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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森知道自己这间包房是九零一,升龙刚建成的时候,市政府办公室那帮人都说九零八这个号码口彩好,来升龙吃饭就一定在九零八。久而久之,九零八就专门给市政府的人留着了。
他站起来向大家笑笑:“既然张市长在这儿,我过去看看,你们先慢慢吃,等我回来,别把酒都喝光了啊。”
孟成学听他要过去看看,就踢了孟海一脚。他们都是检察系统的人,不好过去凑热闹,孟海本来就是政府办公室的人,正好跟着过去,也好给张升宇和李森留下点好印象。
孟海有心不去,见老子瞪他,只好跟着李森站起来:“李书记,我陪您过去吧。”
李森想想这桌上也就孟海的身份合适,能陪自己过去,就点头答应了。
升楼的包房是南北排列的,南边双数,北边单数。一般来人都喜欢要南面阳坡的房间,李森为人低调,所以要了阴面的九零一。这进两个人走出九零一房间,知道九零八在走廊的另一头的阳面,就直接走了过去。
经过电梯的时候,孟海想起那个用瓶子砸他的小子就在对面,不禁狠狠的望了过去。李森也发现窗边的坐位有人,也有些好奇,发觉孟海往那边看,就也瞥了一眼,突然觉得那伙人有些眼熟,就又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真是熟人。他想起刚才在包房里听到的话,犹豫了一下,就转身向那伙人走了过去。
第十七章 朋友
孟海看着李森突然改变方向,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愣了一会,看着李森的目的地明显就是窗边的那一桌人,不禁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跟上去。
李森绕过一排大棵的盆栽,就来到了饭桌的旁边,高声笑着说:“我说哪里来的雅人,原来是你们这两家人啊!”
这时大家才看到李森,这一桌人除了张雨,都是见过李森的,这时纷纷站了起来迎接。张雨不知道这人是谁,见大家对这个人很恭敬,也跟着站起来。昨天夜里李森那么晚了跑到公安局捞丁飞羽和叶知秋,虽然是受人之拖,这个情分毕竟有了,所以丁飞羽和叶知秋对李森也很客气。
李森深明做人之道,虽然是为了叶和秋来的,却先和张保贵、丁建章握手寒喧,又和老张太太、高月兰打过招呼,这才握着叶知秋的手问:“小叶啊,在成长住得习不习惯啊?成水没什么景点,却胜在田园风光,在你们大城市是看不到的,可以好好体验一下。准备在这里住多久啊,要不要我帮忙安排一下。”
叶知秋看了丁飞羽一眼,笑着说:“我这也是放大假,正好跟着朋友出来玩,怎么也能待个十天半个月的。”
李森听说他还要待半个月,心里叫苦。这小子才来一天就弄得成水鸡飞狗跳的,住半个月还让不让人活了,可又不能张口撵他走,笑着说:“要不要去乡下体验一下田园生活啊?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啊!”既然赶不走,干脆送乡下去,最好忘情于山水之间,到日子直接回河北去。
叶知秋可不知道李森看着自己笑眯眯的,心里却巴不得自己快走,笑着说:“不用麻烦您了,有他陪着我就行。玩够了我就回去了。”
“好好。”李森拍着叶知秋的手,像极了慈祥的长者:“好好玩玩,想去哪里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们派辆车。”看着叶知秋点头道谢,又和丁飞羽握手:“小丁啊,从国外回来,就好好看看家乡的变化,现在国内到处都在进行建设,很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回来嘛。”
他昨天和德惠风同车离开医院的时候,听德惠风流露过拉丁飞羽投资的意思,所以说话也往这边靠。他不是行政干部,有些事可以推波助澜,却不能太直白了。等看着丁飞羽哼哈答应,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说话,心里不禁有些奇怪,他不知道朱延军在医院没能碰到丁飞羽,还以为丁飞羽没有兴趣或是没有能力,反正招商引资的事也不归他管,也就不再深说。转头又向燕然打趣:“我说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我们的小燕子,原来是飞到花丛里躲起来了。我可是跟省城的同事夸下了海口,要给他们见识一下我们成水第一美女的风采啊。”
燕然对李森也很熟悉,知道他为人低调,在成水的班子里口碑很好,微笑着说:“李书记说笑了,我这个妹妹五年没见了,所以要好好陪着。过一会一定去李书记那边敬杯酒。”
李森刚才以为张雨是燕然拉过来陪客人的,所以先和燕然说话,这时才知道燕然陪的就是这个女孩,向张雨笑着说:“你是姓丁啊还是姓张啊?”
张雨对这个谈笑风生,平易近人的老头很有好感,笑着说:“我姓张,叫张雨。”
“啊!”李森拉长了声音点头,转身问张保贵:“你女儿?”
张保贵赶紧点头:“二女儿。”
“好好。”李森回头看着张雨:“好漂亮的小姑娘。我们成长虽然穷一点,可是出美女啊。”他转身向丁飞羽和叶知秋笑着打趣:“你们有没有成家啊?眼前就有两位美女,要懂得抓住机会啊。”
张雨脸一红,瞥了丁飞羽一眼。其他人可比她脸皮厚多了,都没在意。燕然笑着说:“李书记,我们这张桌帅哥也不少啊,这边还有一个小帅哥呢。”
她说的小帅哥指的是丁文鹏,其实说起来,这里的三个男孩,丁文鹏的确是最帅的。当时正流行F4,丁文鹏个子比丁飞羽还高,身体很瘦,人又长得白白净净,虽然没有特意留长发,也比丁飞羽和叶知秋的板寸看着顺眼多了。
李森早就看到这个男孩拘谨的站在高月兰和老张太太的身边,只是他离叶知秋太远,自己要先和叶知秋打招呼,然后依次转下来,所以丁文鹏排在最后。这时打量着丁文鹏笑着说:“不用说,你姓丁,长得跟你老子一模一样啊。”说着转头向丁建章开玩笑:“要早二十年,你也是这么帅吧!”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李森笑着问丁文鹏:“有没有读书啊?”
丁文鹏可没有丁飞羽镇定自若的本事,赶紧回答:“前年从师院毕业的,现在等分配呢。”
“好好。”李森又说好,到他这儿就没有不好的:“未来的人民教师啊,好啊。”他看了看丁建章和张保贵:“看着你们这些年青人,就得感叹我们都老了。还是年青好啊。”说到这里,想起来自己这边还有一个年青人哪里去了?就转身去找,这才看到孟海远远的站在电梯门前,有点奇怪,就招手让他过来:“小孟,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刚才李森和丁飞羽他们说话的时候,丁飞羽和叶知秋就注意到孟海站在远处了,猜到他是和李森一起来的,就没理他。这时听李森说要介绍给他们认识,都有些好笑。叶知秋笑着看了丁飞羽一眼,心说刚才你那一瓶子要是砸实成了,就不用麻烦老李头介绍了。
李森看着桌边还有一个空位子,就自已坐了过去,正好是丁文鹏和燕然中间,然后招呼大家都坐。燕然连忙叫服务员拿餐具过来,李森也不推辞,还让服务员拿两套,再给孟海搬一张椅子来。
这时孟海才磨蹭着走了过来,李森注意到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干脆装没看见,指着孟海对大家说:“他叫孟海,在市政府办公室上班。”又对孟海说:“这都是我的世交。”说着指了指叶知秋:“他姓叶,在河北公安厅工作。”又指丁飞羽:“这个更了不得,在美国,弗雷实验室的项目负责人。了不起啊,以后你多跟人家亲近亲近。要是能学到人家一半的本事,咱们成水就得借你的光了。”
孟海没想到这个差点把自己脑袋当西瓜砸的家伙居然还是个留洋回来的,李森的面子不能不给,懒洋洋的向两人点头。丁飞羽和叶知秋对望一眼,装没看见。
燕然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在想回头怎么想个办法跟孟海打个招呼,让他不要找丁飞羽的麻烦,现在看这个意思,丁飞羽不找孟海的麻烦就不错了。看来当时他和叶知秋说的话是真的,这两个人果然都有找孟海麻烦的资格。她虽然不喜欢孟海,毕竟是这里的常客,、欠身向李森笑着解释:“孟先生和丁先生有点误会。”
李森看见丁飞羽和叶知秋没理孟海,就猜到了几分,虽然燕然没有说是什么误会,想来年青人之间的误会,多半是争风吃醋一类的,笑了起来:“年青人有误会怕什么,说开了就好,不打还不相识呢,都坐下,我老头做一回和事佬,喝一杯就是好朋友。”说到这里,才注意到桌上的酒瓶,倒吃了一惊:“十五年的茅台,谁买单啊!”他看了看燕然,以为是燕然拿出来的,笑着打趣:“我可请不起啊。”
丁飞羽向李森笑着说:“我张大爷爱喝茅台,所以我特地给他挑的。”
李森听说是丁飞羽选的,深深看了他一眼,能一出手就是两瓶十五年的陈酿茅台,弗雷实验室的人的财力果然非同小可,倒是应该想个办法劝劝他在成水投资。向张保贵笑道:“现在的孩子有这份心思的可不多了,我那小子,可是就知道伸手和我要钱。”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大有深意的看了张雨一眼,心说这小姑娘多半和他是青梅竹马,所以才这么舍得花钱,又向张保贵笑着说:“今天我可要借你老哥的光了,也过过这陈酿的瘾。”
第十八章 给小日本添点乱
今日两更已毕,匆念
丁飞羽和叶知秋捏着鼻子和孟海碰了一杯酒,算是把前边那个茬儿给翻过去了。李森和张保贵对干了两杯,虽然有点舍不得那两瓶茅台,还是站起来告辞,怎么也得上张升宇那边露一面。
等大家送走了李森和孟海,再坐下时。丁飞羽就发现张保贵的脸色有些臭臭的,一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是丁建章明白张保贵的心事,给他倒了杯酒:“你都退休了,别一听见机具厂就跟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
张保贵现在也喝了小一瓶的茅台了,虽说茅台不上头,可也得算烈酒,借着酒劲就拍桌子:“大兄弟,不是谁欠了我八百万,是我欠了全厂老少八百万啊。”说完这句,五十多岁的张保贵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前几天我碰上我们厂的张百顺了,八级钳工啊,五十六了,就蹲在市场边上捡人家不要的菜叶子,那么大岁数了,起早摊黑的捡破烂。他儿子原来也是机具厂的,现在媳妇跑了,自己给人家蹬三轮。乙肝没钱治,转了肝浮水,肚子胀得跟鼓似的,只能躺在家里等死。我对不起全厂的老少爷们啊。”
众人听了一阵黯然,丁飞羽知道这种情况在很多地方都不是新闻,也不是个别现象,虽然能让听者落泪,从上到下却都没有什么好办法。燕然本来就在社会底层挣扎,若不是凭着自己的容貌,只怕自己的老父亲也是捡破烂的一员。张雨则是已经听张保贵说过了,所以也只有擦眼泪的份。只有叶知秋对这种事还不能泰然处之,问张保贵:“张叔,他们厂子没给拿点钱看病?”
“拿什么当钱?”张保贵把眼睛一瞪:“我在的时候,还能看着点,多少挤点钱出来给大伙分一分。现在我不在了,有钱还不够那帮家伙打牙祭的,连办公桌都当柴禾卖了。那帮家伙现在一门心思就等着把厂子卖了,分了钱回家养老去。”
叶知秋有些疑惑:“不是都说下岗再就业吗?难道就不能再干点别的?”
张保贵摇了摇头,低头喝闷酒,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