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谁?是谁捧着东西又站在哪里?紫苏焦急的寻找着。
为何?为何微笑的花容下带着泪?注目之人暗自思量。
怎会?怎会安排好的人迟迟不见?紫谧忧心的看殿中。
终于紫苏在舞动中看到了珠帘下朵儿摆动的手。那不大的动作悄悄地在告诉她别找了。紫苏地心一下子明了了,她知道她的双龙争珠已经无法完成,那么当萧声与琴音结束的时候,她该如何?
紫飒吹着萧,指按音洞。他早已经发现了有一个宫女被人按着将手里的花朵隐藏了。那是珠帘之后地动作,只隐隐地可以看见那宫女的倒伏和被掩捂的口,而是谁在做。却无法看到。
他只能吹着不能停,因为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只想着仗义地男人,他是将军,是宇文家的顶梁柱。他必须看着紫苏舞好谧儿只会的这一种舞。必须看着她舞的毫无破绽可言,也必须防范着有人想破坏这一舞地心思。
可是,最后的动作她该如何完成呢?
萧声依然合着琴音,却不复那份暗伤的情绪。他吹着,急切地为她找寻出路。
眼扫过台上那看着紫苏地众人,他更觉得他地心很沉很痛,伴随着胸口的伤。扯着自己地神经让他的指都有了些微微的颤动。
忽然她的动作变了,不再是他曾见惯的模样,而是朝着他。舞动着水袖如蝶震翅而来。
他看着她的眸。看着她唇角的笑。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喜房里的她。
当下心思一动,紫飒吹出一个亮音。带着萧转了身向身侧的掌灯铜人而去,当他立到那铜人跟前,他看了一眼紫苏。
紫苏微笑着动了一下唇,立刻紫飒吹出一个上扬的尾音之后,迅速的抽手将那套在外面镂空灯罩取下,加了一点力道送上了紫苏舞动的水袖之上。
紫苏迅速转身将手中折起的袖放开,两手轮番舞动,只见那镂空的灯罩被袖子抽打着腾越而上,然后那紫衣的人儿,将手里的水袖一收一擒,转身倒坐,将那紫色的水袖朝正下落的灯罩击去!
灯罩又跃了起来,那水袖在空中相交而错,纠缠着缓缓落下将紫苏盖在身下,那镂空的灯罩也正好落下来,落在了紫苏水袖中捧起的手。
琴音一勾而没只剩余嗡,殿内是一番静谧。紫苏呼吸着,那激动而急促的气息从喉中溢出,她知道她做到了。可是她却无力起身,因为这一舞几乎耗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不仅是舞的消耗,也不仅仅是这份心的担忧,而是她胸口的痛,让她耗掉了太多的力气。
紫谧知道这份痛,从头倒尾她都感觉的到。当她终于完成的时候,她知道紫苏付出了多少。
场内忽然想起了掌声,那是瑟尔古朗的掌声:“佳人之舞果然与天朝之皇所言相同,实在是妙!”
龙应天一笑:“谧儿快回来起来吧!你的舞可比他们好看多了。”
紫苏咬着牙,尽量保持着面容不变,保持着一份优雅起了身,只是她已经开始了微微地抖动。
龙应天忽然身子一顿,头略往后转,忙开了口:“德兴,去扶朕的谧儿回后堂换衣,这舞的如此好,朕还要奖赏与她,可别让她着凉生病了。”
李德兴一听皇上的话,看了皇上一眼,应着忙走了过去,将紫苏一扶,说着:“你还不快把皇上赐的披风拿来,给婕妤披上。来,婕妤请这边走,且莫着了凉,不然皇上就要治老奴的罪了。”
这一招呼朵儿应着声,将披风给紫苏披上跟着,从珠帘之后行去了后堂。
而此刻,龙应天看着瑟尔古郎一比划说到:“舞已完,这位智者,请吧。”
瑟尔古郎一笑,看着那殿中捧回去了镂空灯罩的宫女开了口:“那我就来一个流水诗吧!两位可否?”
安庆王爷一笑,比了个“请”的收拾。紫谧也起了身,来到台下,低着头,点了点。
那瘦猴子手一背靠后,高声的吟到:“衣渺渺,发飘飘,肤白雪,紫衣妖。层层叠叠花千娇,兜兜转转情丝绕。问伊艳妆舞何时?虚无幽莲醉今宵。”
此流水诗一出,立时殿中的文臣皆面色一菜,才知原来这位瘦猴子竟真懂流水诗的词韵,还好不是自己上去比啊。
安庆王爷点点头,看着瑟尔古朗道:“做的不错,那听听我这阙:衣潇潇,发袅袅,肤若脂,紫衣绕。遮遮掩掩纱藏妖,丝丝缕缕心已交。问伊何舞消魂夜?花开金殿成春宵。”
安庆王爷一吟完,立时那些文臣们便叫嚷着好字。
龙应乾挂着一副玩世的样子,冲着那瘦猴子说到:“怎么样?不比你的差吧?”
“的确不差。”那瘦猴子点点头,看向了那低着头的宫女说到:“你呢?可做的出流水诗?”
“奴婢没读过几年书,这听的来韵脚,这流水诗愿试一作,若是错了,还请大人们不要见怪。”紫谧说的十分谦卑与惶恐。
那瘦猴子一笑十分不屑的说到:“无妨,你只要能对上韵脚就可以了。”
“多谢大人关照!”紫谧说着,略抬了头,唇角微扬。
第二卷 踏宫依妆 第三十九章 双姝缠(二)
“衣妖妖,发娆娆,肤似瓷,紫衣娇。起起落落云龙嘲,来来往往天庭傲。问伊可是仙舞女?烟缕成莲幻影宵。”紫谧吟完这首流水诗,一欠身退后几步,规矩而谦卑的低身颔首敬等着。
一时间大殿里安宁起来,群臣各个是呆若木鸡。一个宫女竟然吟出这样的流水诗?她前四句合韵贴题,将起舞的人形神而绘。而后四句更是绝妙,不但将舞中云龙点出,更是句句透漏出霸气来,其中那最后的两句,不仅将她的主子意指为仙女下凡,更是点出了她的舞,那舞似一朵烟缕之莲幻化如影醉卧今宵。
“哈哈哈”忽然间帝王大笑起来,他看着瑟尔古朗言到:“如何啊?”
“这一比,我认输。”瑟尔古朗死死地盯着那低头的宫女,暗讨自己刚才竟如此的轻敌,而这宫女恐怕也不是宫女那么简单。
哼,想羞辱我?那就再比比!
“呵呵,既然你已经认输了,那就比第二场吧。你说这两边的音律不同,不知道,你想怎么一比啊?”龙应天一脸的笑容。
“陛下,我自讨这天朝歌赋倒也上手,不如既歌天朝之曲又歌我蒙朝之乐吧,就是不知道这位王爷和那位宫女敢应否?”瑟尔古朗几乎无视了帝王之意,更明显的是朝这两位比者,当然针对紫谧也是很明显了。
龙应天一笑,看向了他的二弟。
安庆王爷一笑,“皇帝哥哥,臣弟正好前阵子去了蒙朝国土游历风情,恰恰学了几首歌谣。看来今日倒要一现了。”
“那朕也可听听二弟的歌喉了。”龙应天说完就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压根不问紫谧,显然是不打算让她出来一比。
瑟尔古朗看到那帝王一言之后。闭目仰脸等待的模样,便明白这宫女乃是宫中地女子。如何会唱自己蒙朝之乐,而这帝王越不让她唱,就一定要让她唱!
“陛下期待王爷的歌喉,那瑟尔古朗就期待那位宫女的歌喉吧,我就先唱吧。”瘦猴子说完。眼看向紫飒道:“这位将军地萧声幽幽,悦耳动听,不知道可否为在下相伴一曲水龙吟呢?”
紫飒眼一抬道:“水龙吟一曲,倒是吹奏无妨,只是,你此刻是代你蒙朝与我天朝而比,我乃天朝臣子,怎可为你而奏?使臣随行还是不要拿我来逗乐子了吧。”那话语不卑不亢但却将一种不屑表现出来。
龙应天在听到他说是天朝臣子的时候就睁了眼,此刻一笑忙在那瘦猴子说话前开了口:“对。对,对,朕还没想到呢。不过,此刻你是在朕地天朝。也算孤军作战。那朕就叫伎者乐人与你而奏吧!来人,奏乐!”
帝王话音落。便有萧声由低到高婉转而来,让瑟尔古朗将口中话生生的咽了下去,而后深吸一口气,合着音律而唱:
“夜来风雨匆匆,故园定是花无几。愁多怨极,等闲孤负,一年芳意。
柳困花慵,杏青梅小,对人容易。算好事长在,好花长见,元只是、人憔悴。
回首池南旧事,旧星星、不堪重记。如今但有,看花老眼,伤时清泪。
不怕逢花瘦,只愁怕、老来风味。待繁红乱处,留云借月,也须拚醉。”
他的嗓音是带着那蛮汉子的粗犷的,只是却不浓,那若丝地粗配合着声音的幽色,倒似唱出了这曲中的忧伤来。
安庆王爷高声说到:“你听萧声唱这水龙吟,那我再帮你添些悲色,唱一曲千秋岁吧。琴者何在?速速为本王奏来!”安庆王爷说罢,回身从旁边的席位上,伸手抓起酒壶为自己斟起酒来。
帝王的手一抬,立刻琴声悠绵,悲切而来。
那安庆王爷带着一丝黯然地笑,仰头喝下了杯中酒后,声音带着一份伤痛的唱到:“数声,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这一曲道情惜情惋情的词曲,竟在安庆王爷有些狂态的唱声中,让人心言伤,意黯然着。一时间,这大殿中倒是成了悲哀的气氛,让人发沉。
“我悲,你比我还悲。就是不知道那位宫娥打算唱个什么啊?”瘦猴子在那琴音刚收之时,就像子谧发了难。
“这位大人,奴婢所知词曲实在不多,委实也不懂地什么伤与悲,但昔日里常听小姐与少爷在府中之音,今日如此,就拣首熟悉的来唱,若不合,请切莫怪罪。”紫谧说的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而后抬了头,做出一副思索之样,便忽然就开口清唱起来:“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这一曲塞下曲一终,紫谧依旧垂了头。
龙应天端起一杯酒高声说到:“不愧是宇文家出来的丫鬟,竟唱着塞下曲,叫人记得着边疆地兵勇们,好,好,好!来,众为爱卿咱们一起为春后巡疆地兵勇们满饮此杯!”
大殿里的群臣们一个个端起了酒杯,将杯中地酒倒入了喉。
蒙朝的使臣们只好或干坐或干站,一时间的尴尬之色充斥满面更是有些忿忿。紫谧见那似为首的瑟尔古朗一脸阴沉之色,眼睑一垂,继续埋首。
此时帝王已经饮完了酒,命众人落座了。
“陛下,我们该比蒙朝之乐了!”瑟尔古朗说罢,看了一眼那对胖子兄弟。那两个胖子赶紧丢下了手中的酒盏,忙把手指放入口中,然后相视一点头,便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立刻这哨音啸声呼啸起来。
那瘦猴子便得意洋洋的唱了起来。那些朴素的语言赞美着山鹰赞美着高山,更赞美起了星辰日月。那一份空旷下的豪放此刻才是漫溢起来。
当他曲终时,龙应天也点了下头,承认这曲子的确不是求的美与雅而是一片茫茫之色。
安庆王爷此时也不多说,兀自接着那音,继续唱了下去,虽然不是那豪迈的气势,但是也唱出了一份洒脱和逍遥。
可他唱完之后,便立刻有女人的音调,似细带粗的唱了起来:“上牛坐,伏牛卧,牧童光阴牛背过。牛尾秃速牛角弯,牛肥牛瘠心先关。母呼儿饭儿不饭,人饿须知饲牛晚。放之平泉,以宽牛劳;浴之清浅,以息牛喘。牛能养人识人意,一牛全家命所寄。阿牛牵牛去输租,劝爷卖牛宁卖吾。”
这是一曲牧歌,紫谧在边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