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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浑身酸疼,特别是小腹的疼痛才刚消失,刘小悠身上的力气已经被磨得所剩无几,,这会儿,虽然已经能够动弹,却没有力气动。
半响,刘小悠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没事。”
两人从很久以前便一起训练,自是十分了解彼此的规矩。
天涯怔了怔,才点点头。
沉默了半响,天涯问,“为什么会中毒?”
整个房间,只有轻轻的喘息声,和安静等待回答的人。
许久,天涯依然保持着最初的耐心,刘小悠轻轻地扯上一抹淡笑,“天涯,地上凉。”
……分……割……线……
暴君的突然到来,刘小悠丝毫不觉得意外。
整个天下都是姓苍,更遑论这个皇宫,他想要知道点什么,轻而易举。
意外的是,暴君竟是将这小小的梦中楼当成寝宫,一副常驻于此的模样。
而暴君的出现,自是天涯离开的时候。
刘小悠原以为自己所剩的利用价值是在暴君偶尔想起那个爱人时,前来索求欲望。
没想到,暴君竟是会长期住在这里,对自己的态度竟又像有着无限的柔情蜜意,若非早就见惯了暴君变脸速度之快,兴许,刘小悠会误会,暴君是不是又回心转意。
☆、第三十三章
额上一凉,低沉却柔和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在想什么?”
“皇上。”刘小悠仰起头,微笑着回道。
陈禹明显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愣,“什么?”
“我在想皇上啊!”刘小悠的微笑扩大,看着陈禹的清眸,闪着让人动容的光芒。、
“是吗?”陈禹又在刘小悠光滑的额上轻轻印了一吻,紧挨着他,一起坐在本就不宽敞的矮榻上。
刘小悠丝毫不介意地将整个人窝进陈禹宽厚的怀里,轻笑着,“难道皇上怀疑自己的魅力?”!
原来,暴君心中还是想着那个人的。
刘小悠自是没有忽略,刚刚自己的那个回答,让那双蓝眸一瞬间如烟花一般绚烂,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消失不见了。
这世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谁真正能够分辨得清呢?
天涯的突然出现,暴君的阴晴不定,自己的突然转性,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兴许,连身在其中的人也不一定能够清楚明白地说出来。
人生如梦,如戏,入梦,入戏,皆非自己所能控制,所能主导,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做那些无谓的抗争呢?
所剩无几的日子,究竟应该如何过,刘小悠心中自有打算。
果然,暴君听了这话,非常配合地大笑,那样爽朗的笑声,让人几乎相信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搂着小悠的肩膀紧了紧,“小豹子,你的嘴真是越来越锋利了。”
刘小悠轻轻地和着笑,整个脑袋窝在他的怀里,陈禹大笑而引起的胸膛轻轻震动,像极了小时候在水中畅游时的那种感觉,闭上眼睛,享受着。
暴君的这话,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两人轻轻靠着彼此,唇边还挂着刚才的笑意,连轻轻拂来的夹带着竹儿气息的清风,都似乎带着笑意。
刘小悠相信,暴君此刻的眼神一定是柔和,充满情意的,因为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是那么温柔,他胸膛的跳动是那么快,好似紧张,好似害羞,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那片总是那么摇曳多姿,好比这里最原始的主人一般的竹林。
有时候,刘小悠会忍不住想,到底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刘小悠承认,这个时候说话,特别是说那种话,无疑是自寻死路,很容易让暴君的情绪立即从晴天转为倾盆大雨,但,事关天涯,他不能不说,不能不问。
所以,考虑再三,尽量用似是不经意的口吻问道,“皇上,最近怎么都没看见天涯?”
不出所料,所依偎的人明显一僵,下一秒,跌坐在地上的后庭疼痛只让她轻轻皱了皱眉,仰起的清秀脸上,依旧挂着刚才的微笑,让人几乎以为,刚刚突然被人猛力从矮榻上推下跌坐在地上的人,不是她。
暴君的剑眉微微上扬,唇边笑意荡然无存,“你很关心天涯?”
“是啊!”刘小悠轻快地点头,唇边笑意更深,“皇上,您昨晚答应过我,会答应我一件事的。”
陈禹冷‘哼’一声,唇边泛起冷笑,“朕倒是没想到,原来你也会为了一个人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啊!”
“不过是一副皮囊,能用则用。”刘小悠笑得一脸风轻云淡,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此话一出,陈禹的脸色彻底地沉了下来,阴郁得可怕,眸子里的颜色比深蓝宝石还蓝,一种风雨欲来时的压抑迎面压来。
下巴被狠狠地捏住,清晰的疼痛让刘小悠暗叹一口气,即便是君王,到底是暴君昏君,怎能奢望他对自己这种玩物遵守诺言,还是在那种情况下得到的许诺!
“刘小悠,你莫以为朕不会杀你!”陈禹狠辣的气息扑在在自己脸上,双眼迸发出来的,是能够将人灼伤的怒火。
“皇上,我有自知之明!”刘小悠轻轻一笑,虽然这个笑容很艰难,她还是尽量忽略下巴传达的疼痛,用陈禹所喜的谦卑语气说道,“刘小悠自知没有能力影响凌云国高高在上的,英明睿智的皇帝,所以绝对不会自取其辱。”
不想,那种压抑感却更加沉重,下巴的力道不断加深,甚至可以听到清脆的声音,可怕的疼痛让她再也维持不了那淡淡的微笑,整张脸渐渐扭曲起来,眉头更是紧紧地皱在一起。
刘小悠在心里叹气,为什么自己已经放弃自尊,竭尽全力用暴君喜欢的口吻说话,还是无一例外地惹恼了脾气诡异的暴君呢?
正当刘小悠以为这一次,暴君真的生气了,真的要将自己处死时,下巴的力道竟是骤然消失,眉心传来一阵湿濡,整个人瞬间被粗暴地扯入那宽厚的肩膀范围内,低沉地,甚至带着轻轻颤抖的声音又一次自头顶传来,“别皱了,别皱了!”
别皱了,我心疼。
刘小悠的心突地一跳。
原来,又是她救了自己一命。
苦笑,自己不仅沾了她的光,还欠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命。
这个时候,刘小悠应该心存感激,对那个人感激又感激,然后聪明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任陈禹抱着,哄着,任他将自己错认,任他将自己紧紧地抱在怀里。
可是,内心却异常烦躁,异常难受,恨不得将陈禹狠狠推开,怒吼着,叫嚣着,告诉他,暴君,你看清楚,我是刘小悠,不是那个喜欢竹子的爱人!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双手运足了劲,甚至掺杂了无成内力,狠狠地,而且准确无误地对准他的左胸口,那个自己曾经刺了一剑的地方。
猝不及防,陈禹根本没有料想到这个时候的刘小悠会突然向自己出击,所以,狠狠地被击飞,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薄薄的唇边,溢出一丝血色。
陈禹充满绝望哀伤的眼神总算清醒了许多,抬起手,轻轻擦去唇角的血,稍稍调理了一会儿,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至依旧以跌坐在地上为姿势的刘小悠面前,居高临下地忘了她一眼。
刘小悠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没有想到,自己仅仅是动用了五成的内力就虚弱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呵,暴君的手段,果然不可小窥。
原以为,自己中毒这件事,加上自己对他的百依百顺可以降低他的防范,没想到,他终究还是留了一手,终究是暗中提防着自己。
虽然如此,刘小悠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畅快。
因着内心的想法,刘小悠抬起头仰视暴君的时候,不仅没有因为喘气而少了神采,反而因着唇边真心实意的笑意令整个殿房大放光芒。
☆、第三十四章
陈禹望着这样的人,怔了怔。
“暴君,她在你心中到底不是唯一,哈哈,哈哈……”刘小悠仰天大笑,笑得极为灿烂,极为开怀,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盐,狠狠地撒在了暴君尚未愈合的伤口上。
刘小悠深深地明白,只是,她就是要看看暴君绝望痛苦的模样,看看他伤心欲绝的样子!
她讨厌看见暴君那勾着唇角冷笑的模样,她讨厌看见暴君出神地看着自己时,眼神里不知不觉流露出的温柔,她更讨厌,暴君拥着自己时,看的,想的,是那个自己的救命恩人!!
所以,她要毁灭。
她要将这一切毁灭掉。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么地不理智,不明智。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只想将体内那些不断叫嚣,不断翻涌的情绪,尽数倒出来,不管会伤到谁,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她只想就这样痛快地死去。
什么任务,什么交易,什么狗屁不通的毒药,她统统不想要了。
死。
死,这是她此刻唯一想要的东西。
只是,刘小悠似乎又一次算错了。
暴怒的神色,在听到自己那句话时,神色巨变,好像是慌乱,好像是憎恨,但,一瞬间,真的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陈禹便恢复了风平浪静。
挑挑眉头,陈禹嗜血的笑容慢慢绽放。
“既然敬酒不吃,那么,朕也只能让你满意地喝杯罚酒了!”
刘小悠的眉头一跳,心知不好,却不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按捺着内心的不安,以最初的,毫不掩饰的冷漠眼神凝视着暴君。
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她已经没有伪装,谄媚的必要了。
兴许是自己这副无所谓,反抗到底的神色彻底惹恼了这个暴君,他神色一变,狠狠地望着自己,扬高声音,“常在德!”
外面伺候的常在德立即弯着身子走了进来,屋内可怕沉闷的气息立即让他小心翼翼地走着,看一眼仍坐在地上的刘小悠,稍稍一愣,很快便收回目光和情绪,走至陈禹身边,小声地回道,“奴才在!”
陈禹望着刘小悠的目光一直未曾收回,冷冷地吩咐,“吩咐下去,只要不弄死天涯,侍卫们想怎么样都行!”
常在德心下一惊,但还是恭敬地弯着腰,“是!”
“什么怎么样都行?”刘小悠的冷漠无法维系,虽然不知道暴君那句话的意思到底为何,但单单看暴君那种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可怕的责罚,一想到天涯要因为自己的任性妄为而受到非人的虐待,便再也控制不住,指着陈禹的鼻子,怒吼,“你要是敢对天涯怎么样,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还不快去!”暴君一声怒吼,让惊愣住的常在德一边急忙连声应着,‘是’,‘是’,‘是’,一边快步向外走去。
“不要,回来,快点回来!”刘小悠扑身上前,想要拉住常在德的衣袖,让他停下来,让他不要去传达那个让后知后觉的自己醒悟的命令!
常在德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房门口。
刘小悠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只能无力地,绝望地不断呢喃着,“不要,不要!”
“怎么,心疼了?后悔了?”暴君缓缓蹲下身子,用力一捏,那已经碎了的下巴立即又落入他的手中,嗜血的笑意自唇边缓缓散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刘小悠根本无暇去看暴君唇边的快意,和眼中的阴森,只能皱着眉头,不断地自问着。
“为什么?哈哈……”暴君大笑,用世间最恶毒的语言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