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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御医本来就是自诩高傲,若不是程独有令,也不会巴巴地跑到这种山贼的寨子里来,见程独的“宠妾”不被待见,不由拉长了脸。
月白白还在继续道歉,声音带着丝哭腔,“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子的……”
“月白白,你怎么来了?”扬小雄在寨子里听到月白白带着人来,本来还不相信,如今出去一颠一簸就见到月白白的双眼红红的,被自己的弟兄为难着,不由扬高了声音骂了他们几句,便让人带月白白他们进来。
“杨小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个样子,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是你让他们看看你的伤好吗?”
“不是我不原谅你,而是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无需跟我道歉。”杨小雄的双手被白色纱布缠着,腿脚也有些不便。那张娃娃脸有些惨白,可能是昨日里失血过多。
杨小雄的配合让月白白受宠若惊,在御医替杨小雄诊断的时候,月白白就站在门口,碰上刚才在山下为难她的一名男子,双方都不由有些尴尬。月白白不想与他正面起冲突,不由微微低下头。
“月白白,我们都是粗人,一时冲动说起话来难听点……你不要放在心上,主要是你不明白昨天的那个样子有多严峻,我们都以为大哥不行了……现在双手即使能够接起来也不能再做些精细的动作,从此以后算是埋下了隐疾……”
月白白的头埋得更低了。
“其实这事儿跟你也没有关系,也可以说我们活该,反正这事儿就这么解了,大哥不准我们去报仇。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让那桃花姑娘回来陪陪他,或许见了她,大哥心情好些。”
“我尽量试试帮帮你们。”月白白脱口而出。
话是好说,可是想想桃花的性格,也未必会来,不过为了杨小雄,她倒是愿意试试,不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
月白白听说杨小雄的手以后还能动,还能自理是松了口气,听到以后不能做粗话细活,心又开始沉了下去。杨小雄见到她这样反而转过来安慰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我的手还有用。”
后来月白白还让御医去看了看其他重伤的人,御医虽然不乐意,对待病人的时候还是十分用心。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月白白还单独问了杨小雄是不是真的很想念桃花。
杨小雄说了个想字,随即又问月白白为什么能够忍受得了那么凶残的人,月白白抿唇不说话,“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一定完完整整地将桃花还给你。”
“好。”
杨小雄在月白白走后,只是自顾自地苦笑,桃花怎么可能会回来,如今他的手受到重创,她怎么还可能会要他。她或许只是他年少时候的一个梦,她一直说他要不起她,如今这个梦散了,也就淡了。可是他答应了月白白,或许他只是想知道她究竟能够替她做到哪种地步。他还记得昏迷前那凶残的男人抱起她的瞬间,眼中的戾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温柔,他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让他变了一个人。
月白白回府后心情不是很好,看到程独握笔流畅地写着什么,不由生气起来,夺取他的笔,“你们作风怎么那么狠,他的手都废了以后好不了了。”
程独皱眉看了看笔被抽离而染上手掌间的墨迹,忍着脾气道,“你向毒六讨药去,筋断而已,即使是断骨了,也有办法和好如初。”
月白白愣了一会儿,大喜过望,“你说得可是真的?”
“不过毒六还要过两日才能到,我们伤的人,自然有办法医治。”
月白白看着程独辨不出表情的脸色,不由开心起来,小心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你早点说嘛。”
“活着的人会因为一个伤而记得你一辈子,我可不想别的男人没事找事想我的女人。所以既然选择让他们活着,就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
“那你将他的女人还给她吧,我都答应了,嘿嘿嘿,一举两得呀,既讨好了我,又还给人家一个人情,是不是很好哇?”
“讨好你?”程独便过头来看她,扬了扬手将自己手中的墨迹都往她脸上擦去,“讨好你就非要用这种方法?”
“你干什么?”月白白怒了,手里还拿着墨笔,还想报复下的,程独已经夺去她手上的毛笔,让她坐过来,触及着她脸上细腻的肌肤,一下一下轻轻抚摸,惹得月白白脸色通红。
“这事儿你爱怎么玩就这么玩,我放纵你玩,但是我自己不方便,你若觉得一个人玩不够,你去找叶临来,那小子这几日正想着法子从家里溜出来。”
“嘿嘿嘿,好办法。”月白白的脸上染着脏兮兮的黑色墨迹,笑得十分舒心,眼睛微微弯起,如同一轮新月。程独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馊主意,不由摇了摇头。
下午的时候叶临来了,不过是从后门进来的,府中无人瞧见。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个回事呗,会不会毁容啊?”
“不知道。”
“哼,不谈这个。”随即月白白对着叶临笑得那个叫做阴森,将他拉到了房中与他细细地商量了一番,然后笑得见牙不见眼。叶临看着她不由摇头,“你还真像个疯子,我看整个龟灵国吃醋吃成你这个样子的还真是少见。”
“我哪里有吃醋啊,死小孩,找死么?”月白白气呼呼地吹了吹额头上的刘海,死活不承认。
叶临突然笑了起来,“程独向我要了相思结,你可带了?”
月白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手腕上的红色的相思结,“他自己给我带的,我又解不开就这么带着了,反正也挺好看。”
叶临忍笑点头,“嗯,好看好看。”
月白白看了他一眼,黑色琉璃的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听得他继续道,“我现在看到程独也不讨厌了。”
月白白囧。
本来那二十个女人就要准备在程独外出的时候来找月白白讨个说法。前一日月白白出去了不在,今天来倒是被抓了个正着。叶临提早用了个隐身术,因此她们到了的时候,瞧见房中只剩了月白白一人。
“听说你唆使王爷将我们送走。”对于月白白来说,眼前的二十名女子穿同一款式的衣服,同一样的颜色,月白白除了认得那站在最后的桃花,其他的人对于她来说都长得差不多,为首的那名女子若是不要用这么凶悍的神色的话,月白白觉得她是这么多人中最漂亮的。
月白白一脸无知状,“谁说的啊?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看舞姬跳舞了,翩翩起舞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仙女诶,所以我才不会让你们走。”
“舞姬?”
“居然说我们是舞姬?”
“太过分了吧?”
女人们开始喧闹,月白白道,“舞姬怎么了,王爷可最喜欢看舞姬跳舞了,而且王爷有个嗜好,就是喜好看美女在天上跳舞,顺便在跳舞的时候散花瓣下来就是所谓的天女散花啦。”
月白白见她们一瞬间的呆滞不由神秘一笑,“你们知道为什么王爷会对我特别垂爱么,因为我能在天上跳舞呀,虽然我跳得不怎么样,可是我能在天上飞,低空中的风大,穿上漂亮的舞衣,被风一吹,别提有多漂亮了。”
说着月白白也不管她们是什么神情,就大步走了出来,站在园子当中,嘴里嘟囔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身体就逐渐飞向了天空。她压抑着害怕,四肢舒展开来,站了起来,随即回想着舞女跳舞时的样子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做完之后,她又回到了地面。
当然这飞起飞落就是隐身着的叶临在施法。
下降之后她又对她们说,“在天空中跳舞的感觉很好,王爷性子冷,却很偏爱这个舞步。每当看到如此,他总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然后她又故意看着桃花道,“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人,非要霸占着王爷,你看昨天我正跟王爷打闹得火热,你却来说你要跟王爷生子嗣,我肯定心里不乐意,驳回了你几句,不过都是一时气话。现在王爷不在,我倒是可以跟你们一起分享下王爷的喜好,甚至将这升天的咒语告诉你们,对于这个咒语啊,可是我花了重金还托了关系从国师那里买的,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就会失效的哦。”
桃花避过月白白的眼神,脸色一变,唇上的血丝一下子褪去。
这群美女们本来还对月白白心存敌意,听了这几句话,对她的好感明显上升。与她开始姐妹相称起来,而桃花依然站在最后不明显上前,也不舍得离去。
所谓飞天的女人
月白白很认真地教导她们念了一段“咒语”,美女们一句一句地细心地学着,站在最外层的桃花也想学,却因为方才被揭短,有些尴尬不敢上前。索性月白白的声音响亮,让她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桃花在心中默念着,叶临隐着身子,转在她们的周围,以便能够看得清楚她们的表情,看到谁准备好了,便默念着咒语让谁先飞上天。桃花就是第一个,刚顺利地默念完咒语,双脚便开始逐渐飘离了地面,逐渐往上飘起。她本是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嘴角带起淡淡的微笑。
一袭紫色的长裙,配着深紫色的长纱在半空中被风吹着,纤柔漂浮,煞是漂亮。她在空中不由自主地摇摆着自己的身体,伸出双手开始舞袖,别有一番滋味,地上的女子一时之间忘记了念咒,只是愣愣地看她,眼中全是惊艳。回神之时准备继续念咒然后升天。
却听得月白白突然大吼一声,“你们先别念咒语,我忘记了告诉你们飞下来的咒语了。”
等月白白教完她们升天的咒语之后,桃花已经越飞越高,下面的人看她就那么一点大了,犹如那越飞越远的风筝。
月白白恐慌道,“她怎么这么心急呢,你们快飞上去,告诉她下来的咒语,否则她会一直飞一直飞,飞到别处去的。我只能在低空飞飞,我有恐高症,飞不到她那个地方。”
其他十九个女子低头不说话,随即将头抬起问道,“今天,桃花去了哪里?”
“啊?”月白白不理解。
“桃花今天肯定是跟着王爷出去了,我们一大早就没有见到她。”一个美女说道,随即她们对月白白笑了起来,“谢谢你的咒语,我们一定不会泄露出去,你也不要再告诉别人了。我们先去排舞,排好了再来飞,到时候你帮我看看,我们跳得好不好。”
桃花本来还微笑着起舞,可是突然瞧见自己越飞越高,心中不禁慌乱起来,开始大喊,可是,没有人听得见她强烈的呼唤声,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月白白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赶紧对着一旁的叶临道,“快,快将桃花弄到桃花寨去。不过,这些美女们的心肠好冷。”
“是你刚才那话,让她们寒了心,她们虽然说都是些弱女子,但是毕竟是进贡进宫的,心思精明,反正少一个竞争者对于她们也是件好事。”
叶临施了法,将那桃花送去了桃花寨。
月白白笑着摸他的头,“你好厉害啊,居然能移动人,还能移动那么远,我却只能移动很轻的东西。”
叶临甩开她的手,“你没有看到我都快将能力消耗完了么,饿死了,快弄点东西给我吃。”
“哦。”月白白笑眯眯地带着他去了厨房,偷偷摸摸地端了很多东西出来。
叶临跟她坐在庭院里一起分食,吃到七分饱的时候,他就有些不满了,“在自家里拿东西吃这么跟偷窃似的。”
“唉,你不知道,那个国君居然不宣布程独已经成婚的事情,还告诉那些女人们谁先生出程独的子嗣,谁就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