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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的。”
然后,刘小悠退回原位,坐到位子上,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夜的错愕,不解,疑惑,怀疑,震惊等等等等的一系列表情。
这个时候,刘小悠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邪恶的天赋。
如自己所料,接下来的日子,夜便再也没有出现了。
刘小悠猜测着,他应该是去追查自己所说的事情了吧!
只是不知道当他查出真相之时,会是怎样的情况呢?
陈云很忙。
凌云国国君之死已经昭告天下,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与皇室血缘最近的逍遥王便成了最佳人选。
但陈云迟迟不肯接受这个皇位,坚信着大哥没有死,只说暂时代为掌管朝政,待日后找回大哥,将皇位交还。
这样一来,朝野上下的百官,天下百姓无不更加欣赏这位闲云野鹤的王爷,而之前那些不利的传言也不攻自破。
刘小悠惬意地斜躺在竹椅上,望着天上自由自在的飞鸟,心不在焉地听着水的禀告。
水是一个姑娘,一个聪明伶俐的姑娘。
陈云没空,担心刘小悠烦闷了,所以指派了这么一个机灵的姑娘在身边伺候着,并且每日将朝中重要大事相告。
不得不说,陈云的心思,简直深不可测到令自己害怕的地步。
禀告完今日的事情,水唇边带笑,为刘小悠带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姑娘,王爷说,明日有个为皇上祈福的仪式要在飞雪殿举行,王爷问您是否要参加。”
飞雪殿?!
刘小悠浑身一颤,再也无法维持慵懒的姿态。
“你刚刚说什么?”刘小悠从竹椅上跳起来,身高的优势让他居高临下地颇有气势地逼视水。
……分……割……线……
事实证明,这世上还真没有陈云不敢做的事情。
而且,即便这件事在世人眼中是多荒唐,多不合情理,经过他的润滑和解释,总是会变成极为自然,理所应当。
飞雪殿乃历代皇帝的寝宫,虽没有金銮殿和御书房那般神圣,但到底是皇宫最高统治者的寝宫,一般人根本不敢亵渎,而祈福仪式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按照通常规矩是在宗庙或者名寺举行。
如今,这两种基本不可融合的事物,经过逍遥王那舌如弹簧,便成了理所应当。
皇帝是在飞雪殿被害,受重伤,在这里祈福最有诚意,最能实现。
深知这一切不过是陈云在告诉天下人,凌云国真正的主宰者已经变更,所以刘小悠并不打算去看。
所以,当将水支开躺在床上假寐的时候,刘小悠一直在心中祈祷,在心中怀揣着希望。
但是直到自己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依然没有出现。
意识再次回到脑子时,刘小悠几乎都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自己又给人绑走了。
☆、第六十四章
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苦笑,刘小悠,而不是武岚的替身,何时变得这么抢手了?
突然,一桶冰凉的水迎面扑来,刘小悠霎时倒吸一口气地睁开眼睛。
不出所料,果然是那个男孩,夜。
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刘小悠用吊儿郎当极其无所谓的态度扬扬下巴,“我说,这就是王府的待客之道?”
夜没有回答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霍地,在刘小悠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上前,在他毫无防备并且毫无反抗的情况下,撕下了他的人皮面具。
刘小悠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武岚的这张脸走到哪都是那么招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夜在见到他真面目之时,竟然惊愣当场,盯着他的脸足足发了两刻钟的呆。
然后,他倒退了好几步,颤抖着手指着刘小悠,说话之时的嘴唇都是颤抖着,“你,你没死?”
你没死?
刘小悠觉得自己遇到了重要人物和关键信息。
用从旁人口中有意无意中得到的关于武岚的消息,刘小悠微微一笑,顷刻间化身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难道你以为,单单凭你就杀得了我?”
“不,我明明看见你被杀了的。你不可能还活着的!”夜难以置信地自顾自摇着头,对刘小悠的话置若罔闻。
“你看见谁了?”心中一急,刘小悠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夜在他这么焦急的问话下清醒了不少,认真地再次盯着刘小悠的眼睛仔细瞧了许久,缓缓舒出一口气,然后,极为笃定地下结论,“你不是武岚。”
虽然心知这戏没得唱了,但刘小悠还是很好奇他是如何看出自己的,因为那些日日夜夜在武岚身边,熟知她的人一个个总是将自己错认,为何她一个看起来并不相熟甚至可能是杀害武岚的人怎么这么简单地认出来了。
似乎看出了刘小悠心中的疑惑,恢复面无表情的夜轻轻跳动了下眉头,开口,“你们在容貌上的确一模一样,但只要认识她的人都能轻而易举从眼神认出区别。”
“眼神?”刘小悠一怔。
夜并不打算继续为刘小悠解惑,紧抿了一会唇,他有些不甘愿地开口,“王爷是否已经见过你的真面目了?”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刘小悠还是据实点头。
刘小悠的回答让夜整个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有点萎靡不振地低下头,低低的沉闷的声音传来,“那么说,王爷也知道王妃死在你的手中?”
“或许吧!”陈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件事,但从他知晓丛雾楼底细的情况来看,应该早就知道了。
这个回答让夜的头埋得更低了。
过了许久,夜抬起头,走向刘小悠,眼里全是刘小悠读不懂的东西。
“你走吧!”夜解了刘小悠身上的绳索,还有那铁链。
刘小悠对他突然的态度变化很难理解,愣愣地看着他发了会呆,半响,由于一身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啊丘’。
夜才闷闷地抬起头,看向刘小悠的眼睛竟然红红的,看得刘小悠大惊。
“这是我欠她的,你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夜的声音有些哽咽,一边说一边指着石室的另一条出路,“你从这里一直往外走,走到尽头出去之后就是城郊。”
刘小悠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只有离开这里才有机会为她报仇!”夜上前,推了一把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人。
“我已经为她报仇了。”
夜一愣,转而明白他在说什么,眼中闪过犹豫,最终还是咬咬牙,“陈禹没有杀她。”
“你说什么?”刘小悠大惊。
“如果想知道真相,马上离开京城。”说完,再也不给刘小悠继续询问的机会,直接将人推到石室石门的另一边,迅速将石门关了起来。
看着被关起来的石门,第一次彻底地迷茫了。
陈禹没有杀她。
陈禹没有杀她。
……
这五个字就像心魔,在刘小悠的心中脑中不停地回放,不停地出现,不断地攻占着她的理智,吞噬着他那残破不堪的心……
在暗无天日的训练中,过关斩将是心中不倒的信念。
执行任务时,完美完成任务是信念。
来京城,是为了刺杀皇帝。刺杀失败,甚至被掳,被侮辱,被玩弄,都没有放弃过要杀了皇帝这个信念。
因为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完成黎叔交代的任务。
更重要的,是国仇家恨。
其实,最重要的是家恨。
对于国仇,打从出生她便住在凌云国,对封国一点记忆也没有,仅存的记忆不过是从黎叔那里继承而来的不共戴天仇恨。
所以,国仇并没有切身体会,也就没有那么深的感触。
但家恨就不同了,姐姐的记忆一直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他对自己的疼爱,为了能让自己过普通人的生活牺牲了那么多!!
而现在,突然之间,有人告诉自己,自己一直坚信,一直坚定不移的信念,不过是个谎言,这是一个多大的笑话啊!!
如果夜说的是事实,那么,黎叔呢?
黎叔是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人,难道他会欺骗自己?
可是,陈禹对姐姐的感情,难道真的会因为姐姐是卧底就将他杀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
刘小悠无助地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不停地摇头,不断地猜忌,否定,迷茫……
夜,黎叔,陈禹,姐姐……
到底谁才是自己可以应该相信的?
老天,为什么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出难题??
难道你一定要看着我被折磨至死方能罢休吗?
刘小悠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那个密道中出来的,也许是走的,也许是跑的,又也许是爬的,总之,当她从密道出来之时,在没有戴人皮面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不禁对她投来诧异的目光,在她走过之后暗暗地指指点点着……
困了,就地躺下。
饿了,或者让它饿着,或者随手捡起他人扔在地上的馒头,不管脏兮兮或者被人唾弃过。
好的时候,偶尔有好心人扔几个铜板。
坏的时候,被几个乞丐围起来,痛打一顿,然后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被抢走。
身上陆陆续续多出一道又道的伤痕,身体渐渐从消瘦到瘦骨嶙峋,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没能让她的心从盲目,茫然中醒悟过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着,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阻挡了去路。
刘小悠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多日未曾进食的身体让她连站直身子都成了问题,她只能在强烈的阳光下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之人,逆光让她一阵晕眩,在晕倒之前,眼前之人扶住了她的身子,刘小悠虚弱地唤了一声“脂萍”便彻底而又安心地晕倒了过去。
☆、第六十五章
赵脂萍望着怀中瘦得皮包骨的人,眼眸中闪过不舍,怜悯,内疚,最终化为无声的叹息,将人抱了起来,往城郊小茅屋走去。
睡梦中,几个人的面孔不停地在眼前晃荡。
一会儿是一身绿衣的她,这一次,刘小悠终于清楚地看到她的脸,原来,她长得那般动人,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秋波流转,连自己乍一看之下都不禁一滞,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惊恼了美人……
一会儿是拥有一双幽蓝眸子的男子,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狠毒,仿佛一把把利剑,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而当他转头望向那一身绿衣的人时,眼眸立即转变为深情厚谊,温柔的眸子如春风柳絮一般动人心弦……
一会儿又是那张熟悉而慈爱的面孔,他慈爱地望着自己,像小时候一般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头,突然,那温和的眼神变得很可怕,充满了仇恨,他用力地禁锢着自己的脖颈,高声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杀了暴君,为什么不报国仇家恨,为什么要爱上暴君……
“小悠,小悠,醒醒,醒醒……”
赵脂萍熬好粥进来刚好听见躺在床上的人不停摇头,不停说着‘不……不要……不是的……不,我没有……’,心疼地赶紧放下小米粥,赶至床头轻声唤着。
似乎是赵脂萍的叫唤起了作用,刘小悠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口中不停的碎念也停了下来,但长长的睫毛却似乎在因为痛苦被压抑着而不停地颤抖着……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赵脂萍俯下身子,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床被,哄着仍旧停留在噩梦中的人。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温柔,刘小悠心中的焦虑痛苦渐渐地在赵脂萍的轻声哄骗下消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