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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姚庭轩,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有你这样狠?他们之间是有许多恩恩怨怨,数也数不清楚,可是,与他的女儿与静知有什么关系,孩子是那么无辜,他太狠了,也太毒了,为了得到所有,简直成了一只丧心病狂的疯狗,想咬死他们江家所有的人,他江萧前世就是挖了他祖坟,奸了他老婆,所以,他才会这样子对待他。
一手操纵着笔向盘,白色兰博基尼在宽敞的柏油马路上狂飙,另一支手掏出了手机,按下了一串铭记在心的号码。
轻轻柔柔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让他的心一阵紧缩:“我要见你,你住哪儿?”
“汤斯翰,我凭什么要见你,你是我的谁?”这臭流氓,这纠缠还没完没了吧!静知在另一头暗自咒骂。
“不,静知,听我说,我有事要给你说,快把你地址告诉我。”
这话很亲切,没有了汤斯翰张狂的语气,话语里透露出浓郁的温柔,是她曾经熟悉到极致的窝心感觉。
“呃!”就在她迟疑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他时,只听到电话传来了一阵‘哐当’巨大声音,紧接着,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夹杂着汽油声响成一片,在她的耳朵里回旋。
“汤斯翰。”似乎想到了某个情景,静知心脏一阵痉挛,她焦急地呼唤了一声,然而,那令她心跳加束的声音响了好几道后,电话就呈现出忙音状态,发出了清脆的嘟嘟嘟声。
应该是发生车祸了,汤斯翰发生车祸了,其实,那男人发生车祸关她什么事?但是,为什么她的心却总是扑扑地跳过不停,很焦急,很紧张,还有一种无助的惧怕感觉。
原来,在她心里,不管他是不是江萧,她都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了江萧。
不,不管他是不是江萧,她都得去看一看他,可是,她对他一无所知,除了他的那座白色的别墅外,她甚至连他的电话也不知道,要不是刚才他打电话过来的话,对,她到他家里去看一看,即便是普通朋友生病了或者出事了,她也会去看探望人家的。
这样想着,她已经拿起包包冲出了自己的公司。
她心急如焚地赶至了那座早上才离开的白色别墅。“管家,汤先生呢?”她进入客厅,便看到管家正在扫呼几个下人打扫卫生,而管管看到她,也迈着信步向她迎了过来。
“林小姐,汤先生出车祸了,沈小姐已经赶去医院了。”
管家的声音有点低沉,毕竟,她们侍候的主人出车祸了,万一有一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份工作可就要失去了。
“撞得很厉害吗?”
“说是撞伤了头部,你赶快去看一看吧!”管家也是好心,她看得出来先生喜欢并不是沈小姐,而是这位慈眉善目的林小姐,而且,沈小姐心肠并不是很好,她教唆宝仔的方式,连她们这些没有知识的下人看了都觉得心寒,那女人经常背着先生,把孩子从幼儿园接出来,带着他去玩,小孩子都喜欢贪玩那耍,自然也掳获了宝仔的心,可是,天长日久,孩子会养成许多不良的行为习惯,以后纠正可就太迟了,可是,她们只是下人,许多的事只能看在眼里,不敢明说出来,宝仔不过才三岁,鬼灵精怪知道许多的事,完全就是掺入了大人的世界里,小孩子不应该是一片白纸吗?她虽然文化不高,学的知识不多,可是,她觉得小孩子就应该让她保持他该有的天真与纯朴,不能让他过早地描绘出太多的颜色。
宝仔被沈小姐宠着,几乎在家里都是无法无天,昨天下午,他还让宝菊当马给他骑,当了一回威武的大将军,前天,他又拿着小鞭子抽打紫伶,虽然是玩具鞭,可是,上面也有齿轮,鞭子把人家紫伶的手臂都挂出几道血痕,他们不敢告诉汤先生,怕小鬼受了惩罚又要恶整她们这些下人,宝仔简直就成了混世小魔王了,而这个林小姐的到来,让她们看到了拯救宝仔的一线希望。
“不用了。”即然他身边有姓沈的女人,她就不去医院瞎掺和了,她还是看一看孩子比较好。
“宝仔呢?没有去医院吧?”
“在楼上,小书房里。”“我去看看他。”静知语毕就径自往楼上走去。
书房里,一片寂静,小男孩小手托腮,他小小的身子坐在粉红色的小书椅子上,双手搁置在小书桌上,一对圆圆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望着窗名,面情一片呆滞。
静知悄然走到小子的身后,用手抚摸着他小脑袋。“沈姨。”宝仔以为是沈雨蓉回来了,转过身,迅速就扑进了静知的怀抱里。
“沈姨。”抬起头,这才看清楚身后的女人不是他喜欢的沈姨,双手一推,将脸别开。
静知踉跄一步险些跌倒,她没有怪他,因为,他拧结的眉毛让她很是心疼。“宝仔,你很担忧吗?”
“当然,我爹地出车祸了,难道你老爹出事了,你不担心吗?”
“会担心爹地的孩子是有孝心的孩子。”
“哼!沈姨说,你是一个坏女人,我不喜欢你,你给我走。”双腿一蹦,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手叉腰,眼睛瞪着静知,仿若给她天生有仇似的。
“宝仔,每个人都有优点与缺点,世上无完人,你沈姨的话也不是全对,你老师没有教你,骂人是不对的吗?还有,你为什么那么坏心眼居然去抓那么多青蛙来吓我啊?”
“不是我抓的。”提到这个事儿,宝仔叉在腰上的手儿滑垂到身体的两侧,低了头,小声道:“阿姨,我爹地出事了,他现在情况很不好,你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小家伙还挺担心老爹的身体状况,难怪一个人在这儿安静沉思呢?
见静知不回答他,小子急了,他吞了一口口水又道:“你也惩罚过我了,我小屁屁现在都还很疼,爹地会打我的,好不好?”
望着那对黑白分明的瞳仁,静知嘴角牵出一朵浅浅的笑靥。
“只要你以后不再什么都听沈姨的,我就不告诉他。”
“一定,咱们拉勾哈!”“嗯!”小男人的小指儿与女人的尾指勾到了一起。
*
医院里,安静的走道上有些许晃动的人影。
高特病房里,躺在床上的男人幽幽转醒,额头袭来一阵痛楚,眼角渗了点点的白色视野,额角包了纱布,意识回笼,他记得出车祸前,他驱车去找静知,然后,与她说话时,没注意一辆小车从对面开来,他的车头就与人家的车头相碰撞了,失去意识之前,感觉有好多的鲜血人额角涌出,连手机上都成了血红一片。
“哎呀!快躺着,别乱动。”沈雨蓉进来,见他插着针管的手掌撑住了床铺边沿,红色的液体从白色透明的管子里倒出来,倒出好长的一截,看着有点儿吓人。
“翰,别乱动,医生说怕有脑震荡。”沈雨蓉奔至他身边,将他的手掌握得了手心里,紧紧地握着,怕他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这男人到底是想去干什么?像是要去拼命一般。
“不碍事的。”虽然,他脑子还有些晕眩,可是,他还是要去找静知,找他的女人,心心念念,却在出事后,把她忘记的一干二净的女人。
“我办了三天的住院手续,你躺着不要动,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让管家给你做。”
很温柔,很体贴,脸上脂粉不是很厚,自从他告诉过她:“我一向都不太喜欢粉抹得太厚,装化得太浓的女人。”
然后,她就一直都是淡妆了,不敢素面示人,这样已经是她最大的底限了,她一直在为这个男人改变着,甚至迷失了自我,迷失了方向,现在,满心满肺都是延伸着一种恐惧来。
汤斯翰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女人脸孔,记得出事前,他穿了防弹衣,那一枪不能要了他的命,所以,让他躲过了一劫,而且,在游艇爆炸之前,他是迅速跳进了大海,顺着一个激流远离了那一场灾难,其实,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他早有预谋的,他也猜到了姚庭轩会使出这一招,因为人,他了解姚庭轩这个男人了。
所以,他早穿了防弹衣,三年前去京都监狱与父亲的一次秘密谈话,父亲给了他一张纸条,他才知道,父亲把哥哥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了香港,也许以他数十年来混身政界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只有千年的政坛,没有万年的官吧!
当官的,哪个不是早为自己铺后的后路,也许,父亲曾想着将来退休后,能带着一家老小到香港养老,没想到,却还在在职期间就被姚利宣扳倒了,所以,在香港所有的资产也就成了他最后的屏障,他要利用这份资产将姚家连根拔起,所以,他亲自设计了那一场与恶人你死我活的斗争,外人看来,他是想为姚家报仇,急功近利,也或者说,他想为静知出一口恶气,但是,那件事他已经筹划了好久,只是,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千算万算没有想算到,姚庭轩会在游艇下面安装了炸弹,还有,他会跳入江海后失忆,这三年来,自己一直不太记得起以前的事情,要不是裴姨一直呆在他身边的话,尾椎骨上的胎记是沈雨蓉为他做掉吧!还有六块腹肌上的那颗红痣,那颗红痣一直伴随着他成长,算命先生说,要保他红运三十年,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嫁他为妻,成为宝仔的妈咪,只是,他们有没有缘份,在多年前就早已注定,这一刻,汤斯翰不想捅破。
换一个身份是他设计三年前那场战争最终的目的,换了身份,他就不再是E市检察官了,换了身份,他就再也不是执法的警务人员,那个身份会防碍他做太多的事儿,许多事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去做,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再是江萧,而是香港商业钜子汤斯翰。
恢复记忆,想见静知那份冲动也渐渐平静下来,他想到了好多的人与事,想到了他与静知的那个女儿,还想到了宋硕,他最忠心耿直的部下,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他,哪怕是一堆白灰,他也要将他捞上岸来。
“去办出院手续吧!”嘱咐完,他又躺回了柔软而舒适的床。
“可是……”说实话,沈雨蓉不想让他出院,可是,看着他抿得越发冷直薄唇,又不敢有什么异议!
好吧!她前生是欠他的,才会这样子被他欺负着。
天空下着雨,淋淋沥沥的,沈雨蓉开着车,雨刮器一直不停地在挡风玻璃前来回刷动着,刚刷过去一层清晰的纹痕,又来雨水珠子从车顶滴落下来,以至于前面的世界变得有些模糊。
猛地,前面停靠了一辆蓝色的小轿车,从车款来看是非常值钱的那一种。“妈的,搞什么飞机,这样子挡着,怎么过去?”
这分明是给她做对,在香港敢给她沈大小姐做的,还没几个呢?
恰在这时,价值不菲的蓝色小轿车车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下了车,急步绕向了另外一边,然后,撑开了手中的一把透明的玻璃雨伞,男人缓缓走下车,他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没有扣前襟,大刺刺地敞开着,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嘴里燃着一支雪茄,脸上的墨镜映着前面红色迈巴赫的车影子。
信步走来,男人弯下腰身,轻敲了几下车窗,沈雨蓉摇下了车窗,男人取下了墨镜,沈雨蓉这才看清楚了男人的面孔。“做什么?”
男人没有理会她,眸光象一柄利箭扫射向副驾驶座上额头蒙了一场雪白纱布,面容有些泛白的汤斯翰。
“老萧,出来吧!咱哥儿俩好久没叙叙旧了。”
汤斯翰看也没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