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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跑过步啊?”安娜随着刘晨东一边跑一边问道。
“我是昨天才搬进寝室来住的!”刘晨东发现自己的心跳到的频率有点快。
“你在班级平时好像不怎么愿意说话?”
“呵呵,你好像也不怎么愿意说话,这是为什么呢?”刘晨东发现和安娜聊的第一句话就被动,于是他找准机会占领高地。
“哈喽,美女,帅哥,早啊?”
还没有待安娜回话,身后传来陈乐乐的轻狂的招呼声。
赶上来的陈乐乐见两个不愿意说话的人对自己的到来好像不是那么欢迎,一边跑一边对刘晨东道:“东哥,你还有心跑步啊?我昨天告诉你的地址是不是见到美女就忘记了!”
突然想到了去王瞎子家的事情,本打算不去了,可被陈乐乐当着女同学面前开玩笑,刘晨东还真感到不好意思,于是辞别了两个人向学校大门外跑去。
跑步到王瞎子家只需要五分钟。
清晨,门口人山人海,刘晨东一看心就烦了,刚要走,被人拉了一下胳膊,定睛一看是昨天自己雇用排队的农民工,索性又给了二十元。
本打算要走,被农民工推到了前方排队,刘晨东见自己前面还有两个人,知道已经开始了,正在他犹豫之时,就听见排队的人们都在议论王瞎子算命有多准,一时激起了好奇心,于是安心等待着。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很貌美的少妇引刘晨东进了房间,室内香烟弥漫,一排供案上供奉着满天神佛,而最神秘的仙堂却用一张粉帘给挡住了,这让刘晨东很失望。
刚要正眼好好打量下坐在沙发上戴着黑眼睛的老头,却见老头一掐指,急声道:“进来的小伙子快点回家,你爷爷在家里已经死了!”
“啊?是说我吗?”迷茫的刘晨东用手指着自己东张西望的问着,见室内除了自己和一个戴眼睛的老人以外,并没有别人,先前引自己进来的中年妇女不知道何时出去了。
刘晨东确定了王瞎子说的就是自己后,撒腿就往外跑,出门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向家中行驶而去。
第五章 丧事
刘仁德的死并非是偶然的,被刘晨东撞见了自己的风流事,当场抓了个现行,他怎么想今后也无脸面对自己的孙子,也该着他阳寿已尽,一时魂窍堵塞,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可在刘老头的心里,自己在孙子心中神圣的一面破碎了,生不如死。
当天晚上和自己的老相好李秀兰意味深长的聊了很长时间,然后和她约好第二天早晨来家,并言有事相谈。
李秀兰是一个寡妇,她自幼患有癔病,癔病也就是虚病,老百姓嘴里说晚上遇见了脏东西,鬼上身,被狐黄仙等上身都属于癔病,半辈子被仙家折磨,最后在刘老头这里出灾了,把刘老头视为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经常的往来,日久生情,两个孤寡之人,心照不宣,一拍即合,一直保持暧昧关系近十年,虽然感觉刘老头今晚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但她也没有多想。
李秀兰走后,刘仁德带着沉重的心情洗了一个澡,穿上他事先早已经准备好的寿衣,上身有单衫、夹衣、棉袄、大袍、马褂,下身有单裤、夹裤、棉裤,脚穿青布鞋,这青布鞋底用袼褙色白布三层以上,名日‘千层底’,因为黄泉路途遥远,以免中途磨破。
刘仁德虽不是出黑的阴阳仙,但他很明白不能死在屋子里,要在外面设置灵棚,当刘老头走到外面的时候,一群男女老少二十多人,穿戴各异,正在院子里设置着灵棚。
“呵呵……”刘老头苦笑自己阳寿已尽,眼前的这些仙鬼已经显像在他的面前,而且还好心的帮助他办理后事。
“各位仙家显像为我办理丧失,弟子怎能承受的起呢?”刘老头双手抱拳对着院子里内忙碌的仙家。
一个年轻的黄仙蹿到刘老头的面前,嬉笑道:“嘿嘿,刘老头你不要和外面客气,你也为我们仙家辛苦了一辈子了,今年是你的喜丧之日,教主知道你没有亲属,下令让众仙帮忙送你一程,应该的……应该的……不要道谢!”
出租车还没有到家门口,刘晨东就听见有喇叭声,呜呜咽咽,悲悲戚戚,凄凄惨惨,正是从他家的宅院里传将出来,刘晨东脑海一片空白,跳下出租车向家里狂奔下去。
刚到门口就开架,大门左边挂着托魂纸,双手使劲推门进了院子,灵棚中停放一口猩红色的大棺材,一个身穿素服,背着一个破旧的皮包的中年人,肌肤黝黑,留着落腮胡,手里拿着摇魂铃正在灵棚前站着。
李秀兰伫立在几个喇叭匠的旁边,哭丧着脸,见刘晨东进来,疾步迎了上去。
刘晨东呆呆地望着他,发颤声道:“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了?我爷爷在哪里?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李秀兰也不清楚刘老头会突然暴毙,当她早晨来的时候,就发现院内设置好了灵棚,还有为丧礼吹喇叭的,有扎纸马庙宇的人正在忙碌,当她知道刘老头已经在昨夜去世了,她还真是一时难以接受,悲伤过后,她感到很奇怪,刘老头和她说过唯一的亲人只有孙子刘晨东一个人了,可刘晨东不在家,而这些为他办理丧事的人是谁找来的,并且丧事处理的井井有条。
见李秀兰看着房门,刘晨东疾步走进客厅,见爷爷躺在一个客厅正中央木榻上,(寿终正寝)已经穿好了装老衣裳,手拿打狗鞭和打狗粮,一块长宽各45公分的白布,用四节秫秸劈开一头,夹住四个角,上角儿对天就是头顶中部,下角对地,搭在胸前,左右要于两耳盖严死者的面部,以免死者的阴气扑着活人,或活人的阳气被死者借到,那样对死者和生者都不利。
头上还摆放着一个小方桌,上面供着倒头饭、领魂鸡、长明灯。
倒头饭:用小米煮成半生不熟的饭,俩二大碗扣成一二大碗,上面再插三根高粮杆,顶端裹一小团新棉花,裹棉花的格档称哭丧棒。
领魂鸡:死者在漫漫的黄泉路上,需要个向导来招引灵魂,所以死者必须有一只鸡来领魂,俗称领魂鸡,过去人们都视鸟儿为人的精神的负载体,甚至认为鸟儿就是亡人的灵魂,可以引度地上的亡人灵魂飞临天堂。
长明灯:俗称照尸灯,长明灯是用一只小碟或小碗,里面倒上豆油,再用新棉捻成柃,放在油里一截,另一截搭在外边点着,长明灯不能在中途熄灭,应有专人添油拨灯。长明灯象征死者的灵魂永远不灭,像太阳一样永恒。
刘晨东双膝跪在地上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忍着悲痛,走出客厅来到院子,向李秀兰问道:“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秀兰老脸一红,低头叹息:“昨晚你爷爷让我回家,今儿早让我来,说有事情和我商量,我来的时候你爷爷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谁请来了阴阳仙和一些吹喇叭的!”
刘晨东什么也没有,转身走到灵棚,看着阴阳仙道:“请问这位大叔,是谁请你来的?”
“你是他刘仁德的孙子吧?”阴阳仙问道。
“对,我是他的孙子!”
“是你爷爷昨晚请我来帮助他办理丧事的,因为你爷爷已经知道自己活不到今天,你也节哀顺变吧!快去给你爷爷烧点纸钱吧!”阴阳仙道。
刘晨东不再多问,走到灵棚前,按照阴阳仙指导,跪在地上在丧盆里烧纸期间,李秀兰帮助刘晨东带上了孝。
阴阳仙站在灵棚前念诵着入殓咒:“天元有令,普扫不详,手执宝剑,足踏天罡,灾凶立退,家道永昌,有空有死,忽悲忽伤,今日入殓,往生西方。”
入殓咒念完以后,四名壮汉把刘仁德抬进了棺材里——入殓。
然后阴阳仙用开光棒上的棉团蘸压心盅的酒,在刘老头五官及手脚划过,同口念开光谣:开眼光,亮堂堂;开耳光,听八方;开鼻光,闻麝香;开嘴光,吃猪羊;开手光,抓钱粮;开脚光,上天堂。
随即阴阳仙又念诵钉棺咒:“孝孙灵前跪,思亲皆掉泪,老人恩情重,万两黄金买不会,称老祖吆一声,奉请鲁班下天宫……”
几个壮汉盖上了棺材板,拿着锤子钉棺材盖……
刘晨东这一刻流下了眼泪,虽然他知道哭也不能把爷爷哭回来的,但是心中的悲切无法控制,泪水横溢,嘴唇颤栗着呼出哽咽声。
“天元地方,律令九章,金童玉女助我起丧,头顶八卦,脚踏魁罡,钢刀在手,斩断魂殃,雨壘神荼,各立两旁,天妨归天……。”阴阳仙念诵完了起棺咒,八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扛起棺材
刘晨东按照阴阳仙的安排,站在院子当中踩着板凳,面对大门,手执扁担,大呼:“爷爷向西方大路走……”
刘晨东连呼三次,阴阳仙也告诉了他这是‘指冥路’。
“阴阳善通八卦,能计九良雌雄,二煞随灵而走,避开於潜藏,手指北斗,脚步魁罡,捉拿使天蓬力士,杀鬼用护法金刚,游魂消散,家门吉祥。”阴阳仙念完了起灵咒后,刘晨东才扛起打灵幡,随即棺材随之而出。
顺着树林边一路向西走去,一路上李秀兰帮助撒纸钱,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所坟茔地,在阴阳仙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土坑前。
八个年轻人把棺材落在坟坑里,阴阳仙开始念诵安棺咒:“安东方甲乙木,青龙出水,安南方丙丁火,火焰生生,安西方庚辛金,金鸡化凤,安北方壬癸水……”
然后阴阳仙接着念诵掩咒:“天元地方,律令九章,上帝有敕,不远停丧,丧门白虎,远离他乡,吾乃地理之师,灵园八卦阴阳,手持驱邪宝剑,转来此家封丧……”
十来个小伙子拿起铁锹开始掩埋棺木,不多时,坟墓已经掩埋好,随即又给石碑立起,那边扎的纸马庙宇也全部烧了。
自来到坟茔地,刘晨东一直跪在坟前一声不吭,两眼直直地望着爷爷入葬全过程。
阴阳仙走到刘晨东近前,劝慰道:“小伙子,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爷爷已是古稀之年,算是喜丧了,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也该走了,你爷爷事先都把钱给我们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刘晨东起身送阴阳仙等人,然后在坟地独自待了一会儿,径自回家,对李秀兰看也不看一眼,刘晨东本来不想讨厌李秀兰,可是一看见李秀兰就会联想到爷爷的死和她有关。
回到了家里,让刘晨东惊讶的是院子和客厅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原貌,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最近几天发生一系列的神奇事情,搞得刘晨东迷迷糊糊,他都感觉不到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看着天都是灰茫茫的,一点真实的气息都捕捉不到。
一切事情都在匆匆中度过,根本没有给他一个喘息的时间,当他此时静下来以后,才真正的感觉到爷爷已经死了,永远的离开了他,今后人生之旅要靠他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
刚刚成年,才上高三的刘晨东一下子支撑不住,病倒在床上,一连七天都没有起过床,这七天来一直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第六章 托梦
七天以后,他睁开眼睛想起床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身体疼痛,脑袋发烧,腿脚冰凉,意念根本就无法再支配四肢。
“想喝水吗?”
耳旁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刘晨东心里一颤,扭头向门口望去,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唉”,暗自感叹自己产生了幻觉。
“想喝水吗?要是想就说话。”
这一次刘晨东确定绝对不是幻觉,嗫嚅着嘴唇发出低微的声音:“想……想……”
顷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