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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应验了那句经典话,胸大无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悦儿拿出汤碗,缓缓朝床边挪去,一边望着满碗的深汤,一边还要注意脚下的路,怕稍有不慎,便会洒出一地。
“你觉得他这般晕迷中能喝你的汤么?”
怡卿直接站至悦儿身前,完全不委婉的一席话,倒是让悦儿有些摸不清头脑。
悦儿怔了怔,原本一份好好的心意,到了怡卿这里却生生是一片恶意了,怎么都觉得自己好生委屈,却又不好意思在此发作。
悦儿有些委屈的望着怡卿,却不知是深汤的雾气大,还是怎的,只见悦儿的眼中满含着晶莹的泪,完全有呼之欲出的架势。
悦儿嘴唇轻轻扯动了几下,却是没说出一句话,双手端着深汤僵硬在当场,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么僵持着。
楚琼见此,忙微笑着接过悦儿手中的深汤,拿着汤碗在鼻尖闻了闻,一抹微笑浮了上来。
“既然月公子暂时无福享受,那妹妹就代他把这碗深汤给喝了。
话刚说完,楚琼便是把深汤一滴不露的喝了个精光,最后还不忘赞美悦儿手艺超凡,不但人漂亮,手艺更是精湛得紧。
原本尴尬的场面,却被她随便几句话给说得心里暖融融的。
悦儿害羞的笑了笑,接过碗,便直接往门外走去。
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一阵阵的琴音,只把屋里几人的思绪给牵扯了出去。
第二十八章 断琴
怡卿听到琴声愣了愣,随即便明白琴声是出自何人之手,书秪转身望向怡卿,怡卿从书秪的眼神中,读懂了书秪的心里所想,便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楚琼却不知这两师兄妹,如今是在搞什么默契,呆了一会之后,甚觉得有些无聊,便是同怡卿客套的谈了几句之后,直接出了月下的房间。
待楚琼走至外面之时,那余音袅袅的琴声便是越来越大,伴随着琴音,楚琼从中隐隐的听到了弹琴者心中所隐含的阵阵悲伤。
虽然如今已是夏天,且今日太阳也比较猛烈,可听着这琴声,人却不自觉的觉得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有些寒冷。
楚琼循着琴声,在院中缓缓踱步,仿若这高挂在天上的并不是太阳,而是一轮明月,正照亮着她前进的步伐。
随着琴音的指引,楚琼不自觉的来到了院中一处矮墙处,而琴音便是从这矮墙之后传出来的。
楚琼在墙后踌躇了半晌,可这一墙之隔的琴声却能让人着魔一般,随着琴声跌潮起伏,楚琼不自觉的跟着琴声,直接走至矮墙之后。
刚跨过这个矮墙之后,楚琼只感觉眼前豁然开朗。
满眼望去全是碧绿的竹叶,而竹叶却是长在一簇簇竹子之上,竹子分几处长着,用一些栅栏整齐的围成一个个的圆圈。
而这些竹叶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散发着阵阵竹叶的清香。
而琴声的发出者,便是这院中亭子处,那个身穿蓝色衣裳的少年所弹奏出来的。
玉清风一改往日的风格,竟把那满头的灰色发丝随意的披于脑后,随着微风阵阵的吹拂,而他又正在忘我的弹奏,倒是显得他有些如画中仙人一般,寸着这亭中山水,倒是美丽得不太真实。
清风紧闭着他的嘴唇,双眼亦微微闭上,此刻仿若外界都与他没有任何联系一般,此刻在他心中,除了弹奏,除了琴声便再无其它。
当清风那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之际,只听得一声脆响,啪的一声,一根琴弦被弹开来,而琴声也嘎然而止。
被弹断的琴,弹得清风原本白皙的手指一阵通红,瞬间便是红肿一块。
而他原本闭着的双眼,如今亦打开来,望着断了琴弦的琴,竟是怔怔发呆。
一行清泪自清风眼中滑落,无声无息的掉在他的琴弦上,瞬间便被蒸发掉。
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楚琼只感觉身体某处一下子抽痛的厉害。
“哈哈…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便是。”
玉清风说完,抬手拿起旁边的一坛酒,竟直接往嘴里灌去,由于喝得比较急,满脸满嘴如今全是酒。
一阵豪灌之后,拿酒的手使劲往旁边一甩,只听得嘭的一声响,酒坛被撞得四分五裂。
而他身前已经断了弦的琴,也被他一手拿起,直接摔在了案几之上,被摔得一分为二。
这一切都来得那般突然,已至于方才还沉浸在琴音中无法自拔的楚琼有些摸不清状况,待反应过来时,人已伤,琴亦断。
楚琼快速走上前,一把夺过清风手里拿着的另一坛酒,有些气愤的望着他。
“你便只能如此么,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非得在这借酒消愁,你难道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么?”
楚琼话一说出口,倒是令自己也愣在了当场,她何时变得如此。变得如此讲话犀利,变得如此喜欢管人的闲事了。
可话已说出口,又岂有收回去的道理,如今就算不喜欢管这闲事,如今这趟浑水也已经淌了,再收也是不可能了,索性硬着头皮干到底了。
清风先是一愣,只感觉心里的无名火直接往上腾的。
嚯的抬头,当那双眼对上楚琼的美目之时,清风原本灰暗的眼神,瞬间一亮,大手一挥,直接把楚琼娇小的身躯,抱至自己的怀里。
清风一把拖过楚琼直接把她抱至怀里,头深深的埋于楚琼的长发中,湿热的气息,自鼻中传来。
“蕊儿,真的是你么,你回来了么?清风好想你,真的好想,平素就算清风买醉自己,把自己买醉于那些花丛中,可每每酒醒之后,心里生生念着的却仍是你。”
玉清风越说越激动,热泪竟直接从眼眶中滑落,直接滴至楚琼的脖颈,楚琼只感觉脖颈处一阵湿热。
原本楚琼还想挣脱来着,毕竟这男女有别,楚琼还是知道的,可听玉清风如此一说,而作为一个男儿,却是这般的伤心流泪,她的一颗心也有些震撼了。
且不说那个蕊儿是谁,是否真与自己长得这般相像,可看着玉清风为了她如此憔悴,如此萎靡不振,倒真是让她有些难过。
楚琼轻轻拍着玉清风的背部,心想着你就哭吧,或许哭出来比憋在心里要舒服好多。
“蕊儿,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你,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我选择永远不要醒来。”
玉清风说完,抬起埋在楚琼发丝里的头,满脸的泪痕,直直的望着楚琼,往日那个倔傲的少年,如今却是不见了。
玉清风望向楚琼的眼中是满满的深情,浓浓的深情却是如蜜糖一般,让玉清风觉得此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试问又有多少人能真正体会得到。
玉清风抬起他有些红肿的手指,在楚琼的脸上轻轻擦拭了一下,终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那抹微笑直接让楚琼一怔,心亦不知飞向了何方。
而当楚琼缓过神来之时,清风那性感的红唇却是紧紧的吻在了楚琼的红唇上。
楚琼张大眼睛,原本要反抗,却被玉清风死死的扣住,动惮不得,只得任由他如此吻着,随着玉清风力道越来越大,楚琼仿若自己已经飞身到了九天之外,而自己亦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玉清风嘴里的蕊儿。
神思一片混乱之际,身体被猛地抽离开来,原本抱着的温暖怀抱,如今亦被放开。
原本以为一切都是做梦,而方才的吻却是那般的真实,让楚琼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被他吻了。
再次望向玉清风时,眼里已经看不到他方才的那股忧伤的模样了,取而代之的是戏谑居多。
玉清风从怀中拿出一方白色的丝帕,随意的在受伤的手指上缠绕一番。
而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在嘴边抚摸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
“不知玉某的吻,是否令姑娘你满意?”
玉清风此话一出,楚琼只感觉心里的怒火腾的直往上冒,而方才对玉清风建立的那丝好感,以及对他的同情之情,全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楚琼重重的抹了一下方才被玉清风吻过的唇,一双杏眼瞪了玉清风半晌,一转身直接奔出了他的院落。
玉清风望着楚琼离去的背影,眼神亦恢复到方才的模样,满脸的忧伤不再掩饰。
随手抓起一旁的酒坛,竟直接往嘴里灌去。
第二十九章 王爷?
容枫双手抱在怀里,站在古松之上,望着白雾笼罩的山下,神情稍微有些显得哀伤。
今日天气不如往日一般晴朗,虽然天空中乌云朵朵,但气温却是没有下降多少,仍是那般低沉气闷。
容枫修长的手指扣住那松树的枝丫,手指泛着浅浅的白色。
紧闭着嘴唇,一双乌黑的大眼,似望着远处,又似看着近处,竟有些捉摸不透。
冷不防背后被人紧紧抱住,女子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容的枫的腰,容枫眼神一冽,想要转身,却被死死扣住。
温柔细腻的嗓音自女子嘴中缓缓吐出,竟是那般的惹人怜惜。
“枫,就让我感受一下你的温度吧!”
容枫一怔,他又何尝听不出悦儿极力压抑的说出的话语,原本想要挣脱的怀抱,如今便也放弃了。
重又站直了身子,站在古松上,只是一只手却是轻轻的拍了拍抱住他腰身的手指。
怡卿拿起包袱,望了望站在门前的书秪一眼,书秪抬头微微一笑,手上却并无太多东西。
而站在书秪身后的楚琼,脸上亦含着浅浅的微笑,近日由于照顾月下,倒是让她费了不少的精神。
于是乎,怡卿心里便又有了一个疑问,既然这个楚琼看病的功夫那么神奇,为何她爹南风扬却说她从小体弱多病?
看来一切只是南风扬的一个借口罢了,如今看来确实是如此。
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怡卿觉得这个楚琼虽然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起码也不像是一个坏人,所以她爹要拿借口把她送上山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师兄,就这样出发?”
望着书秪与以往并无一二的打扮,倒是让怡卿有些疑惑了。
这去天山要是平常人,少说也得数月,而他们少说也要个数十天吧,且那雪莲亦不是说来就来,说有就有的,自是会让人费一顿周折。
书秪走出门外,从袖中掏出一块金黄色的牌子,上面刻着恭亲王。
怡卿先是一愣,随即睁大眼睛望着书秪。
“三…三师兄,你这是在哪造的?你居然胆敢冒充王爷?还是皇帝最疼爱的恭亲王?”
书秪方才亮出的牌子乃皇宫中的宫牌,且那个恭亲王是这朝皇帝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不过这个恭亲王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民间流传有这么一位王爷却是谁都没有见过。
而今日书秪拿着这块牌子,自是让怡卿觉得有些雷人的紧。
“反正有这块牌子,以后便是走哪都成,至于怎么来的,你师兄我自有办法,你亦不必担心。”
书秪轻轻拍了拍怡卿的背,朝她如此这般的说着。
怡卿仍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次玩的有些过火,对方亦不是平常人,乃皇宫贵族。
怡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书秪已经先行到了前头。
怡卿转身朝站在一旁的楚琼交代了几句,再望了望仍躺在床上的月下一眼,撒开脚丫子便快速的追前面的书秪去了。
书秪并没有走得多快,乃是慢慢的在前头踱步,目的也是再明白不过了。
书秪与怡卿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而站在松树上的容枫望着底下两人的身影,眼神黯了黯,抓住树干的手指,亦紧了紧。
“师兄,那个你还没告诉我那宫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怡卿跟在书秪的身后,并没有放弃之前搁在心里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