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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怎么样了?”里昂假惺惺的问。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的状况。”威兹曼终于摊牌了,“今天下午都发生了什么?我要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你可以去问他,馆长。”里昂顺口答道。
“可我现在在问你!”威兹曼猛的一拍桌子吼道,“才来了两个月!你就把同事送进了医院上夹板,要是呆久了还不闹出人命来啊!”
“好吧,我老实说。”里昂不耐烦的说,“马丁今天下午派人到我那里拿书,你知道,每个管理员都应该保管好自己责任范围内的书。而且馆内人员不得擅自拿走书架上的书,况且他们也没有借阅牌。我的属下为了这个就和他的属下发生了争执,但没有动手!”里昂着重说了最后那句。
“继续说。”威兹曼说道。
“后来,我去调解,马丁紧跟着就出现了。他强行要从我这里拿走书,我不让,他就想动手打我,我握住了他的手腕,结果用力过猛差点捏碎了他的骨头。”
“这就是经过!你在骗谁?”威兹曼一脸狐疑的看着里昂,“你能一把捏碎马丁的骨头!”
“我想可以,馆长,我以前做过铁匠学徒,后来又在僧院里学了两年的格斗杖,我的双臂远比看起来更有力。”里昂说道,威兹曼点了点头,艾萨克组织僧侣学格斗杖防身的事他听说过,那些练习用的铁棍族有四十磅重,要想自如的挥舞它们没有点臂力和腕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拿你的书?”威兹曼干脆绕开这个话题。
“他说他丢失了一本书,想从我那里拿去充数。”里昂一五一十的说道。
“……好吧,这事情是他的不对。”片刻后威兹曼无奈得说道,“但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过你是新来的,扣除你这个月的奖金,其它的处罚就免了。但是记住,下次要是再让我抓到你把谁送进了医院,就不是扣奖金这么简单了。”
“是!馆长!”里昂立正站好说道,然后深深的一鞠躬,“如果您没有其它事情,那我就先告退了。”
“去吧,管好你的手,别再捏碎任何人的骨头,这对谁都不是好事。”
“我会记住的馆长,就此告辞!”
“嗯。”威兹曼略微点了点头,等里昂走后,他摇晃着脑袋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部 执法者 第五章 黑信封
“怎么样?”里昂刚从馆长办公室里出来就遇上了夏洛特。
“没什么,只是没有了这个月的奖金而已。”里昂满不在乎的说道。
“太好了,要知道以前如果发生这种事情可是要关禁闭的!”夏洛特跟在里昂屁股后面说道。
“别管什么禁闭了,你不好好工作跑这里来做什么?”
“还不是关心你嘛!再说我今天的份额已经做完了。”夏洛特做了个鬼脸。
“那就去吃饭,然后回到宿舍里锁好门。最近几天都不要在半夜出门了,不安全。”里昂用一种教训的口气说道。
“知道啦!”夏洛特红着脸说,“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乔尼的事情的?”
“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们还真当我是白痴啊。”
夏洛特吐了吐舌头,“那你能为我们保密吗?至少现在不要和别人说。”
“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你们的事情的。”里昂停下脚步看着夏洛特说道,“现在,去吃饭吧!”
“谢谢!”夏洛特跳起来搂着里昂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下一记香吻,然后快速跑出了他的视线。
“年轻人,”里昂摇了摇头,感叹这些活力四射的年轻人。但专即他又想到自己的年纪,24岁并不算老,甚至还能算做很年轻。但是他明白,“年轻”已经不再属于他了,自从他和那些人签下契约之后,他的生活经历注定了他不会拥有这段充满阳光的岁月。
打开自己宿舍的房门之后里昂习惯性的一低头,却看见地板上有一封黑色的信封,显然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封口处的红色火泥上烙下的骷髅标记说明了它的来历。里昂不动声色的关上门,然后走到窗户前拉上窗帘,最后才走到地板上捡起了那个信封。然后他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匕首,熟练得撬掉封口处的火泥,然后扔到地上几下跺碎。他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清楚的写着一行字:今天半夜,到工具房来,密码是三、二、三。
没有落款,也没有注明收信人,但黑色的信封和骷髅印章已经说明了一切。里昂点燃了蜡烛,立刻将信封和信笺一起放在火苗上面点燃,最后放进脸盆里烧得干干净净。这时候突然有人在敲门!里昂赶紧将脸盆踢到床下,又打开窗户猛的扇了几下,最后才去开门。
“哦!着火了吗?”他一开门工作人员便皱着鼻子说道。
“不小心让蜡烛给倒了。”里昂接过托盘说道,“谢谢。”然后他立刻关上了门。
晚餐后他将托盘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晚些时候工作人员会来把盘子收掉的。然后他就坐在书桌前和平常一样看书,直到月光射进窗户,繁星缀满夜空。当周围巡夜的人第四次经过他的窗口之后,里昂站起身换上了睡衣和拖鞋,吹灭了蜡烛,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他的匕首藏在袖子里,最后抓起一件外套,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门,然后轻轻掩上,装出一副起夜的样子朝走廊尽头的工具房走去。
轻手轻脚的走到工具房门前的时候,他再次确定了周围的确是没有人,然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敲了三下门,停顿片刻之后是两下,然后又是三下。这时候房门突然开了一个缝,一道昏暗的光亮从里面射了出来。里昂知道这是让他自己进去,便轻轻拉开门,豁口刚好够自己进去。等他整个身子都进去之后他立刻关上了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门刚关好里昂就感觉脊背上一阵寒气掠过,他立刻发现背后有人。里昂没有多想,侧闪身子避开对方的利刃之后左手猛的掐住对方手腕,然后用力一拧。匕首立刻脱手,掉落在地板上,被里昂一脚踢到柜子下面。里昂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绕到对方身后一蹬对方的小腿,那人立刻就跪倒下去,左手放开对方的手腕用力勒住对方的头,同时他将匕首握在另一只手中,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等等!”那人赶紧说道,里昂听到后并没有立刻割断他的喉咙。
“小声点!你是谁?”他低声说道。
“是我给你送的信!”那人赶紧解释,“我是上面派来协助你的内应!我在这里埋伏已经超过两年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里昂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我是‘毒蛇’,上面应该向你提起过我的事情。”毒蛇说道。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毒蛇?说不定你们已经抓住了毒蛇,然后逼他说出了一切。”
“该死!‘我们’!你倒说说看‘我们’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有很多敌人。”里昂的匕首更加用力的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吧!你动手吧!把一切都搞砸!多杀一个人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是吧?”毒蛇终于自暴自弃了,里昂这时也松开了手,并且从他喉咙上拿开匕首。
“起来吧,以后别再开那种危险的玩笑了,下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手的。”他收起匕首说。
“上面说你是个狠角色,我只是想试试。”毒蛇从柜子下面找出匕首,藏到腰后的衣服里。“你的代号是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该告诉你的上面自然会告诉你。”看见对方点头之后里昂说道,“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协助我的人了?”
里昂仔细观察了这个人,一头油腻的棕发,却生了一双蓝色的眼睛,显然有阿曼血统。他生着一张尖瘦的脸,颧骨很高,一双怪异的招风耳,红通通的大鼻子,下巴上满是胡茬,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麻布衣服,外面套着黄马甲,满身都散发着一股肥皂味,一看就知道是个工作人员。
“没错,我在这里潜伏已经两年多了,一直都只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昨天我突然接到消息说让我联络你,你在这里是叫里昂对吧?”里昂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继续。“我在这里的身份是清洁工柯特林,代号是毒蛇。把你叫来是为了给你这个,他们说这是你的家伙事儿。”
柯特林转身从那一堆拖把中翻出一个工具包,从里面掏出一卷裹了什么东西的帆布。里昂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那天晚上埋藏在雪地里的工具包。
“没错,它是我的。”里昂接过帆布卷,熟练得打开上面的环扣,然后在地板上铺开。里面裹着的格式暗杀工具立刻就展现在他面前。他熟练得拿起每一件杀人利器在手中反复检查,在确定它们都完好无损之后,他才将这些东西都放回原处,然后重新裹起帆布卷,并将它夹在腋下。“还有其它什么事情吗?”
“暂时没有了,他们说给你传递消息的事就暂时由我来担任。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的。”毒蛇说道。
“那我怎么联络你?”里昂问道。
“我都准备好了,这间工具间平时只有我一个人用,没人会进来。”克特林拿出一把铸铁钥匙递给里昂说道,“你只要把纸条放在这里我就会知道了。”他刨开一堆旧抹布,下面有一个没有上锁的工具箱。这可真是很好的伪装,没有人会去那堆恶心吧唧的东西。
“安全吗?”里昂还是小心的问道。
“绝对安全,钥匙只有我们两个有,别人要拿什么工具都得通过我。而且每天早上我是第一个进来的人,你只要在头一天的半夜把纸条塞进来就可以了。我想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好的,就这么办。”里昂转身去撩开遮挡在门前面的那块厚帆布,就是它遮挡了蜡烛的光线从外面无法看见里面的烛光。“还有,别再那么做了!”里昂最后嘱咐道,然后开门离开了那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里昂打开床下边的木头地板,这是他一个月前就已经撬好的一个缺口,这里的房屋采用了双层楼板的设计,这样有人在上面走动的时候下面看书的人也不会受到影响。里昂正好用它来做伪装,将工具都藏在了楼板的夹层里。然后他将地板重新盖上后,把袖子里的匕首又重新放回枕头下面,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那天之后,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里昂依旧和其他人一样埋头于那些似乎永远也整理不完的图书,从医院里回来的马丁依旧飞横跋扈,但他们再也不敢对里昂和他的手下做什么。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这天清晨里昂起床之后,发现自己地板上又多了一个黑信封。
他从枕头下面拿出匕首,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熟练得用匕首撬掉上面的烙着骷髅印记火泥,然后一脚跺碎。之后他从信封里取出纸条,上面只写着一行字:星期天午后,到水坝上来。
看完之后里昂如同往常一样将信笺连同信封一起放在蜡烛上烧掉,然后他开始在脑子里盘算怎么去编造一个谎言,让他能顺利脱身,又能让夏洛特在周末帮他洗脏衣服,否则他下周就只能穿脏衣服上班了。
第二部 执法者 第六章 来自上面的命令
这个周末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值班的人依旧抱怨着朝值班室走去,而不值班的则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星期天的早晨突然变得比平时冷清了许多,也更安静了。里昂和平时一样早早的就爬起床,用过早餐后他换上了平时里穿的便服。
黑色的金丝呢子外套配上深褐色的呢子宽裆裤,外套下面是白色的真丝衬衫,领口扎了一个黑色的领结,脚下是褐色的山羊皮马靴,手上戴的是黑色软鹿皮的手套。最后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