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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身问蒙舍子民,大王说要,咏唱便会去做!”她话锋一回,又变得恭敬起来。
“好!那你便好好记住——你!曲咏唱!只是代表蒙舍去北诏和亲的公主而已!你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自己该做的事便罢!”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悄悄起伏的胸膛却在掩饰自己的挣扎。
不知为何,这两天只要想到她要去邪君身边,心口总会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美人巧笑怜兮,她盈盈欠身,不卑不亢道:“咏唱从来没有自不量力地认为大王会因为我的话而改变主意,咏唱也会记得——自己只是一颗属于大王的棋子而已!”
深眸因这话猛然眯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棋子,为何此话自她的嘴里吐出,听起来觉得刺耳?
面不改色,男人冷硬如石,仿佛她认识最初的模样。
“你知道就好!”
杏眼瞥过他严峻的脸庞,咏唱优雅地整了整衣服,缓缓弯身,捡起掉落于地上的镶白狐毛的风衣,裹在身上。
“多谢大王当日答应亲自调教咏唱,或许大王说得对,咏唱以前可能高估自己。”顿了顿,她抓紧了手中风衣,“大王平日国事繁忙,日后咏唱跟柯嬷嬷多多学习,不来麻烦大王了。”
冷唇一抿,他瞪着她的笑颜:“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语气轻柔地听不出这是她刻意在忤逆。
“你不想来了?”他语气有丝紧绷,为她的话语而不悦。
再次盈盈欠身,显得大方有礼。
“咏唱不敢麻烦大王,等咏唱觉得学习得差不多了,再来找大王验收,如何?”
盯着她的粉颊,蓦然想到慕千寻之前的坚持,他冷声道:“你要让慕千寻调教你?”
明眸闪过惊讶,慕千寻?
她没想过。
如果慕千寻对自己若刚才阁昱对自己那般……她难以想象,起了一身小疙瘩,意识里有点不能接受。
红唇抿上优美的笑花。
不想再从樱桃般的小嘴里听到不中听的话语,阁昱不容拒绝地命令道:“本王的确忙碌,明日起,你两日来一次便好!”
他有一股强烈的**——想掌握她的一切展动态。
咏唱垂下眼睫,不再打算多言:“那今日咏唱就先告退了。”
说完,她抬起明艳如朝霞般的小脸,朝面前的男人暧昧地眨眨眼,翩然而去。
留下僵直挺立的男人瞪大眼睛注视着那抹红色的背景。
修眉轻皱。
该死!
今天生的事情有点失控!实在不应该!
曲咏唱,这个女人……他闭了闭眼,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蛊惑人心的本事,连向来以自制力为豪的他也差点沉醉!
空气已经冰凉,指间还残留着属于她处子的芬芳,男人的手指动了动,抑郁地将目光投向微开的大门。
冷风吹了进来,轻轻掀起了案台上的纸张,也吹来了属于她身上桃花般芬芳的气息。
挺立的男人直直站着,仿佛已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咏唱走过不久,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是小部落。
“禀告大王。”
“进来吧。”阁昱斜躺在宽大的丝塌之上,双眸深沉。
自红影离开,他的心陷入了复杂的思**中。
瞳瞳……
曲咏唱!
小部落瞧了眼大王较之平时冷漠的神色,在数步之遥站定,垂禀告:“大王,刚才探子已经回报,消息说邪君半月内定会来蒙舍。”
“哦?”高大的身躯突然坐正,他抿起了嘴,“消息确切?”
今天早朝过后,向阁昱报告的黑衣侍卫正是蒙舍探子营中的一个,那时还没有得到邪君要前来的确定消息。
小部落正色道:“是,邪君似乎是为了什么重要原因,不得不来蒙舍。”
“什么原因?”阁昱狐疑地思索着。
“这个,探子们没打听出来,属下也不得而知了。”
阁昱站立起来,皱眉沉思了片刻,道:“其他诏王之中,暴君殇烈行事还算光明磊落,常在战场以技胜人;冷君由于银暝国地属偏远,与我三诏交往不多;而邪君楚弈却是个不可不防的人物。”
小部落静立听着大王冷静的分析。
关于四诏之间,关系一向复杂得很。
“小部落,你抓紧在大和城内安排好人马,一旦有邪君的消息,立刻回报!”阁昱沉声命令,邪君楚弈作风诡异,探子查不到他的踪迹也是正常,不过既然他要来蒙舍,必要时他一定会自动出现的。
先掌握他的行踪,也是必要之事。
“是,大王放心!”
“没有其他事,你先退下吧。”阁昱揉了揉太阳穴,一上午的忙碌尤其被那个桃花女人一搅和,他觉得自己需要清净一下。
小部落疑惑地看看大王,见到的是一张严肃略显疲惫的脸孔。
“大王好好休息,属下先行告退!”再看大王一眼,小部落不禁想到半个时辰前匆匆出门,消失在雨雾中的红色身影,有点迷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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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王妃 正文 023 意外
宫灯高悬,细雨斜飞。
空气里透出清凉。
直到晚膳之时,咏唱依然神思恍惚,尚未从今日的意乱情迷中恢复过来。她思前想后,得出了一个令自己都吃惊的结论,那就是——她好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恶君那家伙了!
否则她怎么可能在他邪恶调教自己的时候,没有冲动地给他一拳呢?
怎么还会脸红心跳,无力抗拒呢?
她想过,若是换成其他男人,别说主动挑逗对方,只要对方敢对自己做出如此无礼之事,她一定一脚揣断那人的命根子。
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这种感觉像细雨一般柔柔地敲到心上,又带着冰凉。
他对自己也有所感觉吗?还是如他所说,只是男人正常的反应而已?
清丽脱俗的容颜,在忽闪的灯光下像雾中芍药,若隐若现。秀气的柳眉一会轻皱,一会舒开,明若湖水的眸子被长睫给覆住。
丫头眨眨眼睛,看着小姐嘴角含笑,粉颊润红,彷佛带着一丝羞怯,她盯着这张表情变幻莫测的容颜好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今日是不是生什么事了?看你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亮如晨星的眸子,在长长的眼睫下,彷佛羞不自禁般。
一听到丫头的问话,咏唱飞快地收起心思,薄嗔道:“坏丫头,我哪有魂不守舍!”
“还说没有?”丫头特意靠近她,好奇地盯着她,“小姐,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能跟丫头说说吗?”
“哪有什么特别的事!”咏唱给了丫头一个大白眼,“都怪我平时把你宠坏了,你这丫头越来越多嘴了!”
说起外人听?多丢人哪!
今日的事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跟她预测得不一样。那样的令人无措的迷乱只能放在心中,成为一个她只有自个儿才知道的秘密。
见小姐表现如此异常,丫头更加好奇了,她吐吐舌头不死心地又问:“是不是小姐跟大王之间生了什么?”
据她这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观察,小姐的反应有点像……有点像怀春的少女……
咏唱瞧见她狐疑的眼神,一个手指瞧在她头顶,努力镇定道:“坏丫头,尽往歪处想。不过,明日我得去百艺苑多多学习了。”
“小姐又去百艺苑做什么?柯嬷嬷又安排了练习跳舞吗?”丫头吃惊地张眼。
咏唱摇头:“自然有事。你不必多问了。”
丫头绞着自己的辫,第一次感觉小姐似乎有了不能对她说的心事。
第二日。
天色空蒙,细雨绵绵如一层白雾。这样的天气依然藏着丝丝清冷,凉风吹过,让人丝微拂。
一袭紫色的绸衣,绸衣上以白色银线绣着盛开的牡丹,好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
咏唱踏着轻盈优雅的步子穿过长廊,朝百艺苑走去。
百艺苑是个空气中弥漫着脂粉香的地方。自咏唱突然飞上枝头成为“公主”之后,姑娘们每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梦想着幸运降临到自己身上。
咏唱没有惊动正在排练的女子,她顾自坐在偏厅之中慢慢地喝着茶。两名宫女安静地守立在门口,丫头小声地说道:“小姐,你又不来练舞,来这做什么?”
“来看看落雪和飞扬啊。”她眉眼带笑,说得自然。
是的,从诏和宫回来,她充满信心的自尊受到了小小的打击。在对自己行为羞愤的同时也现了一个问题——一个青涩的女人是无法掌控男人的。
邪君,她没兴趣!
倒是那个冷硬如山又邪恶到让人咬牙的家伙,她非常有兴趣挑战一下他。生活嘛,既然无力去改变什么,那就制造一点乐趣吧。她,曲咏唱,不该这么被动的!
她要把握状况,她要主动出击,她要让那个无视于自己的魅力睁眼瞎悔到肠子青……
所以,她决定先跟来自花月楼的两位头牌姑娘讨教讨教,总能收获点对付那恶君的办法。
丫头正想再问,只听见门口的宫女对外面来人的请安:“奴婢参见萍妃娘娘。”
咏唱连忙起身,看向门口娇美的身影,丫头赶紧施礼。
“咏唱见过萍妃娘娘。”她嘴角含笑,看起来神采飞扬。
萍妃微笑道:“公主多礼了,该是本宫有礼才是。”
二人坐下,宫女奉上热茶。
萍妃看了看咏唱,语气轻柔:“数日不见,公主越来越美丽了。怪不得大王当日能一眼挑中你做公主,果然是风华绝代。”
以袖掩嘴,咏唱喝了口茶,谦虚一笑:“娘娘过奖了,大王能看上咏唱,只是咏唱的运气罢了!”
纯属运气,因为她压根没有想过会由一个艺妓变成和亲公主,世事多变,她更没想到后面的事情还会展成现在这样。
“公主最近过得如何?听说大王每天亲自为你指导?”萍妃看着她,大家只知道羡慕她成为了公主,还能嫁去北诏做妃子,连大王也亲自教她学习各种技能,这是任何人都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恩。咏唱笨拙,还有好多需要学习之处。以后还要向娘娘讨教呢。”一想到所谓的“指导”,咏唱差点没吐上一口鲜血,那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笑得明艳如花的人儿已朝门外看了三四遍,还不见飞扬的身影。
萍妃笑道:“那落雪与飞扬姐妹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若换了其他大王,说不定早已收入了后宫。”
细长的柳眉一皱,咏唱心中闪过一丝怪异:“若是大王将她们收入后宫,娘娘难道不介意吗?”
“呵呵,自古以来,哪个君王后宫之中没有佳丽无数?本宫只是一小小妃子,又不是国妃,拿什么来介意?只要大王喜欢,天下女子他都可以收进后宫。”萍妃自嘲地笑了笑。
“娘娘此话差矣!如果大王只是一时兴起,就将人收入后宫,他一个人能顾得过来吗?如果只有国妃才有资格介意,那其他被冷落的女子岂非被耽误了一生的幸福?”明亮的眸子燃烧着晶芒之焰,她最反感那些君王后宫数不清的女人,简直就是可恶!
在这里不得不夸赞一下她家老曲了,自貌美如花的娘离世之后,老曲忠贞不二独自养大了她。所以,光凭这点,老曲也可以立个“贞洁牌坊”了。
萍妃闪过惊讶之色,没料到咏唱竟说出这等大胆的言辞,她叹息道:“或许等公主嫁到北诏后就会有所体会了。后宫的女子哪能那么容易改变什么,除非得到君王的宠爱……可那又何其不易。”
她语气中不无透露着落寞,阁昱也曾因欣赏她的艺能而对她宠爱过一段时间,可惜,她没有那份魅力留住大王的心。
“君王又如何?如果不爱,就该让后宫中的女子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