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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还没入冬的时候,算是菜还比较丰富的时节,各家都在晒菜干,留着下雪以后再吃,方氏也在屋里弄木盆种了些葱蒜,自家平时吃个新鲜,见孙建羽来了,便把蒜苗全都贴根儿剪了,洗洗准备炒肉片用。
荷花去盛了苞谷面儿,因为这两年家里苞谷种得挺多,而每年去交粮食或是卖粮食的时候都只认高粱,苞谷就都留下自家当主粮吃,苞谷面儿也是祝永鑫自己拉出去找人磨的,全都磨得细细的,回家后又过了细筛,什么皮子之类的都筛出去喂鸡,剩下的全都是细细地面儿,做出来的东西口感自然也都是很好的。
依旧是扁豆炖肉贴饼子,在地窖子里腌得酸菜,既入味儿又脆生,方氏炖了一大盆端上来,撒上烤过的红辣椒,把孙建羽吃得满头冒汗,却又不舍得放下碗,还跟祝永鑫和博荣一起喝了小半坛酒。吃得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直抱着肚子说吃得太撑,要出去溜达活动一下,顺便消消食儿。
荷花想问他那八品斋的事儿,便也说要跟着一起去,果然走出家门没多久,在晒谷场上乱溜达的时候,孙建羽忽然就说:“八品斋那边的事情已经都妥当了,今年种蘑菇需要准备什么,你家也可以开始忙活了。”
“东西都准备了,只是……我很好奇,八品斋那边你到底是怎么处置的?”荷花眨巴着眼睛看着孙建羽问。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处置八品斋那边的人,不过是他们的东家在京里出事了罢了,我之前也只是听到些风声,所以也没敢说得太过肯定,他们老板那边出事之后,我找人在城里清了清,把那些个去你家那院子探头探脑地打探过的人全都收拾了,以前不过是按兵不动,如今既然他们打从根儿上出事了,自然也要一口气把他们打得怕了,以后就不敢再来闹事了。”
虽然孙建羽说得轻描淡写地不当回事,但是荷花还是觉得这里头的水果然很深,不是自家能跟着去搀和的,看来挂靠在孙家目前看来还是个不错的出路,只不过不知道这棵乘凉的大树,能让自家乘凉多久,会不会树倒人伤。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也不是该胡思乱想的时候,荷花听到事情都处理利索了,心情也顿时好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也随之轻快了起来,问孙建羽说:“这事儿你让我哥捎信儿回来不就是了,还用的着自己跑来?还说不是为了吃苞谷面儿饼子?你也不怕你家里人担心呢?”
“没事儿,家里这两天闹开了锅,谁顾得上管我啊”孙建羽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怪异,“我爹新接了个比我大三岁的姨娘进门,正吵得热闹呢”
“……”荷花听了这话顿时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道,“那、那你更应该在家陪陪你母亲才是啊”
“我娘?”孙建羽闻言挑眉笑道,“我娘才没空搭理她们呢,不过是下面的几个姨娘侍妾的吵闹,我娘素来都不管这些事的,吵得厉害了便叫去斥责几句,闹得不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荷花闻言默然,难道这就是高门大户的生活吗?看着自己的丈夫左一个、右一个的把女人接进门,随着自己的年华渐渐逝去,可无论什么时候,进门儿的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难怪孙建羽的娘那么信佛,当初还听说是一年里怕是有半年是在吃斋礼佛,还时常去庙里住一阵子,也许就是为了这个缘故吧
孙建羽晚上喝的酒这会儿似乎有些发了出来,伸手勾住了博荣的脖子继续道:“博荣,我跟你说,我就一直觉得,娶正妻就该娶我娘这样的大家闺秀,又能生得出儿子,又能管得住家,还不吵不闹不妒忌……男人,在外头忙三忙四的,家里不就图个安宁嘛,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喜欢了就换一个,可这正妻却是不好随便说不要就不要的,说出去也丢人不是?其实你老婆看着也像是个懂事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善妒不善妒了,你以后若是跟我去了任上,还是让你老婆在家看孩子照顾你爹娘……”
博荣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拦着道:“你今个儿是喝多了吧?赶紧回去洗把脸睡下吧,不然明个儿该头疼了。”
手打txt 第二百三十八章 媒婆挨打
第二百三十八章 媒婆挨打【补更昨天的】
感谢亲们的好人卡和巧克力,么么大家,小无会努力码字不让大家失望的~昨晚因为胃疼得厉害,所以说了还有一更结果到现在才发出来,实在抱歉
顺便说,VIP读者群号:147538025,敲门砖:女主名,喜欢欢田喜地、喜欢荷花的亲们可以进来玩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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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见他这样心里有点儿疑惑,上次齐锦棠走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喝了那么多酒,孙建羽都不过是微微有些醉意,怎么这回喝了这么点儿就醉得开始乱说话了?不过上次喝的是桂花酿,这回喝的是乡下的烧酒,也许劲头是大了点儿,也可能是他心里觉得郁闷吧?
“大哥,咱们回去吧,煮碗醒酒汤给建羽哥喝。”荷花建议道。
孙建羽似乎当真醉得不轻,几乎是被博荣连抱带扶地弄回了家,方氏见了赶紧把西屋给铺了被褥让人躺下,跟博荣说:“你晚上跟孙公子就先睡西屋吧,让荷花去跟她嫂子住一夜。”又回头嗔怪祝永鑫道,“你说说,吃饭就吃饭,你拉着两个孩子喝什么酒啊”
祝永鑫很无辜地摸摸后脑勺道:“也没喝多少啊”
方氏身后拧了他一把说:“你以为都跟你那么大的酒量啊”
“爹,娘,这边我照应着就是了,你们累了一天都会去歇着吧”博荣把方氏和祝永鑫劝走了。
荷花去灶间煮醒酒汤,博荣也端了盆兑热水打算给孙建羽擦脸,屋里顿时就静了下来,孙建羽原本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开始眼神还是迷离着的,见屋里当真没人,这才陡然地清明起来,翻身起来,扭头便看到炕桌上铺开的笔墨纸砚,上头应该是荷花写的字,屋里的光线很暗,离着稍微远点儿就瞧不分明,但是看着大概的样子像是簪花小楷,探身想凑近了去看,刚靠近就听见脚步声,赶紧顺势趴在了桌上。
博荣端着盆进屋,见他不好好躺着却是歪着趴在了桌上,赶紧又放下盆去扶,嘴里忍不住道:“你今个儿这是怎么了,酒量浅了不说,酒品也变得这样差,可真是稀奇。”
荷花端了醒酒汤进屋,帮博荣一起给孙建羽灌了下去,而后看着他翻身睡去,才上炕去收拾炕桌上的东西,然后对博荣道:“大哥,孙家是大户人家,三妻四妾的也都是常有的,咱家不过是寒门小户,可不作兴那一套东西,你以后若是敢弄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可别怪我站在嫂子那边。”
“瞎说什么呢”博荣赶紧瞪她道,“你等会儿可不许跟你嫂子瞎说,那不过是建羽的醉话罢了。”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荷花把炕桌立到角落处放好,又铺了一床被褥对博荣说,“大哥也早点儿睡吧,我过去找嫂子和宝儿。”
第二天一早,荷花刚抱着宝儿出了东厢的门儿,就见孙建羽已经在院里蘸着青盐漱口,便上前招呼道:“建羽哥,这么早就起了?头疼不?”
“没事儿,昨天就是喝得有点儿急了,再出去一吹风就上了头。”孙建羽吐掉嘴里的水,扯着脖子上的手巾擦了擦嘴,若不是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和精美的衣服,倒还真有点儿乡下人的做派,不过这动作搁在他身上却也只会让人觉得是不拘小节,半分也不显得粗俗。
宝儿看着孙建羽似乎很是开心,从荷花怀里探身过去抓他腰间的荷包,荷花赶紧把宝儿的小手抓回来,亲亲她的额头说:“宝儿乖,可不许抓别人的东西,小姑抱你去找奶奶,咱看看糊糊熬好没有。”
孙建羽却直接解了腰间的荷包,塞到宝儿的手里道:“宝儿喜欢就拿着,不过是个荷包,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值得你左拦右挡的。”
荷花见那如意形的荷包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都十分精美,但是上头绣的花样儿不过是常见的吉祥图案罢了,以前似乎也没注意见他挂过,想来应该是家里的丫头婆子什么做了来戴着玩儿的,又见宝儿小手紧紧地抓着,咧着嘴儿笑得欢畅,便也就没再推辞,只伸手刮着宝儿的小脸蛋儿说:“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就开始好美了?”然后伸手扯着荷包上的绦子,给宝儿挂在了胸前,“小姑替你谢谢这位叔叔。”
宝儿见荷包戴在了自己身上,更觉得开心,拍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只不过谁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那种兴高采烈的样儿,还是让人能看出她的欢喜。
孙建羽伸手在宝儿粉质玉琢的小脸蛋儿上捏了一把,笑着说:“一个荷包就给你美称这样,再过两年怕是给你块儿糖就拐跑了吧?”
“……”荷花扭头抱着宝儿就往屋里走,“走,吃饭饭去,咱们离这个坏叔叔远点儿。”
孙建羽听了这话,自个儿站在院儿里树下哈哈大笑。
这天村儿里的学堂也是休假的,所以家里人多,早饭也不着急,方氏切了菘菜煮汤,拨了一锅疙瘩汤,出锅的时候撒了些芫荽末儿,又干烤了几个红辣椒,搁在个单独的碗里,随自己的喜好添,全家人都吃的胃里暖暖和和的。
吃过早饭孙建羽心血来潮地要去山上逛逛,这会儿正是满山球染的时候,景色倒是的确漂亮,博荣自然是要陪着的,方氏怕孙建羽一个大少爷的上山出什么意外,便叫祝永鑫跟着,孙建羽又偏要叫上荷花,博宁又自告奋勇地要跟着。
良子原本说他也跟去,方氏却说他头上的伤还没养好,不肯让他出门,于是荷花便叫了大黑跟着,五个人一条狗朝朝山上去了。不敢走的太远,只在近处山路也平缓齐整的地方逛了逛,便溜达着下山去。
到了山脚下还没走到家门口,便见晒谷场那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似乎还在吵吵嚷嚷地不知道在闹着什么。
博荣和荷花都不感兴趣,但是博宁却还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孩子,便跑过去要看是怎么回事,博荣怕里面出了什么事儿,便也跟着过去,结果还没钻进人群就听见一群小孩儿嚷着:“一条帕子两边花,背时媒人两面夸。一说婆家有田地,二说娘家是大家;又说男子多聪明,又说女子貌如花。一张嘴巴叽哩咕,好象田中青蛤蟆。无事就在讲空话,叫儿叫女烂牙巴。日后死在阴司地,鬼卒拿他去捱叉……”
荷花听了这骂媒婆的话,连着人家家里儿女和死后都骂进去了,看样着实不是一般的过节,也不禁纳闷儿道:“这到底是闹得什么,难不成是村儿里的金媒婆给谁家说亲说得差了?”
祝永鑫摇摇头说:“金婶子那人虽说有些贪小钱儿,但不是那种为了拿钱就信口胡说的人,再说大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若真是那样早就撕破脸了。”
荷花见博荣和博宁都挤进去瞧不见影子了,心下好奇就也挤进去一探究竟,谁知就瞧见虎子和栓子正领着一群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正在那边叫得欢实,人群中抱头蹲着一个婆子,身上被砸的烂菜叶、泥巴什么的,还有孩子不住地弯腰捡小石子砸过去。
博荣和博宁已经上前去把虎子和栓子扯到一旁,想要问个究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