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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做同一想法的还有贝琳达夫人,她落在罗澜身上的目光越发迷离了,智慧、力量、可能还有权势,将这一切全都聚集在一起的男子给她带来了致命地吸引人,但是因为恩格隆地存在,又让她心中矛盾不已,呼吸不自觉显得略微局促了。
罗澜此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从手中取出一块残片递到了老者眼前,道:“我这里有一块,据说便是那块残片。”
恩格隆一向平静地脸容终于变了变,而老者则不动声色的接过,他并没有急着辨别,而是取下眼镜用绢布擦拭了一下,然后再从容戴上,很仔细地看着那块残片,最后抬起头,缓缓道:“这是假的。”
周围传出一片惊讶的声音。
“我知道是假的。”罗澜微微一笑,道:“因为真的在恩格隆骑士那里。”
刚才一瞬间的慌张仿佛只是个错觉,恩格隆骑士面容不但重新恢复了平静,反而笑了一下,道:“您为什么这么肯定呢?我也能说是您把它藏匿了起来。”
罗澜淡然一笑,道:“我不需要它,也没有理由需要它,既然您说是我把它藏匿起来,那么不管是真是假,也就是说你确认了之前我手中的确有一块残片。”
说到这里,恩格隆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自己跌入了罗澜的语言陷阱中。
罗澜转过身,从老者手中不客气的拿过那枚残片,举起摇了摇头,道:“我从昨天说起,那是我第一次达到基洛斯港,这只下查询一下港口的进出记录和负责的人员便可以证明,而在那个时候,却有人向我掷来了这一块残片,随后,恩格隆骑士就及时出现了,并向我晓以利害,说这枚残片是他兄长盗取来的,只是被人偷盗才恰巧落到了我的手中,但是我很奇怪,”他转过了身,看向恩格隆,耸肩道:“照理说,如果这块是真正的残片,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向我索要呢?答案是你知道它的假的,所以怕我真的交还给你,那么接下来的戏就不好演了。”
“既然我知道这是假的。又为此想陷害我的兄长,那么真正地残片就应该在我身上了,这是您接下来想说得话吧?”恩格隆骑士冷冷接了下去。
罗澜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我想说得,而是事实便是如此。”
恩格隆看着罗澜,目光中透出嫉妒,怨恨,甚至……还有敬佩,片刻后。他点头承认道:“不错,事实就是如此,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周围一片哗然。
恩格隆骑士自嘲地笑了笑。冲着罗澜一指此刻流露出欣喜若狂神情的加贝里男爵。道:“我没想到你会选择他。”
罗澜深沉一笑,道:“他从没算计过我。但是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
恩格隆理所当然地点头,道:“也对,是我我也这么选择,因为控制一个冲动暴躁的傀儡,当然比控制我要好的多
加贝里男爵一愣,他转头警惕地看了罗澜一眼。
罗澜暗自冷笑,恩格隆的确是聪明人,想用这个挑拨的方法埋下了祸根。好挑起日后两者间的矛盾。不过,自己原本也没打算顾忌加贝里的感受,所有地事情他已经安排妥当,当势强大到可以压倒一切的地步时,一切算计都是苍白无力。
脚步声响起,一群骑士把恩格隆团团未注,后者苦笑了一声。他转过身。随手一指。道:“残片就是雕像的水瓶中,你们可以去拿出来了。”
周围地人一动没动。恩格隆太过随意的动作和他如此配合地态度反而让所有人不敢相信。
老者推了下眼镜,道:“你去拿。”
恩格隆先是一怔,随后失笑道:“怎么,不敢去么?”
“你去拿。”洛古罗姆骑士沉声重复了一遍。
“好吧。”恩格隆摇了摇头,他耸了下肩,在洛古罗姆骑士的“看护”下,他走到水池便上,身体前倾,并探出一只手过去往水瓶摸去,在这种情况下,而且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他是无法做出任何反击动作的,可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回过了头来,似乎在找寻什么,终于,他的目光一凝,贝琳达夫人复杂的神色落入了眼帘,可后者偏过了头,不再看他,格隆年轻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真正的苦涩,嘴唇动了动,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突然他露出了一丝慌乱,好像是脚下太滑,他“扑通”一声跌入了水池中。
池面咕咚咕咚翻起了几个泡沫,众人在等待他狼狈地起来,可是片刻后居然没有丝毫动静。
洛古罗姆骑士凝视着池水,忽然“锵”地一声拔出剑来,往水中刺去,众人心头顿时一跳。
“哼!”他沉声,道:“他逃了。”
加贝里目瞪口呆,这样也能逃跑?他难以理解,没有传送阵的波动,一个人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下凭空消失?
洛古罗姆闭目感受一会儿,道:“一点点黑暗元素,是地底裂隙开启后的情形。”
老者难得皱了一下眉,道:“大意了。”
洛古罗姆收回了剑,他的表情变得如岩石般凝固:“摩苏鲁的残片的确在他手上,否则他通过裂隙进入地底世界时肉体无法承受裂隙诅咒。”
贝琳达夫人呆呆望着那荡漾着的水波,心中也是心潮起伏,他最后看向我地那眼,是想我和他一起走么?她失落落魄地站立了一会儿,紧紧咬住下唇,鲜红地血渍泌了出来,半晌,她努力摇了下头,脸颊上浮起一丝激动的红晕,她暗暗告诉自己,不!我只需要依附最强大地男子,失败者不配得到我的付出!……
第十一卷 地底王朝! 第09章
看着荡漾出一圈圈波纹的池水,加贝里男爵如释重负,悬起的心落了下来,无论如何,心动魄的时刻已经离自己而去,虽然他的确是偷盗摩鲁苏残片的策划者,但随着恩格隆的逃离,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指证他了,而由于地底裂隙和重重复杂的原因,后者显然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回到地表了。
在暗暗庆幸的同时,加贝里的心中也充塞着一股极度郁闷的懊恼情绪,因为整件事到头来他什么也没能得到,反而签了一份让自己十分肉疼的协定……
老者站在水池旁看了几眼,他转过身来,沉声道:“男爵大人,看来我不得不再滞留一段时间了。”
加贝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没问题,等等……”他吃了一惊,道:“什么?”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妙,觉得事情可能超出他预想的范围了。
“您没有听错,”老者看着他,缓缓道:“我还要需要继续调查此事,地底裂隙并不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水池底部,况且,在大厅正中。”他环顾大厅一圈,以平板的语气说道:“这表面上看起来像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但事实上却异常隐蔽,有很大的可能是恩格隆骑士早在修建的水池的时候就有了这个预谋,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您也有可能参与其中。”
他的一字一句中并不含任何感情,冷漠地就像在读一本枯燥的祈祷书,但其中所蕴含的分量却让加贝里男爵的身躯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慌忙为自己辩解道:“可是,如果我真参与到了这事件之中,那就不会来抓捕恩格隆?更加不会惊动你们了!”
“这个理由太苍白,男爵大人。”老者看了他一眼,道:“因为这并不能排除您事先和你弟弟图谋的可能性,我所看到的一切更大的可能是你们二人因为某些原因而导致不合。而惊动我们的恰恰是您的亲弟弟,我想他就有那么大地把握吧不会单单只是在诬陷吧?”
“可,可是,您不是说并不插手我们只之间的事情么?”加贝里男爵的脸上爬满了紧张和恐惧。
老者慢吞吞地回答,道:“原本的确如此,同样身为执裁盟的成员,我实在不想过分为难您,但您必须知道,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残片下落的前提上的。不需您把它找出来,只需您提供准确的线索,我可以立刻就离开这里。”
加贝里睁大了眼睛。失声道:“可您明明知道,残片已经被我弟弟带走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块了。”
老者两道冷漠地目光停留在加贝里的脸上凝视了片刻,淡淡道:“那我只好说声抱歉了。”
冷汗不停从加贝里的脑门上滴落,他心中明白这是这位执裁官因为此次任务地失败而故意在找一个替死鬼啊,无疑这个替死鬼就是自己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不是一个遇到大事冷静镇定的人,反而会把情绪地变化写在脸上。而他虽然没有眼前这位老者那么老谋深算。但也不是一个蠢人,从调动奴隶和乞丐围攻此地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他的脑袋其实很灵活,特别是在被逼上绝路的时候,那是会不顾一切的。
在几乎陷入绝望的漩涡中时,他眼前突然一亮,眼睛悄悄往罗澜瞟去,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后者嘴角立刻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无疑。这个举动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中,老者难得皱了一下眉头。他推了下鼻梁上地眼镜架,咳嗽了一声,把声音放低凑近道:“加贝里男爵,其实您无需害怕,你我都知道,丢失了摩鲁苏残片,我们必须给执着裁盟一个交待,否则您地位置恐怕也不再稳固,看在您叔叔的情面上,我给您一个机会,三天之内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而具体的做法相信无需再由我来教您了。”
加贝里男爵一怔,旋即大喜,他明白这是对方在暗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人选,这段时间无疑是留给自己做安排的,看来加贝里家族的在执裁盟中地地位这个老家伙还是知道一点地,不敢做得太过分,他咳嗽了一声,故作为难道:“三天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老者淡淡道:“三天时间,其实已经很长了。”
加贝里一咬牙,道:“好吧,三天就三天。”
老者略一点头,道:“男爵大人,敬候您的回音,洛古罗姆,我们走。”
目注着老者地背影淡出视线,罗澜淡淡一哂,道:“男爵大人,您的麻烦要来了。”不等对方答话,他径直走出了穹顶建筑,一直守候在大门处希婕丝随后跟了上来,一路回到马车上。
罗澜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信,道:“乘坐小舟把这封信交给莱蒙,最迟在明天,我们人必须全部入港。”
空气中隐现出阿多西末裹在绷带中的身影,只是淡淡一晃,罗澜手中的羊皮信便消失了。
便在同一时刻,一辆马车一路疾驰,在基洛斯城外的一座隐蔽的小型营地停了下来,老者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道:“刚才没有冲动,你做得很好。”
洛古罗姆雄壮的身躯弯了下来,恭敬道:“您的教诲我时刻记在心头,但既然残片已经随着恩格隆的逃跑而消失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
老者冷笑一声,道:“那是因为,被偷盗的残片一共有两块。”
洛古罗姆骑士露出震惊的神色,他随即疑惑地问道:“大人,那,那这么说另一块残片一定是在加贝里的手中了,我们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呢?”
老者摇了摇头,道:“两块残片被盗的时间并不一致,不像是同一批人所为,但是我总觉得这其中有着某种关联。”顿了一顿,他沉声道:“至于刚才,我是不得不如此,我们把加贝里逼迫得太紧了,如果那名贵族与他真的谈妥了什么协定,他一旦被我们抓起来,那名贵族很可能会出面阻拦,你说过,在场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还是在加贝里控制的城市中,他肯定不会束手就擒,所以一旦动起手来,形势将对我们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