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那索贼竟然公开辱骂大王……”说到后半句,刘运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魏王重重拍击了一下王案,冷声命令:“说!他骂寡人什么?”
刘运一脸的惶恐:“他、他骂大王,不,是骂魏军窝囊怯懦,还说,别说是二十万大军,就是再加二十万也拿他索超无可奈何……”
“好!好!”魏王一脸狞厉,连连叫好。接着他断然下令:“长史拟旨,再发一道征兵令,另外,今年的副副赋税再加两成。”
他的命令一出,众位大臣顿时一惊。继而开始出声阻拦。
“大王,这已是第三道征兵令了。马上就是春耕了,到时田里没有成年男丁耕作,势必会影响今年的收成。”
“大王,百姓的负担已够沉重,怎能再加赋税,当此国运艰难之时,国内不能再乱。”
“……”
劝阻声此起彼伏。魏王刘昂的嘴角紧抿,显得极为不耐。最后终于忍无可忍,重重一拍王案:“国运艰难?艰难什么?我大王的七十万大军还对付不了那区区四十万联军?尔等就等着陈晋联军全军覆没的好消息吧!休再聒噪!”说完,他大袖一甩,离殿而去。
堂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魏王的命令一下,魏国朝野再次一片哗然,百姓们更是欲哭无泪。与此同时,苏放和郑喜等人也从河津秘密赶来。
陈梓坤踩着泥泞亲自出来迎接,与苏放同来的还有他的两个师弟顾况和孙匡。这两人跟苏放一样出身贫寒,一直在跟随师父游学。两人听说苏放在陈国颇受重用,但迅速赶来投奔。
“草民孙匡、顾况参见大王。”两人深深一拜。
“两位快快请起,寡人早就听说两位大才,今日得见,真乃寡人之幸。”陈梓坤一面热情招待,一面不动声色的观察审视着两人。两人年纪相当,都在二十三四上下。顾况看上去较为稳重,孙匡却给人一副精明干练的观感。不知怎地,看到孙匡,陈梓坤突然想起了晋王身边的得力谋士王王恢。但这是短短一会,她对两人还不曾深入了解,更不能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因此她压下这种想法,和两人闲谈起来。
萧舜钦默默坐在一旁,有时也会插嘴相问。
众人寒暄闲叙完毕,陈梓坤命令侍卫摆酒设宴,来为苏放等人接风洗尘。君臣几人直饮到夜深方散。
次日,天气难得放晴。陈梓坤心头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光。萧舜钦觑空问道:“大王觉得顾孙二人如何?”
陈梓坤稍一沉吟,缓缓答道:“本王与他们相处时日较短,等以后再作论断。”
谁知萧舜钦却紧追不舍:“第一观感如何?”
陈梓坤摇摇头:“说不出来。”
萧舜钦却自信一笑道:“大王是不是觉得孙匡和一个颇为神似?”接着他一字一顿的道:“王、恢。”陈梓坤心头一惊,接着正色道:“本王可没这么想。”
萧舜钦接着道:“孙匡此人和苏放不同,他对功名的渴切太过急切,大王先不要让他对于中枢决策。”陈梓坤默默点头。
萧舜钦语气一转,语重心长的说道:“为人君者,可以没有行军打仗之才,也可以没有治国安邦之才,只要他有了一种才能,但可以安然无忧。”
陈梓坤极感兴趣:“何种才能?”
萧舜钦郑重的答道:“识人用人之才!只要有了这项才能,则天下之才尽为大王所用,大王可垂拱而治天下!”
陈梓坤略一思索,很自信的反问道:“这项才能本王没有吗?”
萧舜钦淡然反问:“大王难道有吗?”
陈梓坤:“……”
萧舜钦脸上现出一丝极轻的笑意,正色接道:“大王虽然有识人之才,但还远远不够。”接着他从袖子掏出一本书拱手递上:“这本《辩经》是臣的外祖所著,臣将它借给大王阅览。”陈梓坤接过来书,猛然想到,谢家族上曾有两人为前朝皇帝的帝师。这本书应该是谢家几代人的心得记录。只是为什么只是“借”而不是献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快卡死了,今天才有一点感觉。希望以后会顺畅起来。群么。
☆、70第七十章攻城受阻
天气放晴;陈军抖擞精神整军备战;次日一早,十万大军隆隆朝卫州城下开去。。淇两州太守早已得到急报。此时也已做好准备,严阵以待陈军。
兵法云;守城于野。两州太守深谙守城之法;此时不但城内精兵粮足,守城器具一应充足;两人还纠合两州之力,派步军二万守在陈军东进的第一个险隘——路关;设下层层防线。陈梓坤率众到达路关关口;驻马仰望。只见关口旌旗招展,陈容肃整。通往路口的只有一条狭条小道;只容两骑并行通过。即便攻城;十万大军根本无法施展开来。
陈梓坤默然沉思良久,一时并无良策。魏国的四十万大军很快就要到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在援军到来之前,她必须要拿上这两座城池。否则连她以前夺得的城池也无法保住。
想到这里,陈梓坤再无丝毫迟疑,手中令旗果断一劈,大声喝道:“准备攻城!”
众位将士铿锵齐应:“遵令。”
军令一下,战鼓隆隆捶响,如半空沉雷一般,震得地皮直颤。因为通过狭小,陈梓坤命令士兵从山林中抄小道,四面齐攻。
士兵分为四拨,各组成十几个千人小队,互相配合。弓弩手站在高处,万箭齐发,以压制城头上露头的士兵。一千人架起轻便云梯,正面攻城。还有数千人手持长剑、盾牌,腰别长绳铁钩,钩住墙体往上攀爬。其他士兵一起呐喊助威。春阳之下,陈军旌旗遍野,寒光森森,呐喊声直达云霄。城上的守军被这如虹的气势震撼住了。饶是依仗险关,心中仍不免惴惴不安。
陈军各分队迅速准备就绪,山谷中发出如雷的喊杀声:“杀光魏狗,夺得路关!”
这是一场十分艰难的攻坚战。陈军一靠近城墙,城上顿时箭矢如雨,滚木利石各种守城利器一起向陈军招呼。陈军死伤无数,仅仅半个时辰,城下已是尸骨累累。
陈梓坤不得命人鸣金收兵,整顿军马重新部署。
萧舜钦打马过来,来到陈梓坤身连,温声劝道:“大王不必着急,我们先回去商议一下看看有无别的办法。”
陈梓坤默然点头。
命令大军沿原路折回,陈军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众人一回营地,陈梓坤立即聚将商议战事。
十六名中高层将领鱼贯入帐,陈梓坤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帅案前,其他人默然无声的各就其位。萧舜钦、苏放、郑喜等人也赫然在列。
陈梓坤稍一斟酌,简明扼要的说明情况,接着问道:“诸位说说,这仗除了硬攻有无别的打法?”众位紧皱眉头,帐中一阵寂然,一时之间,谁也想不出有效的办法来。路关自古以来就是著名险关之一。它两边的山崖就都是悬崖陡壁,野兽尚不得行,更何况是人力。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忽听得帐外的士兵大声喝斥:“军营重地,不得靠近。回去!”
陈梓坤脸色一沉,这时,就听陈剑在外面大声禀报:“大王,帐外有一士兵说是要献计。”
众人面面相觑,陈梓坤却是眼睛一亮,挥手命令:“带他进来。”
不多时,陈剑便带进来一个面孔黝黑,身材精瘦的少年,那少年一见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看,吓得不知迈哪只脚好。
文杰冲他温和的一笑:“别紧张,当年,我也曾像你一样跑到大王面前献计,不,那时是公主殿下。”文杰这一句话顿时让少年的紧张减轻不少,他犹豫片刻,扑通一声跪倒在陈梓坤面前,咚咚磕起了响头。
陈梓坤一愣,陈剑出声道:“快起来,军中没有跪礼。”
陈梓坤用柔和的声音问道:“别害怕,说说你的计策。错了也没关系。”
少年一阵结巴:“我、我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若不是大王没发话,他们早就把此人轰出去了。
陈梓坤以拉家常的口吻问道:“你从小是在山里长大吧。”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你怎么知道?”
陈梓坤微微一笑:“一看就看出来的,你接着说。”
少年的话逐渐顺溜了起来:“我、是在山里长大,我小时候常跟爷爷去山里采药。有一次我迷路了,钻进了一个山洞……”
众人很快就从少年的话中提炼出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这山上并非只有路关一条路,有一条隧洞可以直达卫州城下,但里面只能同时通过一个人。而且路程极黑极长。”
“你说得可是真的?”陈梓坤脸孔一板,少年吓了一跳,不由得又结巴起来:“当然是真的,不信大王可派人同我走一趟。”
这时朱晃起身说道:“大王,末将愿陪他走一遭。”
陈梓坤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好,如此便辛苦朱将军和这位小勇士了,对了,你叫山娃是吧?”结巴少年憨憨的咧嘴一笑。朱晃当下便告辞出帐,回去准备。
两人一走,萧舜钦立即建议道:“大王此时可派人继续围住路关,另外再派出哨兵清理周围五十里内的敌军斥候。以免被敌方发现端倪。”
陈梓坤朝他一颔首:“多谢先生提醒,本王这就下令。”
半个时辰后,朱晃带着几名亲兵前来辞行,跟着山娃一起去寻觅隧洞入口。
陈梓坤命几百名斥候在周围清查可疑人员。周威领着六千名步军继续围住路关。其他人全部在军营等待朱晃的消息。
夜幕降临,一轮朦胧的春月挂在天际,春风送来淡淡的花香。陈梓坤无心欣赏春花秋月,她端坐案前,正在聚精会神的研读萧舜钦“借”她的那部《辩经》。
萧舜钦此时也在挑灯夜读,他的帐中又多了一个人,那便是苏放。出征在外不比寻常时候。士兵都是几十人甚至百人挤在一个帐中,就连朱晃周威也是十几人一帐。以前苏放没来时,萧舜钦一人独占一帐,但现在他的帐中却迎来苏放这个不速之客。说起来,两人都是崔博陵交好,但不知什么缘故,两人之间的关系却非常淡漠。崔博陵曾经试图努力让两人和谐相处,但一直都是徒劳无功,后来索性听之任之。
苏放看看埋头读书的萧舜钦,努力寻找话题:“公琰,你我同在大王麾下效力,何故闹得如此不快?朝中有人传言,说我抢了贤弟的风头,这着实是冤枉。”
萧舜钦淡然接道:“原来,苏兄也这么想。我建议你读一读《周庄与惠施》中的那篇,凤凰与猫头鹰的故事,便明白我的想法了。”
苏放哑然失笑,这个故事他当然知道。说得就是惠施当了魏国的丞相后,周庄来看他。他的门客中有人说这是周庄要来取代惠施,惠施一阵紧张,到处搜寻周庄。后来周庄自动登门,一进门就给惠施讲了一个故事:南方有一种鸟叫凤凰,名这种鸟从南海出发,展翅高翔飞向北海。它一路乘风扶摇,只栖于梧桐的枝干,只品尝干净的竹实,只饮用甜美的山泉。这时候呢,有只猫头鹰,抓着一只腐烂的死老鼠停在树杈上,仰头看见凤凰飞过,生怕凤凰下来抢他的死老鼠,于是朝着凤凰大喊大叫地发出警告:“吓!吓!”
饶是苏放曾靠口才纵横天下,此时面对萧舜钦这样的人也是无可奈何。他咻的一下吹灯往榻上一躺,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