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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散去的愁支,又聚集了起来,杨和来回不停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齐天放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看到他这样子,奇怪的问:“你在干什么,这家伙的病都快好了,也马上就会醒了,看你满愁苦,怎么了?”
杨和叹了一口气,眉头皱的紧紧地,说:“齐公子,我就直说了,其实救回堡主也没用,如果他醒来,发现夫人不见了,那还是白救了。”
齐天放点点头,放下碗,说:“你说得很对,可是,我们也没了办法,这倩倩失踪了,能否回来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只要加大力度,不就可以找到了吗?”杨和疑惑地问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你们的夫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没看到当时她在安月君怀中消失了吗?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这样?”齐天放叹口气,自从他们分开后,他就没睡一天的好觉,照这样下去,他肯定老的快。
因为早有了心理准备,也就没这么惊讶了,杨和默默地点点头,心中焦急如焚,踌躇地说:“照你这样说,除了等,不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齐天放没回答,但,答案很明显,真的,一点都没希望了。
此刻,气氛一片寂静,很悲,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么?
这时!
“娘子,娘子,不要,娘子……”躺在床上的安月君突然呢喃呓语。
杨和一震,立即跑过去,轻轻叫着:“堡主,堡主……”
可是。,没了声音,闭着的双眸却依旧紧闭着,仿若刚刚只是错觉。
“这样子下去,堡主迟早会没命的。”杨和叹息了一声,眉头紧锁,满脸愁苦地说道,上天保佑,夫人快点回来吧。
又是一阵静谧,无意识的呢喃又传来,“娘子,不要往那走,娘子……”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倏地,眼睛睁开了!
满含希望地转头看向床边,很缓慢,却又那么急缓,但,却失望了,眼光呆滞了,似乎看不到其他了,很空洞,一片空白,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小声地叫了一声:“娘子!”充满了渴求,而又那么地绝望,无助。
此时,好静,好静,很微弱,很浅的声音,却如重垂般狠狠在敲着他们的心,好重,亦、好疼!
杨和再也忍受不住地转过头,看不下去了,眼眶湿濡了。
老天爷,求你了,我杨和求你了,再一次求你了,快点让夫人回来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尾声
安月君双眼赤红,苍白的脸上尽是渴求,黑幽的眸瞳里再也不见了其他,脑中只想了一句话,双手在颤抖,娘子,真的回来了吗?
杨和眼神乱瞟,不敢看他,嘴里说了半天,但是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夫人……夫人……听说……”
“在紫月和若启的交界处,那里有座山,她就在那。”齐天放无奈的,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怎么会在……”安月君突然闭上嘴巴,眼睛看向远处,唇畔的笑决心书越来越浓,傻傻的笑声一声越过一声,那是他和娘子初遇的地方,对,娘子肯定在那等他,眼里的痴然,以及全然的欣喜。
眼睛雪亮有神,灿烂耀眼,闪着动的的光辉,如碧潭幽深,澄澈清明,此刻,似乎整个房内都亮堂了起来,他,活过来了。
娘子,终于,不要在梦中找寻你的身影了么?娘子,终于可以触碰你了么?娘子,终于,我们能在一起了么?娘子,终于。能抱你了么?
没了你,就没了全世界,就,什么都没了。
说着,就掀起了被子,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杨和一把拉住了。犹豫地说:“堡……堡主……,这……?
妖魅邪然的大眼里满是森然,如利剑般,面无表情,淡漠如冰。冷冷的说:“谁敢阻挡,死。”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杨和浑身一颤,不由地松开了手。
安月君转身离去了,一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夫人真的在那?”杨和看着远处,叹口气,问道。
“不在。”齐天放摇摇头,转头看向他,说:“难道你让他在这等死吗?”
一阵紧密之后,杨和点点头,说:“也是。”
“与其让他在这等死,还不如让他怀着一份希望寻找。”齐天放言语里有着对他的钦佩,这样痴情的男子,上天一定会眷顾他的吧。突然神秘一笑,“况且,那不是有个世外高人吗?以安月君那样的执着,如果找不到,肯定会交战这座山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还怕那个人不出面?”
原来,他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杨和好几日未舒的眉头,终于松开了,露出了笑意,轻轻的说:“齐少爷说的很对。”
看来,一切还有希望。
叶溪倩慢慢地醒过来,触目即是一幅山水画,几乎占了整面墙,清秀灵韵中中多了几分磅礡气势,一笔一画都恰到好处,看着看着,心便会沉静下来。
这边一张木桌,上面简单地摆放着茶几,四张木椅,左边的墙上挂着斗笠,蓑衣,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东西。但。隐隐飘来的空气,很清新,有种青草混着花香的淡雅之气,沁人心脾。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是哪?
“你醒了。”平板有声音,带着几分柔和,让人感觉很舒服。
叶溪倩转过头看过去,只见门口站立一个穿青绿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饱满的额头矍铄的眼神,削瘦的脸蛋,长长的胡须,头发简单的扎着,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缓缓地走了进来,步伐轻盈,走到她面前,开口:“女施主,感觉怎么样?”
“你是……”叶溪倩疑惑地说,女施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样称呼的人都应该是修行之人,看了看他, 正有这种味道,忙说:“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需道谢。”道长摇摇头,说道。
“请问这是哪?”叶溪倩疑惑的问道,这 ,离月家堡有多远。
“清风山,贫道去河边取水时,才发现了你。”道长慢慢的说,眼神里有着和蔼却又圣洁的光芒。
叶溺爱倩心一惊。他什么意思?莫非发现了什么?于是,晃晃头,站起身,说:“再次谢过道长,我也该走了。”
“女施主,你想多了,贫道已不问世事,所以,女施主不心惊慌。”道长似乎发现了她心中所想,不大却聚光的眼睛里带着睿智的光芒。
叶溪倩呆住了,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说:“不怕道长笑话,我已经多日未见我的夫君,很想早点见他。”
“女施主无需着急,你只需静静养伤,他自会来寻你。”道长仿若洞悉一切的说。
“可是……”叶溪倩犹豫,下不定决心。
“如果女施主好好休息,脚伤自会好大半。”
“什么意思?”叶溪倩心一颤,涌起一股害怕,轻轻的问:“什……什么叫好大半……”脚不能好了吗?
“言尽于此,女施主也该好好休息了。”道长笑了笑,笑得雾霭,详和,定人心神。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叶溪倩呆呆的坐在床板上,面无表情,但,眼底却是深沉的悲哀以为害怕,眼睛一滴滴地滑落,身子不停的颤抖,一直想着要见他,那种想要见到他的渴望快要将她逼疯了,可是、这一刻她犹豫了,还配得上他吗?这样的她,他还要吗?不、肯定会要,可是,她会在意,会介意。脸上已经破了相,难道连走路都不能正常吗?她好害怕,怕见到如天神般的他,她会自卑,好自卑。
如果回首,却从未后悔,当初的疯狂。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突然,想起了道长说的一句话,他会来找她。不、现在不要让他看到,现在的她好丑陋,一点也配不上他,她要逃走,君、对不起。
掀开被子,下亲戚,看到自己仍包扎着的左脚,眼泪又落了下来,心被硬生生地扒开了,疼得撕心裂肺,疼得痛彻心扉,君……
放深沉,一痂一拐地走了出去,每一步走地都很艰难,每一步走的都很坚定,亦、每一步走得很绝望。
木屋左边,道长摸着胡须,看着她离去,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这,都是命!命由人,不由天。
……
从月家堡出来的安月君往西边奔去,明明病才刚好要好转不适宜使用内力,明明身子不舒服,快没了力气,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娘子了,身体,就再也没了不适,心激烈地跳动,仿若要炸开了般,依旧好疼,可是,这次疼得好幸福,幸福地让人想落泪。
本合身的长衫此刻已经显得过于宽大,轻功飞跃,衣袂飘飘、未束着的发丝轻扬飞先舞。脚上的步子越来越急,喉咙腥甜,却强忍的抑制住了。
眉尖的喜悦,明亮妖魅的眼眸深处,是深深的开心,以及期盼,唇畔扬起甜甜的笑容,很啥傻、很痴,只为他快要见到娘子了。
拼了命的赶路,终于到了,已经是深夜,脸蛋更憔悴的不像样,灰暗暗,舔了舔干裂的唇畔,感觉,很疲惫,可是,眼睛却出奇的亮,因为,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
一路上山, 眼不断的看着周围,就怕看漏掉了,眼里,心里, 念念不忘的不过是那一个名字,一抹倩影。
山路很崎岖,很危险,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轻而易举,但、现在他的体力已到了极限,好几次,摔倒差点滚落掉下去,但、千钧一发之际紧紧地握仪表一旁的树木。
愈走愈艰难,却愈走愈兴奋,愈走愈开心,嫣红的唇瓣扬起纯真的笑容,如孩子般。无邪单纯,就快要到了呢。就要,见到娘子了。
终于、到了两人初遇的地方,却失望了。
娘子、在哪?
娘子、我好想你。
娘子、为何不见你的人影?
娘子、全身好疼,快要撑不下去了……
月光下,涓涓流水的湖中,波光粼粼,斑驳的树影,沙沙作响,一个如仙般绝色的男子痴痴地站着,呆滞的眼神无了气息,惨白的唇瓣微微颤抖,一股绝望的死寂渐渐地蔓延开,周围,似乎很静,再也听不到其它。
娘子呢?
妖魅的哞子里闪着深深的绝望,痴痴的大笑了起来,像是不要命 了般,手狠狠的一挥,疯狂而又疯狂,一旁的树木如被砍断了,倒下,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却感觉,依旧很静。
“噗!”
血喷涌而出,落到地上,开出一朵妖娆美艳的花朵, 血从嘴角一滴滴地逸出,韵红了苍白的唇瓣,变得娇艳欲滴,却如鬼魅般骇人。
身子仿若承受不住了,血不断的喷出,撒落在长衫上,才一会儿,白衣长衫竟变成了血衣,绝丽的脸蛋上亦是鲜血淋漓,从指尖滴落的是血,从口中喷出的是血,此刻,已是浑身浴血。
但、血像是止不住,依旧在滴,依旧在落。
如索命厉鬼,如妖孽霍乱,恐怖,骇人。
终于、承受不住了。
“砰!”
跌倒在地上了,闭眼的瞬间,渴望看到的依旧是那抹倩影。
好静,好静, 风仿若静止了,不再吹了,湖水好似冻结了,不再流了。
叶溪倩一步一步走出去,斑驳的树影在月光下,如鬼魅般在作乱,很骇人,身子不断地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