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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还未冲出口,手还未向天举起起誓,门被突然用力打开,发出巨响,光线并不足以让人晃眼,却让两人怔住了,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惊愕、困惑,惊慌,在两人的眼中迅速闪过,但很快,两人又都镇定了下来。
幽蓝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刘小悠仍旧放在天涯唇边的手,那亲密暧昧的动作,甚至连神情都几乎一模一样,心底涌起一股怒火,并且迅速向全身蔓延而去,不过,也很快,随着眼前两人的镇定,他的情绪也被掩埋进眸底最深处,蓝眸依然是波澜不惊。
刘小悠满眼敌意地望着慢慢向两人走近的暴君,那双眼睛就像看到天敌的豹子,随时准备出击着,放在天涯唇上的手也因为想着防备而收了回来。
陈禹却仿佛未曾看到刘小悠的存在一般,缓步走向天涯,脸上的表情甚是柔和,唇边甚至还带着少有的真诚笑意,仿佛对的,是亲朋挚友,“天涯,腿伤好了?”
顺着暴君的视线,刘小悠低下头看天涯的腿,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多谢皇上,已经没有大碍了。”
暴君点点头,“这样朕就放心了。”
说完,意味深长地望一眼天涯身旁的人,天涯神色有些异样,也低下头看他。
只是,刘小悠却只是将一头乌黑的青丝留给两人,一直盯着天涯的腿看了许久,还小心地伸出手在仍旧留着血迹的地上轻轻一碰,感觉到天涯的吸气和轻微颤动,担忧地抬头,“天涯,你的腿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这一抬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涯额头渗着细细的汗,嘴唇苍白,一边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心中焦急地就要拉起天涯的裤腿,看看伤得如何。
天涯阻止的话语还未出口,便有一只略微粗糙,长着厚茧的手轻轻覆在刘小悠的手上,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刘小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力挥开他的手。
“你想干什么?”本已被暴君的举动吓坏,这才惊觉黑室中尚存着一个恐怖人物,刘小悠瞪大眼睛望着勾着唇角,笑得极为邪魅的暴君。
“这句话,只怕应该朕来问你吧!”暴君挑挑眉头,笑意不减,一边说着,一边屈尊降贵,蹲下身子,轻巧而熟练地将天涯的裤腿撕开,露出一个菱形的,小小的伤口,“天涯这伤,若是被你那脏手碰到,只怕毒上加毒。”
暴君的话让刘小悠也顾不上他对天涯的特别态度和对自己的冷言讽刺,只是紧张地凑近来看,若隐若现的光线下,那个小伤口的血虽然凝固了,但周围却黑了一大圈,很显然,这是箭伤,而且是有毒的弓箭。
☆、第四十章
这个发现让刘小悠倒抽一口气,天涯这个箭伤显然已经中了好几个时辰,可是他却一言不发地照顾着自己,陪自己聊天!!
难怪陈云来时那么大的动静他也没有醒过来!!
这个时候,刘小悠恨不得将自己引以为傲的观察力当做沙包,狠狠地揍上几拳,她竟然可以粗心到这种程度!!
刘小悠悔恨的表情在脸上表露无遗,偷偷看一眼冷眼旁观却暗中燃烧火焰的蓝眸,天涯心中暗暗叹气,趁着陈禹没有发怒之前,将凑近仔细查看的刘小悠用力拧了起来,“你没听到皇上的话吗??”
“什么?”刘小悠一脸不明白。
这个时候的她,更关心的是天涯的毒是什么毒,能不能解,好不好解,会不会威胁到性命或者那条腿,其他,只当空气。
心中忍不住翻个白眼,恨不得将刘小悠那茫然的表情扇过去,嘴上生硬地说道,“你身上的毒会让我的腿伤,毒上加毒。”
刘小悠愣了愣,随即像受了伤的小猫,低下头,委屈地躲得远远地,生怕自己身上这个可怕的毒会传染给天涯。
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天涯心中暗叹,不能心软,在陈禹面前对小悠的心软就是对他的残忍!
可是,一切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对于小悠和天涯的对话,暴君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只是低着头仔细地观察着天涯的腿伤,直到两人谈话的结束,他也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睨一眼两人,凌云国至高无上的皇帝发话了。
“天涯,看在你为了朕而受的伤,朕已经给了你一天的时间。现在,是离开的时候了。”
毋庸置疑的命令,连来自现代的天涯也不禁臣服,“是,皇上!”
扫过暂时被控制在小伤口外延的毒,“现在就离开。”
天涯明白暴君的意思,点点头,一只手撑着地面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对着暴君作了一揖,一瘸一拐地向着有着光明的地方走去。
刘小悠怔怔地看着天涯离去的背影,几乎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从头至尾,从自己的身边,到光明源头,再到完全消失,天涯都未曾回过头,或者稍一停顿,走得那样决绝,或者说,呵呵,那么急切,刘小悠心底的信任开始动摇,刚才的话语开始土崩。
“背叛的滋味如何?”暴君低低的声音自颈窝处传来。
“不知道。”刘小悠落着泪,答。
是的,她的确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样。
她只能麻木地看着唯一的好友,在不久前还说着‘若为朋友,便一生不相负’的人就这样背弃自己,只能木然地接受龙诞香的靠近和近乎寻求安慰的动作。
她不明白。
需要安慰的人是自己,需要伤心介怀的人也是自己,为什么,角色却一下子反了过来,暴君抱着自己的身子,将带着温热气息的脸埋进自己的颈窝,不安地蹭动着。
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
而,刘小悠,并不是聪明至极的人,所以,是否,可以有一个人来告诉她,是否她错过了什么,遗落了什么?
……分……割……线……
从潮湿黑暗的暗室回到温暖宽适的飞雪殿,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从地狱到仙界的梦。
不过,这种起伏,这种被所有人羡慕,所有人嫉妒的待遇,在刘小悠眼中,已经远远不及自由地死去幸福了。
天涯,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知后觉的刘小悠,依然不愿意去回想当初刺杀失败的真正缘由,和那个蓝武模仿极为相似的原因。
其实,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愿提及,不愿触碰。
那么,就当那个会说一生不相负的人,在刺杀行动之前便已经死去了吧!
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想再让高烧不退,疲惫不堪,坑坑洼洼的脑袋再多想事情,让昏昏沉沉再次带着自己走向昏迷。
或许,这次能够成功地走向死亡。
刘小悠在心中暗暗地祈祷着。
梦想之所以成为梦想,因为它难以实现,容易破灭。
“姑娘?刘姑娘?”耳边,细细小小的声音,好像蚊子在旁边飞来飞去,刘小悠不满地挥挥手,皱皱眉,但眼皮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蚊子换了个飞翔的位置,继续在耳边骚扰着。
这个时候,刘小悠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天涯以前将的一个故事,说是有师徒四人西天取经,那个师父简直就像蚊子苍蝇一样啰嗦烦人,甚至连普度众生的观自在菩萨都无法忍受他的烦躁。
刘小悠不想睁开眼睛,因为她知道此时在自己身边的蚊子苍蝇就是那个暴君心腹太监,常在德。
虽然这么说他很不厚道,但多天下来,常在德不断地在耳旁进行衣食住行,还有如何与后宫女人和平相处的教导,比那个师父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本就在发烧昏沉中的人,更是恨不得挥拳将人打出去。
不过,常在德身后的靠山让她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自己现在也只有干瞪眼的力气。
想了许久,身边的人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可是,这份安静却让刘小悠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想到讲述这个故事的人。
天涯的腿伤怎么样了?毒不知道有没有解了?暴君不知道有没有对他怎么样?
一系列的问题,自动地脑子里蹦出,不受控制地跑到刘小悠的面前,影响她的思考能力。
“公子,喝药时间到了。”那细细小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刘小悠却打心底感激他的及时到来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在跟随暴君出来的那一刻,刘小悠便已下定决心,那些不该自己关心的事情,不再多想,只一心复仇!!
从善如流地睁开眼睛,黑乎乎的草药映入眼帘,刘小悠接过,仰头,喝下,再将碗递交给常在德,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常在德眼含笑意地看了眼今天异常配合的刘小悠,接过碗,见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喝完药就立刻躺下睡觉,含笑提了个建议,“姑娘今日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不如到外面走走,透透气?”
刘小悠诧异地看了看他,精神好?
脑袋不是还昏沉沉的吗?他是怎么看出自己精神不错的?
不过,‘外面’这个词还是吸引了她。
自从被暴君设计抓回皇宫,不是飞雪殿,便是梦中楼,或是黑室,还没有机会到外面走一走,兴许还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知道常在德定是在暴君默许下向自己提这个建议,刘小悠也不客气地点点头。
☆、第四十一章
换上常在德早早准备好的衣服,刘小悠满意地在他的小心翼翼的陪同下,嗯,监视更准确吧,走出了后宫女人视为圣地,她视为地狱的飞雪殿。
当盛装准备的刘小悠踏出飞雪殿的那一刻,站在明处的侍卫、太监宫女,躲在暗处查探各宫消息的人们,纷纷投来或羡慕,或嫉妒,或怨恨或恶毒的目光。
然后,皇帝的新宠,招摇着走出飞雪殿的消息在一瞬间传遍每个皇宫的角落,甚至,那冷冷清清的冷宫妃子也有所耳闻。
刘小悠从来未曾将心思放在这些后宫的女人身上,所以即便知道她们的小动作,却根本不放在眼里。
在这个皇宫中,能够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的,只有暴君。
她原以为,暴君最多只是允许自己在飞雪殿的范围内走动,没想到当她试探性地将脚踏出时,常在德并没有阻扰,心中顿时大喜。
“姑娘,这是往梦中楼的方向。”常在德适时在身旁提醒兴致冲冲的刘小悠。
其实,刘小悠是想再去看看那个种满竹子的优雅小阁楼的,但常在德的反应说明,暴君现在并不想让自己踏入,她自然从善如流地止住脚步,并且往分岔路口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不过刚走出梦中楼百米来远,便听到前方一群莺莺燕燕的笑声。
“哎呀,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妹妹胆子小,可经不起吓呢!”一个夸张的声音扮演着害怕。
“对呀,对呀,姐姐,这是真的吗?”另一个好奇的声音。
被问的人似乎故意卖着关子,直到一大群女人摇着她的手,撒着娇,她才慢悠悠地开口,颇有威严地反问,“本宫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什么?那就是说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真的每天拉着皇上做……做那……那种事情?”那个夸张的声音在最后几个词突然小声得害羞。
“哼!”那个被问的人一听到这句话,顿时整张脸都泛起怒气,“何止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声音都不知道有多大声,多不知羞耻,连守在外面的侍卫都听得清清楚楚呢!”
说到后面,似乎因为怒气而将声音拔得特高,几乎百米之内的人都能够听到。
常在德听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