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点燃炸药!这里已经没有希望了!”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但决不是自己人。
“这边!跟我来!”阿伦用剑指着仓库深处说道,然后朝那里甩开了步子。他的几个手下尾随而去,紧跟在阿伦的左右。
阿伦带着手下一路狂奔,顺着声音来的方向跑过去。在经过几个拐角之后,他终于看见了那几个负责点燃炸药自杀的人。这时候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看见了拿着火把的人,和已经被点燃的引线。
“快!去灭掉引线!”阿伦挥剑冲了上去。
“别让他们得逞!守住!”后者也发现了他们,拔出各自的武器就迎上来,企图拖延时间让炸药爆炸。
眼看着一条火绒组成的引线已经被点燃,阿伦奋力砍杀面前的敌人企图冲上去灭掉引火。可是对手很强劲,一连和阿伦斗了几个回合都不分胜负。他的几个手下也被敌人钳制着无法脱身,阿伦顾不上部下的安危,他奋力和面前的这个对手拼杀,手里的重剑一次又一次的挥向对手。后者虽然都能一一化解,但已经明显力不从心。阿伦最后奋力的一挥,对方的武器终于不堪重负应声断裂。阿伦抓紧对方愣神的机会再次反手挥动重剑,剑刃伸深砍进对方的右肋,随着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和一声惨叫,那人终于瘫倒在地上,但他仍然顽强的用手拽着阿伦的铁鞋。阿伦竖起手中的剑,剑尖指下,然后用力插了下去,给那人最后的终结。
然后他不顾一切的冲向火药的引线,眼看着引线就要在他面前消失,阿伦奋力一跃,在最后一刻将它从炸药桶上拔了下来。这时候他的那几个手下也解决掉了各自的对手,他们围上来,看到阿伦神情呆滞的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引线渐渐熄灭,这才抬起头来。
“见鬼,下次再也不干这种事了。”他略显底气不足的说道,这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周围也渐渐安静下来。阿伦对手下挥了挥手,“去周围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
“是的主人。”几个部下立刻前去四处搜索。
阿伦把剑收回剑鞘,然后取下头盔,同时擦去额头的汗水。随便找了个木桶一屁股坐了上去。刚才的那一幕现在还浮现在他眼前,老实说他不是这种愿意博命的人,也不习惯刚才的那种场面,到现在他的双腿还在忍不住微微颤抖。
“该死!”他不由的咒骂道,然后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愣住了。他闻到一阵幽香。或许是因为神经还没有完全放松,他的感官功能依旧在兴奋状态,他清楚这味道很稀薄,不是常人可以嗅到的。但是阿伦记得这香味,很久以前,他曾经闻到过一次,没想到现在能在这里再次闻到。
一串记忆从阿伦脑海深处浮现出来,他曾经努力忘记这一段记忆,但它始终在阿伦的脑海中缠绕。阿伦用力甩了甩头,试图从脑海中清除掉那些他不愿意回忆起的东西。
紧张感再度占据他的意识,他的感官开始持续的高效率工作,那阵幽香也变得更加清晰。这时候他的听觉也开始异常敏锐,他隐约听到成堆的木桶后面,有一个人在喘息,而且他相当的确认,对方是个女人。她的呼吸急促,而且很不均匀,似乎是受了伤。
阿伦抽出腰间的重剑,轻手轻脚的慢慢朝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五年前的那个身影,那个被黑色斗篷包裹,如同飞一般掠过他身边的身影。阿伦不由的开始呼吸急促,五年前那件事情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出来。他缓慢的移动着脚步,心情极度的复杂、紧张,同时也充满着期望。他害怕再次面对过去,但有无法回避五年来捆扰着他的问题。
当阿伦绕过那堆木桶的时候,他的心完全的沉了下去,战意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没错,是她了。阿伦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虽然他从没见过她的样貌,但阿伦记得那身包裹住全身的黑色斗篷,那手腕银色护甲上缠绕着荆棘的蔷薇花印记,以及那种幽香。
后者明显也发现了他,在阿伦探出身子的同时,她猛得回过了头,兜帽也随之滑落下去。一张俏丽的面庞出现在阿伦面前。
第三部 派瑞特海的风 烽火乱世(六)
她瘫坐在地上,背靠着炸药桶,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辫。她左手捂着右肋,右手依然紧握着一柄长剑,鲜血正从指间缝隙渗透出来,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她那原本就白皙的脸庞为什么会如此苍白。看见阿伦后她右手突然以剑撑地似乎想站起来,但这一努力很快便宣告失败,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血迹也随之洒落四处。
“小心!”阿伦瞬间的反应居然是先冲上去扶她,但很快他便被对方锐利的目光逼了回去。他冷静下来说道,“我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
对方依旧什么都没说,还在试图站起来。眼睛一直盯着阿伦不放,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
“好吧,你受伤了,而且还很重。”阿伦说道,“你有两种选择,要么你死在这里,我这就离开。要么你别再这么固执,我可以给你找来医生。”
见对方依旧怀着敌意,这时候,阿伦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扔掉了手中的剑。
“怎么样?现在肯相信我了吗?”阿伦摊开手说道,以证明身上没有藏别的武器。
虽然那女人依旧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阿伦,但他大着胆子却走向前去扶她。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想救你。”阿伦一边安抚着她,以便慢慢朝那女人走过去。
可就在他刚走到对方面前的时候,那女人奋起最后的力气一间朝阿伦就刺过去。阿伦很轻易的就避开了对方的攻击,然后顺势拧住对方的手腕,一把夺过了宝剑。
“嘿!你这样做就不对了!”阿伦扶稳那女人说道,“我可是真心诚意的想要救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反过来想杀我!”
“放开我!”那女人终于开口了,这一声更加坚定了阿伦的猜测,没错,就是她,阿伦至今还记得她的声音。
“冷静一点,你失血过多会死的!”阿伦尽力稳定着她,“你听好,不管你是谁,总之我有很多话想要问你。”
“做梦!我什么也不会说!”那女人依旧尽力挣扎着,但终因时血过多而昏倒过去。
就在这时候,他的部下听到声音赶了过来。正好看见阿伦怀抱着那女人站起来。
“发生了什么,主人?”约翰问。
“没什么,只是找到了一个战利品而已。”阿伦半开玩笑的说道,“她受伤了,快去找医生。”
“遵命主人!”约翰立刻转身跑出去。
“你们几个,帮我拿一下地上的剑,两把都带上。”阿伦对另外几个部下说道,然后抱着那女人就朝外面跑去,一出门就看见了约翰正带着一个僧侣打扮的中年女人跑过来。
“这位是菲女士,是教会派来的高级僧侣。”约翰介绍道,阿伦打量了一下这个被称做“菲”的僧侣,虽然上了点年纪,但她依旧丰韵由存,可以想象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十足的美人。一想到如此美丽的女人竟然去献身圣神他就不由的叹息。(僧侣是不能结婚的,这有点像中国的和尚。)
“是她受伤了,伤在哪?”菲问道。
“肋骨,似乎伤得不轻。”阿伦说道。
菲翻了翻那女人的眼皮,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快跟我来,她需要输血。”
阿伦跟着菲来到了一间房子里,他能看出这里以前是武器仓库,但现在已经被改成临时手术室了。
“把她放到这里。”菲指着一张手术台说道,阿伦照做之后菲朝他挥了挥手说,“快出去,到外面等。”
“什么!”阿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哦!医生!请你务必要救活她,我还有很多话要问她。”
“我知道了,不会让你女朋友死的。”菲说道。
“什么!不!我想你搞错了,她……”阿伦正要解释,菲几下把阿伦推了出门外。
“好了,好了,别妨碍我救人。”说完,他就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菲关上门之后,阿伦就地在外面找了条长凳坐在那里等。这时候约翰提着他的剑走了过来。
“您的剑,主人。”约翰递过阿伦的剑,然后又拿出那柄细身长剑。“我想,这是她的。”
“是的,谢谢。”阿伦接过剑说道。
“这是我的荣幸。”约翰谦恭的说,“还有一件事,主人。”
“什么?”
“那边需要你,主人,我们抓到了很多俘虏,克斯特里正在看着他们。”约翰谨慎的说道。
“……带我去吧。”片刻之后阿伦站起身来说道。
“遵命主人。”约翰恭敬的说道,然后带着阿伦去看那些战俘。
克斯特里出人意料的抓了三十多个战俘,阿伦看了看他们,有的还是些孩子。看来加斯巴多没有多少兵力了,有些孩子看上去只有14岁,也许更小。
“他们太年轻了,”阿伦说道。
“所以我才拿不定主意,主人。”克斯特里走上前来小声说道,“您看该怎么处置他们?”
“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只是服从了上级的命令而已。大家都是奥格兰人,没有必要斩尽杀决。”阿伦想了想,“想回家的给他们路费,如果没有去处,他们也可以发誓效忠我和国王,两样都不想的就放走,他们爱去哪都行。”
“我明白了,主人。”克斯特里点了点头,然后去向那些战俘传达阿伦的决定。
与此同时,在手术室里,高级僧侣菲正在为那个女人医治。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如她先前所说的那样给那女人输血,而是在房间里开始使用高级治愈魔法。那是最高级的治愈魔法,圆形的魔法阵如同一个白色的发光圆球笼罩着那女人,强烈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那个魔法阵开始快速旋转,而且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光线也越来越强。屋子里的器械开始震动,一阵魔力推动的旋风填充着整间屋子,以魔法阵为圆心形成一个类似光环的东西。
当一切都逐渐退却后,那女人已经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了。非但右肋的伤口完全愈合,连斗篷上的破损和铠甲也完全得到了修复,上面沾染的血迹也不见了踪影。这已经不是细胞水平的愈合,而是分子水平上的。那女人的面色也红润起来,呼吸变得更平稳,并且,开始渐渐睁开了眼睛。
看见陌生人让女人吃了一惊,她一下从手术台上跳起来,手习惯性的去腰间找剑柄,但却发现剑鞘里空空如也。
“不用害怕,孩子。”菲平静的说道,“我是自己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女人的眼睛四下寻找着任何可以用来做武器的东西。
“我和你一样,都是教会的人,而且我也知道组织上的事情。”菲很平静的说。
“我怎么相信你!”那女人警惕的说道,眼睛一直打转,寻找着任何能够做武器的东西。
“因为我有这个。”菲从手袖里取出一枚戒指,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女人的警觉,但她看见戒指后就立刻平静了下来。
“你是谁?”女人问道。
“在这里人们都叫我菲,但是在乌普萨拉,人们都叫我‘希望发掘者兰德’。”那女人平静的说道。
“你说什么!”女人听到之后大吃一惊。
自从五十年前教会内部的三个最高掌权者分裂之后,教会的法律执行机构法王厅也随之分崩离析。虽然外界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所有内部人员都知道,执法者机构已经分开派别,昆沙的手下依然保持着那种“黑单位中的黑单位”的信条,如同内部间谍一般潜伏在各个阶层,包括教会内部,监视着人们的一举一动。而戈尔和兰德的派别则浮出水面,虽然人们知道了这个组织的存在,但依然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