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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三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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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谁在被诅咒?
奉上2005年10月时为《被上苍诅咒的天才》写的自序。
谁在被诅咒?
——自序
(一)
动笔开写这书网络初稿时,我就在想: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毫无疑问是沉重的,龙镔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打上了诅咒的无情烙印,他走得比我们更为辛苦,他的内心在他的命运之路里到底被磨砺成什么样呢?
上苍的诅咒意味着对龙镔生命时间的限定,意味着他是不祥之人,更给他带来了对死亡的恐惧。他的活着比常人多了一份诡异的羁绊,我以为这样的活着肯定无法轻松起来。尤其当他历经了如此之多的生命死亡后,他的思维就必然会陷入一个误区,这个误区是他的茧。
一切的情感就是自己吐出的丝,丝吐得越多,茧壳也就越厚。
(二)
最先我是想刻画一个在上苍的困境中坚忍抗争命运的灵魂,可当自己融入写作中去后,我意识到设定的这个上苍诅咒并不仅仅只是它那略带玄幻的神秘,我就质问自己:这诅咒到底是什么呢?
故事写到中期的时候,诅咒似乎也就越发真实起来,它似乎真的就存在于龙镔的身上了。可此时我却再次质问自己:上苍难道仅仅就只诅咒了龙镔他一个人?
世界上的一切战争,都是缘于利益。这利益有物质的,也有情感的,因为有了利益的冲突,战争才有了爆发的可能。我这才明白,原来人类的一切和一切的人类都是那么脆弱。
(三)
生命要生存,要活着,就必须索取。论本质,生命从来都不高尚,因为生存因为活着,本身就是欲望。各种利益或驱动或诱发了生命的各色欲望,各色欲望也就左右着各自生命的行为。
有人说世界是地狱,还有人说他人是地狱,果真如此?
我们总把世界想得太坏,却不知道自己在世界里的坏。龙镔在世界里经受着诅咒,而我们却在诅咒里经历这世界。
生命如钟摆,在上苍慈悲的目光里摆过来又摆过去,可上苍又到底是谁?世界,他人,还是自己?
于是龙镔才说自己才是地狱。静儿最后问他:那什么是诅咒?
他忆起那一路坎坎坷坷,泪落如雨地说:自己才是诅咒。
(四)
每一个人都渴望他能活在纯净的地界里,能拥有纯净的东西,可他却是在以自己的不纯净来奢求纯净。完全的纯净是不存在的,因为完全的纯净比我们的不纯净更加卑微,这大概是这个被上苍诅咒了的世界里一条荒诞的真理。
谁在被诅咒?仅凭这“诅咒”和“脆弱”两个词语,我就不得不断定:上苍在诅咒龙镔的同时,也诅咒了我们,你我他,我们每一个人。
故事写完了,这是一个不成熟的故事,我就对自己说:我并非在诋毁利益,诋毁欲望,我不过是对人的生命和人性一直感到困惑,借这个虚构的故事试着来解剖某些东西。尼采说“纯粹的蠢事让人复元”,且把写此书当作让自己复元伤口的一件纯粹蠢事。
的确,身边有太多不懂的东西,而每每当我以为懂了的时候,其实我更加不懂。
阿三瘦马 2005年10月某日深夜
第一卷(修改版) 第一章 上苍的诅咒
湘中地带,丘峦起伏,万山叠翠,千溪漫流。资江宛若一条桀骜不驯的游龙迤逦而来,贯穿湖南,北注洞庭,一路江波拍岸,水声激荡,风景无限。在资江的中部流域里有一座千年历史的小山城,这座山城是全国的贫困县,山城东北部有一座熊山,绵绵数十里,高巍远峙,屏障西北,故老们相传这熊山就是上古神话人物蚩尤的故土,也是他的埋身之所。不过没有人知道蚩尤究竟埋在哪里,毕竟那是几千年的过去,而且又没有文字记载相流传。谁也无法考证这传说的历史真实性。我们的主人公龙镔就是生于斯长于斯的。
熊山曾经林木蔽天到处奇花异草珍禽猛兽,这样的桃源胜景是圣人贤哲们最理想的隐居之地,可惜在那几十年前史无前例的大跃进里为了响应所谓的“赶英超美”全国号召,当地人竟将熊山上的树木砍伐一空,大炼钢铁。钢铁当然是炼不出来的,炼出来的只是大堆大堆的铁渣。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的后果是多么严重,溪水断流了,树木没有了,飞禽走兽没有了,当地村民就连用来烧菜做饭的基本柴禾也成了严重的问题。森林本来就是当地村民的生命之根,没有森林就无法涵养水土,再加之他们极其原始落后农作生产方式,村民们种植的谷物收成历来很低,他们的生活过得很是困苦艰难。
熊山西侧临江,多是陡壁悬崖,离江面数百米,险不可攀,石壁上到处斑斓苍驳,茅草丛生。在资江与熊山交接的地段有一个大湾,在大湾处有一片大约二十余亩的沙滩,站在沙滩往上看去,有一条又窄又陡的小路弯弯曲曲直达山顶,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在这条小路上走过。小路的尽头就是大风村和古寨村的所在地。这里有熊山在大跃进灾难中残存的几处山林,这几处山林的树木也不是很多,不过尚且还称得上是林。
顺着山林朝下,这儿祖祖辈辈的村民们在山坡上开垦了不少梯田,上面种植着水稻和杂粮,村民就靠这点粮食过日。大风村和古寨村两村全部人口加起来有一千多人,人多田少,所幸改革开放后精壮劳力到外打工赚钱,贴补了一些家用,现在比他们以前日子好过很多了。
在山的中上位置处有一个山洞,山洞经年不息流着山泉,山泉供养着这里世世代代的千百生灵。小路是山村通向乡政府唯一的路,从小路下到河边就有将近3里,从沙滩沿着江边坎坷不平的小道走上十里才能到天雷乡政府所在地。
天雷乡是隶属湘中山城的一个特困乡,乡政府人大主席齐运海是本乡人。乡政府旁边就是全乡唯一的集贸市场,每逢阴历一、六就会在这里赶集,这时全乡的人就会从四面八方涌来赶集。市场过去不到100米就是天雷中学和天雷中心小学的所在地,全乡比较优秀的学生都在这里学习,路程太远的就在学校寄宿。
一九九五年十岁的龙镔就在天雷中心小学读四年级。说起龙镔,大风村和古寨村的老人们都知道这样一个传说,传说他的先祖受到上天的诅咒,世世代代永远都只能留下一个后人,哪怕你生得再多,留下的这个后人只能是男丁,所有的龙家族人都不能超过30岁,而他们的配偶也都会在男人死后的一年半载中死掉,死去的原因不外乎两条,一就是神经失常而死二就是太过想念丈夫自尽而死。
这个传说在山村被村民当做茶余饭后谈资流传了几百年,有人说这个诅咒真有其事,有人则认为这纯粹是杜撰,但是大风村那些年老一点的村民却没有人会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龙家屋后的那个小土坡上埋着的龙家先人全部都是在30岁之前就死掉的,而且据说他们自己事先就会给自己挖好墓穴,打好石碑,只等一死就埋葬。这是因为那些龙家先祖们早就对他们身上的诅咒认命了,为了避免丢下的孤儿寡母无力操办自己的丧事,总是预先就准备好这一切。据说龙家人世居于此千年,但还曾未有人逃过这种劫难。他们龙家人知道这是他们注定的苦命,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命运对他们的主宰。
传说龙家二十八祖在自己28岁时携带妻儿逃到云南,结果在三十岁生日前夜突然全身血管爆裂,他用最后一口气告知妻儿将他的骨骸运返故土并在家谱上写到“凡我后代儿孙不得妄想破除诅咒否则惨不忍言”后就撒手而去。龙家四十七祖是在明朝铁帅袁崇焕手下的一名副将,他在二十九岁生日那天与清军大战,在枪挑清军三十八人之后竟突然莫名其妙吐血身亡。最后孤儿寡母在两个亲兵的护送下,将骨骸运回老家,当夜他的妻子也在丈夫棺木前吞金自尽,留下不足五岁的孤儿。一位曾受将军重恩的齐姓亲兵为了抚养那个未长大的孤儿,就在这个山上扎下了根,从此天雷乡也就有了齐姓。
还有人说龙家从此之后就再没有人为了抗争和逃避诅咒而离开熊山离开山城。龙家人历来都是在外娶(买)妻,并且将妻子带进门后马上断绝和妻家来往,以免诅咒祸延人家,知晓这些事情底细的当地人一般是不会将自己的女孩嫁给龙家,这也就是为什么龙家人在当地没有亲戚的原因。对于龙家人来说他们的人生非常简单,他们所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外出找到一个延续血脉的妻子,剩余的生命时间就是安安静静地等待命运之神对他们在三十岁生日到来之前有如定时炸弹般准确的裁决。
他们说这些东西都记载在龙家的家谱上,其实他们中没有人看到过龙家的家谱,不过他们对龙家家族秘密还是知晓得比较清楚的。龙家的家谱是龙家三世祖在唐朝初年用青铜玄铁所制,历代先祖用刻刀在这仅仅二十页的铜版上篆刻,再用银子填充凹处,翻开这本家谱,谱系非常简单,从上面的真实记载可以知道尽管不少先祖娶过几房妻妾,也生养过几个小孩,但无一例外女孩都在未成年时就死,而男孩永远不会同时存在两个,如果大男孩在世的话那么小男孩决不会超过100天,要想小男孩活着,除非大男孩在小男孩满100天之前就出意外。家谱上均记载了这些往事,还有不少先祖在家谱上刻下几条对后人要讲的至理名言。
所有的龙家男人都是极其健硕俊美的,或许是他们龙家优秀奇特的基因决定了他们奇特的魅力,他们的配偶都非常美丽,有很多都是在龙家人告知家族诅咒之事后依旧义无返顾地嫁给他们。就像龙镔的母亲一样,她是湖北省人,与龙家第六十三世传人龙行相结识于长汉仙鹤楼,半个月后为了爱情的浓情蜜意就弃家出走跟随龙行来到熊山这缺资少物的穷乡僻壤里,真挚的爱情战胜了艰苦的生活。
龙镔本有一个哥哥,不幸的是在他刚满九十天的时候,他五岁的哥哥偷偷下河玩耍,结果淹死在浅水中。父亲龙行悲痛欲绝,在小龙镔三个月时夜间行路由于精神恍惚,坠崖身亡,龙镔母亲痛失爱人,整日以泪洗脸,九个月后,发疯而死。人世间最为悲惨的厄运就这样降临在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龙镔身上,小小的他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是他生命中无法避免的注定,他躺在母亲逐渐冰冷的尸体旁,小手死命地抓住着母亲的衣服,不管大人如何试图把他从母亲身旁抱走,他都决不松手,他不哭也不吵,只用满是泪的眼睛死命地看着母亲的脸,似乎是在无限渴望母亲从睡梦中醒来,再给他哼唱儿歌,再给他喂最后一口奶。
齐姓在天雷乡人数很少,只有寥寥几人,都是齐姓亲兵在熊山繁衍的后代,齐爷爷就是其中辈分最高的一个,天雷乡乡人大主席齐运海也是齐爷爷的远房表亲,按辈分要叫齐爷爷叔叔,不过齐运海从来不屑叫这个老头,他也绝不会象齐爷爷那样与龙家世代交好。齐爷爷是孤寡老人,妻子早死没有给他留下一男半女,他和龙镔的爷爷情同兄弟手足,由于祖辈的原因,齐龙两家历来以亲戚相称。坦白地说,齐家对龙家是恩重如山,几百年的倾心照顾,没有齐家就没有龙家。在龙镔看来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