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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慈笑得真诚,也笑得灿烂。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替从末把门掩上。依靠在栏杆上,柳慈看着水中的鱼儿,自言自语道:“是男人都有需要的时候,要是轩辕灵夜那家伙哪天欲求不满了,他会怎么做?是自己动手?还是随便找个人?唉,五年呢……要是他背着我乱搞,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水中的鱼儿依然悠闲的游动着,柳慈叹了口气:“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懂。我还是看他看得紧一点的好,他要是不来看我,我就去看他。虽然这么做有点掉价,但是为了家庭和睦,这点小小的牺牲也算不上什么,对吧!”
柳慈就这么一个人对着池里的鱼,神神叨叨了半天。等到他回去的时候,从末不仅药换好了,就连换下的那些脏污也都被清理过了。
“呵呵,你速度可真快!”柳慈笑了笑,然后和衣躺在一旁的那张贵妃榻上。
从末见他那架势似乎是要和自己同房而卧,他皱了皱眉:“小木头,隔壁有空置的卧房。”
柳慈道:“不用,这里就好。万一你有什么事情,我也好及时照应。”
从末烦恼的捏着眉心:“我真没事,你不用这样。”
“别啊兄弟,你就让我待在这里吧!不然我会不安的。”柳慈笑道。
原来他真的只是对自己感到内疚……在柳慈看不见的角度,从末苦涩的笑了笑:“小木头,歇息吧,不早了。”
“恩。”柳慈笑呵呵的卧在榻上。不知过了多久,在睡梦中,柳慈好像听到了从末的叫喊声。他迷迷糊糊的起身,想要点灯瞧瞧,可是却摸不着火折子。只能摸着黑往从末那边走去。
“从末?”他小声的喊了两句,确实没有听见回应。
整思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听错了的时候,就听从末喊道:“父王……父王……”
啊?柳慈一愣。父王?从末在喊谁呢?从末的身世本就是个谜,眼下这个大好机会柳慈又怎么能错过。只见他轻手轻脚的摸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蹲下,靠在床沿,凑近从末,还想听他说些什么。
可是等了半天听见的只有断断续续的“父王”。柳慈撇了撇嘴:你小子就不能再说点有价值的话吗?好歹可以让小爷我猜猜啊!
可是父王?那么从末不就是王子了?
不是吧,一个王子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没落的王族?
这事情可真是有意思了,不知道轩辕灵夜知不知道。柳慈思量着,自己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偷听别人说梦话,这件事情可着实有些不光彩。所以,他并不打算将这事儿告诉任何人,包括轩辕灵夜。
顿了半天也没有听见别的什么话,柳慈起身想要离开,可是已经麻痹的双脚却是迈不开步子。无奈之下只得将手撑在床沿上,慢慢等双脚恢复知觉。
“父王,别丢下末儿……”
柳慈的手紧紧被从末抓住。柳慈想要掰开他的手,但是又怕将他弄醒,无奈之下,只好压低了声音:“末儿乖,好好睡觉。睡醒了,明日父王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
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老乡伸出另一只手探向从末,却是摸到了他滚烫的额头:发烧了!难怪会这样!知道从末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柳慈掰开他的手之后,摸了半天才摸到火折子,将屋里的灯燃上。他急忙去打了盆凉水,冰凉的湿布贴上了从末的额头。
借着烛光,柳慈这才看见从末眼角有些晶莹。他哭了?
正文 127回 千回百转
看着那止不住滑落两旁的泪珠,柳慈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伸手将他眼角的泪轻轻拭去,柳慈忽然间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原来他笑容的背后,竟然是这样深深的忧伤。
将他额上被捂热的湿帕子拿下,重新换上冰凉的,如此反反复复了不知多少次,从末的烧热才有些好转。
柳慈一边在凉水中揉搓着帕子一边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才发觉现在已是鸡鸣破晓之时。走到桌边,将那灯油快要耗尽的灯盏吹灭。然后就看柳慈将从末身上的被子盖严实,放下幔帐。走到床边推开窗棂,任由微凉的晨风吹进屋子。伸了个懒腰之后,他便侧我在榻上,倒头就睡着了。
柳慈睡着没过多久,房门就被人轻缓的推了开来。
轩辕灵夜进屋之后看见连鞋子都没有脱的柳慈,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眼瞥见那盏几乎耗尽灯油的灯,轩辕灵夜伸手抹上灯盏试了试温度。
铜质的灯盏依然有些烫手,想来柳慈必定是熬了一宿没睡。
走到床边,撩开幔帐,看见从末额上覆着的那块湿布,轩辕灵夜也就明白了。没有吵醒他们,轩辕灵夜将昨夜自己留给柳慈的那件披风盖在他的身上,然后伸手将他抱起,走了出去。
在从末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确实依稀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手,温柔的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而梦境中的父王,确实由清晰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后竟然变成了柳慈的样子。
梦中的他却是对自己笑得很温柔……
从末醒来的时候,朦胧中看见了房中一个正在忙碌的纤细身影:“小木头?”
“从末大人,你可醒过来了!”听见从末出声的宁瑞,高兴地跑到床边,将幔帐撩起用铜挂钩固定住。“从末大人可是要起来吗?”
从末手握成拳,轻轻地捶了捶自己的前额,气息虚弱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宁瑞将从末扶起靠在床边,说道:“是陛下让宁瑞过来服侍大人的。”
从末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四周却是没有看见柳慈,“柳公子起身了?怎么没有看见他?”
宁瑞道:“昨夜从末大人病重,公子不眠不休照顾了大人一个晚上。后来陛下不放心公子一个人,就将他带去沐羽殿下那厢休息了,现在应该还在休息吧。”
听到这个消息,从末心里却不是滋味,柳慈竟然为了照顾自己而……那么自己昨夜的那些都不是梦境了?那个叫着自己末儿,说是要给自己买糖葫芦的人,岂不就是小木头!
宁瑞见从末紧皱着眉头,便问了一声:“大人,你不舒服吗?”
从末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了,宁瑞你回去吧。”
“可是……”宁瑞是很想回去,但是轩辕灵夜的命令在这儿,他却是不敢。
从末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听他道:“殿下那边我会亲自说明的,而且现在柳公子在六殿下那边,更是需要你。”
被从末这么一说,宁瑞更是想回去了,从末披上衣服,起身对宁瑞道:“宁瑞,我送你回去吧。这里要是没人带路,你是走不出去的。”
宁瑞搀扶着从末,两个人慢慢的去往沐羽所住的宫殿。
远远的,沐羽看见他们两人走了过来。沐羽将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就看他对从末没有发出声音的动了动唇:“我们去那边说话。”
会读唇语的从末点了点头,跟在沐羽身后。绕过亭台水榭,沐羽将他带到了自己研习占星术的地方。坐在高高的观星台上,宁瑞在一旁给他们斟上热茶之后便退了下去。
从末看了看观星台,笑道:“没想到这虢国的王宫竟然也会有观星台。”
沐羽笑笑,双手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方才说道:“呵呵,太卜曾经说过,虢国原来的占星术在东霆各诸侯国中却是无人能及的,而且太卜他以前就是虢国的。”
从末淡然一笑:“六殿下想说什么只管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闻言,沐羽紧张的双手摩挲着茶盏:“从末,方才闲来无事的时候我替从来哥哥卜了一卦,那卦象确实极凶之卦象。之前柳慈哥哥失踪的那几日我也曾卜过好记副卦,但都是会逢凶化吉。可是这一次却是不同……”
“卦象上说的是什么?”从末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沐羽道:“一生一死,方生方死。好像这里边的意思,柳慈哥哥的命和什么东西连在了一起,那边生,柳慈死,反之亦然。可是我算了很久也算不出那边是何人,之前我还担心会是三哥,但却不是,也所幸不是。随后,我亦将所有人都算了一遍,结果都不是。”
一生一死,方生方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从末的脸色变得极差,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可却是没有想到事隔二十多年竟然又出现了,这个噩梦般的诅咒。
定了定心神,从末问道:“六殿下,这件事可还有别人知晓?”
沐羽摇摇头:“我还没敢对三哥说,三哥进来一直忙着国中的事情,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他一定会着急的。所以,我就只和你说过。从末,你是太卜大人最得意的弟子,也算是沐羽的师兄,沐羽想知道柳慈哥哥的这一卦可还有解?”
沉寂了片刻之后,就听从末一声长叹:“沐羽,柳慈之前却是卜出了催命香。要是配合着你卜出的这一卦,倒也算是两相应了。”
沐羽一怔:“可是听说那催命香不是被化解了吗?难道没有?”
从末无奈的摇摇头:“沐羽,太卜有没有对你说过,这一模一样的卦象,却是在二十多年前出现过一次。可是太卜当时想尽了办法却是无用,最终却是真的应验了那句:一生一死,方生方死。”
只见沐羽手中的茶盏落地,碎裂成片。
从末续道:“随后这二十多年,太卜一直找破解这一卦象的方法,也不知现在有没有眉目。看来得回东霆一趟找太卜。六殿下,这件事情先对柳慈瞒着。殿下那边我去说,找一个人潜回东霆,此时非同小可,所以必须要请示殿下。”
沐羽点点头:“那现在沐羽需要做些什么吗?”
从末淡淡笑道:“六殿下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和平常一样就好。”
“从末你现在有伤在身就不要再走动了,我想三哥应该不久就会过来这儿看柳慈哥哥,你那时再对三哥说也是一样。”从末在朝堂上提三哥挡刀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只不过这
些都是外人传出的。
下了占星台,沐羽和从末还没有走近寝宫,就听见了柳慈的笑声和宁瑞的叫喊声。
循声而去,在寝宫前面的那处花苑中找到了柳慈。但是从末和沐羽眼前所看见的这一幕却是让他们吓了一跳。只见柳慈抱着酒坛子正在和宁瑞划酒拳:“哥俩儿好啊,五魁首!”“六个六!”“噗哈哈……宁瑞好玩吗,这个?”“公子!”宁瑞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柳慈身后的人,他使劲的对柳慈使眼色。
柳慈看宁瑞不说话了,便转身一瞅,正对上从末那张阴云密布的脸。
还不等他热情的打招呼,就听从末带着怒意喊道:“你竟然在喝酒!”
柳慈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却是对从末晃了晃手中的那个坛子,笑道:“这里面是米酒,没关系的!你和沐羽也一起来玩吧!今天我们索性玩过痛快,过几日就要搬出去,以后想要这么热闹就难喽!”
满是心事的从末和沐羽,此刻哪里还有玩乐的心思。
感觉到他们有些异常的柳慈,将酒坛子搁下,走上前,一拳轻轻砸在从末的肩上,笑道:“你怎么样?没事了吧?”
从末看着柳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昨晚多谢你了。”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看从末似乎真的没事了,柳慈这才算放心了些。不过,对于昨夜从末的那些呓语,柳慈一个字也没有提,这个倒是有些出乎从末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