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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昨晚温暖的拥抱,想到今早缠绵时他叫出的那一声桐桐,她心里忽然之间像是有些欣喜,就像是看到了肥皂的泡泡,美丽,却又虚幻。
懦懦地动了动唇角,她茫然又期待地问道,“为什么要让我坐前面……”
“后车门坏了。”他沉声回道,平静的语气好似一桶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热切。
呃……原来如此。
尤桐,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咬着唇,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弯腰钻了进去。
车窗徐徐关起,容尉迟凑过来,帮她系上安全带,而她不敢说话,当他靠近自己的时候,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容尉迟瞧着她拘谨又局促的样子,眼底不由得浮现出笑意,一闪而逝。
发动引擎,车子平滑地驶了出去。
容氏的大楼巍峨屹立,远远地就看到了,容尉迟的车子开得很慢,跟路上其他急匆匆地赶着去某个地方的车子截然不同,缓缓的,温吞吞的,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但他的车开得很稳,两只大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好像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快迟到了。”尤桐忍不住催促了一声,因为这条路他开了有快五分钟了,身后一辆又一辆的车子超过了他们,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
看了看手表,他要是再不提速,她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没了!
容尉迟“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模糊似的,她听得不太清楚,然后车子在距离容氏大楼五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尤桐明白他的意思,这里距离公司太近,被人看到她坐他的车来上班的话定然会引来闲话。
心里蓦地一闷。
看了看手表,遭了,真的快来不及打卡了!
尤桐解开安全带,飞速地说了一声“再见”后,就推开车门飞奔出去,朝着容氏的大厦一股脑跑去,头也没回。
容尉迟望着前面那道正在百米赛跑的细弱身影,不由得有些气闷,她倒是走得痛快,一点也不留恋!
尤桐在最后一秒钟成功打卡,然后弯下腰来猛喘,狂跳的心脏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如此失常。
◎ ◎ ◎
“尤秘书。”淡淡的男音,没能拉回她明显的神游太虚,一直到身旁的人轻轻撞了一下她的手臂,她才缓过神来,凝神一看,却又差点吓一大跳。
围坐在长圆形会议桌前的众人,全都同时注视着她,包括……容尉迟。
是了,他今天回总公司开会,12月了,分公司的年报要跟总公司的合并,涉及到一些问题需要商讨,他在送她到公司后的十五分钟后现身财务部,无疑,又是一阵喧嚣轰动。
“尤秘书明天要考试,可能精神压力大了一些。”容琛并未责怪她,径自为她寻找着借口。
而坐在容琛身侧的容尉迟一言不发,眼神若有似无地扫了她一眼。
“我……”在他的目光下,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尤秘书看来精神不太好,昨晚没有睡好,嗯?!”他忽然放下手里的笔,身体往后放松地一靠,勾起唇角淡淡地询问,眼睛里却是带着明显的戏谑之意。
昨晚?!
昨晚她睡得很好,只不过……好像是主动抱着他睡的。
秀丽的脸蛋上不可抑制地浮现出羞赧的绯红。
容尉迟忽然眯起眸子,此刻的她穿着黑色套装,白色衬衫,中规中矩的,可是却因为脸上那抹淡淡的粉红而显得格外you人,她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该死!
“对不起。”她低头道歉,开会时走神,是她不对,太不应该了。
“嗯。如果尤秘书已经清醒过来了,那么我可以问问你对于刚才问题的看法吗?!”公事化的口吻,语气也忽然严厉了起来。
“关于台南分公司年末财务报表与台北总公司合并的问题,台北这方面需要派个人过去,现在大家在研究谁过去比较合适。”罗谨言及时地补充,让她避免了再次尴尬。
可是,这个问题怎么问她呢,他该不会是想让她过去吧?!
他对她说过的,公私分明,可如今他们之间的牵扯已经太多太多,如何还能分得清楚?!
微微咬唇,尤桐只好佯装平静地说道,“我是总监的秘书,平时也帮着罗主管处理一些账务,这件事由总监和罗主管决定就好,我个人没有意见。”
她的回答很合理,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容尉迟手上。
尤桐屏息以待,明亮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正抿唇不语的容尉迟,他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像是今早那个对她需索无度的男人。
片刻,容尉迟终于做了决定,“等尤秘书考试回来就立即准备接手。”
“是。”尤桐点了点头,心里竟忽然有种成就感,从某方面来说,这也是他对她工作能力的一种肯定。
接下来,容琛又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散会。”
众人纷纷起立,动作干净利落地整理着各自的文件,鱼贯而出,12月的财务部,每个人都忙得像是个陀螺,一分钟都不敢懈怠。
不多时,容尉迟也拿好了自己的公事包,准备离开财务部,离开公司。
尤桐知道他立即就要动身回台南分公司了,而她今天晚上就要启程去广州,可是有些话还没说……
作者有话说: 最近两天似乎有不良人士出现,如果大家发现安安的文里面有什么广告,或是什么不良信息的,请不要相信,网站已经在解决类似问题。
225 大爱临头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在故意磨蹭,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她、容琛、容尉迟三个人,而容琛忽然又接到一个电话,闪身去了走廊,这是他们交谈的最佳时机。
偷偷觑了男人一眼,她发现他好像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那么……那么就由她来提好了!
“那……那个……”犹犹豫豫。
容尉迟扣上公事包最后一个锁扣,提在左手里,抬眸望了望对面那个明显有话要说的女人。
“考试……”考试的注意事项他还没有跟她说,她真的很需要他的指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经验之谈总是最好、最有效的,考试在即,她很希望得到他的指点。而且……他都已经向她索取过“报酬”了。
脸,又不自觉地泛起微红。
容尉迟站起身,离开座位,没有看她,亦没有说话。
尤桐半张着的唇微微僵住,眼底滑过一抹受伤,当他经过自己身侧的时候,她难得的一次勇气,才刚刚开始就消失殆尽了。
拽什么拽,他不就是一年就拿到ACCA的会员资格了吗,很了不起吗?!
对,是很了不起。
尤桐气愤地想着,眼睛别开,望向别处。
忽然,男人的大手伸了过来,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快速地塞进了她的口袋,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错楞着的同时,听到他低低的声音落入她的耳畔,“这样还考不过的话,不要回来见我。”
他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像是安抚一只小猫似的。
呃?!
尤桐睁大眼睛,想要问些什么,容尉迟却已经大步走向会议室的门口,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扉后。
尤桐僵在原地,半天才回神,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如果他对她说的那句话让她心悸,那么他最后拍她头的那个动作就是让她心软。
蓦地想起在爱丁堡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抱着那只苏格兰折耳猫,宠溺似的拍着它圆圆的、可爱的头。
宠溺?!
心跳,猛然加速。
她连忙低头翻自己的口袋,只见里面塞着一张纸,折叠了几下,呈一个整整齐齐的小长方形,每一个折痕都线条分明,无比精确,就好像是他的人。
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出,当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摩挲着这张白纸时,发出那种沙沙声,顿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打开每一个褶皱,将整张纸铺开来看,上面写满了字,是他的亲笔,字体苍劲有力,但为了节约空间,有刻意缩小的痕迹,白色的A4纸,没有格子,可是他的字硬是写得层次分明,每一行都收放自如。
纸上,当然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三门考试的注意要点。
可是,她没有耐心读完,视线就立即跳到最下面的一行字,那一行字是用另外一种字体写的,不若前面的那么冷硬,隐约间透着一丝柔和感。
——桐桐,好好考,别紧张。
忽然之间,心里有股什么东西一涌而出,一股温暖而细微疼痛的感觉一闪而过。
心难再止水。
大爱临头,她慌得喘不过气来。
◎ ◎ ◎
医院。
黎佳期脸上戴着宽幅墨镜,头发也放了下来,脚步轻轻,遮遮掩掩地现身,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局促不安地走了进去。
病房里,护士正在为黎洪涛做最后的术前检查,而赵婉华站在一旁,黎远航同样也在。
黎佳期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走近,闷声向三人问候,“爸爸,婉姨,哥……”
话一出口,声音便是哽咽。这些日子,她一直躲在香港,可今天爸爸要动手术,她无论如何也要回来的,许久不见家人,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双手紧紧揪着裙摆,眼眶红红。
事到如今,黎洪涛已经不知道该骂她什么了,索性也就不骂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疼了二十几年,她觉得委屈,他又何尝舍得。
“佳期,回来了啊。”黎洪涛轻轻坐起身,望向一脸哀戚的女儿。
“爸爸!”黎佳期哭着走了过去,一把扑进父亲的怀里。
黎远航站在一旁,也不自觉地有些动容,但他也没有忘记更重要的事情,“佳期,你今天有考试,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黎佳期摇摇头,“我不要去考试,我要留在医院陪爸爸。”
“不行。这个考试很重要,你必须去!”黎远航态度强硬。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不能再像是以前那样纵容她,那不是疼爱,而是溺爱。
“哥……”黎佳期见黎远航不肯软化,又扭头望向黎洪涛,“爸爸,我想留在医院。”
黎洪涛轻叹了口气,艰难地做出选择,“佳期,你哥哥说的对,你不要任性了,乖乖去广州考试。”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医院这里有你婉姨,有你哥哥在,爸爸不会有事的。”黎洪涛宽慰她说道。
黎佳期迅速哭花了一张脸,心里后悔的要死,都怪自己当时太冲动了,才弄得现在这样,有家回不得,爸爸手术也不能陪在身边,心里百般纠结,眼泪掉个不停。
护士看了看时间,提醒着说道,“时间差不多了,病人马上要进手术室了,请家属先去办手续吧。”
黎远航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黎佳期却连忙阻止他,“我去吧!”身为女儿,她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黎远航没有反对。
黎佳期抹掉了眼泪,转身出了病房,很快,手续就办好了,她拿着手术同意书重新走回病房,却忽然听到里面隐约的谈话声。
黎洪涛正在对黎远航做最后的叮咛,“远航,爸爸把公司和这个家都交给你了……至于你感情的事,如果你真的喜欢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