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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月白白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强硬。
其实她懂得一个道理的,对付凶恶的人,就要比他更凶恶;对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对付潇洒的人,就要比他更潇洒。此时程独平平静静地,她也发飙不起来。他还说自己没有听清楚,鬼信啊,她本想再说一次,却没有那个胆子,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才道,“菠萝币罗密,巴拉巴拉巴拉巴……”
看着程独迷茫的表情,月白白微笑了起来,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原来小临子教得这个摄魂咒也这么有效的呀,你现在变傻了吧。哈哈哈。”
月白白心情大好,看着程独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她指了指桌子,“过去给我倒茶喝,吃了那么多,有点渴了……”
程独果真乖乖的去给她倒茶,还双手奉上,月白白结果喝了一口,笑笑,然后一饮而尽。突然觉得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她又将茶杯递给他让他给端回去,她背对着他的背部冷哼了一声,“我不折磨你我就不是月白白,本来不就是让你买个更大的娃娃给我的,没有事发什么飚……”
她将头甩了回来,深深地打了个呵欠,望着床的顶部,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没有看到程独此刻微微僵直了脊背,与唇角翘起的一抹掺杂悔意的笑容。
月白白又继续道,“你,去将衣服脱了,到外面奔跑几圈,大吼几声,我程独是个王八蛋。”她扯了扯唇,因为自己这个创意得意了一下。
程独走到背对着她开始脱衣服,月白白嘿嘿傻笑,“真乖,太配合了。”
眨眼功夫,程独已经脱了干净,那结实而线条美好的背脊,在倾泻的月光下,褶褶发亮。他回眸,微微抬高下巴,半睁着眼,看上去多了一分青涩,还有……说不出的诱惑,“白白……是这样吗……”
“耶,耶……耶?”月白白觉得自己鼻翼出快喷血了。平日里程独就一君子形象,打扮得很有品位,严谨的一丝不苟,疯狂的时候都是埋在被子里做的。其实她从来没有这么完整的看过他的身体。那弹性十足的臀部原来是如此光滑,令人疯狂……月白白赶忙捂住鼻子,脸色绯红,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快去跑吧……”
似乎还有那么一句,对付英俊的人,就得毁灭他,否则,鼻血喷到死……
程独赤裸地转过身子,正面对着她,“要不你陪我去?”
这是一种无声的挑逗,无声的邀请。
“不用不用,你一个人就好,去吧,跑完了可以去池塘里游泳,还可以爬树,在树上过夜,抱只母猴子睡觉也行,很爽的……”月白白越说越离谱了。
程独也不理会她,欺近身子,脸几乎快贴上她的脸,“月白白,你不觉得你自己也很过分吗?”
“你……你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啊?”
程独动手脱她衣服,“是你自己要我脱的,我脱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欺负你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月白白微微怔仲之后,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我明日送你个更大的娃娃,比这个漂亮上一百倍,用上更加柔软的布料,做得更加逼真,好不好?”程独的声音低沉沙哑,很是温柔,他亲了亲月白白的脸颊。
月白白迷茫了一下,也不再挣扎,此刻她有害羞有心动,还有原先遗留下来的惆怅。
程独在剥月白白的衣服的时候,突然一条手帕从她的衣服里掉了出来,手帕上有淡淡的熏香。程独捡了起来,看了一眼,眼神冰冷了下去,“哪儿来的?”
“诶,这个是这样子的……”月白白见他停顿了下来急忙解释。
程独眉头一皱,捂住肚子。他捡起原先脱去的衣服往身上随意一套,然后快步走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带着虚汗回来了。还没有说上话他又跑了出去。
来来回回个十来次,他的脸上已经发白了。
而此时月白白早已经睡着了,她心里还是很怨念的,其实这个手帕,唉,算了,他也不一定相信。
月白白的诅咒很有效……他其实就吃了一小口。
他无奈地躺在月白白的身边,探出手揉了揉月白白的头发,擦净她唇角的口水,“月白白,真的想掐死你,这么白痴……”
寻五与风四在某个房顶上坐着,就着二十来串的骨肉相连,大口大口地喝酒。
“大哥太恐怖了。”风四道,“他的眼神在凌迟我的肉,我从头冷到脚……”
“风四,你喜欢谁不行,没事干嘛招惹少奶奶……”
“寻五,你知道什么是残忍吗,是男人,就打断他三条腿;是公狗,就打断它五条腿!我一条腿都不想废,我现在就接下那个任务。”
“风四,何必亲自参加,有很多人都可以派遣的。”
“我自己不接,明日大哥也会笑着让我接的,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警告过我的……走了,寻五好好保重。过了日子毒六会来接我这个位置。这些天你就先帮衬下了。”风四将酒瓶往下用力砸了,施展轻功消失在夜幕中。
寻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因为睡得晚,月白白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程独已经不在房中,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此时门突然被推了进来,程独端着两碗白粥进来了。
月白白梳洗之后,就被程独拉着一起喝白粥,吃小花生米。
程独一句话不说,面色却有些青白,脸孔更是比往日看上去削瘦了些,若仔细一看,双腿似还有些虚浮,“你是不是生病啦?”
“喝你的粥,别废话。”
“生病了是需要看大夫的,硬撑着会恶化的。”
“闭嘴。”程独停止了放下筷子,屈指轻敲着桌案。
“我记得你也不是很喜欢吃这么清淡的东西……不过病人似乎是该吃点清淡的……”月白白没话找话,“我没有生病啊,我不喜欢吃……”
“月白白!”
“我不说话,听说病人是需要清静的。”
两人默默吃完这顿饭之后,月白白说,“其实……那个手帕……诶,就是,那个,反正,我……没有……”
“嗯,这次比较坦白。”
“呃……”
程独对着月白白微笑,“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月白白被他的微笑迷得七素八荤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生病的缘故,少了一分霸道的气势,这个微笑显得非常温柔,“你脸色不好,先去看看大夫,其他的晚点说……”
所谓八卦的叶老太太
在月白白的聒噪逼迫下,程独终于还是去了趟医馆。大夫把脉之后道,“算是比较轻的,不大碍事,我替公子抓几副药,这几日吃点清淡的就好。”
程独瞪了一眼月白白,哼出一句,“乌鸦嘴。”
月白白仰头望天,有些小得意,“原来我是如此强大,哈哈哈……”
大夫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将几副药放到了程独的手上,并告诫道,“今天早上才得出消息,这里附近的鸡染了病,早上来了许多患者,都是因为吃过鸡肉才拉肚子,不知道公子是否也吃过了,有些体质不好的,都快搭一条命进去了。”
“有这么回事……?”月白白不可置信地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是有人运货到华都,在鸡场附近被打劫,货中的毒粉外泄……鸡场的大部分鸡都病了……所以这次的食物中毒规模比较大。”大夫摸了摸胡子叹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月白白蹦蹦跳跳,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程独,笑嘻嘻道,“看吧,报应来了……不过诶,夜牙昨天也吃了很多的骨肉相连呀,会不会也跟你一样?”
“这个时候还想着其他男人?”程独脸上带着不爽。
“我只是随便提提而已。”
“他现在下不了床。”程独淡漠。
“真可怜,昨天应该带着小临子去吃地,然后拉死他。他这个死混蛋。”
程独将月白白扯了过来,指着一家布艺店道,“喜欢哪个?”
月白白微微扭过头,看到这家布艺店里摆着许多的布娃娃,有大的有小的,布料的颜色有鲜艳的,也有朴实的,各个憨厚可爱。月白白看着满屋子眼花缭乱的娃娃,唇角咧开了大大的笑容。她指着一个身穿淡蓝裙子,扎着一条歪辫子的娃娃道,“我要那个。”
程独示意店里的伙计拿来给月白白,月白白很小心地接过,从头到尾检查了一番,然后抱在怀里,窝心地笑了起来。店里的伙计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也甚为可爱,她从柜子底下出一套衣服递给月白白,“您是从中土来的吧,?”在月白白点头之后她笑了起来,“这是我们国家的衣服,您穿起来也很好看的,姨娘带来给我的,不过太大了,我就送给您。”
“真的吗?谢谢。”月白白很不客气地接下。
虽然女孩子特地表明自己不收这套衣服的钱,程独也多给了些银子。两人走出布艺店的时候,程独扯了扯月白白。月白白仰头看他,只见他似笑非笑地扯起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她,月白白当场红了脸,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用唇碰了碰他的脸颊,她也不知道她做得对不对,做完之后将羞涩的脸全部埋到大娃娃的脑后,一声不吭。
程独低沉的笑声从她的头顶传来,程独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不错,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将月白白轻轻搂入自己的怀里,吻了吻她的发丝。
“我不是每次都这么好哄的……”月白白闷闷发声。
“我知道。”
“我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说话的。”
“我知道。”
“下次你不能乱发脾气。”
“好。”
“嗯。”
“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呃……”
“我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大度的。”
“我走了。”月白白撅了撅嘴。
回去之后,月白白发现叶府不复往日的宁静,叶老太太,在大厅里嚎啕哭泣,哭得那个叫做伤心,“小临子啊,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很不被人喜欢啊,你看小四招呼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你说,他是不是在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子啊……”
“不会不会,奶奶,风大哥是有事要忙的,你不要多想了。”
“小临子啊,你这么欺骗奶奶是不对的,人家就是嫌弃你奶奶啊,你奶奶好伤心啊……”
月白白想了想,这事儿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吧,拉着程独就要快走,却被叶老太太叫住了,“程独哇,是你赶走了风四对不对,你赔我个风四来……”
程独满脸黑线。
“奶奶,奶奶,表哥回来了,你让他陪你一样的。”叶临又赶忙回答,“奶奶,我过会儿要进宫,几天后才回来。”
“你说小鸭子啊,唉,他这次中毒啦,要在床上躺个三四天的,这几天怎么办呀,算了算了,我勉强让她陪我,就那个傻乎乎的女子,就说你啊,把头埋在娃娃后面做什么,过来……”
月白白这个时候才明白叶老太太说得就是她,心中暗暗叫苦,昏着双眼睛,“我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被看上了……”
事实发现,这个叶老太太真的是个很难伺候的主儿。她似乎对歌舞有种痴迷的爱好,除了午休与夜间的休息,几乎时时刻刻要看人表演歌舞,表演的时候还特别爱评价,说着说着就说到哪个舞坊里的歌舞好看,那个名妓的舞技好,然后瞥到月白白一脸要打呵欠的样子,不由怒了,“你这是对待老人的态度吗,真是没趣,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对牛弹琴似的……”
月白白被说得一顿郁闷,板直了身子继续观赏,其实她很想哭,要看歌舞就一个人看啊,干什么非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