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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珍惜才是。”
被这么一说,贝贝觉得自己好像是过激了一些,这可是常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她在生个什么气呢?
“我是想珍惜,”贝贝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指了指胸口:“可是这里总恼火得紧,大姐,我不会是要死了吧……”成日被秦钰乱摸乱点,难道点坏了?
大妈语塞。
“夫人还没吃东西吧,来,这是你最爱吃的莲子粥,尝尝。”
大妈关切的神情体贴的动作让贝贝感动:“大姐,你人真好。”
大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呵呵~哪里的话,夫人不嫌弃我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我可高兴伺候您了呢。”
“大姐还是叫我贝贝吧,没准儿过些日子我就不是夫人了。”
大妈打断贝贝:“瞎说。大将军对你如何府中上下人尽皆知,莫说费心接近你对你好,忙里偷闲陪着你,就说这两年来大将军从不近女色,如今唯独钟情于你,这些已足够显示出大将军对你的深情厚爱了呀。”
管事儿大妈身负说客重任,一发挥连她自己都快被自己说服了,突然很有成就感,说的停都停不下来:“要说如今咱大周国的姑娘最想嫁的还是咱大将军,你瞧瞧大将军能文能武,人又生得俊美,你有这福气全靠与那小公主……”意识到说漏了嘴,大妈忙捂住嘴巴转移话题:“呃,夫人快吃吧,粥就快凉了,我给您乘一碗……”
“大姐,你刚才说什么?”一直发呆发愣的贝贝回神正好听见大妈先前最后那一句话:“小公主?”
糟了。大妈心中叫苦不迭,一时大意竟然把这事儿给说出来了,如今的贝贝已经贵为将军夫人,她怎么还能口无遮拦地提起那小公主?!
“夫人别问了,其实谁没个过去,大将军跟域外那位小公主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您才是正主儿。”
有关那位小公主的事情贝贝早前听大妈八卦过,大妈不提她已经将这事儿忘了,这么一说,贝贝突然就通了。
“大姐,我想通了,谢谢你!”她总算明白秦钰为何这么多千金小姐不要偏偏选她,那种深入狼窝潜意识被激发的危机感一下子被解除掉。
她就说嘛,怎么可能有这么优秀的男子一眼就看上了她,还以为她命格稀有他娶她过门是有所图谋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明白自己就是个替代品之后贝贝不再纠结了,她找到一个很适合形容他们两关系的成语——各取所需。
她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悍妇,她还要好好生活寻医为她治病,要返乡找到她的亲人,忤逆大将军,显然是不明智的做法。
大概人都是如此,在被欺骗经过某些人生中的大事之后就会变得成熟,贝贝觉得她太成熟了,居然悟出这么大的道理来,于是发动府中上下一起去划船庆祝,唯独没有通知秦钰。
当她知道子瑜是秦钰的表字,二人其实就是同一个人之后已经不敢再在他面前蹦跶,要知道秦钰在战场上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猛将,先皇在世之时他不过二十出头,竟能独自一人带兵以少胜多剿灭叛党夺回江山。
当然,这些事迹是管事大妈为了让贝贝知道她如今的夫君是多么伟大的人物才会一一道出让她知道的。
而恰恰相反,这样的秦钰让贝贝又惧又怕,连夜里睡觉都防着他会半夜偷偷爬上她的床,哪来的柔情可续啊!
今日风和日丽,离将军府不远的大道上出来游玩的行人颇多。将军夫人一出来,行人纷纷让道,贝贝感觉挺不好意思打扰人家观景,所以换了条人烟稀少的小道走。
此处正好是她那晚来过的地方,贝贝放缓步子从枫林道走过,想起那晚莫凡给她看的香包和他复杂的眼神,突然很想上丞相府一趟。
“大姐,我成婚那日丞相大人为何没来?”贝贝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夫人不知道吗?丞相大人在您跟大将军成婚的前一日已经请命去南方助地方官救灾了!”
贝贝点点头:“知道了。”
“不过当日丞相府上有人送来贺礼,被大将军接走了。”
“哦,是什么礼物,你可见过?”
大妈摇摇头:“没见过,只听丫头们说是只域外前皇族常用的玄铁炼丹炉,我当时还纳闷呢,丞相大人怎么会送这样的东西当贺礼。”
“玄铁练丹炉?”贝贝突然觉得头晕,有熟悉的场景从脑海中掠过,有人笑着对她说:“再捣鼓这些东西我就把你这只炼丹炉扔出去砸了!”
“你敢!”
“你试试。”
“哼,大不了我把它送给……”
“送给他?”
“不关你的事,你放开我……走开!”
然后又是那种霸道的气息,让人面红耳赤的场景。
男子疯狂地占有她,和前几次一样,她从最初的反抗到沉沦,拥紧他迎合他,身子颤抖,双唇被他吻得刺痛,亦爱亦恨,爱他恨他,虚幻中的她似乎分不清。
感到愈发困难的呼吸,贝贝晃着脑袋猛然清醒,“又做春、梦了?”
一醒来就是她又怕又恨又觉得无赖的声音。
贝贝有点窘迫,她刚才好像真的是在做那种梦,脸蛋一下子红了。望了望这不是她的房间,也不追究她为何会从划船的路上一下子回到他的房中睡觉,翻身就要下床。
“躺下。”他用命令的口吻道。
贝贝本来打算当软柿子任他捏,只要他给她口饭吃帮她请医生治病也就不在乎其他的,但是偏偏嘴巴就是不听使唤:“我偏不!”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太不长记性了,这是秦钰,是大将军,不是那个好说话的子瑜!
他不怒反笑:“这样才对。”她这几天对他毕恭毕敬,生疏客套的令他险些急火攻心。
“大将军,您误会了,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刚刚欣喜的俊脸骤然沉了下去,圈住她的腰肢:“你我是夫妻,不必如此见外。”
这几天管事大妈都没什么进展么。秦钰皱起眉头,心爱的女人突然之间与自己形同外人言辞间尽是奉承生疏,这滋味他真是受够了。
贝贝感觉他握住她腰肢的大手就是把抹毒的刀子,随时都有可能让她尸骨无存,咽了咽口水:“大将军……”
“够了!”他大喝一声,“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记得住,你我是夫妻,我是你的夫君,不许再唤我大将军!”
贝贝先是被他一声吼吓得不轻,然后委屈不已:“您不就是大将军么……”
24、谁吃谁的醋 。。。
“你……”他深吸一口气平息怒意:“看来我不该容你好好思考,从今晚开始,你搬过来与我同房。”
“我不要!”贝贝果断拒绝,说完扯出个谄媚的笑:“大将军……”门哐当一声被拉上,飘来一句:“面壁思过。”贝贝没说上一句反驳的话他人已经走了。
所谓面壁思过,便是每日收到无数封赏,多到贝贝眼花缭乱的珠宝首饰,偏偏她只能看,不能拿出去贱卖。
于是贝贝忧郁了。
大将军太难相与,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想到这里她主动去找秦钰。
进去的时候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偶尔翻阅卷宗的声响,贝贝站在那里好半天他才看完,神色看不出他心情好还是不好。
“肯来见我了?”
贝贝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吞吞吐吐道:“将军,我……我想回绣坊干活。”
秦钰脸色沉了下去:“不准。”
贝贝嘟嚷:“那我去丞相府……”
“耶律保贝!”他眯了眯长眸,熟悉的压迫感朝贝贝袭来:“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谁敢用你?”
“那我不要做你的妻子了!”贝贝也毛了,把她当成那位小公主娶回来当摆设也就算了,这会儿连她的名字都改了,她还有没有自主权利了?
自主权?
贝贝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大周国的女子地位卑微,哪儿来的自主权利?
“想做下人是吗?”他笑得阴险:“如你所愿。”
贝贝在被他按在书房桌上一番非礼之后,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地冲回房间,大呼:“将军是个禽兽!”
大将军与夫人白日宣淫之事便在将军府上下暗地议论开了。
贝贝觉得这种事情通常越描越黑,也就由她们去了,反正大家都无聊,不八卦也没啥事儿干。
秦钰说如她所愿却没有近一步实行,只说:“从此以后夫人不享每月例钱,月钱照绣坊丫鬟来发。”
贝贝依然住在主卧中,仍是将军夫人,去绣坊溜达时府中上下没有人敢把她当下人,所有的事情都有人抢着干,她根本沾不上边儿。
贝贝那个悔啊!
夫人丰厚的例钱没了,得了个丫鬟的月钱,背着夫人的名头当丫鬟,这辈□份咋就这么乱呢?
秦钰已经两天没有踏进她屋中,贝贝又喜又忧。喜在终于不用面对他,不用斟字酌句与他说话,不用担心一不留神得罪了他小命不保。忧在……
她也不知道忧在哪里。
总之,大婚之后贝贝一点也不开心,提心吊胆的过着每一天每一夜,人都瘦了一圈。不知情的以为是大将军太没节制,把夫人累成这样。
“夫人,这是西域出产的药膳,可补肾养颜,您尝尝。”管事大妈热情地递上膳食,眼神期待到贝贝连拒绝都不忍心。
贝贝苦着一张脸把碗里黑乎乎的东西吃了个干净:“谢谢大姐。”有气无力。
其实她需要安神壮胆的药来嗑嗑,只是不好意思问有没有这种药。想到夫君杀人如麻的种种事迹,贝贝觉得太恐怖了……
“夫人不出去走走?要不,我再给你讲讲大将军过去的……”
“别!”贝贝立马拒绝。
每次大妈神采飞扬娓娓道来有关秦钰杀敌攻城的事迹,她非但不觉得骄傲自豪,反而有种惊恐的感觉。提及秦钰如何收服域外几十座城池、如何如何的算无遗策将阿萨族王子打得落荒而逃,她就有种快要透不过气的惧怕恐慌。
“咱们还是出去随便走走吧。”贝贝提议。
贝贝独自在房中闷了好几天,说要出去逛逛大妈惊喜不已,夫人可算是想通了。
绾好发鬓,贝贝随管事儿大妈走出房门,心中祈祷:不要遇上秦钰,不要遇上秦钰……
偏偏事不如她愿。
她们才没走多远,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歌舞乐器的声响,贝贝好奇此时谁会在这里弹奏:“呵~好久没听人吹曲子了,大姐,咱们走,瞧瞧去。”提着裙摆就快步走了过去。
抬眼一看她差点没掉下巴:“大、将军……”
冤家路窄!贝贝突然觉得以前总埋怨太大的将军府真是太小了。
秦钰慵懒的斜靠在长椅上合眸假寐,听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