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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此时说的是头头是道,但是我怎知道你所言真假?莫不是王爷说笑吧。”瑟尔古朗不敢直说是皇上和王爷合起来寻个说辞,只有这样反击,言下之意,也就是表示了他的不信。
安庆王爷一笑说到:“本王向皇兄所求,恐怕是无法验证与你,但那日寺庙她的身影却记于我心,不如我就在这里写下她那日的装扮种种,而她在那边也写出来,我们写地若对的上,那便是我没诓你,你也就把这事忘了吧,若是没对上,小王也不多言,皇兄若允了,你且领就是,小王绝不出来拦阻,如何啊?”
“好,那就你们分于两侧,我且来问如何?”瑟尔古朗说到。
安庆王爷点点头应了,看了一眼紫谧,此刻正好紫谧抬了头,于是她看到了安庆王爷那往紫苏那里略转的眼珠边明白了他地意思,开了口,不过她是多瑟尔古朗说的:“大人,奴婢刚才听闻王爷之语有些惶恐,但也愿意去答大人之问,只是我那时并不知此事,还请大人摸问地叫奴婢难以回答。”
“知道了,你去吧!”瑟尔古朗应着比了手势,于是紫谧就去了桌案,执了笔,喂墨。
“这一问,便问那日,紫苏姑娘穿地何色之衣,何等衣裳。二问,王爷何时何处见了她,而紫苏姑娘又去了那些地方,这三问,若是二人都记得对方相见的话,那可否记得当时身边还有何人?”瑟尔古朗说完,等看见两人都已提笔而答。他看着两人丝毫无顿地样子,忽然意识到,也许他们是真的相识。
答案很快出来,两份答案对在一处,龙应天和瑟尔古朗同看。
第一问,一个写,秋日黄衫若春衣;一个写的是黄色春衫;
第二问,一个写,大殿问佛求明智,细语辩言回眸时;一个写大师讲经处,求签处,后山,四角游览。
第三问,两人都答的是,讲经大师。
龙应天把两份答案一指,对着瑟尔古朗言道:“朕劝你再选一人吧。”
瑟尔古朗摇了摇头:“无缘而已,只是这倒并不甘心了。至于其他的女子,我无求,多谢陛下的好意了。哎,想不到竟遇上这样的事。”
这个时候紫谧却突然出列一跪开了口:“这位大人,紫苏不过是一个伺候的丫鬟,跟随主子有些时日,很多都是和主子与少爷学的,若是大人实在怪罪,奴婢倒有些惶恐,未免贱婢惶恐,贱婢斗胆一求,就贱婢与大人就两位在殿外一比,若是奴婢输了,请大人换个舒心;若是奴婢侥幸赢了,那么就请大人答应奴婢一个请求,至于这请求嘛,还是等奴婢能有那赢了的福气再说,可行?”
瑟尔古朗一听当即说好,急忙向龙应天表示自己已经认输,也不求得到这宫娥了,只求两人在外一比,看看是自己厉害还是这宫娥高深。
龙应天微笑着在众人的注目中同意了,并叫了人开了殿门让他们出去,还叫那老太监跟着,说是要比什么,他去给安排。而后看着他们二人出去后,将安庆王爷打发了回席,便扯着紫苏往回那台上走,但眼却看向了他的母妃。因为就在那叫紫苏的丫头这突然的举动前,他正好看到了她看向了自己的母妃。
他心念着这紫苏今日之显,又见她看向母妃,还有母妃先前的那句已经安排好了人,他知道这个丫头该是母妃为自己准备下的。可是这一比有什么用意呢?若是那丫头赢了,她要提什么要求?或者说,是母妃有了什么想法?
第二卷踏宫依妆 第四十三章 双姝缠(六)
龙应天带着这样的心思,一边猜度着,一边不时的与众人笑谈。
紫苏坐在帝王的身后,看着帝王的背影她有些背后发寒的感觉。她在担心在怕。尽管二小姐希望她和自己都可以做到把局势弄乱,叫那只黄雀辨不出谁才是她要吃的螳螂,但是这接连的变化,让紫苏也明白,有些事总是不会和自己想的一样。
尤其是当二小姐忽然主动地说出要和那人比的时候,紫苏就在慌乱着,尽管微笑,尽管优雅,尽管伪装着平静,但是她完全不明白二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输和赢在她看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小姐的不简单此刻已经完全展现于众人,可她为何还要再将自己推出来?难道一直告诫自己要藏着忍着的二小姐,在自己决定要成毒的时候也跟着发了昏吗?
二小姐啊,我只是不甘心这般被摆布,不甘心做个被欺负的棋子,做棋子,是我的路,我认,可是我也想他们可以看到我这棋子的不同。可你,你是这布局的人,又为何如此?难道你这布局的人入了局也和我一样成了棋?
如果是这样,那么帝王的允是不是意味着他知道了什么?难道在我被验身看伤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果,是这样,当这夜宴结束之时,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呢?
紫苏垂了目,她心乱着暗伤着看了一眼皇后。自从那句放肆的训斥之后,皇后没再说过话,也似乎没笑过,只静静地坐着了。好象就是在自己布置那莲花之秘和花开之时,她好象也都是那么坐着。看着眼前的酒杯静静地呆着。只是,若说她是雕塑,那不时眨动的睫毛和偶尔微动的唇角否定着。可是若说她只是坐着,她地眼却好象是空洞的。
殿中的舞结束了。又换上了一些乐者做着一些享乐地动作。紫苏忽然觉得也许皇后和自己一样,都不过是这宫里的一颗棋。她是太后地棋子,自己则是二小姐的。
想到了棋子,她收了心思,既然想不到。猜不透,那就做个棋子,且随主意吧。心念才开的紫苏手指挽发,眼角微转,却因这一转看到了那看向她的那两人,心又乱着。
一个是给了自己玉佩与自己错过的人,一个是话里话外都是暗示对自己在意地人。可是她知道,他们对于自己不过是相错的肩。只是其中一个曾撞到了她罢了。
只有他,他才是自己心里的人。只有他才是与自己相对的人,但是,他也终究和自己相错了。
紫苏直了身子。眼穿过了乐者舞动的身子,跃过了他们那起伏的器乐。只看向了那个一直悄然看着自己的人。
他的眼里是他的深情。他地眼里是他的疼惜,而更多的是担心。
紫苏明白。他担心着自己也担心着二小姐。他,应该会比自己更清楚二小姐地举动代表了什么吧。毕竟他才是她的哥哥啊!
殿中地乐者之舞终于结束了,换上了一些彩衣女子举着酒壶在殿内穿梭着,这一场夜宴似乎也该到了尾声。
帝王和使臣随意地说着什么,不时地也有一些大臣起身与之相言或是举盏。
忽然殿门打开,急急而入的老太监捧着一卷轴承来到了帝王台下。
帝王伸了手,那老太监忙上了台将卷轴递交到了他地手里。
众人注目看着帝王,惟独他身边的皇后无动于衷的看着面前的酒杯,倒是一副端庄大气而有镇定自若般的模样。
卷轴在帝王的手中展开,在他身后的紫苏想看却不敢,只能低着头小心地用余光从帝王的腋下和肩处扫着略影。
但是还没看清什么字,那卷轴就被帝王卷了,置回了老太监的手里。
“给使臣看看吧。”帝王交代着。
“是。”老太监应着下了台去,将卷轴递给了那两位使臣。
两位使臣对视之后,急忙打开。众人只看到那二人的神情在变化着却不相同,很快卷轴合上了。额索达把卷轴给了身边的人,连忙捧起了酒杯对着帝王鞠躬说到:“天朝的皇帝,我们蒙朝的子民谢谢您的这份恩情。我以蒙朝使臣的身份,向您高举这杯酒,来回敬您,我们明日就将离去,也会在回国之后,为您送上这卷轴之上的所提之物。”
额索达说完,就直了身,将酒杯高举过头左右环顾之后仰头喝下。
龙应天也拿起了酒杯还礼般的抿了一下。
“陛下,额索达恭祝天朝昌荣,我们这就向您告辞了。”额索达说完就带着他们几个人起身向帝王辞行,那对胖子兄弟似乎还在茫然中。
帝王和使臣说了几句话后,便说了些客套话,准了他们离去。
当使臣带着他们几人退到殿门前的时候,那对胖子兄弟竟然又返身到了紫飒的面前丢下一句:“能不能一起喝碗酒?”
蒙人都是喜好用碗的,这个请求无非可以看出这位将军对于这对胖子兄弟来说已经是放在了被尊敬的位置。
紫飒刚要点头,但又立刻抬头看向了帝王,对帝王道:“皇上,微臣请皇上示下!”
龙应天一笑:“他们是真心服你的,不必忌讳,喝吧!去,给他们准备酒碗!”他招呼着叫太监们给换了碗。
紫苏在帝王身后微微皱了眉。她此刻根本不去操心到底那卷轴里写了什么,而是一门心思的担心起紫飒的身体。这酒还真是只有喝的份啊!
终于酒碗空了,那对胖子兄弟走了。紫飒向帝王欠身鞠躬后才落了座,而紫苏则在寻思着怎么才能让紫飒的身体不会伤口变的严重。
这个时候龙应天终于起了身宣布着今夜的宴会已经过半了,该散了。
于是太后太妃的先告辞了,而后公主和驸马也离去了,当龙应天起身一边牵着皇后一边示意紫苏跟随而行之后,他在众人的跪送中离席,走过安庆王爷身边的时候,他则伸了手拍了下他二弟的肩膀:“辛苦你了,可惜她守孝,你还是重新选个吧!”
帝王的话音不大,很轻,虽然台下殿中是听不清的,可是紫苏与皇后还有安庆王爷和朵儿总是听的真切的。帝王没等安庆王爷回话就扯了皇后离去,紫苏也惟有跟着。
只是她迈步的时候,分明看见那安庆王爷抬了头,眼里涌动着什么。
好像是不甘,又好像是怒。紫苏跟随着出了殿才似乎品出了他的神情。
“皇上!”皇后站定了身子在宫娥们给她披上披风的时候开了口:“不知道今夜里皇上希望谁来侍寝,可是谧婕妤?”
龙应天仰着头让司仪系着披风的带子对着皇后一笑,“皇后,你的意思呢?”
“臣妾的意思就让谧婕妤侍寝吧。”皇后说着就团了身子:“皇上,臣妾这就告退了,谧婕妤,你且好好的伺候皇上。”
“皇后,今夜朕就寝在安坤宫。”龙应天开了口,此话另皇后直了身子,一脸的惊诧。
“怎么?皇后的这份表情似是很意外?”龙应天说着嘴角一扬,眼却看向了刚系上了白狐披风的紫苏。
“皇上,今日是紫谧妹妹晋升的日子,而且她的丫鬟也给咱们挣了脸,臣妾想着皇上定是会想要妹妹她……”
“皇后,朕想做什么,你可以猜,但是你还是不要妄下结论,不要用那个定字的好,行了,你且回宫吧,朕一会儿就回过去的,你准备吧!”龙应天打断了皇后的话,自顾着说完,也没在管皇后,而是直接拉着紫苏对着身边的老太监李德兴说到:“摆驾承乾殿!”
帝王带着人呼啦呼啦的走了,那金色和白色的披风招摇着在金红妆的眼中摇摆。
“回宫!”她吐出这两字,带着宫娥掉了方向,往凤轿而去。
黑色的天,金色的殿,红色的廊,一身金黄带着一裘雪白在摇曳的宫灯下,在悉娑的步履声中步行在寒风里朝着那属于帝王的承乾殿而去。大殿里的臣子们也相继告辞而出,许是大家都看到了这新晋的谧婕妤是多么的出色多么的受帝王之宠,都纷纷借机到了紫飒的跟前道贺着。紫飒只有应付着,直到他的岳父大人杜尚书到了他的跟前。
“贤婿啊,想不到你这二妹的容姿可比王妃更胜一筹,老夫现在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