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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孟老头说什么也不要,后来见杜熙月执意要给,还是收了下来,不过正色地说了一句:“如果二姑娘下次再这样,老奴以后都不帮姑娘办事了。”
“行,我知道了,这是最后一次。”杜熙月淡淡一笑,她知道孟老头可以为己所用了。
……
晚上,杜熙月安排蜜秋值夜。等含巧睡着后,她又让蜜秋用左手写了一张纸条。
“没看出来,你左手也能写出这么好的字。”杜熙月把纸条看了一遍,赞不绝口。
“哪里,也没有姑娘说得这般好。”蜜秋脸一红,低头笑道,映在暖黄的烛光下,娇艳动人。
杜熙月把纸条上的内容又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良久,她像想到什么似的,一脸正色地问了一句:“府里有人见过你用左手写字吗?”
蜜秋轻摇下头:“姑娘放心,以前我私下练着玩,从来没在太太们还有其他人面前表露过。”
练着玩?
谁没事练字玩……当然,在宁坤府人多嘴杂的下人圈里,光靠机智还不够,还得有一手别人没有的技能,以备不时之需,尤其像这样时时刻刻陪伴在老太太、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要不是因为救自己亲人,她又怎么会把隐藏这么久的能耐暴露在新主子面前。
“那我还真是有幸了。”杜熙月笑道。
蜜秋陪笑着,只是笑意还没到眼底,神色就黯淡下来:“二姑娘,我也非有意瞒着你。要不是因为我弟弟……”她咬了咬下唇:“二姑娘这次冒险帮我,蜜秋打从心里感激姑娘的恩情。”
说着,她准备跪礼被杜熙月一把拉住。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还没出结果呢,先不说言谢的话。”
蜜秋怔了一下,眼中满是感动的神情。
杜熙月把字条收好,拉着蜜秋躺在床上说话。
蜜秋把花菱和漪涟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杜熙月说了一遍。
“看来她们两个都想跟着三爷。”杜熙月听完后,喃喃道。
蜜秋点点头:“是啊,可二太太只会许一个,所以她俩必有一争。”
“既然这样,当初二太太为何不直接在她们之间选一个拨给隆哥儿?”杜熙月不解问道。
蜜秋叹了口气:“原本二太太是只选了花菱一人的,漪涟是后来才定的。二太太做决定向来说一不二,她临时把漪涟插进来,花菱也只能忍气吞声。这其中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传漪涟原先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因为家里出了事,才进到府里来的。”
又是个卖女求荣的……杜熙月暗暗冷笑,二太太是个唯利是图的,许诺是一回事,进到府里又是一回事,漪涟的父母肯定想不到她在隆哥儿身边只做了个丫鬟……
“隆哥儿那边现在如何?”杜熙月把思绪拉回来,问了一句。
蜜秋道:“二太太还没定,不过肯定会挑一个出来给三爷做偏室,听说就等这个月过完,就把人定下来。”
杜熙月没吭声,她思忖了一会,等过了蜜秋这事就去找王姨娘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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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家丑外扬
第七十九章 家丑外扬
“你把大太太给我叫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把拐杖用力顿了两下地,发出“咚咚”的响声。
一屋子人垂着手,低下头,屏气凝神,谁都不敢接句下话。
二太太只顾拿着手边的茶,低头喝着,也不敢多说一句。
玲珑机灵,悄悄打发个站在身边的小丫头去了趟东院。
“老太太好好的,怎么突然发了脾气?”大太太有些慌神,走在路上,嘴里念念叨叨的。
刘秉孝家的跟在后面,也想不出东院最近发生什么让老太太不高兴的事情,一时没接大太太的话。
“我问你话呢”大太太转身使劲拍了刘秉孝家的一下,不满道。
“太太,我正想着哪里出了问题……”刘秉孝家的吃痛地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诺诺道,“还没想出来……”
大太太白了一眼:“平日里养你们吃饭都白吃了,关键时刻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大太太,您去了就知道,这儿为难刘妈妈也没用。”传话的小丫头有些看不过眼,细着嗓子说了一句。
要不是看在这丫头是老太太屋里的份上,大太太真想上去抽她一巴掌……狗仗人势的奴才,大太太不出声地骂了一句。
没多会,小丫头就领着大太太进了老太太屋里。
玲珑听见外面动静,知道大太太来了,便从梢席间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大太太见到玲珑,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上前,低声问道。
玲珑朝里屋看了一眼:“老太太正为蓉爷的事发脾气呢。”
“为蓉哥儿……”大太太呢喃了一句,脸上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刚刚她还在屋里美着嗑瓜子,找小丫头在屋里唱小曲呢,怎么一转眼老太太过问起蓉哥儿的事来?平日里老太太可从来不管的,连老太太都不说,大太太也听之任之——再说哪个男人不在外面花的,何况是自己儿子,只要不闹出人命官司,她对蓉哥儿倒没什么过多要求。
“老太太在气头上,您还是赶紧进去回话吧。”玲珑的话把大太太的思绪拉了回来。
回话?可笑,她连什么事情都搞不清楚,回什么话?老太太八成也老糊涂了,青天白日想一出是一出,平日里蓉哥儿就这样,怎么现在想起来问了?
当然这些大太太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应着玲珑的话,进了梢席间。
大太太这脚刚刚踏进一只,一个白团团的东西就朝自己的飞来,她本能的一躲,开口刚想骂,就对上老太太一双怒目。
“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大太太有些发窘,瞟了眼掉在地上滚了几滚的白团团,原来是个纸团。
她没敢去捡,拿帕子擦了下额头沁出的冷汗,给老太太福礼请安。
“你倒是养了个好儿子。”老太太冷“哼”一声,指了指二太太,“别人都把信送到西院去了。”
大太太嗫喏下嘴,没敢吭声,又恶狠狠地斜了二太太一眼,见她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个喜怒,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就只会在老太太面前拼命的装,这样的小人之为只有商贾出生的低门户才做得出来。大太太在心里咒骂着,却在老太太面前一个劲陪笑。
“他平日里也不着家的,老太太您也是知道的。”大太太说话时,心里有些发虚。
老太太冷笑一声:“我知道他平日里不着家,还知道你们做娘老子的也跟我一样不闻不问。你们以为我是老糊涂了,也从来不把家规内训当回事了。”
“儿媳不敢。”大太太脸吓得刷白,摇了摇头。
“不敢?”老太太语气冷冷的,“我看杜逸也是长期在外面,不着家,老子给儿子带了好头。”
大太太听这话的意思,老太太要把大老爷也请回来,嘴角哆嗦了一下,她知道大老爷发起狠来的模样,拎着胳膊粗的木棍就是一阵乱打,哪次不把蓉爷打得跪地求饶……
“老太太息怒。”大太太哀求道,“蓉哥儿那混小子平日都怪我惯坏了,可我也确实不知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惹得老太太您……”她见老太太面带愠色,没敢再说下去。
“你让二太太说给你听。”
老太太扶着胸口说话有些气短,玲珑见状,赶紧端茶伺候,又帮着顺气。
二太太怕老太太气背过去,给玲珑使了个眼色,准备带着大太太去外屋说。
“不用,就在这里当面说清楚,让她知道东院教出个什么样的逆子”老太太缓了口气,道。
玲珑是个知冷知热的,要为这事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今儿这一屋子都脱不了干系。
她递了杯茶过来:“老太太,您先消消气。大太太也确实不知,不如让二太太先和大太太在外面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回头再让大太太给您个回话,您看如何?”
老太太听罢,没说话,揉了会眉心,道:“就按你说的办,让她们都出去吧。”
玲珑听老太太松了口,领命带着一行人鱼贯出了梢席间。
二太太坐在椅子上,不急不躁地喝了口茶,看着昨晚才染好的樱桃红的指甲,语气里带着讥讽,徐徐开口道:“大姐,这事可不能怪我,人证物证全在,要是对方去衙门告我们,也是一告一个准的。”
大太太把手里的茶盅搁在桌上,“嗙啷”一响,眯着眼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我还不知道,巴不得东院出事,哪天一把火少个精光,才称你的心如你的意。”
玲珑看着两位太太还没坐下来,就针尖对麦芒的,赶紧在中间打了个圆场:“大太太,二太太也是好意。而且老太太也去核实过,确实有人撞见,这才请您过来的。”
“玲珑,以我说,”二太太起身道,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把那个纸条给大太太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何必还要我多嘴。”
“你”大太太气得一哆嗦,把手里的茶盅打翻了,茶泼溅到身上、裙摆上,刘秉孝家的赶紧拿了帕子来擦,被大太太骂个够呛。
“自个儿没用,就别怪下人无能。”二太太幸灾乐祸地睨了一眼,带着周福荃家的出了老太太的屋门。
大太太看着二太太的背影,银牙都要咬碎了,只跟玲珑要了那张纸条,逃似的带着刘秉孝家的回了东院。
“太太,您说怎么会有人把纸条递到西院去?莫不是……”刘秉孝家的一边伺候大太太更衣,一边小心翼翼推测道。
“除了那低户出生的女人想得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法,还能有谁?”大太太想起那纸条写的就恨得牙咬咬,“你今晚就把蓉哥儿给我叫回来,我倒要仔细盘问盘问。”
刘秉孝家的应了一声,正打算人进来,就被大太太拦了下来:“别叫人了,你亲自去,还嫌不够丢人的。”
“大太太说得是,我这会就去……”
话音未落,大太太一个巴掌落了下来,结结实实打在刘秉孝家的左脸上,顿时生出五个清晰红印,暴怒道:“你是蠢到家了现在光天白日的,你准备驾着府里马车去百花巷找人吗?还打算让老太太再教训我一顿?”
“那太太的意思是?”刘秉孝家的摸了摸被打肿脸颊,蠕了蠕嘴。
大太太不耐烦挥挥手:“去去,到街上找个外面的马车,等天色暗些,在宵禁前把蓉哥儿带回来就行了。”
刘秉孝家的领了命,知趣地退了下去,在外面遣了两个伶俐点小丫头进屋伺候大太太。
约莫戌时末,刘秉孝家的就把蓉爷带回大太太那儿。
“我还没开始呢,怎么就把我叫回来了?”蓉爷一副吊儿郎当,满口酒气斜躺在炕塌上,对着大太太摇了摇手。
大太太沉着脸,叫人倒杯醒酒汤来,然后一屁股坐在蓉爷旁边捂着脸,咽咽呜呜的哭起来:“你干脆醉死在外面,我倒省了心了。”
见大太太这一哭,蓉爷的酒也醒了一半,他支起身子,叫嚣着问道:“是不是二叔家的母老虎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