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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氡囟詴N儿都有几分杀意,如今只有让昇儿老实呆在云州,安份守已不露锋芒,方能保得他一世平安。这个道理,你怎么还不明白?”
“皇,皇上……”金王妃泣声哀哀,海枭獍又说道:“好了,起来吧,起来说会儿话,我们……有两年没在一起说过话了吧。”
星靥紧紧蜷在床底,竖起耳朵听隔壁屋里的声音,海枭獍的这一声之后,突然就没了动静,然后突然之间响起了金王妃的一声娇笑,随即就是女人情动时难以自抑的剧烈喘息声:“皇上……嗯……唔唔……不要啊……”
星靥全身的汗毛全部竖起,怎么猜得到海枭獍会和金王妃在一起做……做那种事。到现在她脑海里对海枭獍还没有个完整的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灵掖湖面上腾跃如飞的高大身影,那种如同驾风飞翔般的灵动和迅捷,让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只是金王妃……
星靥闭紧眼睛,可脑海里配合着隔壁屋里的声音自动浮现出一幅幅不堪的画面。可能因为四下无人,金王妃的声音越来越大,而此刻在她身上驰骋的海枭獍却只是偶尔才有低低的闷哼声逸出。两具身体翻滚之间那种肌肤相接的碰撞声听得星靥面红耳赤,金王妃更是恣意地呻吟着,连声哀求:“皇上啊……求您了,轻些……臣妾不行了……”
她说完,东厢房里的响动声更大了些,一阵杯盘坠地的碎裂声,象是海枭獍抱着她下了床,把金王妃放在了桌上……
和海青狼在床上厮磨欢好的时间,星靥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此刻又是害怕又是害怕羞,她觉得海枭獍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想象中一个面目模糊的凶恶男子狞笑着趴在金王妃身上,露出嘴里尖厉带血的牙齿……
星靥悄悄抬起手捂住耳朵,把身子蜷成一团,地面冰冷,床底昏暗,她全身僵硬地颤抖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东厢房里终于平静下来,星靥保持一种姿势太久,四肢已经酸麻了。她嘴里干得发苦,不敢吞咽,怕被隔壁听见。金王妃满足后的低吟声酥软醉人,她长长地叹息着,十分眷恋难舍地说道:“皇上,您真是……太厉害了……”
海枭獍笑笑,可能还在她的头发上抚了一下:“昇儿明天就离京,你就不要跟去了。”
金王妃又是悲,又是喜:“那,那臣妾……”
海枭獍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得象永远不会融化的冰:“皇后在固山陵等了朕好些年,黄泉寂寞,你与她多年相交,不如就先去陪陪她吧。”
金王妃先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皇上是让臣妾为皇后守灵?”
海枭獍沉默的时候,这幢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一起屏住了呼吸,静静等他吐出最后的一句话:“你先回府吧,昇儿离京之前,把后事交待好。”
寒雁春深归去尽
第三十五章
星靥没有听见金王妃再发出任何的声音,也许因为她太过惊怕以至于有一刻短暂地失去了意识,所以错过了金王妃的哭泣或者是哀求。等到星靥再清醒时,最先听到的是轻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从东厢房里出来,在正厅中停了一会儿,慢慢、慢慢地折进了西厢房。星靥顿时把金王妃的死活抛到了脑后,缩在床底下,两只眼睛死死盯住床单下面能看到的一小条地方,看着一双黑色的鞋子出现在了视线里。
这是一双男人的鞋子……
星靥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呼吸,嘴巴渐渐张开,却没有力气往嘴里吸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后背上、双手双脚里也全都湿透了,据说海枭獍是名武功高手,他会不会是发现了屋子里还藏着另外一个人?如果被他发现,那自己……一定会血溅当场,象董国舅那样,被砍下的头在地下滚动,头上还有两只瞪大的血红眼睛……
海枭獍走得很慢,脚步落地极轻,步伐十分稳健,一看就是身具高强武功的人,从星靥的角度能看到他黑色长衫的下摆上用金线绣出来的边。他走到窗边,星靥听见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变得亮了些。
黑色的鞋子在窗边停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挪动,这是他在看外头的风景?星靥觉得自己无法再多坚持一分一毫,她害怕得随时随地都会尖叫出声,看着海枭獍的鞋子,她满脑子全是血腥和惨叫。
海枭獍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离开西厢房,不知为什么中途突然停住,过了一下子,竟然笔直往星靥躲藏的木床边走来。
完了完了完了!星靥在心里大叫,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她两只手紧紧握成拳,想着一旦被抓住,自己要怎么样反抗才能死得更快一些,不至于在这些残忍的北遥人手里受折磨。可海枭獍又停住了,他弯下腰,从床边的柜脚旁捡起了星靥一直在找的阴檀木簪。
青砖地面上,乌黑的阴檀木簪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拈住。这双手那么好看,用好看这两个字来形容一双男人的手似乎有些奇怪,但星靥紧张到快要昏厥之际,看着这双在眼前一晃而过的手,能想出来的只有这个词。这根本不象是杀戮成性的君王的手,它洁净温柔得有点过份,砌下落梅如雪乱,是这样的手将梅瓣一一拂净,闲窗烛暗孤帏夜永,是这样的手撩起欹枕边深垂的帘幔。
还好,北遥国君海枭獍拾起星靥的阴檀木簪后没有继续停留,而是慢条斯理地离开了厢房,走出这间屋子。过了很久星靥才敢动一动失去知觉的双腿,咬牙挣扎着等待力气恢复,然后使出吃奶的劲爬出床底,喘息着,火烧了尾巴似地逃了出去。
一路逃回椒兰宫,陪她回芷闾轩拿东西的小宫女正在到处找她,急得一头汗,眼泪都快下来了:“星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奴婢找了半天,快把这半个皇宫都找遍了!”
星靥也擦擦额头上的汗,强笑道:“我我我……我等你半天也不来,就……到旁边花园里转了转……就就,就在青石上睡着了……”
吟秋心疼地过来搀住星靥:“都是昨天晚上累的,看护王爷一宿都没合眼,看姑娘黑眼圈儿都出来了。快回房吧,王爷醒了,在念叨您呢!”
海青狼睡了一小会儿就苏醒过来,精神已经明显变得萎靡,星靥怕他心里不疼快,陪着他说笑,可说着说着,他却闭起眼睛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然后又被一点微小的动静惊醒,就这么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地,把星靥和舒贵妃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一边要记挂着海青狼,一边还要记挂着她丢掉的东西,星靥如坐针毡。又苦捱了半天,中午的时候,太医面对舒贵妃焦急的脸,已经不敢出声把诊断的结果说出来。
星靥坐在舒贵妃身边,咬着牙低着头,下定了决心一般轻声说道:“娘娘能不能请征南王爷过来一趟?”
舒贵妃眼睛都哭红了,拿块丝帕抽噎道:“苍哥儿?你找他?”
星靥抬起头来,脸上没什么血色,更加显得两只眼睛乌黑明亮:“我想请王爷带我去一个地方,或许可以找到医治拭剑王爷的灵药。”
星靥所说的,正是已经改成了忠勇祠的前星府。
她直接向星垣说明了来意,静静站在堂哥的面前,等待着他的答复。星垣心里十分犹豫,当着一边征南王海苍狼的面还不怎么敢表露出来,只是不停地搓着手,呵呵干笑:“这个,这个……哎呀,王爷,还有堂妹,并不是在下袖手旁观。我们星家以前确实是有种疗毒的灵丹,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动荡,成药和药方早就已经佚失了,现在叫我再上哪儿找去?”
星靥不死心地说道:“我在栖云岛的时候亲眼见过星家的人不慎被毒蛇咬伤,就是用这种灵丹医好的。一定还有人手里有药,堂哥,你现在是星家的主心骨,你一定知道,求你告诉我!”
星垣脸上冒出汗珠:“堂妹,我实在是……”
“堂哥!求求你!”星靥说着扑通跪倒,星垣慌地也跪在了她面前,伸出胳臂搀住她:“堂妹堂妹,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堂哥,星家现在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星靥有事只能来求你相助,拭剑王对星靥恩情似海,朝廷对我们星家也礼遇有加,求你伸出援手救救拭剑王,堂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星垣知道今天就算是一口咬定没有药,必定也会惹得海苍狼心生疑惑,总之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心里暗暗责骂这个变节不贞、胳臂肘朝敌虏身上拐的堂妹,但迫于情势,也只得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满怀亲情地陪着星靥掉两滴眼泪,然后领着星靥和海苍狼一同走进内宅取药。
星氏一族世代习武,沙场上又是刀口舔血性命攸关,数百年下来,累积了相当高深的医术,各种珍方药丸更是品种繁多功能各异,其中尤其以一种能解奇毒的赤豹丸最为珍贵。在故弄玄虚的传说中,一位姓星的大将在镇守边关时被敌人毒箭射中,百般医治都无效,奄奄一息之际,不知何方神明化身为一只赤红色的豹子,口衔灵药献上,救了这位星将军一命。
赤豹丸所需的药材并不珍稀少有,一般在大一点的药铺里都能配全,只是药方相当复杂,常用的素笺纸写满了整整四张,制作工艺更是让人眼花缭乱、耗时冗长。昔年星氏鼎盛之时有这个人力和物力炼药,现在星垣手里也只剩下了好不容易藏到现在的十余粒药丸。
海苍狼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星垣左右为难,打断牙齿往肚里吞,只给自己留下了三粒,剩下的十粒原样装在细长瓷瓶里,交给了星靥。
星靥没想到真的能找到赤豹丸,回宫的路上神情开朗了很多,把瓷瓶抱在怀里,一路只盼着马车能跑快一点。海苍狼与她同车而坐,看着她的样子,沉声问道:“这药,真能管用?”
星靥怔了怔,点头道:“一定管用!”
“这药你就算是拿回宫里,也不一定能给青狼服用。”
“为什么!”星靥低声叫道,“这真的是灵丹,栖云岛上的毒蛇咬人五步必死,吃了它都能治好,我亲眼看见的!小婶婶也说,以前父亲身中敌军箭上的奇毒无法医治,府里派人飞马把灵豹丸送到边关军中,两丸下去就解了父亲的毒。王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青狼的!”
海苍狼眉梢微挑,看着她情急时泪水盈盈的眼睛,咬着牙把脸别开:“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可能什么人拿来的药都可以服用,谁能保证青狼服下这个药一定能好?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这么大的责任,谁能担得起?”
“我来担!有什么事我来承担!”
海苍狼摇摇头,无奈笑道:“星太后,你虽然贵为太后,但这北遥的宫中,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星靥愣怔地看向海苍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果然回到宫里把药一拿出来,太医和舒贵妃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让人去用药。星靥费了好一番口舌向他们解释,最终太医院一位年长的医正提出,要星靥提供赤豹丸的药方供他们参考。
星靥叹口气:“这是家传的灵丹,药方不能外泄,况且现在药方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药丸能求到,药方我是决计拿不到的!”
老医正说道:“没有药方,这药怎么能胡乱给王爷服用?王爷千金之躯,断断不能冒这么大风险。”
一边有别的太医帮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