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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六人同应了一声,就欲上前对付张文敏。
张文敏反手点了陈蜜腿上的穴道,松开手中的天蚕丝,抽出腰间软剑,一手抱起张志洋,看准了时机正准备出手,突然眉头一皱,周围似乎还有两个人没有出现。真是有些大意了,刚才只注意了眼前这七个,却没有顾虑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两人,是敌?是友?还是第三方人马?
穆霜那方人马见张文敏迟疑,以为她是怕了他们,更是得意洋洋,欺身上前。
在张文敏举剑格挡的同时,一个身着白衣,腰系金带的女子飘然落下。看见这身打扮,纵使看不清楚面庞,张文敏也已经心中大定。因为这是她身边的四大侍卫才能穿的装束。待一细看,却不是跟她出来的珑儿,而然是应该在宫中帮助张家晖他们看着后宫消息进出的玲儿,不由得疑惑起来,她,为什么会来?难道宫中出了什么变故?
张文敏听到令人隐身暗处的人在玲儿跳出来之时惊异地小声叫了一下,虽然很轻,后来又被捂住了,但张文敏还是听见了,看来这人并不知道玲儿的存在。张文敏感到那人呼吸一顿之后,随着玲儿闪了出来。
张文敏瞧这人身型,是个男子无疑,只见他全身黑衣尽裹,又用黑纱蒙面。虽然是普通的黑色,没有花纹,但是这质地,竟是宫中才有的素锦软缎中的极品玄缎!这素锦软缎皆是单色布料,质轻且软,穿在身上舒适透气又保暖,而且此缎的另一面甚滑,可以防雨水,更为难得的是,布料摩擦时没有“簌簌”之声。如玲儿等穿的用的是素锦软缎中的二等雪缎,虽比不上极品,也是禁宫独有外界禁止流通的布料。这黑衣男子竟然用了极品玄缎,再加上玲儿的出现,这人必定是后宫的某个妃嫔无疑。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谁?而他,来这里,又是为了帮谁?
穆霜见玲儿和那男子出现,似乎一楞。穆霜似乎认识玲儿,却认不出这黑衣男子是谁,见他们同时出现,只道是张文敏一伙的,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还有帮手!”然后对那些有些楞住的人继续喝道:“继续上!”
众人听命,每两个为一组,对付一人。穆霜自己也拔出剑来,加入对付张文敏的那组人当中。
如果说,在玲儿他们没来之前,张文敏一人对付她们七人,是有些困难,但如今有了玲儿这个好帮手,而这个黑衣男子似乎也是帮着她在对付那些人,使得她只要对付三人,自然是不成问题。看了看玲儿,对付那两个游刃有余;但是那黑衣男子,本身武功已不是很高,再加上时不时地看向自己这边,分心二顾,自然有些应付不过来。
张文敏一时之间有些脱不开身,无暇分心前去照应他,幸而玲儿在一旁照应着他。待张文敏解决掉除穆霜外的两人,玲儿已经解决了对付她的人,前去帮助那黑衣男子,看来已经胜利在望。
穆霜见势不好,正愁着脱身,张文敏岂肯轻易饶她?只要片刻之间,张文敏就可生擒穆霜,谁料此刻,那黑衣男子突然赶过来,帮穆霜挡下张文敏的剑,压低了嗓音说了句“快走!”
穆霜应变神速,一楞之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张文敏暗中气恼,此刻玲儿正被那两个人缠着,要出来拦截穆霜几乎不可能,而自己,竟又被这人绊住。眼前这人应该是自己的后宫夫婿之一,而且刚才也帮了自己一把,实在不忍心对他下狠手。就这样放过穆霜……实在是不甘心!
突然,眼前幽蓝色的光一闪……
不好!
没想到这穆霜竟如此不省心,临走之前居然还向张文敏连发了三个暗器!而且这些暗器上,还都淬了剧毒!
此时的黑衣男子又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竟然挺身挡在张文敏面前,替她挡下了那三个暗器!
张文敏迅速放下一直抱着的张志洋,上前一步接住黑衣男子倒下的身子。那男子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张文敏,然后就昏了过去。
张文敏拉下他脸上覆盖的面纱……万没料到,竟然是……林寒卿!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穆霜,木双,双木成林!是林海潮那个一直称病养在家中不见外人的小女儿、林寒卿的妹妹林妙初的化名吧。
没想到,反我的竟然是当年全力支持自己对付晶郡王一党的林海潮,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第三十三章 官商之间
谢裴炎一直在谢府门前翘首盼望,可天都快亮了,还没见张文敏回来。
“修仪娘娘,您先进去休息吧,微臣在这里等就可以了。”自从弟弟进宫为妃,谢玟就不能再直呼他的名字。
“不,姐,皇上还没回来,我怎么能去休息。我还是在这里等比较安心。”谢裴炎转过去对谢玟说完,再次焦急地转回头看向张文敏即将回来的方向。
身边的小厮封镜劝道:“娘娘,现在更深露重很容易感染风寒。万一您要是出了什么事,皇上回来还不得责怪奴才们。娘娘还是先进去吧。”
“不要!”谢裴炎一口回绝,“有什么事我自己担着。”
“娘娘!”“修仪娘娘!”封镜和谢玟二人无奈叹息。
常侍娴儿在旁边恭敬地说了句:“既然娘娘执意如此,那奴婢等也无话可说,便在这里陪娘娘等着便是!”
正在这时,远处出现了两高一矮三个身影。
“皇上!”珑儿内力最好,眼力最佳,先看出来是谁,欣喜地迎了上去。
谢裴炎听珑儿这样说,再看时,已经看见了自己一直期盼的人儿回来,心中大喜,颤声叫道:“皇上,洋儿!”
“父妃!”张志洋显然也看见了父亲,一下子扑到谢裴炎怀里。
这温馨的重逢却被一声冷哼打破,那是陈蜜故意发出的声音。难道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未婚夫吗?原以为他是被逼入宫,如今看来他根本是心甘情愿的。
“你是……陈蜜!”还是谢玟先认出了她。
“蜜姐?”谢裴炎听见姐姐这样叫,这才将视线转到陈蜜身上。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眼角有皱纹,额上也有皱纹(即使很少)的女人,这,难道就是蜜姐吗?
陈蜜见谢裴炎这才注意到她,心中气苦,讽刺地说了句:“你还记得我吗?”
“你真的是蜜姐?”谢裴炎不确定地问道。瞥见陈蜜手腕上的天蚕丝,这东西他认得,那是张文敏的秘密武器,纯白得近乎透明的天蚕丝,市面上可没得卖!见到这东西,他就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就是绑匪!“是你,是你绑架洋儿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报复。”陈蜜简单地回答道。
“报复?为什么?”谢裴炎不解,她要报复谁?谁对不起她了?此事又与洋儿何干?
陈蜜看了看谢裴炎,确定他眼中的疑惑不是伪装出来的,再看看旁边谢玟若有所思的样子,恨声道:“问你姐姐吧。”
谢裴炎疑惑转向谢玟,此事与谢玟有关吗?还是,与整个谢家有关?而此时,张文敏也正看着她。
谢玟暗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也好。”张文敏点了点头道,也不急着现在知道。收了天蚕丝,率先走进谢府。
★ ★ ★ ★ ★
此事毕竟关系到谢家声名,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宜有太多人知道,于是,此刻的房中,只有张文敏、谢裴炎、谢玟和陈蜜四人。
谢玟缓缓道出当年的事情。其实当年,陈蜜与谢裴炎的婚事只是谢家父母偶尔的一句玩笑话,可谁知陈蜜父母却当了真。陈家是经商的,而谢家是官家。陈家想到官商联姻能给陈家带来好处,忙不迭地准备要娶谢裴炎过门;而谢家知道官商联姻会惹人闲话,自然不会同意这样的婚事。陈家以那一句戏言步步相逼,搞得两家最终不欢而散、分道扬镳,不久,陈家就离开了他们两家所在的那个省。十年之后,陈家姐弟突然来找谢家,要求谢家履行婚约,而此时的谢裴炎早已被选为男秀,入宫去了。谢家嫌他们无端纠缠,又怕此事横生枝节,坏了谢裴炎的清誉,没问缘由就将他们姐弟赶了出去。
陈蜜却认为,是谢家攀附权贵,为了高升,拆散了她和谢裴炎。
谢裴炎听完这一切,叹息了一声道:“蜜姐,从小到大,我就只当你是我姐姐,对你,我从来没有男女之情。”说着,偷眼看了张文敏,小声说道,“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皇上一个。”
这声音虽轻,可此刻正是无人说话的寂静之时,四人离得又都不远,没有人听不到的。陈蜜心中宛若破了一个大口子,看着了谢裴炎的眼睛,又是一阵剧痛。“又是这种眼神,冠廷看她也是这种眼神。”陈蜜心道,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笑,笑得有些凄凉:“哈哈,原来,一切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哈哈,我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蜜姐!”谢裴炎见她如此,心中也不好受。儿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对陈蜜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小时候的玩伴而已。但是,她的流离失所、落草为寇,谢家有责任,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思索了半晌,却只能说句,“对不起。”
陈蜜听到这话,心中更是难受。自己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换来的只是一句“对不起”吗?罢罢罢,事已至此,也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不去看谢裴炎,而将视线转向张文敏:“你要怎么处置我?”
张文敏还没有说话,谢裴炎突然跪下道:“求皇上网开一面,赦免蜜姐的罪。”谢裴炎缓缓说道,“归根到底,此事皆因臣夫而起,都是臣夫的过错,皇上要罚就罚臣夫吧。”
张文敏没有直接回他的话,反问了一句:“绑架公主、囚禁朕,是什么样的罪过,你担得起吗?”
此时,谢玟也跪下道:“如果娘娘不够,那再加上微臣吧。”
谢裴炎见谢玟如此,心中大急:“姐,你又何必牵连进来?”
谢玟回道:“这事是我们谢家不对,不应该由娘娘一人承担。”
张文敏不置可否,转问陈蜜:“那你说呢?”
“我?”陈蜜震惊了,没想到谢家姐弟竟会为她求情,而自己却对他们做了什么?!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似的,陈蜜首次甘心跪下道:“所有的罪,罪民一人承担。”
“你?”张文敏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绑架公主,不是你一个人能完成的吧。”
想到山寨里那些被张文敏制住的同伴,陈蜜连忙说道:“他们只不过是听罪民的命令行事。”这些年,也多亏了他们的陪伴,才让自己和弟弟的生活好一点,开心一点,她从未想过要连累全山寨的人。
张文敏没有理她,径自对谢玟吩咐道:“谢玟,你先去麒麟山把他们都抓来,洋儿会告诉你怎么去的。”
“这……”谢玟看着陈蜜,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去?”张文敏挑眉道。
“微臣遵旨。” 谢玟领命退下了。心想:等抓回来再求情吧,不然还得加上一条忤逆罪,谢家不满门抄斩才怪。
“皇上?”谢裴炎急在心里。张文敏如此绝情,想必是真的动怒了。也对,换了我,我也不会饶了他们的,但是……
谢玟到底是个能干的人,办事迅速,两个时辰后,所有的人都抓回来了。实际上,除了发呆的陈冠廷,其他人都是被抬回来的。因为没有人能解开张文敏点的穴。
“启禀皇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