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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果然穿不得。
众人皆行礼,紫苏抬了手:“免礼,归坐。”待众人纷纷坐下后,她便用有些不悦的声音问到:“懿妃妹妹怎么不穿那身裙袍了?本宫可是为了你特地换下了那身啊。”
懿妃忙起了身:“贵妃姐姐,不是妹妹不想穿,只是时间不够,妹妹怕耽误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紫苏点点头,随即一笑;“本宫还道是妹妹见我没收那衣裳,心中不满呢。”
“怎么会,的确是时间不够,改日妹妹一定穿着前去给贵妃姐姐看看。”懿妃说着面色丝毫不显慌乱,颇有些气定神闲的意思。
“好,你记得就行。”紫苏看她那般镇定,便应着转了头,用眼角地余光注意着懿妃,却微微抬了手,用左手在右手地手心里挠了挠。
第四卷 金凤傲翅 第三十八章 乞巧蛛网(四)
紫苏注意着懿妃的神色,但是却没看到什么。心中略有诧异,但随即眼扫到众人不明的眼神,便心中一动故意说到:“姐妹们是不是不知道本宫在和懿妃妹妹说什么?我们说的呀是一身衣裳,就是本宫今日下午说的那件我一直想着念着的衣裳,结果巧了,竟在懿妃那里,懿妃妹妹好心给我送了来,可本宫觉得夺人所爱不好,所以就没收,还了,还特地叫丫头带话回去说要懿妃妹妹晚上就穿给我看看,我呀一定不穿那身衣裳,可那知道我是换了,可懿妃妹妹自己却没穿,是以有些扫兴了。”
众人当即点头配合着谄媚说着衣裳也能牵扯出姐妹缘分这样的话,紫苏则注意着曹尚蓉的神色,却没见到她有什么过多神情。
紫苏心中有些纳闷:难道那衣服没被动手脚?不可能的啊。当初娘绣的那件自己可是很是喜爱,那莲花下的底线娘为了显出花瓣的饱满可都是用了粉线在蓝线下打底的,可是今日她指扫过,拨动了线丝,却看到下面的底线是淡黄色,当即她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衣裳用三叶香的汁水浸泡过!
三叶香此草香味浓重,很多人都喜欢用它来给屋内熏香。但是三叶香如同麝香一般,香是香了,但是因为其物烈刺激性大,虽提神,可活血化淤,却恰恰是对孕妇来说是要避忌的。而此草香浓,没人会明目张胆的拿到孕妇的房间或是周围。
但是紫苏却记得小时他爹曾给一位不喜闻香的大爷看过病,就建议他用此草,只要将此草捣烂后以水泡之,在把穿在身上的衣服用那水浸泡后阴干,穿在身上一样可出药性而不闻香味,只是这水会染色使浅色衣料泛黄,他爹还叫那大爷用深色衣裳,还要他注意着衣裳别被家中的孕妇碰到,否则是轻则浑身发热发痒。重则流胎。所以她当时就想到懿妃这是要她失了孩子。于是她将衣服退了还要那丫头传话说要看懿妃穿起,而果然,懿妃是没敢穿那身衣裳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做出身体对那草汁的反映,而懿妃却没有任何表现,难道是我想的太多?不,那姜汁在缓和了自己手上的药粉后地确变了色啊。难道她自己不知道?还是……她藏匿的本事太好,丝毫不曾展现出来?
紫苏想着这事,就略有些呆,众人见了就相互递着眼色。渐渐不语了。朵儿见状,连忙捧了杯子给紫苏借以提醒,而此时大殿门口也有了太监的高尖嗓子:“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排列相迎,帝王带着微笑入殿,伸了手一边将紫苏扶起,又一边去把懿妃也扶起,而后才说了平身。归座的话。
众人归座后,皇上一幅悠闲的样子随意问着众人今天可玩的乐呵,又谁是乞到巧的,还说要再给点赏赐,略闹了一小阵子。才转了头喊着让李德兴去知会一声,把太后,太妃还有和王爷也都请过来。大家一起乐乐。
李德兴刚应着要出殿门,门外就响起了唱诺声,道:“太后太妃到!安庆王爷到!”
“朕还说请你们去,你们就来了,母后,母妃,还有二弟,快进来入座吧!”帝王起身迎接。脸上带着微笑。
紫苏起身去行礼,眼扫了皇上那模样,只觉得心有些沉,再看了太后与安庆王爷的表情,那心就更沉了,因为此刻他们都是微笑着。仿若真的没发生过什么一般。各个都笑地开心。紫苏心中幽叹着偷眼瞧了下太妃,太妃也笑的很开心。甚至有些灿烂。
她一定很得意吧?她应该是知道安庆王爷很快就要带着他的王妃离开京城,皇上的位子怕是没人可以在他的皇城脚下去觊觎了吧?
紫苏一边想着,一边随了大流落座,先前她坐的那张龙椅右下首的椅子上,已经坐着太后了。
帝王招呼着开宴,大殿便立刻欢歌笑舞了。
几番举杯,酒菜入腹后,一曲舞罢,帝王忽然笑着转了头看向了太后:“母后,今日可是乞巧,牛郎织女相会地日子,这月老也要出来牵牵红线,朕忽然想起,这都几个月了,那些给王孙子弟们指婚的朕可都准了,就剩下二弟了,母后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没为二弟选出个合适的吗?”
太后正端着酒盏,皇上这么一说,盏竟微微一斜倒了点酒出去。太后将酒盏搁下,看了一眼安庆王爷才似叹了口气般说到:“皇上这么说倒叫哀家难言了。听皇上的意思岂不是哀家眼界高,难为乾儿选一个?儿大不由娘,他自己心里有了人,哀家就是按了谁,到他那里他也是不乐意啊。”
“哦,二弟竟然心中已然有了人?”皇上说着就转头去看了安庆王爷。
那安庆王爷略一点头:“臣弟让皇兄操心,实在是臣弟的错,也累太后忧叹,实在不该,臣弟心中确是有人。”
“二弟心中能有人这实在是难得,快说说是谁,朕倒好奇地很,究竟是谁能把朕这风流的二弟给拴住了心。”帝王说着就兴冲冲的看着安庆王爷等着答案。
紫苏此刻眼扫着几人地神色,只觉得自己很好笑。看帝王当真若不知般等着答案,那脸上的笑是那么的完美,无懈可击。看那安庆王爷,明明下午都等着皇上要他的命,可此刻却是镇定自若,当真私害羞一般。再看太后,这个将后宫遏制在自己手里的女人,此刻她的儿子就要求个丫头做王妃,然后从此就要离开京城,她却可以这般不露痕迹,当真是愁着儿子挑不出个好媳妇。
他们啊,他们一个个都是如此沉的住气,又如此的会演戏,这宫里地人究竟都带着几张脸?难道真的是这样,后宫里只有无情与狠心吗?那,他呢……
紫苏看了眼帝王,心中一嗤:我道我对帝王虚情假意,原来他也是啊!好,这样很好,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紫苏在感叹着,安庆王爷却不出声回答皇上的话,只低着头像是想着什么。
“怎么?二弟不想告诉朕?”皇上笑容依旧在,可眼却睁大许多。
“皇兄,不是臣弟不愿说,而是臣弟有些忧虑。”安庆王爷说着抬了头,那眼里竟波动起了水泽。
紫苏看到那水泽,只觉得心一下就紧了,她下意识的就想回头去看紫谧,却听到皇上的话语:“忧虑?难道那姑娘跟不得你?让朕想想,你莫不是心里装了不该装地人?”
安庆王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皇上略一沉思说到:“你心里装地是谁?”
第四卷 金凤傲翅 第三十九章 乞巧蛛网(五)
帝王的问话声刚落,坐在椅子上的安庆王爷变忽然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大殿正中,甩了衣襟跪了下来:“皇兄,臣弟对不起您,臣弟请皇兄恕罪!”
殿内众人皆惊讶非常,一个个都小心的低着头,偷眼相观。
帝王起了身,站在龙椅前,略张了手,一脸的惊色:“二弟为何如此言论?”
“皇兄,臣弟,臣弟喜欢的那个人,就在皇兄您的后宫之中!”安庆王爷说着就将头磕在了大殿的石板上。
太后惊的起了身,激动地说着:“你说什么?”
皇上一抬手止了太后自己说到:“二弟何许如此,若你看上朕后宫里的哪个宫女,你要哪个朕准了就是,何必如此!”
紫苏听闻皇上这已经道明是宫女的话有些诧异,便抬眼扫向帝王,却正碰上帝王看向她的目光,眼神相对的一瞬间,紫苏有一种错觉:他,慌乱着。
他,怎么慌乱了?
紫苏不信的想要挖掘更多,可是帝王转了眼眸。
“皇兄,臣弟,臣弟若是想向皇兄要了那人,要是想娶她做王妃,只怕会让皇上您……可是臣弟的心里真的只有她。罢了,臣弟与皇兄乃手足,臣弟原不该如此,可是,可是这心念着,皇兄问着,这,臣弟今日就再荒唐一次,向皇兄您要人了,就算换的天下耻笑,臣弟也甘愿,只求皇兄不要计较臣弟与她的身份,臣弟愿带此女远走,从此不在京城出现,只在江山一角内逍遥自在。”王爷说着就在地上猛磕了起来。
紫苏的心一下子就痛了起来,甚至是隐隐的悬吊着。她明白这该是二小姐的痛和自己的担忧,毕竟他若是要朵儿,要一个宫女怎么会说的如此这般。更磕的是猛烈无比。难道他决定带紫谧走?不,紫谧怀孕的事别人又不知道,众人眼里她一样是个宫女……他刚才说了是后宫里地人,说了就算换的天下耻笑……难道他……他不会和二小姐……
紫苏紧张的转头去看身侧的紫谧。紫谧的眼中是疯狂的光芒与痛彻心肺的泪。她又转头看了朵儿,朵儿是看着紫谧一脸的不解之意。她再看向还在磕头的王爷,那不断撞击地面地头颅在她的眼前晃动……
她下意识的双手就护在了肚子上:她,他们,他们该不会……该不会和皇上说要了我吧?
一想到这点,紫苏的心就抽地她吸了口气。不,不会,她要我做皇后,她怎么会让他……
正在紧张的紫苏忽然感觉到有一双复杂的眼在看着她,她抬头,那是双闪动着光芒与矛盾之色的眼,帝王。是帝王地眼。
皇上?你为什么这么看我?难道,他真的会说是我,会向你要了我?
紫苏的心中是问句,可是帝王不会回答她。
皇上转了眸子,看着还在磕头的王爷说到:“好了。别磕了。听你这言辞,看来你喜欢的怕是朕地人。按说朕听此话,就该叫你闭嘴收心。但是你我毕竟兄弟一场,而二弟你又这般,可见那女人与你怕也心思纠缠,留在朕的身边也无意思。还好这算是家宴,在座的除了两宫与你都是朕地嫔妃,这样吧,你好好想想,若是你说出来她是谁。朕觉得可以,朕就赐你们在一起,也不计较这私心之过。若是你觉得那人朕是不会割爱的话,你最好就别说了。毕竟有些东西朕可以给,有些是不能。对了,二弟。朕提醒你。一旦要了,可就回不了头了。毕竟朕就算想挽留你在京城,也不能想到某人会在你的身边不是?”
帝王的话有些冷竣的味道,听在紫苏的耳朵里却偏生了异样。
她看着帝王,只有一个想法:皇上难道也怕他会说我才这般改口了吗?
安庆王爷停了帝王的话,转身对着太后就磕了个头:“儿臣不孝,怕是以后都不能侍奉在母后的身边了,往母后多保重!”
太后颤抖着手,眼中是泪,她摇着头:“你,你要做什么?”安庆王爷不回答太后,只对着太后磕完三个头,又转了方向对着太妃磕了一个头,而后他转向了帝王。
“皇兄,臣弟斗胆求您将她赐给我,她,她就是,就是荣妃韩如烟。”
安庆王爷此话一出,惊地大殿里的众人哑然,纷纷侧目看向坐在左首下位的荣妃。
而韩如烟显然是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