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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反正不是第一次被你打。”贺思茵无所谓的耸肩,也许是因为赦己说过太多关于忘生的事给她听,在千机阁里,与她交情最好的就是赦己。
两人对看一眼,都想到先前赦己所说的话,她喜欢上了赫千辰,贺思茵摇了摇头,对自己说,她对他只有恨,除了恨,没有其他。
“她和赦己很合得来。”另一边的树下,赫千辰抬头看了看天。外面的太阳还是很烈,为了避开日头最毒的时候他们才在午后休息,赤狼族人生性不羁,早就光着膀子躺了一地。
“她会留在千机阁。”赫九霄看了一眼,贺思茵尽管一直说着要报仇,但长久观察下来,她对赫千辰并没有威胁,“她会慢慢忘记仇恨。”
“嗯,幸好赦己一直陪着她。”赫千辰看似不留意,其实始终在观察,就像对赫九霄,许多事他不说,并不是不知道。
“九霄,你以后不要再为我做那么多,真的不需要。”赫千辰说的是赫九霄的伤,说的是奈落与南无。想到最初,他们也曾站在树下交谈,那时候在下雨,眼前却是艳阳满天,赫千辰微微眯着眼,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外面的阳光。
“你想说什么?难道你要和我分清楚彼此?”赫九霄站立不动,周围骤然飙射出一股沉沉的压迫感,连阳光都无法穿透,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刀,凝固撕裂了空气。
第二百八十八章 深爱
赫千辰摇了摇头,在光下他的黑眸深遽,仿佛将所有暖意都包容了进去,“你不需要用付出来得到我。”观察过很久,他也许看不到赫九霄的心,但他已经完全懂得。
“你对自己的事一点都不在乎,这一点你自己有没有发现?这次闯宫也是,你又受伤了。”赫千辰笑了笑,有些无奈。
“从最初开始,就是你的所有作为让我不得不爱你,等我承认情意,你却开始担心我总有一天会后悔,因为在你看来,我顾忌的事太多,牵挂的事也太多,就算回应,你也忍不住会猜疑是不是因为你为我做了太多,让我只能爱你。”
淡淡的语声在浓烈的阳光下沉静平和,赫千辰负手看着远处,没有看赫九霄,“既然这样可以让我深爱,所以你不在乎伤害自己让我担心,因为你知道我会心疼你的伤。其实你早就知道有人泄密,却依旧让那人泄露消息,让南无处于危险,你一早决定要放弃奈落,打算用整个奈落来作为补偿。”
“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更放不下你。”他终于转身,看着赫九霄,目中有怜惜有痛惜,还有无数的翻涌复杂,微微皱着眉,“你从来都没有变过,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抓在手中,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甚至连自己都不在乎。”
“我不怪你骗我,九霄,但是……”他对上一双妖异的眼,看着赫九霄,赫千辰皱起的眉头没有放开,他郑重的目光尖锐的近似谴责,“我能为你不顾生死,难道这在你眼里却成了回报?”
他握住赫九霄经脉受损的手腕,目光灼灼,“如果是我让你不安,那是我的错,但你不能再伤害自己,你是在伤我,你知不知道?”
赫九霄整个人仿佛被他的眼神定住,异光闪烁的眼和他相对,脸上的冷峻化作了从没有人见过的震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得到的是怎样的赫千辰,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接近,更清楚赫千辰对人的防备。
他得到的情意是他强要来的,当初所有的作为是为了得到他,得到之后却是他自己对此耿耿于怀,千辰毕竟是他的亲弟弟……
他可以罔顾人伦血缘,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事,但赫千辰呢?他将他一起拖入深渊,并不是没有外人知道,就可以当做血缘不存在。
赫九霄一方面为这世上最深的羁绊而感到安心,一方面又为此而担心,爱上自己的亲兄弟是一件疯狂的事,他生怕有一天赫千辰会突然醒悟,后悔。
“世上还有没有你看不透的事?”赫九霄把他拖进怀里,捏起赫千辰的脸,仿佛是在气恨对方的话暴露了自己的软弱。
生在赫谷,从未有人给过赫九霄一点温情,所以他冷酷,所以被人称作无情,但这样的赫九霄怎会是真的无情?赫千辰叹息,心里泛起一丝疼痛,无论血魔医赫九霄在别人眼中是怎样的人,他是他的兄长,是让他深陷的人,甚至和他一样,不知道怎么来爱人,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表达情意。
看到赫千辰眼里的了然,赫九霄紧紧皱眉,“你根本不需要什么异力就完全看穿了我,千辰,你让我无话可说。”
他郑重的叫他的名字,无可奈何,赫千辰看着他,眸色沉若深海,深深的看进赫九霄的眼里,“别再轻忽你自己的安危,还有记住一句话,倘若我不是真的动心,谁也不能逼我做任何事。”
“无论是爱你,还是其他。”他在树下抱住赫九霄,贴上他的脸颊,“比如这一种。”他竟伸出舌去舔舐他的耳垂,吸咬在口中,在他颈边落下吻印。
这时候是午后,赤狼族的人各自找了树荫休息,千机阁和赫谷的人也都在不远处调息或是聊天,没有人刻意去看他们,却都留了一份心关注自己的主子,赫千辰的动作别人或许看不清,但都知道那是绝对亲密的举动,他一点都不避讳,就是为了向赫九霄证明……
“我不喜欢在人前让人看到我们的关系,并不是我怕让人知道或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只是不习惯,也觉得没有必要,你明不明白?”所以自从他一次次看到赫九霄为他受伤之后,他开始注意,有时候会在人前给赫九霄回应,就是不想他误解他将他们的情感当做污秽的事来看。
他从没有那么想过。
赫千辰沉声说着,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赫九霄,赫九霄看了他许久,猛然抱住他,突然的深吻袭来,赫千辰根本来不及反应。
比夏日午后的阳光更灼热,炽烈到令人窒息,强硬的探入他口中的舌攫取住他的,不留一丝空隙,交叠的唇,交融的鼻息,仿佛要将所有肺部的空气都耗尽,让他无法呼吸。
“你明白我的心思就够了,别太过分……”勉强移开唇,赫千辰没有忘记周围还有许多人,赫九霄却桃眉,“谁也不能逼你,不愿意你可以推开我。”说完又覆上他的唇。
虫鸣声时停时歇,闷热的空气里有几丝微风,周遭的人有的睡了,有的还醒着,但交谈声渐渐弱了下去,不知什么时候起,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在人的头顶,不知过了多久,树下的两个人分开了,看着对方,相视而笑。
朗朗的笑声相和着,在微风里飘散。深爱至此,却直到如今才真的明白什么是爱,也许他们还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了解更多。
远处一双眼睛看着他们,心里涌上难言的滋味。贺思茵掩着心口,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看到赦己投来的目光,他的手在她头顶上轻拍了一下,“傻丫头。”
贺思茵皱了皱眉,转开头去坐下,“我才不傻,我不会和紫焰一样,你放心。”
等日头偏西,天气不再那么热了,他们继续上路。妖狐族所在的眠玉山被毁,穆晟无处可去,差不多已经成了赤狼族的人,风驭修急着赶回去,路上走的很快,赫千辰和赫九霄想知道关于雾色刀的事,也不反对赶路。
几天的路途被他们缩减去了一天,终于来到了令他们都感觉到亲切的赤狼族。
赤狼族的人还是那么热情,陆有公带着徒弟素素跑上来问长问短,素素看到他们还有些不好意思,躲在陆有公的身后。等和相熟的几个都见过了,最后是穆晟走到他们面前。
“这次闹的动静可不比上次的小,你们两个真是走到哪里都热闹。”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披散着头发还是那副不会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表情,抱臂勾起了嘴角,“没想到雾色刀这东西流落去中原了,这把刀一直都是个忌讳,当初献给王族,上面的大人们是欢喜都来不及。”
“这把刀究竟有什么古怪?它能吸收九霄的异力。”赫千辰最关心的是这一点,穆晟似乎知道一些,闻言并不意外,“这把刀好像本来是测试族里降生的孩子是否身有异能的,后来出了件意外,就被人封了起来,以后就没有再用过,最后献给了王族。”
“这件事可能还是要问狼族长才清楚,我这里……”他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头,“记得的不多,都被我那个爹给抹去了,不过幸好,我这辈子是没什么子嗣要传,妖狐族的血脉,也许就到我们这一代了。”
他是笑着说的这句话,言下却有些感慨,赫千辰示意他往后看,贺思茵就在队伍里,“也许未必。”
穆晟之后就没去过中原,不知贺思茵还活着,见了十分惊喜,马上上前与她搭话,风驭修醋意横生,就守在他身边,赫千辰回头瞧了一眼,露出笑意。
这时远处有人大步走来,“妖狐族的后裔,你们来了。”
“狼严族长。”赫千辰和赫九霄向他见礼,赤狼族族长狼严是个年过百岁的老人,内功深厚,走起路来完全看不出老态,他对他们点了点头,让他们到一边坐下。
“我知道你们是为雾色刀而来。”狼严看世情十分透彻,他知道两人心急,便开门见山,捻须说道:“这把刀是妖狐族的东西,本来的用途你们听穆晟说了,不过老夫曾听裘煌提起过,这把刀是件能降灾的东西,出世必有人丧命。”
“和传言一样。”赫九霄眸色一沉,赫千辰觉得疑威,“天穹神教曾扬言这把刀会引来大祸,难道不是假话?”
“刀是杀伐之物,有人丧命是自然,所谓大祸,对一个寻常人家而言,若家中男丁横死,那便是天大的灾祸,对江湖而言,有人谋算称霸,那是灾祸,何谓大祸,难下定论。”狼严缓缓叙来赫千辰对此十分赞同。
“那所谓的降灾是何意?”赫九霄至今还记得雾色刀在手中的感觉,他冷声而问,狼严回忆了片刻,“袭煌当时只是提了一提,说有一件意外导致有人丧命,不是死于刀下,而是死于灾祸,就是这把刀引起。”
“关于这把刀我只知道这些了,也许最清楚的是王族的人,当初是他们想要这把刀,一定将究竟问了个清楚。”狼严站起,“妖狐族的事我们都已听说,熊锡安的做法早晚会遭报应,万央不会落在他的手上,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有人上前询问族里的事务如何处理,狼严说完先离开了,赫千辰和赫九霄都觉得,也许知道的最清楚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将这把刀带去中原赠予顺德帝,又将它带回万央的梁绮罗。
第二百八十九章 帝王无情
“梁绮罗称病不出,熊锡安控制了大半个万央,楚青韩不能轻信,这么一来,我们要再去王宫只有两个办法。”站在赤狼族里,赫千辰眼前看到的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心里想的却是杀机四伏的万央王宫。
“硬闯对我们不利,若要潜入,便需直接去找梁绮罗,不能耽误半点时间。”赫九霄接话,周围有赤狼族人递来吃食,他一手接过,看到风驭修扬手招呼,和赫千辰一起走到风驭修给他们准备的帐篷门前。
“你们今夜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吧。”穆晟走来,对他们桃了桃眉,笑意暖昧,“这个帐篷随便你们怎么用。”
赫千辰前几日因为回到万央,还曾想起过帐幕里的情景,穆晟突然的这么一句话让他轻咳一声,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