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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笑道:“这是我家相公,刚才多谢仙君出手相助。”
望舒看向行舒,目光里带着疑问。
行舒指指俊美青年:“公主府里诸多怪事,全拜这位兄弟所赐。”
青年笑笑,躬身行了个大礼。
把这对夫妻请进家来,老板娘甫一落座便打开锦匣盒盖,里面整整二十颗珍珠,颗颗圆整均匀,散发着柔和的七彩光芒
。
每颗珠子都是皇后凤冠上大珠的水准,望舒的母亲是位郡主,给女儿留下的嫁妆称得上价值连城,却远比不上这盒大珠。
行舒凭空一抓,拈了颗大珠在手,“你们有心了。”
“当不得仙君夸赞。”俊美男子带着淡淡的笑容,嘴唇不动,话音直接传入脑海,“我乃东海鲛人,成年之日巧遇三娘,一见倾心,结为夫妇。成亲之后,一直在京城居住。不知那位贪得无厌的驸马从哪里知晓我的身份,便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强掳我妻儿,圈禁起来,刻意虐待,只为让我儿哭泣,他们方可取珠谋利。”
望舒不解:“取珠?”
行舒指指匣中珍珠:“鲛人泣珠,你可听说过?这珠子乃是鲛人的泪水与体内水精交融所成,很是难得。不过哭得多了定然伤及本源,要么修为停滞要么损及寿元。其实,这珠子最珍贵的地方便是其中蕴含的水精,滋养肉身的效果很好,我想那驸马应该不知这一点,他只是看上了珠子的好模样,想卖个高价同时取悦下他那公主妻子。”
望舒愤愤道:“够可恶的!”
鲛人族美男子颔首继续道:“我回京后冲入公主府想把妻儿救出,再给他们留点教训。谁知驸马那里也有高人,将我捉个正着,今日正为仙君所救。”
行舒知道望舒对修为高低层次一点概念也没有:“鲛人属水,只要找个像点儿样的土系阵法或者法宝,便能轻易将他囚禁。”
望舒笑道:“行舒,你口中所谓像点儿样的,也不那么易得吧?”
“哼,最近心术不正的修士越来越多。”火凤羲和翩然降临,“行舒,我看咱们也该动手清理清理了。”
俊美鲛人青年拉着妻子急忙起身拜见,面对羲和不同于行舒,敬中还带了浓浓的畏。水固然克火,但火若是太大太猛,水也只有被压制得服服帖帖的份儿,比如现在的鲛人青年。
行舒颔首道:“责无旁贷。”抬手轻点,只见一点银白色光芒在鲛人青年额头一闪即逝,“有我们在,再不会有修士无端行那强抢劫掠之事。”
青年大喜过望,拉着妻子再次大礼拜谢,夫妻俩心事放下,又与仙君们聊了一小会儿,方美滋滋的告辞。
行舒与羲和主动护持鲛人夫妇,望舒绝对乐见其成,“没想到仙君们也主持公道,我还以为仙人们最怕麻烦呢。”
行舒被夸也不会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有这么好。”
羲和一句话就把望舒的美好印象打回原形:“鲛人族一直都亲近仙界,不好坐视不理。”望舒的厨艺深深的打动了火凤——吃人嘴短嘛。他说话越来越和气,“鲛人族有个特点,他们会在自家附近挖通一个由纵横交错的水路构成的大网。因此能悄无声息的来到公主府,但他做坏
事的经验不足,弄得阴气太重,令公主府里的人疯了不少,也让驸马延请的修士发觉了。”
行舒摇头道:“你不能要求太高,鲛人族一向安分守己,这位鲛人兄弟成年都没多久……”
望舒眨眨眼睛:“饭菜都凉了,谁去热热?”
羲和闻言,身周腾起赤红火焰,“看我的。”火焰绕着碟子和瓷碗转了一圈,饭菜便冒起袅袅热气,香气扑鼻。
望舒见此,也被深深的感动了,“太方便了!”
当晚,不速之客到访——正是驸马家的供奉,一位在人间算是有些名气的修士。值夜的羲和手指轻弹,便彻底封印了来者的修为,这位修士也是个爽利人,知道自己踢了铁板,当即诚恳赔罪。看在此人恶行不多,更罪不至死的份儿上,羲和给他了个深刻的教训,便放人离去。完成任务的火凤回房,煮了茶,便开吃望舒亲手制作的点心。
行舒前来探望,羲和请他坐下,之后继续他的消灭点心“大业”,狐狸天仙不由皱了眉头,“你怎么总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羲和头也不抬:“我就这么点儿追求了,不行啊?”
行舒望着那几块点心,深吸口气面露忧色,“能让咱俩都克制不住……”
“你终于绷不住了,”羲和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打断了好友,“有这种天赋的,我只听说过两个:幽冥族以及狂魔族。”幽冥族实力强大,他们性情却比较平和,行事一向低调且神秘,对仙界保持着中立态度;而狂魔族族人十分罕见,却是狂热的好战分子,完全不可能和仙界中人和平相处。
行舒轻声道:“虽然安抚过望舒,但我还是止不住担心……万一……”
羲和拍拍行舒的肩膀:“我也拿不准,不然请王子殿下过来验证一下?”
行舒急道:“不行!若真是狂魔一族,望舒在那位王子面前还能有活路?我宁愿带她走,哪怕隐姓埋名……”
羲和盯着行舒的眼睛:“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护着你们逃跑。”
行舒按着羲和的手,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却说解决了后顾之忧的鲛人夫妇成了望舒这儿的常客。这天,鲛人夫妇带了两个长着淡蓝色眼睛和鱼尾巴的小肉团前来拜访。
小家伙们对行舒和羲和都是不敢凑近,又敬又畏。而望舒对他俩一张开手臂,这对玉雪可爱的小姐弟先后用鱼尾巴在地上一弹一跳地扑进了望舒怀里,细腻柔滑的小脸蛋还贴在她颈上一个劲儿的蹭来蹭去。
团子的爹娘默契的展颜一笑:“他们两个最是黏人。”
羲和向行舒道:“狂魔族是不可能讨小孩子喜欢亲近的。”
狐狸天仙捂着胸口:“我知道啊,可我还是揪心。我努力了十世,好不容易没有情敌环伺,还顺利
得了她青眼,你让我肯如何放弃?”
火凤神色复杂:“你在……患得患失?”身为逍遥天仙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情形已经极其罕见。实际上,万余年的修行早令行舒道心稳固,若非用情太深,也不会如此失态。
“什么时候你也能像我这般用心,你就能抱得如意娇娘了。”
羲和闻言,眉头都拧成一团,“你的经历真的有足够说服力吗?”
如今望舒和行舒关系未定,自是分房睡觉,不过行舒总能厚着脸皮缠着望舒,直到望舒睡熟他才肯离开。今晚,行舒一如既往的坐在望舒身边东拉西扯,倒是望舒忽然皱眉道,“行舒,你为什么心绪不宁?”
行舒沉默片刻,却还是老实答道,“有点焦虑。算上这辈子,我追求了你足足十世,除了头一世之外,我都能保你平安一生,可如今我却有点没信心。”
望舒关注的重点可不是行舒有没有信心,“十世?你追了我十世竟然还没追到?”她把行舒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然后还揪了下狐狸天仙的鼻尖,“我怀疑我前几辈子的眼光了。”
行舒猛地把望舒抱在怀里,他太激动,手劲儿有点大,望舒有气无力的抗议道,“呀,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行舒讪讪的松开手:“抱歉,我……”
望舒一撇嘴:“我原谅你啦。不过,”她小脸微红,“能把你的大尾巴给我揉一会儿吗?”自从知道尾巴对公狐狸的特殊意义之后,望舒真的不太能开口提出这个要求。
神出鬼没的大尾巴又给望舒洗了个脸,最后她心满意足的抓着行舒的尾巴睡着了。狐狸天仙顺势躺下,在心爱的姑娘脸上轻吻,直到吻得心满意足,才阖上眼睛:望舒,为了你我做什么都肯。
坐在房顶值夜的羲和却把肉馅烧饼咬得咯吱直响,又羡慕又惆怅:什么时候我也能遇见这样一个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改稿子好痛苦。
☆、援军驾到
又是新的一天,望舒正要把红烧肉盛盘,一夺目女子凭空出现:如黛柳叶眉,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樱桃般几欲滴下汁水来的嘴唇,那真叫一个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望舒对美貌一直不敏感:“您是特地来瞧我的?”
“难怪能令我儿子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连相公都一个劲儿的说好话……姑娘果真是个妙人。”
正等着开饭的羲和冷冰冰道:“少说废话,这姑娘不是你儿子消受得起的。”
容月的娘亲眉梢一挑:“羲和,你还为我嫁他而耿耿于怀?我……”女仙深吸口气,目光便牢牢钉在了望舒那碟子红烧肉上,“好香!肯定好吃!”
羲和道:“老实说,如今在我眼里,这盘红烧肉可比你顺眼多了。”
行舒凑在望舒耳边轻声道:“这位女仙手段高明,折在她手里的男仙多不胜数。羲和嘴巴虽贱,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看得出来。”望舒跟行舒咬起耳朵,“幸亏容月不像他娘。”
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蹭了顿饭,容月娘亲主动告辞。
望舒凑近羲和,笑眯眯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一会儿给你多做点夜宵啊,想吃点什么?”
这丫头一直有让行舒深恋而不能自拔的魅力,连自己这么高傲的人也乐意跟她相处,羲和也破天荒的和颜悦色道,“你做的什么都好吃,留心别累着,不然白行舒非和我翻脸不可。”
望舒也笑:“这么好打发。”
再见清商、三娘这对鲛人夫妇已是半月之后。他们除了带来一双儿女,还有对儿夫妇——同样的鲛人族男子与人族女子的组合。尤其是鲛人族青年腹部隆起,望舒只得跟行舒咬耳朵,“不会是病了找你帮忙吧?”
“确实是来找咱们帮忙的,但人家没病——鲛人族是男方怀孕生子。”
清商一直赔着笑脸:“正是。若不是清泉有了孩子,也不会如此心急,还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三娘责备中却带着浓浓的关切:“你们可真是莽撞,离了海水,还硬生生在太阳下面硬撑这么久,万一伤了腹中孩子怎生是好?”
鲛人孕夫名唤清泉,声如其名,一开口就让人无比舒坦,“若不是为了孩子,如何能厚颜打搅哥哥嫂子,又如何敢上门向仙君们求助?”
清泉的妻子是位纯正的人族姑娘,名叫月环,她如今已能使用储物手镯,轻车熟路的端出个锦盒,里面又是十六颗七彩明珠,“区区谢礼,不成敬意。”
行舒痛快笑纳了。
清泉月
环所求之事,对行舒而言,可谓举手之劳:有孕的鲛人需要长时间泡在海水里,因此得在居住之处挖出个小池塘连通大海,这可和在淡水水路密布的地下弄几条近路这种小打小闹完全不同。京城乃是龙气与灵脉并存交错的要害之地,凭清商清泉这等修为引来海水必然要影响京城原本状况,因此祸及无辜百姓,必然惹来天罚。
在行舒眼里,密集的龙气与灵气每一道脉络每一点细节都清晰无比,他抬手轻点在清泉额头,直接把合适的路线印在鲛人青年的脑海。
办完正事,鲛人夫妇们轻松不少,大家坐在一起闲聊。两个鲛人小家伙非常喜欢望舒,一左一右霸占住望舒的大腿。这对儿小姐弟皮肤又软又滑,还一摸就笑一捏就要抱,望舒逗弄着他俩问道,“小家伙们都叫什么?”
三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