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眯着眼看我:“倪初雪,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没,没想说什么呢?就觉得你好厉害。”还真厉害啊,连我的心都看穿了。
他好是寂寞啊,如果我走了,他是不是一个人在这书房里。
也许是相处得久了,所以,我对七皇子生出了一种怜惜之心吧。
我钦佩他的有勇有谋,粗中有细,作风凌厉果断。也不怎么出风头,却是在后宫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马屁精。”他不客气地指责我。
天色有些暗了下来,我点上宫灯,这房里顿时是一种朦胧的色彩,淡淡的,暖暖的。
“七皇子,该用晚膳了。”
我去开了门,几个公公将丰盛的晚膳,摆了个满满一桌的。
还有新鲜的水果,流泄着它的芬芳,让房间都香甜起来。
我吞吞口水,给他布着菜,他对吃的要求不高,每一样都会试试,都是小吃几口。
当然,这些菜色是要经过试吃的,不会有什么的问题的话,七皇子再吃。
“你也吃些吧。”他不经意地说着。
我一怔:“这样好吗?”
“我可不想看到一个流口水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如何吃得下。”
我笑眯眯:“七皇子你真好。”
没有多余的筷子,我就伸出手去抓那炸得香脆的猪骨。
他一筷子打在我的手上:“像什么?用手抓。”
我委屈:“不是没有筷子吗?”我不抓我还用吸的啊。
他夹起一块排骨:“小心点,烫。”还真是直接送到我的唇边了。
我咬住那香脆弱的排骨:“真好吃。”
他支起头看吃相不雅的我:“你喜欢吃?”
“呵呵,还好啦,我以前在秦淮也经常是吃这些好吃的,不过比起宫里的来,自然是差了一点。”真是好吃,香嫩入口。
他又夹了些菜给我,似乎很自然般,我也没有说什么?他夹来了,我就自然地吃。没有什么生份之说,直到我吃饱了,喝着那汤,我才反应过来。
“怎么七皇子没有吃,我就吃饱了呢?”
“你现在才发觉?”他淡淡地说,似乎有些高兴一般。
有些心跳跳,真不好意思:“我给你剥虾子。”
吃了人家的,不做些事,好像是说不过去。
他摇头:“不必,我不喜吃那些。”还是那碗,装了汤就一饮而尽。
水果极是精致,都是切洗好的。他浅尝一些,也就不吃了,我看着那哈密瓜我就流口水。这东西,在京城可是极难得啊,如不是皇族之人,还吃不到呢?
当七皇子挥挥手让我吃的时候,几乎整盘的哈密瓜就到了我的肚子里。
他上下地打量着我:“还真能吃。”
“嘿嘿,能吃是福啊。”这有什么不好,人生也有吃的在里面啊,喝西北风,可是吃不饱的。
才用完膳,连茶都没有喝上一杯,就有人来禀报,皇上宣七皇子到宁妃宫里去。
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还宣他去。
急急地给他拿来衣服,他不多说,在几个公公的引领之下走出了崇阁宫。
那事,必定是急不来的了,我真是好难开得了口。
照常例地泡澡,暖床。可我也敢合上眼睡觉了,七皇子虽然是冷若冰霜的人,可是,还是对我极好的。就算发现我睡着了,也没有骂我,也没让公公跟进来。
但我也不是不知所谓的人,不能蹬鼻子上脸啊。
我想大概是怕给别人看见,然后传得更难听吧,他自然是没有人敢说的。说的,大多是我而已。都传七皇子喜欢我,真是奇怪啊。
明明我和他就是朋友,也不多话,每次也就那么几句,比我还闷着。怎么就成了喜欢呢?他只是习惯了而已。七皇子好漂亮啊,男人一般不用漂亮来形容的,可是他真的很好看,比太子还要好看,太子比较成熟,而七皇子是个少年一般的精致之人,冰肌玉骨,一点也不像男子,让人看一眼是惊叹,看二眼是贪婪,他是尊贵的美啊,这样的人,一定是世上少见的。
可是他身上的气息,是很凌厉的,让人不敢轻视。
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如神抵一般了,怎么会喜欢我呢?
胡思乱想着,满脑子的打结。没有过多久,七皇子就回来了,我听到脚步声,赶紧起来穿鞋子站在一边侍候着。
他的脸色极是难看,脸绷得黑沉着,让人不敢接近一步。
似是焦急,又是烦躁,想必是皇上让他做什么不乐意的事吧。
他也不说出来的,只是闷在心里。
他就是这般啊,呆在这里不长时间,可是,我极是了解他了。这样不好的,有什么事放在心里,就只是闷着。
我上前接过他脱下的大衣,走到一边给他整理着衣服边小心地问:“宁妃娘娘还好吗?”
“嗯。”他简单地说着单音字。
“七皇子,你在生气吗?”我抬起头看他。
他眯起眼:“别多问,整理好就出去。”
“你总是这样,又是赶人走了是吧,七皇子有什么事不要放在心上哦,这样不舒服的。”
他冷哼:“别多管闲事,叫你走你就走。”他极是不奈了。
又要拿身份来压我了吧,那就是很不开心了。“我也不想管的,你要是生气,你打我几拳你解解气好了,我当你是朋友啊,才会这样问你的。”我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他才会问问而已。
“只是朋友吗?”他冷声问,漂亮的眸子一瞪着我。
我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折着衣服:“是啊,你要是觉得不好,你可以当我是奴婢宫女倪初雪就行了。”
“你真想知道?”他又问了一句。
真是怪人,我无奈:“不想,我怎么会问呢?我不是说废话吗?”虽然我经常说废话啊,可是废话是人与人之间连贯起来的一些情谊,是正话儿的开端。
他黑眼瞪着我:“父王要我娶宰相之女为妃。”
我轻吐舌头:“那更好啊,七皇子也是可以立妃了吧。”他也是到了而立之年吧,就是太漂亮了。时常让人惊叹,就不知道他的年纪了。
倒是不知道哪家的千金小姐有这个福气,要是嫁与七皇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勇敢,天天看着比自己漂亮的夫君,会是什么滋味儿呢?
他长长地叹着气,有些怒吼地说:“更好?”
“是啊,七皇子以后就多了个照顾你,跟你说私心话的人啊。”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啊,他为什么那般的生气呢?他这样寂寞,是多个人对他好更好的。
“倪初雪,给我闭嘴。”他将那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这是真的生气了,我也跳了一跳,他居然这般生气,从来再生气也不会这样子的啊。
我胆怯地看着他:“奴婢错了。”
我经常犯错,只要一说这句,他是无可奈何般,久而久之,我养成了习惯一般。
他狠狠地瞧着我,眼里精光四射,似是把我吞噬一般,一字一字地咬牙:“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我该死的,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不敢说什么,他正在气头上呢?让他出完这口怨气,也许就没有什么了吧。
他错了,他有什么错啊,他这般完美,做事更是稳当当,不是不犯错的吗?
“倪初雪,你有空去看看那幅画,一定得看。”他气恨地说着。
为什么要看啊,不会是鬼蛇之怪中以,我是有点怕的,可是他说得那般的慎得,我惊恐地点头:“好,下次看,下次看。”先应付着他先。
“那是我最喜欢的画。你记住了。”
“好,我记住了,记住了。”真可怕,他一发起火来,似乎火焰在闪跳着。
“出去。”他冷声地说,字字压下了他愤怒的火气。
非看不可,可真是让我压力更大了啊,我真的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啊。
看着满地的碎片,像是谁的心,撒破了一地,斑斑的茶渍,洒了一地。
七皇子怒气冲天啊,我不能再悠着了,竖起脑袋小心点。这不是我招惹他的,一定是皇上。
不过,发出来了也是好的,明天估计也就没有这般怒火冲冲了。
可是第二天,我并没有马上去看。
我正在收拾七皇子寝室的时候,有个宫女来告的我,梨花宫的宫女来找我。
我狐疑地走出去,那桃子就焦急地在假山边等着。
“出什么事了吗?”我压下不安的心。
她焦急地说:“昭仪娘娘呕吐不止,神色不安。让你赶紧过去。”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来个呕吐不止。
梨香啊,早该知道,防人之心,是防不全的。
我心里也急,只是,走了几步赶紧就停了下来:“你等等,我得去跟七皇子禀报一声。”
提起裙摆,跑着进那松林,这当儿,他一定在练剑吧。
跑得气喘吁吁的,扶着树大声地说:“七皇子,奴婢要到梨花宫里去一趟。”
他白色的身影大林子间乱晃着,晃得我眼花缭乱的。
没一会儿,只觉得一阵风扑面而来。
七皇子已是站在我的面前,我吞吞口水,平息着急喘:“七皇子,梨花宫里来人说,昭仪身子不舒服,我过去看看。”
他也是微微地喘着气,脸上尽汗珠:“你报备我,我不会不让你去的。”
“哦,谢谢七皇子,我会早点回来的。”
“等等。”他叫住我:“你去了,你会干什么?”
是啊,我会干什么?我只会看着心痛,也只能安慰一下她而已。
“月公公,去请陈御医到梨花宫。”
我感激地回头朝他一笑:“谢谢你了,七皇子。”
他真好啊,我知道,御医可是很难请啊,陈嬷嬷要去请御医,太医府的人,还不来呢?就是存心有人不想给宁妃看。
跟着桃子就急急忙忙地去了梨花宫,也幸好是早上,妃子们起来得并不早。这后宫,请安的人,也推得晚晚的,所以一路上皆是幸运地过去了。
梨香一脸的苍白,一宫女端了盆子站在榻前。
可是,呕吐却是无物,这就是怀了身子吗?好是辛苦啊。
我心痛地上前顺着她的背:“梨香,慢点,别急。陈御医就要过来了。”
她气愤地推那盆子:“都给我下去,什么御医,连这个都看不好。”
唉,她真是不得安宁啊,瞧,脸眼都肿起来了,而且还黑沉沉的,
她无力地靠在榻上,这气息真是呛人,我去打开窗,让新鲜冷若冰霜冽的空气吹了进来:“梨香,这样是不是舒服一点。”
“还是头痛得厉害,关上关上。”她大声地说道。
我又关上,可是,这气息,让我也呛着了,连咳嗽了几声,看看那香炉:“梨香,不如,不要点这重了,气息不流通的,还点上香,对你的身子也不好啊。”
“这有什么?宫里都点这些昂贵的香。”
她又紧抓着胸口,在榻前干呕着。
我去倒了杯水给她:“来,小心点,别弄湿衣服了。”
“梨香,你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吗?”真是心痛啊,不是说有了身子的人,要多睡觉的吗?可是,她的精神和气色真的好差,比明天还更不如。
“我睡什么,总是这般呕,我能睡得着吗?”她不悦地说着。
“那你想吃些什么东西。吃点东西,也好有点力气。”桌上放着的早膳,可是一点也没有动呢?不吃,怎么行呢?
“倪初雪,你是不是有病啊。”她怒视着我:“我这样子怎么吃得下去啊,你是不是存心气我,还是找骂啊。”
真是脾气也差得可以,我摇摇头:“你也别生气,你得吃些东西,这些如果过于油腻的话,我去给你煮点小米粥。”
她没有说什么,就只是气乎乎的。
我摇摇头,梨香啊,还是这般,为什么经过那么多的事,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