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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像一个尽职的女主人,笑眯眯地招待每一个闻香而来的客人,她看起来真是快活极了,说道:“很久以前,我就希望屋子里有这么多朋友捧我的场呢,呵呵,好吃就多吃一些,不够还有呢。”
如果有人像苏蓝一样怀疑食物里有问题,那在看到珀勒丰大啖特啖,阿萝小女人般地站在他身旁,给他倒酒为他擦汗的温柔举止后,最后那点疑惑也会消失。
人人都开始夸起阿萝的好手艺,奇怪海鱼的美妙滋味,阿萝笑得两眼都眯起来,轻声道:“东西好吃吧?可惜这一切本来是给殿下准备的。”
抛却疑虑正在大口嚼鱼肉地苏蓝,闻言忽地一口噎住,她两眼瞪得突出来,漂亮的手指头不敢置信地瞄准阿萝,抖抖道:“你、你真地下毒?”阿萝耸耸肩,摊摊手,道:“谁知道你们这么猛,断魂崖下的东西也敢吃,”她地眼睛正在飞快地扑闪,不论她做什么事从来都是这般无辜,“这又怪得了谁呢?”
“你、你老公也吃了!”苏蓝把指头伸进喉咙,拼命地抠,试图把鱼肉从食管里挖出来,显然是徒劳。
阿萝轻轻给珀勒丰拭汗,温柔地望着他,道:“睡一觉就没事了,珀勒丰,你为什么不呆在西维隆等着我呢?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不过我想你不会怪我的,你说你永远爱我,对吧?”
珀勒丰浑身僵硬,他吃得最多,鱼肉里地毒素最先发作,尽管早已知道阿萝会做些奇怪疯狂地事,但他压根没有想到,她是如此地反对他追到海恩特群岛。
或者说,她不够爱他,她永远不可能像他爱她那样爱他,曾经他以为自己并不会介意,但是,显然,他错了。在所谓的爱情国度里,爱地给予和付出必须平等。
“小妞,放开我。你一个拦不住你的殿下。”珀勒丰有些心灰意懒,决意再给对方一次机会。
阿萝点点手指,摇首道:“不。”
她捧住珀勒丰的脑袋,轻轻在他麻木的唇上印下暖暖的唇印,轻轻退开,有些伤感又能有些绝决地说道:“珀勒丰,对不起,即使你要收回你的爱,你会憎恨我,我也不会让你去。”
因为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殿下最后的意思,那么,我必须在神魂颠倒与爱无止境间做一个选择。如果你去,我会失去我的所爱。我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还有,珀勒丰,我爱你。
阿萝深深地看了一眼珀勒丰,头也不回地冲出石屋。停留在附近的人,这些一同前去追击紫衣冥王的人们,个个用怨恨的目光瞪住她,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做,对所有人投毒,甚至于连自己的爱人也一起毒倒以麻痹所有人的警惕心。
不少人心里暗暗咒骂:他们的仇家那么多,若得信赶来,趁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他们斩杀,那真是天下奇冤!
岂料阿萝跑到门外后,把那些大丑鱼的鱼皮和鱼油统统收集在一起,然后,放火点燃,一股黑烟伴随着刺鼻的臭味传来,所有人加速晕厥,所有人在倒地前,心里再把阿萝从头到脚狠狠咒骂噬咬一番!
6、爱无止境(三)
6、爱无止境(三) 阿萝拔刀一边砍翻那些还有力道阻止她的人,一边鼓动异能力量飞快向十里沉船坞冲去。噼哩叭啦,她在海面上踩得飞快,整个人如浮光掠影般向遥远未知的海那一头奔跃。
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只是想起了塞西斯。
因为塞西斯的出现,这座承载着她灰暗冰冷的童年记忆的海岛,才染上令人欣喜的色彩;因为塞西斯冷嘲热讽似地鼓舞,她才有勇气开始坦然地面对人群,那些如今景仰她为英雄的人们,曾经不分青红皂白地排斥她,用冷漠的眼光,恶毒的言语,粉碎她一次次的努力。
只有塞西斯,坚定地和她站在一起,陪着她直面那些冤屈的冲击。
尽管他嘴臭得让人无法忍受,尽管他的霸道也让人无法忍受,然而,不知道为何,对着珀勒丰的时候,她偏又想起从前的黑白影像:一身黑的塞西斯冷傲地走在前面,她无比辛苦地在后面追赶,虽然辛苦,却很充实,很幸福。
那段古老得发黄的记忆碎片,因为断魂崖的风,因为海恩特群岛的景,因为苏蓝和乔伊,在阿萝的心里鲜明起来。
她已记不得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她只知道她的眼睛根本放不开塞西斯,啊,尽管他有时候讨厌得要命。
随着她的飞速奔驰,晶莹的泪水如海妖发端的水珠,零散地飘落在海风中,因阳光的照射中闪闪发光。
她更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些残忍的事,伤害那个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考虑的霸道冷漠地男子。他曾经伤害过她?也许那只是为了让她成长,也许他自己也不懂。也许塞西斯的手段过于直白了些。
不管怎么说,她永远都喜欢他,不。。。甚至是,爱着他。
是的。她真正爱地人是他,所以,面对珀勒丰的问题,她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想自己是一个奇怪地女人,可以同时喜欢那么多人。
“哟嗬。让我们看看伟大的死神镰刀继承者,海茵特皇后,你跑到伊东海有什么指教?”
强烈的风暴气流阻止了阿萝的前进,她停下来,悬于半空,抬头看向那个如座铁塔般槐梧的幽冥海盗船地船长,海盗王狄洛斯。
她四下一打量,发现自己已来到阿提克之角。
散发着深黑色死气的幽冥海盗船占据着海湾的入口,上面飘扬着嚣张的金色骷髅旗帜。狄洛斯腰插两把银刀,领着一帮子猥琐流氓海盗,正无比蔑视地看着她。
阿萝眨了下眼睛。右手一挥,死神镰刀露出锋芒。防御黑袍穿上身。白脸俏生生地对着一干人等,问道:“殿下来过吗?”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取笑西维隆国王看不住自己的老婆,说着类似的话嘲弄珀勒丰,阿萝笑眯眯地再问一遍:“你们谁见过比比埃尔?沙?拉金皇太子殿下?”
一道瞬闪,狄洛斯左右抄起银月弯刀,大笑道:“小死神,想进这里,先过我这关!”
阿萝咯咯笑起来,半低着头,嘴一勾,神色诡异,道:“奉紫衣冥王为尊么?海盗王,你的幽冥海盗船上面究竟有什么秘密狄洛斯狂笑,他的小跟班们也和他一样笑得乐不可吱:“紫衣冥王?原来你找的是紫衣冥王,不如由本大王送你去冥府见他吧!”
阿萝早就在防备海盗王地偷袭,几次交手下来,她对海盗王的卑鄙无耻有绝对的了解。银光与黑雾相互纠缠在一起,疯狂地高速旋转,将海水也带到高空中,卷起更大地海浪风暴。就在两人激烈缠抖地时候,下面幽冥海盗船开始游动起来,那庞大的船身冲破狭窄地海湾入口,钻进阿提克之角,顺着诡异地路线,避过暗礁和暴风区,有惊无险地冲进了真正的阿提克海湾。
阿萝在打斗中看得分明,心里急起来,她哪里还想得到狄洛斯地人从何得来航海图,她只想保住海茵特家族最后一块净土。她想也不想,抛下正在对打中的海盗王,向下冲去,欲阻止幽冥海盗船继续深入探险。
阿提克海湾今天出奇地平静,墙之内外,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阿萝脚尖点水,大开步地飞过去,手中黑色镰刀幻化出利刃般强大黑雾,向幽冥海盗船挥砍。她是如此地专心致至,以至于忽略了身后的危险。
狄洛斯的弯刀如电闪电鸣,划过黑色风暴的海浪中心,直击阿萝的后心。
阿萝感受到了威胁,她相信自己的不死之身,所以,决定先将眼前的幽冥船毁掉再说。
当地数声,有人拦住了银月弯刀。阿萝也不管后面来的人是谁,不缓不急地照着自己的心意做事。黑雾利刃击中幽冥船的船尾,随即,船体开始变得不稳,慢慢地,有一团小小地旋涡形成。阿萝眼疾手快,立即挥出第二刀,将幽冥船断裂于刀下。
胜利属于她,阿萝有些小兴奋,她转头,噗哧一声,就在她的眼前,海盗王的银月弯刀刺进一个青年男子的心窝。阿萝惊恐麻木,她已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随手挥出一刀,轰隆隆地暴炸声在这片小小的海域里此起彼伏,巨大的黑色爆炸气团掀起无数海水和碎裂的礁石。
她怔怔地伸出手,接住那具倒下的身影。
为什么呢?
他都已不爱她,狠狠地抛弃她,那样地羞辱于她,为什么他还要救她?
“海茵特,我可怜的海茵特,你又要一个人了。”凯斯牧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抹了一把,轻轻笑起来,这个痛苦许久的人,终于在爱人的怀里重露笑容。
阿萝拼命地摇头,道:“不,你不会死的。”
凯斯牧脸色渐渐苍白,伸手阻止她的动作,不要她救她,阿萝问为什么,他痛苦地喘息,低声道:“你只有一次机会,死神力量并不绝对。海茵特,我可怜的海茵特,你必须在最疼爱你的陶丽斯姐姐和你最爱的塞西斯之间做一次选择。”
阿萝绝对不信,紫衣老师不会这么对她的!
“不,你会好起来的。”阿萝伸手捂住那个伤口,那把银刀的光芒在渐渐减弱,同样也带走伤者的生命。
凯斯牧笑得恍恍惚惚,眼中有无限的神采,好像得到至爱的温柔相吻一样幸福,他喃喃问道:“海茵特,你不要难过。如果我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肯不肯原谅我?”
“不,我绝对不会原谅一个死人!”阿萝狠狠地说道,她从来就恨别人用死亡来威胁她!
“那么,永远痛恨我吧,这样你就不会为我的离去感到伤心。再见,我可怜的海茵特,我不得不抛下你一个人孤单地留在这世上,等着奇迹降临。”
凯斯牧用尽气力,执阿萝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印下冰冷一吻,冰冷骄傲的双眼犹带着不舍缓缓地闭上。
6、爱无止境(四)
6、爱无止境(四) 滴嗒一声,苦涩的泪水落于那紧闭的双唇上,只是双唇的主人再不会用压制的声音以强硬的态度阻止她的哭泣,她想起那时候他有那么多的不准和不许,然后,两人还相约永不放手,她要求即使她先说分手,也不许他不爱她。
凯斯牧彻底实践了他的诺言,即使他的爱人先说分手,他亦不放手。他永远爱她,默默地爱她,倾尽他的所有,背叛他的家族,选择帮助家族的敌人。
可这样一个深爱着她矢志不渝的人,只是她眷恋着的那个人一抹影子。
因为凯斯牧有着贵族的优雅高傲,冰冷的容颜背后有深藏的温柔。也许她差一点就会真正地爱上他,可是,为什么会出现那种误会?而在她就要原谅他时,他却放开了她。当时还对世间抱有一丝柔情的人,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让彼此错过彼此。
那个冰凉无声的夜晚就像今天的海上明月,静谧,又显得清冷的月光无情无比。
阿萝很清楚他实实在在不是塞西斯,凯斯牧他姓赫西翰,他是珀勒丰的死对头,当初又那样地狠心让她伤过心,然而,她心底不断漫延的悲恸又是因为什么?
她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当日的一幕幕,苏蓝遥遥地指着那个冰冷优雅的少年,说他是金沙政坛的头号天才美少年,说他不容小觑;当时她又是震惊又是羡慕,她不能让人看出她对他的些微恋慕,所以,她故意把注意力放到另一个流氓少年身上。
她想起她卖出的天价巧克力和牛奶。。。想起凯斯牧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不由得会心一笑。她的指尖抚上他微凉地眉宇,那时候她光顾着不让人看出她对他的欣赏。他那么年轻就那么能干,拥有无数的盛誉。所以,她忙着讨厌他,不断地向人强调她对他没有来由地厌恶。
也许,凯斯牧永远都不知道她当初为何会讨厌他,一面因为嫉妒和不满。另一面源于深深的自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