申道,“过来!”
没有办法,她只好懦懦地走过去,缓缓地将手交给他,下一秒只听到他覆在自己的耳畔说了一句轻飘飘的话,“你刚刚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吧?!”他忽然坏笑。
尤桐愣了一下,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盈盈旋着,他没有回她的话,她却不敢再问。
“帮我洗澡!”他沉声说道。
尤桐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小脸瞬间涨红,“你……你身上有伤,不能沾水!”
“我说我要洗澡!”他没耐心地拔高了声调。
尤桐暗暗咬牙,这男人怎么这么别扭,一天不洗澡会死吗,受那么多伤洗什么澡?!
“如果不是因为你惹我生气,我会出车祸吗?!我会满身药水味儿躺在这里动也不能动吗?!嗯?!”他忽然有些孩子气地问道。
他的话让尤桐很是无奈,可是万一伤口沾到水,会感染的呀!
低下头,她咬牙做了个决定,“我帮你擦身好了!”
说完,她就要转身去拿毛巾,手却忽然被他拉住,她慌张地扭头,正好撞上他那双深邃的黑眸。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了!”他的眼底窜起邪肆的光芒,还带着一些戏谑。
“我不会……”她话未说完,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罗谨言和林主管送完了周亚菲后返回,两人瞧见病房里的情形顿时一愣。
尤桐一瞬间呆掉,只感觉到自己被容尉迟拉住的那只手,快要烧起来那般滚烫。
容尉迟却表情如常,表情沉稳,抓着她的手紧紧不放,沉声道,“扶我起来!”
“是。”她连忙转身,佯装平静地去扶他,但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罗谨言和林主管缓缓走近,向容尉迟汇报了一些公司的情况,还拿了几分文件让容尉迟签字,公事谈了将近四十分钟,罗谨言和林主管才起身告辞。
尤桐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是和罗谨言一起来的,那自然也应该一起走,可是容尉迟没有发话。
“我……”她动了动唇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有些茫然,却不知道该向谁求救。
容尉迟瞥了一眼林主管,吩咐道,“为罗主管和尤秘书各自准备一间房,你送她们去酒店。”
“是,总经理。”
尤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抬眸望向容尉迟,轻轻说了一句,“总经理再见。”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假装没看见,转身跟罗谨言和林主管一起离开了医院。
林主管开车将她们送到了一间很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房间已经提前预约好了,她和罗谨言一人一个舒适的单间。
尤桐刷卡开了房门,反手关上,整个人一下子背倚着门板滑倒下来,她蹲在地上,背脊一片潮湿,跟做了什么坏事一样紧张。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掏出来,低头一看,是一条短信——半小时后过来!
尤桐恍然间明白,刚刚这一切都只是掩人耳目——她,见不得光。
心,蓦地一闷。
唇也下意识地咬紧了。
心情无端地沉闷了好一会儿,尤桐倒数着时间,在过了二十分钟后,起身准备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