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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拍马屁,这类话,我可听多了。”他将笔交给我,看起甚是满意的样子。
我边收拾边说:“太子,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太子,你说,花是不是各有其色,各有其美啊,不能用一个人的眼光评断谁才是最好的,是吧。”
“你倒是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他满意地取下画,交给后面的公公:“这画,就归我了。”他挑挑眉。
我一笑:“你每次来,见到我画,你都想要,太子,你那么忙,怎么有时间看画呢?”
“这你可就不懂了,要是总是忙着事,就会觉得压得很重很重,要懂得,适时的放松一下,才能更有精力。”
我点头,含笑地看着他:“说得对极了。太子得学问,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初雪,我父皇就要回来了。”他看着我。
“我听说了,就过几天。这几天,宫里人都忙着呢?”
“那你知不知道,上官雩要娶玉贞公主了?”他一挑眉。
我手微抖着,眼睁得大大的:“这不可能的。”
“你不信吗?上官雩和玉贞说好了,拜堂的那一天,你就可以出宫了。”他如鹰的眼,锐利地看着我。
我站在那里,有些怔住,觉得风特别的寒,上官雩,就这样的决定吗?
“初雪,别伤心。”他一手揽着我的肩。
为什么呢?上官雩,那所有的坚持不是白坚持了,这就是他的不放弃吗?哦,我有些不信的,才那么一刻,我就觉得太没有可能了。
“初雪,别去想这些事,承诺什么,都算不了的。”
我摇摇头,轻笑说:“我不伤心。”也许,这是上官最好的选择,毕竟,要是坚持,我们都会好累。他那样一身骄傲而又有才华的人,不应该让我拖累的。
他的什么选择,我都不会反对。就算是真的,我也会祝福他。有缘无份的东西,可多了,不是吗?
“初雪,做我的宠妃吧。”太子蓦然地说出一句。
物品“噗”地笑了出声,轻轻地捶他一拳:“别开玩笑了。”
“初雪,不是玩笑。”他抓住我的手,正经地说着:“若风,早就是过去,我喜欢和你一起的感觉,很轻松,很舒服,听你说说话,也能让人如沐春风,初雪,做我的宠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也不会抛弃你的。”
我抽了手出来,还是笑,摇摇头道:“太子,我只是一个宫女啊。”
“我不介意的。”他眼里有些着急。
“我介意。”我淡笑:“而且,我还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宫女,宫里的人,只怕多的是人知道,太子,以你的身份,无论是太子妃,还是宠妃,还是侍妾,都得是家事清白,配得上太子身份的显赫之女才是。”
“初雪,没关系的,只是一个妃子,我还可以作主。”他想要说服我,可是,他的话,这般的苍白而无力。
我自然是知道他可以作主,而问题是,我能答应吗?
我看着他的眼镜,轻笑着,还是跳上了那独木低栏,扶着他的手,慢慢地走。
仰起头,吹着凌厉的冷风,极是舒服啊。
“太子,我不想和皇家的人,有什么关系?”
手被抓紧了一下,我轻笑:“是真的,无论是你,还是七皇子,我都不会和你们有什么的关系,我只想着,能出宫回我的秦淮,过我想要过的生活。”
“皇室的人?”他轻问着:“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我的生活,是和宫里,完全不一样的。太子,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和你之间,只是知己朋友一般,哪里谈得上喜欢,谈得上别的呢?这个玩笑,倒是把我吓着了。”我看着他,轻轻地吐着舌。
要他明白,仅是如此,玩笑一个。
太子明白了,眼神黯然失色:“初雪、、、”
“呵呵,太子,你可别打乱了我的步子哦,我会掉下来的。”我轻轻地叫着。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陪着我走完那段路。
我跳下来,笑着说:“距离才是美丽,太子,你要是就近看着我啊,你就饱受折磨了,你看,我长得还真不好看,五官不精致,是不是?”
“算了,我不勉强你。”他扯出一抹笑。
“朋友,才是天长地久的嘛。”我一拍他的肩:“太子,我们是志不同,道不合呢?”
“唉。”他重重地叹气:“我要这么一说,估计多不胜数的人想要做我的妃子呢?到时你倪初雪,想排队都没地方了。”
我点点头笑道:“对,是我的损失。”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这般的风轻云淡,发生那些事,而且,就连你所坚持的上官雩,也愿意成为驸马,你还可以这般笑得出来。”
我扯下一张脸,装成哭样:“太子,我要哭了。”
他拍拍我的头,:“少装了,倪初雪,说实在话吧。”
我叹口气,坐在草地上,看着那吹皱的春水说:“太子,无论发生什么?日子,都是要过下去,笑也一天,伤也一天,何苦,天天愁眉苦脸,又能改变什么?”
说实在的,我不太相信太子,我总觉得,太不真实了。
或许,多多少少我还是听进去了七皇子的话,对太子,防着点。
他半眯着眼:“我还是喜欢冷宫的倪初雪,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你。”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曾经狂烈的爱过,把我的背影当成是若风的,是很像,因为,我们都一般的骨架吧,瘦高的。
我摇头笑:“太子,那你就错了,我没有进宫,我就认识上官雩了呢。”
也幸好我大风吹不惊的性子,不然,太子那一句做我的宠妃,非把我吓得跳起来不可。
明明,没有什么情的存在,怎么就可以说成为最亲密的人呢?
当然,我和七皇子之间,那是一个错误。并不是我们造成的错误。
他想了想说:“其实骗你的,上官雩没有那般说。”
我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笑着说:“太子,你可不能骗人啊,以后当了皇上,那就叫君无戏言了。”
说到此,他眼里有着精光的疑集,看着平静的水面说:“那自是。”
再接下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有沉默着。
太子,已不是当初那个送我天珠的太子了。
他现在,开始志得意满,而且,变得更是深沉。
很多得话,他不会说出来,很多得事,他只是在看着。
弄权之人,总是不同得,他满腹政要之事,权势之术。而我,只是一画画的宫女,心无大志,随波逐流。
二人间,总是不同的。
我才进宫不足一年,很多的事,却都改变了。
太子,先说上官雩要成为驸马,再说要我做他的妃子,我并不认为是一个玩笑。
如果是我答应了呢?那我成了什么?又背负一个承诺,他对我虽然很好,我也欠了他不少恩情,而且,他曾救过我,我并不觉得,这样子,我就要完全的相信他。
相信,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靠的是感觉还有推测。
我相信上官雩的,他才不会这样就答应。
他知道我的脾气。
如果那般,那就真的,我和他是有缘无份了。
错过了的事,错过了就过了,我不想再去总回想着。
七皇子已远走边关,并不代表着,我就失魂落魄。我不是替他过日子,我是过我的日子。
难得知心人上官雩,一个如神抵一样的男子。
这样的事,也愿意原谅,我还求什么呢?
这些天,我都没有见到他,我想,过几天皇上回来了,他就会进宫吧。
他说,太累了。
我就能想到,他想做些什么?要是付出一生来换我的自由,太沉重,我和他都负担不起。
我就等着他进宫来找我吧,等着他告诉我一些事。
今天的春暖得比往年都要早,说了已久得香雪海图,也是该画了。
我没有想到,这一幅画,也会引起风波。这风波,竟然让我和梨香之间得姐妹之情,变得如此的薄弱。
97楼
皇上回到了宫里,没有大摆宴席,而是召上官雩入了宫。
林珣倒也是不忙,画了好几天的香雪海,都不甚如意。
我和他将东西搬到了最大的淮池的旁边,那里的花树,过了一个冬,依旧是那么地漂亮。
还是开满了白色的小花,满树的清芬,风一吹,就纷纷扬扬起来。
香雪海,并不代表要画雪。
香嘛,自是花香,雪,白花一样的花,不如雪吗?海,花如海。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我最喜欢这么一句话啊,和林珣各寻了不同的地方,画着自己心中的香雪海图。
还没有画,他就打趣地说,这一幅一定要画好一点。
我就笑:“送给你,当然要画好一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废了不少的上好画纸了。”
“那好,各完成任务。”他笑。
我点点头,开始磨墨。
我并不打算,画传统的山水般黑白画。
这一次,准备来个不同的,反正,就只是送给林珣吗?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不是吗?
极是长的宣纸,画架不能放下,所以,他让人抬来了长桌子,这也比较好画。
先将自己要画的部分,淡淡地勾勒了出来。
那剩下的,就是浓默之黑字的影了,黑中,亦要带着青翠,就也要调墨,我挤了些青草之汗进去,在一纸上,慢慢地调出自己所经表现的色彩,由浓到淡,皆都有。
林珣曾教我,画叶的云彩般地画法,也让我受教比较深,他画人物的瞳孔很漂亮,会散发着光彩,那就是之中,并不是全黑,而是,散着淡淡的光,我要画这深绿的叶绿叶,也在在其中,透中淡淡的阳光。
有全浓墨的,自然,也有青淡淡的,还要画出枝,并不是易事啊。
墨的一边,还放着一些糕点,就是忙起来,连饭也没有时间吃,只能饿着肚子画完了,总不能画一半,就吃东西,再来画,怎么也觉得接不拢一样。
由浅至深,各种不同的笔,就沾上了各种不同的墨,我入神地在纸上挥洒自如,把一张纸上的绿叶,全都画完了。
站直了,轻轻地的捶着酸麻的腰看,满意极了。
浓墨中,绿如墨,慢慢淡,薄薄的绿,薄薄的光,再来,又极是鲜明的绿。
不得不说,色彩调得真是太好了,把那光线处嫩绿的叶子画得像是会生辉一样。
接下来,又开始画花。
我觉得,单纯的白,并不怎么好看,留出的白影儿,太过于单调。
先画来大簇大簇开得灿烂的花,分不出一朵朵,又能看出花瓣,而花中,还得带着绿色的叶,还得缠着枝。
倒也是不急,先将画都画清画楚了,再弄上自己人的色。
白色最好渲染了,但是我知道,再重上不同的色上去,会达到不同的效果,这倒是不必了,画完之后,再用手指,淡淡的捏着绿色的草汁,很淡很淡,轻轻地在需要的地方扫了上去。
我看一般开的花,虽然是白如雪,可是寻那白中,自然带着青婉之气,煞是清新,有些呢?则要画上嫩黄之色,黄色倒是易,就要够淡淡的。
画完之后一看花,有初开之时的娇羞婉若,青气隐隐,欲要展出其美丽绝世的光华。
有开得荼磨带着嫩黄之气息的花,一身的骄傲与灿烂,似是无人能争其华。
我轻笑,画完方知累极。
提起笔,在一边写上字: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最侧,写上香雪海三字。
我看看二手,狼狈得可以,满手都是五颜六色的,只怕脸上也不能幸免了。
有一次,林珣还叫我花猫呢?
我得洗净之后,再叫林珣好了。
转入林间的太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