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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几名员工也都是花瓶之类的人物,他手上的资金无法转向正道,那帮警察到底掌握了他多少的证据,他心里是没有底的,总之,他怕自己慢了一步,他们一旦将证据呈现上法院,这六七年来,他辛苦打拼出来的江山就会毁于一旦,所以,他才迫不切待想找一个下家,就目前而言,娱乐圈与广告界是最好赚钱的,而且,也不需要太深厚的根基。
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地找温老板签约,私下也承诺过温老板会给他许多别人给不了的福利,按理说,生意人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原来是江萧那厮在中间横插了一竿子,其实,刚才,他与静知进入包厢,眸光在看到那男人后,整颗心就凉了半截,知道谈判无望,所以,他一直就没有说一句话,因为,说得再多也是枉然。
低下头,吸了一口气,莫川稳了稳自己的心绪,迈开长腿,走向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
静知也跟着走向前,弯腰进入,男人动手拉开引挚,踩下油门,车子才平坦的马路上行进,车子里飘渺着邓玉君婉转动听的歌声,歌声非常有感情的一位女超级女巨星:“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只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
美酒加了咖啡是什么味儿?酸的?甜的?还是苦的,也或者是又酸又甜又苦,百味参杂,正如她林静知的人生。
一路上,莫川没有再说话,对静知提出的那个问题置若未闻,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可是,静知已经知道了答案,他的生意几乎陷入绝境了吧!
是江萧咄咄逼人,这件事情,她真的无法理解,按理说,江萧应该死揪住姚庭轩不放,怎么还有控档还来整莫川呢?
看着莫川与她见面时经常心不在央,眉心的那缕刻痕越拧越深,静知也是愁肠百结,在肚子里胎儿快九个月的时候,由于温老板不肯与‘华丽’签约,再加上,莫川是一些隐私身份被人含沙射影指出,他的事业几乎沉入了谷底,然后,有一天早晨,她刚睡醒就被一阵电话玲声惊醒,电话是‘华丽’集团的秘书助理打来的,当她匆匆赶到‘华丽’集团的时候,只看到一群警察正在忙碌地查封清点‘华丽’所有财物,秘书颤颤魏魏地告诉了她一个事实:“莫川失踪了。”
她摇摇晃晃地走出‘华丽’集团,站在高耸入云端的伟大建筑前,仰头望着眼前的摩天建筑物,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苍凉,这间公司虽然是摆在台面上为黑道组织洗钱的公司,可是,也是莫川奋斗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他虽然从来都没有对她讲过,可是,她心里清楚的很,这所有的心血,包括牺牲了她们之间五年朝夕相处的感情。
她以前也憎恨黑道之人,因为,正是有了这些人组织,所以,才会让世间之人无法安宁,她以前也认为黑道中的人,混黑社会的人都应该是坏人,但是,莫川是坏人吗?她真的分辩不出来,也许,他曾经贩卖过毒口品,走私过军火,杀过人,斗过群殴,抢劫过,但是,他对她的好点点滴滴全都浮在了眼前,她虽然已经不再爱他,可是,她还是无法忘记他,至少,他对她来说是一个特殊的男人,他陪她曾经走过了那么一段纯真的岁月,年少轻狂的岁月有他与她形影不离的身影,他虽然没有对她提及过离开她后的事情,可是,她能够猜测得到,他的江山是他赤手空拳打出来的,一个无名小卒,在短短的五年之后能够成为一座城市黑道组织的头目,这身后,到底有多少心酸的历史?
下午,当静知看到报纸上与网络上发布的对莫川通辑令时,她再也坐不住了,莫川再次成了通辑犯,这件事她应该要负大部份的责任,她不能让他再一次流离失所,过着无法安身的日子,她打了很多通电话,可是他都不接。
后来,他的号码停了,再后来,她打过去就再也不是他的声音了,这么快,那张卡已经被移动公司给了其它的用户,莫川再次失踪了,想着莫川又将过上暗无天日的日子,静知心中的那份愧疚就与日俱增。
那天是中午,阳春三月,天气格外的晴朗,她是步行走到检察院门口,医生告诉她,孩子的临产期就在这几天了,所以,让她多运动多运动。
她找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宋助理把她拦在了外面。“对不起,林小姐,老大说了不会见你,你还是走吧!”宋助理望着这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心里也有些纠结,可是,在他打电话进去报备的时候就遭到了老大的冷斥,所以,他只能把这个女人强行拦在了外面。
“他几时下班?我可以到外面到楼下去等他。”说着,她已经打定主意这样做了,他不见她,是知道她来为莫川求情吧!
“林小姐,你还是不要等了,老大今天的行程很满。”宋助理不想让她到楼下去受罪,再说,看她那个圆圆的大肚子,穿那么宽松的衣服都遮挡不住,快要临盆了吧!
静知没有回答,也许是想充耳不闻,她迈着轻盈的步子下楼,没有坐电梯,是自己一步一步迈着阶梯走下十一层楼,检察院的大厅前来办事的人儿很多,只是,全是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孔,她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她就坐在那张黄色的塑料椅子上,见许多的穿着职业服装的人谈笑着从电梯里走出来,她知道检察院的高层一般都是走另一道电梯的,垂眸,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时针指正了五点半,该是下班的时候了,她从黄色的椅子上站起身,笔直迈步走向了正厅大门隔壁的那道电梯,身子重了,走起路来有些吃力,视线都不能看到地面了,医生说她的胎怀的很稳,是一对双胞胎,性别到是没有告诉她,她现在也没心情去打彩超,因为,有经验的同事告诉她最好不要去打,电超波会影响到孩子的发育。
今天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了,身体有些累,她刚到那尊石像子雕像旁站立一分钟左右,只听‘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抹身影,走在前面的男人正垂着眼帘看着手上的一份文件,一件长袖的黑色衬衫,脖子上没有系领带,看起来有几分随性洒脱,裤子也是黑色的,连皮鞋也是,这样的颜色让他身材看起来有几分清瘦,不过是不失昔日的俊美,走在他身后的男人抬起头,眸光扫到了倚靠在石狮子上的女人,眸光里露出了几许的复杂,然后,他凑上前,轻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男人抬眼,犀利的眸光穿透过薄薄的镜片笔直地向她扫射过来,眸光里没有诧异,反复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当他的视线落定在她那个又圆又大的肚子上时,睫毛轻压,长长密密的眼睫毛迅速遮盖住了他眸底的幽伤。
‘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文件,迈开了长腿,他把视线投向了前方,漠视着这个让他又恨又怨的女人。
就在他快要越过她而去的时候,静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江萧,给我两分钟,两分钟就好。”她的语气有些慌乱,这一刻,她真怕江萧就这样拂袖而去,她都在这儿等了他个多小时了,这男人真的很狠心。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男人没有低垂眉眼,视线落在了她紧紧地拽着他的手臂上。
静知也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也是,她们都离婚了,而她还要这样找上门来求他,甚至不惜拽住他的手臂,强行阻此他离开,宋助理虽是他的心腹,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可是,之于她,毕竟也是一个外人。
她有些局促难安,咬牙松开了手。“江萧,我……求你,我只要两分种就好。”
男人一向知道女人的脾气与倔傲的性格,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从不会服一次软,也从不曾向他低一次头,然而,她可以对姓莫的那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可以为了他抛却自尊,低声下气跑来求他,嘴角勾出一丝的冷笑,滔天的怒意积聚在了心底。
抬头,他向宋助理使了一个眼色,宋助理知趣闪开,然后,石狮子空旷的地方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身影久久伫立。
“说吧!我只有两分钟的时间。”
听着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不愠不火的态度,静知咬了咬下唇,终是开了口:“江萧,为什么一定要把莫川逼上绝路呢?他是一个可怜的人,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是贱婆婆把他一手拉拔大,江萧,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该把这种恨发泄到莫川的身上,他没有错,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
这就是她来找他的目的,想让他挽开一面放过莫川,只是,法不容情,他身为一个检察院的检察官晃可能徇私枉法的。
“九个月了吧?”他望着她圆润的肚子,思绪并没有专注在静知刚说出口的话上。
“江萧,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放过莫川,他没有错,也与你没有什么仇,你何必要将一个可怜之人赶尽杀绝?”
见江萧如此漠视自己,静知的心几乎痛到无法呼吸,所以,她再也压抑不住积累在心底多时的委屈,她几乎是歇斯底吼出来的。
男人狭长的眼睛一眯,里头闪耀的光芒不是危险的精光,也是重重迷离又复杂的光芒。
“林静知,都说爱情是盲目的,明明知道他罪不可赦,可是,偏偏还将他当成是一个大圣人,你可知道?莫川做了多少违法私乱纪的勾当,你可知道,他曾贩卖了多少毒口品与军火,让多少的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让多少的青春少年走上了那条再也不能回头的当归路?你心里也十分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何必跑来给我说这些呢?再说,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犯了法的人就应当得到应有的惩罚,要不然,这个世间有何公道与真理存在?要这些千千万万的执法者何用?”
他的话堵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是,她就是不会这样甘心。
“你这是假公济私,江萧,不要说这些冠勉堂皇的好理由,长久以来,你都是想反莫川置于死地,我真的搞不明白,你爸你妈,还有你哥直至现在都还呆在监狱里,你不去想法营救他们,却还有心思去对付莫川,难道莫川比陷害你们江家的姚家人更可恨吗?”
听到静知这样说,男人的面情一下子就阴沉起来,印堂发黑,眉宇间阴戾缕缕划过。
“这些好像不关你的事吧!我想放过谁,与谁有仇,是我的事,你爱谁也是你的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再也不是我老婆,再也没权利这样冲着我大呼小叫。”
他的话音很冷,只是,她的话犹如柄柄利箭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脏中,他要对付莫川的心难道她不明白吗?林静知,我无法忘记他对你的侮辱,那张她被蒙上眼睛被莫川摩擦私处,隔山观火的画面至今还嵌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所以,不要冲着吼,也不要冲着我叫,这辈子,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也许你表现得不这么心碎一点,我还可以少让他受一点儿罪,他邪恶地想着。
“你胆知道姓莫的男人是何种货色?还整天与他缠在一起,我完全可以治你一个包庇犯人之罪。”
“莫川……本性并不坏,江萧……”
“我们执法人员并不会因为某个人本性并不坏而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实质上,谁打从娘胎生出来本性又是坏的?”不想再理她,抬起头,别具深意地看了她最后一眼,她的肚子很大,可是,身体却是弱不禁风,她都不会照顾自己吗?孩子都快足月了,还这样为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