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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前呢?我的视线渐渐越过他们,远远的投向天际。那是多少年前呢?康熙三十八年,我在这里,看到胤禛惊艳的眼眸。
那是我在大清的第一次起舞,酣畅淋漓。胤禛,我是否那时,便入了你的眼?而如今,视线重新投向水榭,我仍旧在这里,你眼中的佳人,可还是我?
胤禛忽而走了,许是用罢了早膳。年婉柔,则笑意盈盈,步步莲花的朝我走来。
“呦,这不是曦格格么,怎么今儿个这样闲情逸致,出了你那小小云归阁,到中庭来了。”言辞挑衅,目光带刺儿,我并不想跟她交集,只是盈盈福身请了安,抬步便要走。
“站住!我身为侧福晋,而你只是个小小的侍婢格格,哪里来这样大的架子,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听闻我蹙眉驻了步子,抬头看她,许是我听了她的命令,她看起来颇有颐指气使的感觉,心生厌恶,但也并不打算招惹她。
“我们格格是皇上赐封的,并不是侍婢!”玉蕊充斥着火药味儿的话头冒出来,我忽而有些慌乱。
“小蹄子,可不是什么样儿的主儿,就有什么样的仆,一点子规矩都没有,来人,教训她。”应声,便有年氏身边儿的侍婢抡足了劲儿的上来要抽玉蕊的耳刮子。
我抬手便抓住那侍婢的手,“我的人,我自个儿教导,不劳侧福晋费心。”
“哟,这镯子成色不错啊,怎么,爷给的?”年婉柔一脸挑衅的目光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真真正正的亲妈!!!叉腰,坚定,点头。
不经历点波折,肿么才能体现四四的真情呢??
话说……娶年氏也不是四四说了算的……嗯……且看后面分晓~
其实年氏也挺可怜的,政治的牺牲品……
我真的是亲妈T T;michelle~~~你快回来~~~扑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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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生死相决苦相思 。。。
我转眼看到自己腕子上,血丝莹莹流转的龙血玉镯,自从血气之瘿消失,婉怡去世,这镯子,便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如同活物。
黯然垂了眸,我噙起苦笑,这镯子,是我一心记挂的物件儿,只因它是胤禛上一世给我的,也是它,召回了我。
然而郎心不在,妾意何归?
心底长长的叹口气,心酸早已不足以描述我的心情,用五味陈杂来说,也显得单调。既然我会慢慢开始变老,那么现在,即使没有这镯子,我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了,且年氏如此喜欢,不如少了一事,给她便罢。
褪下镯子,放进年氏手里:“这是曦云额娘留给曦云的嫁妆,既然侧福晋喜欢,请笑纳。”
年氏带了轻蔑而满足的笑容,眼角俾倪的看我:“倒是比奴才还伶俐些儿,既然是你的孝心,我便收了吧。”终于,她满意的走了。
“格格……都是奴婢的错儿。”
玉蕊带着哭腔跪在地上,我含笑扶起她,“不过一个镯子,不碍的。咱们快走吧。”她抹了泪,深深的点头。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步子有些虚无?我用力眨了眨眼,嗯,视线清楚了,怕只是早膳没用合适罢……
出了府门没有看见胤禛,只有高无庸着人安排了马车候着我。我私下去望,哪里有胤禛的踪影呢?不自觉的扯起一抹苦笑,自己到底在期盼什么?纵使他告诉我,我在他的心里,我也不是他世界上唯一的人,怎么能总是期盼着他在身旁呢?
看高无庸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无甚在意,我实在是不需要旁人来安慰了,天地那么大,我实在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对他笑笑,他终于嗫嚅着什么也没说,替我挑了帘子进去。
车子晃悠悠的跑起来,习惯成自然的伸手想要挑起帘子,却在空中怔怔的停住了,我这是何苦?若是挑了帘子看见的是空无一人的来路,我会不会想哭?抿着笑意,收回手,靠在车上,缓缓阖眼,长久叹气。
养蜂夹道实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辛苦难熬,看到十三和雪玉祥和的小日子,我甚至觉得羡慕。一方小小的院落,住着夫妻两人,没事的时候看书,相望,执手。
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幸福。
谁说皇子的幸福就非得是锦衣玉食,位高权重?如此云淡风轻,花开花落,竟然让人看得热泪盈眶。
十三大概是早就知道我要来,似是准备了一肚子话似的,“曦云,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十三爷,咱们不过几年没见,怎的变得这么正经,你还是叫我‘小曦子’,我比较受用。”
似乎是这句话实在是无聊的紧,
81、生死相决苦相思 。。。
亦或是十三并不觉得自己的样子逗乐儿,他只是蹙了眉,神色哀伤的看着我,雪玉收拾了茶杯,点心,出去了,留给我和胤祥一个说话的空间。
我渐渐的止住了笑,却止不住外溢的眼泪,忙用手去拭:“瞧我,没甚好乐的,也能笑出眼泪来。”
“曦云……”胤祥唤我,我忽而害怕他也要像其他人一样安慰我,我忙扯出笑意:“十三爷,我今儿个是来看你的,咱们不说旁的,看你过的不错,我也是放心了。”
他愣了一下,哀伤的神色并未隐去,扯了嘴角,明眸皓齿的笑了:“我是过的不错,也该感谢皇阿玛,让我也算体验了与众不同的皇子生活。”
看我笑了,他继续说:“和雪玉日日相伴,也是好的,每日读书练字儿,也是好的,不用卷入朝事儿,更是好的。”
我笑道:“这才是真真清闲呢。”忽而想到了什么,“你的腿疾,有碍吗?”我有些小心翼翼,毕竟他的腿,是因为我。
“这点子小小毛病,还不能让爷皱眉头。”他‘哈哈’一笑,似乎看我蹙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忙说“别,我知道雪玉告诉你了,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是我十三该做的吗?”
心底的大石轰然落下,泛起点点心酸,我忙扯出笑:“若是皇上听到了,就该说咱们是‘梁山泊义气’了。”话出口就后悔,虽然跟胤祥一直是无话不说,可这些事情,似乎会戳到他的伤心处。
他,果然,垂了眸。脸上蕴着的清浅笑意又渐渐的被哀伤替代,沉默良久,他说:“这么些年了,皇阿玛做的决定从来都出自有因,我们皇子的命运,官职也好,差事儿也好,大婚也好,生子也好,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决定的。”
我听闻,心里忽而莫名的难受,‘腾’的一下站起来,“十三爷,咱们今儿个不是说好不说旁的吗?”胤祥,你明明知道我想逃避,何苦逼迫我去面对?
“对咱们而言,这就是生活,曦云,你何苦为难自己?”他带着忧伤的声音传来。
“那我呢,那日在塞外,我明明听到你和四爷的对话,我不是他求来的吗?”眼泪忽然夺眶而出,再不受压抑。
“若不是机缘巧合,曦云,你以为靠四哥去求,就能求来指婚吗?难道你不知道,你是皇阿玛放在四哥身边儿的枷锁?四哥做了允诺,再也不去争皇位!”他本放松的手掌此时正紧紧的握拳。
我蹙了眉头,声音微颤,“我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呢?十三爷呢?缘何会被皇上圈禁在这儿?”看到胤祥越握越紧的拳头,忽而想起胤禩说过的——
“如果我说,十三弟与你被迫入宫的事儿,如出一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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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微微一颤,难道……
“难道,你被圈禁,不全是因为八爷?你想……夺位?为谁?胤禛?还是……你?”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嗫嚅着把这句话说完的,心里如同雪崩,山雪正昏天黑地的扑面而来,夹杂着血腥,寒冷至极。
“不知道……”他忽而低低的笑出声,“我也不知道,想来,就算我根本没心思夺位,得了皇阿玛那样多的关爱,嫉妒受陷也是正常的,不一定是八哥,也许是二哥也不一定……”
二哥?废太子胤礽?我从没有听过胤禛或者胤祥唤太子,二哥,此刻,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唤胤礽二哥呢?无奈?凄凉?难道,他被圈禁,不仅仅是因为胤禩的误伤?或者,是太子暗中作祟?
心思疲惫的阖眼,在这团迷雾前,我总是感觉茫然无措,巨大的历史谜团就这样倾然绝世的压来,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有苍白的无力感。
良久,疲惫不堪,我抬头望望窗外,也是时候走了,“十三爷,会好的,一定会。”说罢起身,垂眸看了正低头伏在桌上的胤祥,微微叹气,提步出门。
“既然坚信会好,为何你偏不信四哥?你当年说过,你的心愿是让我好好的,而你呢,为何不告诉自己,一切会好的?”
他忽而出了声音,我身形一怔,我为何不信胤禛?我,不知道。
我为何不告诉自己,一切会好?
我,也不知道。
不是不懂胤禛对我的心,不是不懂我自己的心,只是,放在这世情里,我渐渐被同化,总是感到绝望,于旁人,我尚能宽言相慰,真心期盼他们会好的,如胤祥,如胤祯,如胤禩。
于我自己,我也不知,为何偏偏会生得这样漫无天际的绝望。难道是上一世,绝望的留存?苦笑,无解。
不知如何回答胤祥,咬了咬嘴唇,又迈开步子,往门口走去,看到雪玉,她正盈盈朝我微笑,笑容简单而幸福。
“若是想,心思灵巧如你,定能发现四哥的无奈,何苦非要做困斗之兽!”
胤祥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他似乎透着愤怒,透着哀伤,我怕回首会看到他悲戚的神情,强行压抑住自己想要蹙起的眉头,牵动嘴角,努力的扯起一个笑容。
许是过于牵强,我看到雪玉的表情,正从澄净的笑容里,渐渐涌起了担忧。
忙垂了眼,提步便走。养蜂夹道的简单,我原不该介入。我不该让胤祥为我担心,我不该把自己困住,可我,为何就是这样放不下,为何!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我晕头晕脑的坐在里面,胃液翻涌,总是想吐,拼命抑制,辛苦莫名。终于到了别苑,玉蕊早已等候在门口,迎着我下车。
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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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帘子见到她的一瞬,她的表情忽而从恭顺微笑变得惊骇异常,“格格,格格,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我诧异问道,却觉得自己的声音无力缥缈。
“格格,您去十三爷那儿,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为何脸色如此苍白?”玉蕊急急的,扶住险些从车架子上跌下来的我。
“没旁的事儿,就是,腿软,去,吩咐烧点子,热水,烫烫脚。”我有气无力的吩咐她,她忙对旁边跟着的婢子们使眼色。
只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缘何我说的这样费力?
我由她扶着进门,却觉得视线渐渐模糊,努力的眨眼,抬手揉眼,仍是什么也无法看清,虚白一片。
我这是,怎么了?
脚步一软,身子直直的向下坠去,耳边玉蕊“格格!格格!”的惊呼声,也渐渐远去,远去,一切又归于安静……
似乎是仍有意识的,我听到床边踱步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一声清冷的怒叱,浅笑,是胤禛吧。
“回爷的话儿,奴婢不知,格格从十三爷那儿过来,下车的时候儿,就是这样了,奴婢以为,格格是瘿症又犯了。”诺诺的声音,是玉蕊。
“糊涂!你身为贴身婢子,怎能不知你家格格瘿症早已痊愈?”胤禛的声音透了丝焦躁,原来,他仍是在意我的,只是,有多少分量呢?
“回爷的话儿,奴婢实在不知格格缘何如此……”
“你快去瞧瞧秦顺儿把段世臣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