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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尔笑了起来,丁飞羽看问题常常非常偏激,但是不可否认,他的有些话语打击力度非常大:“那个人和我谈起过你对某些问题的看法,他对你很赞赏。”
丁飞羽垂下眼皮,吹着茶杯里的水气:“再等等吧。”
高尔微微皱了皱眉:“你还是不放心?”
“不,我只是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丁飞羽回答道:“而且,这个国家太大了,不能单纯把这个国家的发展寄托到最高决策人那里。坦白说,我不看好这里的官僚体制。”
高尔仰起头,看着丁飞羽:“我来之前,知道了你的一些事,以为你在犹豫,所以亲自跑过来,但是现在看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丁飞羽让茶杯里袅袅升起的热气慰烫着自己的下颌,有些出神的说道:“老实说,我对高层的一些事比你知道得要多,但是仍然拿不准他们的态度,所以这次回国,我做了一些事,目的就是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现在有一些我很满意,有一些不太满意,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没有结果,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期盼。”
高尔皱眉想了一下:“你准备什么回硅谷?”
“我还没有修改计划的打算。”
“你每在国内逗留一天,身份暴露的可能都会承指数形势增加,而且我知道你回来后并不安静。”
丁飞羽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不想啊,不过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不能说走就走,身份暴露就暴露吧,不过是麻烦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不出意外,我已经不需要伪装了。”
高尔摇了摇头:“收购西门子的手机业务进行得差不多,明基已经明确表示放弃,不过德国人不准备让我们继续使用西门子这个品牌,我们正在努力。听说你让劳尔筹建上海弗雷,准备上手机芯片?”
“是。”丁飞羽当然知道自己的几个手下有互相通气的习惯,所以一点都不意外。
高尔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今天成水市政府的招待酒会很热闹,可惜这里的官员素质比沿海差得太多。”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更加不认为这里适合投资。”
“这里是我的家乡。”丁飞羽淡淡的说:“而且,那个市长还不错。”
“是啊,不过这个人书生气太重。”高尔点头同意:“听说他有个女儿?你不会是为她准备的上海弗雷吧?”
丁飞羽瞪了他一眼:“当然不是,不过我倒的确想向上海弗雷安排一个人。”
“你那个青梅竹马?”高尔的回答再次证明了他对丁飞羽回成水后的行为了解得很清楚。
丁飞羽并没有否认,他轻轻转了一圈,坐在高尔面前:“也许我妈说得对,我的确应该找个老婆了。”他看着明显吃惊的高尔,侧了侧头:“你说什么样的女孩子最适合我?”
高尔撇嘴笑道:“你问我?这种事应该问你自己才对,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
丁飞羽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很认真的说道:“爱我、包容我,最重要的是,不要太精明了。”
第四十章 王者之怒
水若柔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那天在机场见到高尔后,她并没有想到还有机会接近这个成功的男人。但是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是不可理喻的,第二天,她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再次见到了高尔,还和高尔聊了一会。那一段时间高尔在国内表面风光,实则四处碰壁,正是心情郁闷的时候,自然时间也就多了一些。水若柔善解人意,又没有以一个记者的身份接近高尔,让高尔感觉很舒服,所以之后两个人又有了几次私下接触。感情的事情是很奇妙的,高尔这个世人眼中的钻石王老五,居然就在这有限的几次接触下动心了。所以当一次水若柔和他谈起邓弗雷的时候,高尔答应她可以安排一次对邓弗雷的专访。
水若柔知道高尔为什么要安排这次专访,他不是一个喜欢说谎话的人,所以对于自己向他打听邓弗雷的事情很为难,才会让自己当面去问邓弗雷。其实天地良心,她并不需要用邓弗雷来为自己的事业做铺垫,只是为了满足一个女孩子的好奇心而已。所以高尔要求她签署那份保密协定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当面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就可以了,采访能不能发表并不是很重要的事。
她现在名义上还在跟着笑青天做采访,所以离开北京的时候,她向笑青天说明了自己的目地。她对这位年纪大不了她几岁的前辈是很信任的,记者这个行业虽然没有演艺界那么乱,毕竟水也不浅,她能在短短的时间站稳脚跟,还没有被潜规则,这其中离不开笑青天对她的帮助。
她还记得笑青天听了她的话后,并没有预想中的激动或是置疑。这位记者界中的大腕沉默了一会,很严肃的对她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年青人渴望成名,但是希望你能记住,有些代价是不可以轻易付出的。”
水若柔愣了一会,才想明白自己被误会了,但是笑青天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简单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弄得水若柔憋了一肚子的气,暗暗发誓一定要做个出色的专访出来。
自从与高尔签署了那份协议,她就开始收集邓弗雷的资料,为这次专访做准备,但是她很快就发现,有关邓弗雷的资料少得可怜,本来在国内没有找到足够的资料后,她以为邓弗雷身在美国,国外有关他的资料会多一点,但是当她从网络上搜索了一些外文资料后才发现,自己在国内搜集的大多数资料根本就是这些外文资料的中译版,甚至有些地方翻译得牛头不对马嘴。很明显这些信誓旦旦宣称是第一手材料的东西根本就是照抄外国同行的,水若柔很怀疑这些国内同行们有没有见过邓弗雷这个人。
当她得到高尔的通知,邓弗雷会在北疆的省城接受她的专访的时候,她其实还没有对邓弗雷这个人形成一个具体的印像,倒是坚信了一件事,那就是传说中邓弗雷不喜欢媒体这件事肯定是真的。
明白了高尔为自己争取的这次机会有多么珍贵后,水若柔跟着高尔派去接她的人走进省城的竹苑宾馆时,感觉就有些紧张。这家宾馆在省城算不上高档,但是胜在幽静。据说邓弗雷这次到省城,连政府方面都不知道,接受自己的采访后就会立刻离开,这个安排更加说明了自己这次专访的来之不易。
推开房门,就看到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向她点头微笑。水若柔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此刻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前玩电视游戏。水若柔不玩电玩,当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正在玩的就是大名鼎鼎的PS2。她以为这个人就是邓弗雷,心里不禁暗暗沉了一下,邓弗雷既然这样没有礼貌,那么接下来采访的难度就可想而知。
水若柔正在犹豫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人已经微笑着走了过来,伸出右手:“您好,我就是邓弗雷。”水若柔一惊,这个人不但有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最重要的,这个人居然自称是邓弗雷,而且竟然如此年轻。
水若柔伸手和这个人握了一下,感觉邓弗雷的手干燥而有力。两个人的手随即分开,邓弗雷指了指沙发:“请坐吧!喝点什么?”
水若柔看着邓弗雷镇定的表情,心情突然放松下来,望了那个玩游戏机的男人一眼,轻轻坐了下来:“打扰邓先生了,感谢邓先生在旅途中抽时间接受我的采访,也感谢您能给国人一个了解您的机会。”
邓弗雷顺着她的目光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用一个舒服的姿势在水若柔的对面坐了下来,一面招手让人送饮料过来,一面笑着解释:“别理那个人,他不会对我们的谈话感兴趣。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水若柔取出采访机,按下按键,看着对面这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正想着怎么开始这次采访,就看到邓弗雷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下:“我知道你已经和高尔签署了一份保密协定,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你所公开发表的文字必须得到我方的同意,请注意是每一个字。我知道现在国内的风气,所以我不会陪你打官司。但是请记住,如果你违反了这份协议,结束的将不仅仅是你的记者生涯。”
水若柔心中一凛,正想解释,邓弗雷已经笑着说道:“不过你也不要紧张,我们都是高尔的朋友,所以也可以算是朋友,想不想和我聊聊他?”
水若柔眼睛一亮,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坐在电视前的叶知秋撇了撇嘴,这个小姑娘还是嫩啊,这么快就让人牵着鼻子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子有些眼熟,可惜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叶知秋这半辈子,美女见过的不少,不过大多是在街上擦肩而过,要说到熟悉还真没有几天,所以他想了一会没想起来,估计是自己记错了,也就专心玩起他的游戏机来。
***********************分割线(记得我答应一位朋友不用这个“*”,可是天地良心,我实在没想起来用什么来代替这个分割线,下不为例一个先)****************
当丁飞羽在省城市郊这个幽静的宾馆第一次接受国内媒体专访的时候,北疆乃至全国的目光都已经被成水吸引了。就在这一天,高尔在成水四处出击,不但与成水市政府草签了一系列合作协议,而且参观了成水师院和成水高级技工学校,并且分别进行了资金捐赠。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明日投资是希望在成水有大动作,仅目前公布的合作意向,涉及金额就已经接近十亿元人民币,虽然大部分只是意向,不一定能落到实处,但是这笔金额在北疆绝对已经算得上一笔不小的投资了。而且谁都知道,这些钱只不过是第一期投资,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投资还有多少。如果放在平时,北疆省委一定已经开始考虑成水市政府的人员调配了。但是现在摆在这些方面大员面前的并不只是一个成水的问题。就在昨天夜里,一个从中央下来由数十人组成的工作组突然进驻鹤翔,大量官员的档案被调阅,谁都知道,随着军队介入鹤翔扫黑,一个在官场上的大地震正在鹤翔这块土地上酝酿形成。结合明日投资的行为,有部分人已经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对北疆陈旧势力的一次警告。
省委组织部长韩贵芳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窗前,默默的看着窗外。这位贵妇人已经年近六十,在组织部门工作了二十几年,影响力遍布全省,就连中央也有不小的势力。一生在官场中打混的经历,让她敏感的意识到了现在北疆面临的风险,但是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场风波的来源,改革开放这些年来,北疆的确是出了一些问题,但是这些问题在全国带有普遍性,并不是只有北疆一个省的问题。人事任免这种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例来有动作之前,省委组织部门都会先得到一些风声,但是这次鹤翔的事情省里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这次军事调动也是军委直接下令,根本没有通知地方配合,显然是出于对地方上的不信任。她能猜到这次的事情多半是因为卢老二在省城闹得太凶了,但是这次既然动用了军事力量,显然是闹得太大了,能够动用这种力量,国家高层的几位肯定都已经惊动了,什么时候霍安国有这种能力了?她想了一会,联想起明日投资在成水的事,回身拿起桌上的电话,亲自拔出了一个号码,等那边接起电话,她缓缓问道:“惠峰同志吗?你那里怎么样了?”
没有人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