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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会为母后引来杀身之祸。舅舅他们问起来你就说你派世遗去找成聪了,其他的什麽都别提。”
王皇后一脸谨慎地点点头。
“那,那个月不由若来找世遗怎麽办?”王皇后很担心这件事。
太子笑笑:“儿臣会让世遗来之前解决掉这个月不由。母后放心吧,儿臣心里有计较。”
王皇后不多问了,她很了解太子的能力,相信他能把这件事处理好。
太子接著说:“母后,儿臣要安排些儿臣自己的人在身边,但最近东宫里到处都是禁卫军,您看……”
王皇后立刻说:“母后回宫就去找你父皇,你身边总不能没人伺候。不过你自己要小心,安排的人可靠吗?”
“可靠。不过这件事母后也别对舅舅提。舅舅手下的人多,难保不会有人说出去。”
“母后知道。”
说了第一件事,王皇后拍拍太子的手,柔声说:“你父皇下了那道圣旨,你也可以安心了。太子,母后想把佑风接到宫里去。他现在的身份不同,母后怕太子妃照顾不好他。”
太子笑笑:“确实。佑风以後就是太子,不知有多少人盯著他的性命,让他在母后身边也好。”
王皇后很高兴太子同意。至於太子妃同意不同意完全不必考虑。
太子接著说:“把佑旭一起接过去吧。他们是兄弟,不要从小就生分了,以後会麻烦。”
王皇后理解地点点头:“也好。兄弟两人一起长大总比分开了好。佑旭身子不好,在宫里也方便些。”
“好。母后操心了。”
又说了些别的事,王皇后走了,同时带走了太子的两个儿子。躺在床上,无聊的身上都快长毛的成棣哪里还有半点虚弱,就等著母后回宫赶紧让父皇把外头那些烦人的禁卫军撤走,他好见他那两个兄弟。好几日不见了,他挺想的。
(28鲜币)画堂春:第三十二章
由王皇后出面,太子府内的禁卫军换成了普通的宫廷侍卫,不过太子府外依然严加看守。同时,王皇后亲自在宫里挑了一些太监宫女送到了东宫。原本王皇后想从本家娘家挑一些人,但太子拒绝了。之前蛊毒身亡的三个近侍中就有一个是从王家带来的,对此王皇后心里也有些不大舒服,既然太子不同意,她也就不勉强了。
服侍太子的人经过了严格的检查之後留在了东宫,皇帝还特地拨了自己的两名随侍太监到太子身边伺候。蛊毒一案,就是皇帝也无法安心。这样又拖延了几天,成棣终於把消息送出了宫,让两名在外头逍遥自在的家伙赶紧到东宫来见他。
看看太子派人秘密送来的信,月不由戳戳身边的人:“现在去还是晚上去?”
烧了信,莫世遗淡淡地说:“晚上去。”
月不由的眼睛瞬间弯弯:“那出去玩游戏?”
眼里浮现笑,莫世遗很自然地拉住某人的手,起身往外走。某人也自然地反握住莫世遗的手,眼睛更弯了。
并不知道那两人正在院子里开开心心“玩游戏”的成棣则稍显焦躁地在寝宫里等待。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午,接著再从下午等到天都快黑了两人都没来,成棣第无数次地问屋内的另一个人:“你确定你把信送过去了?”
“属下亲自去送的。”
成棣拧眉:“那他们怎麽还没来!”
对方想了想,说:“他们可能仍如以往那样要等到天黑吧。”
“天黑?!”成棣怒了,“难道本宫还得再继续等到天黑?!”
刚刚荣升为东宫侍卫统领的男子忍著脱下身上这身很不适应的衣裳的冲动,说:“殿下身边换了不少人,还是小心些的好。”
大局为重,尽管成棣急著想见那两人,但属下说得也很有道理。他回到榻前重重地坐下,不甘地说:“那就等吧。”
看了几眼太子脸上明显的焦躁,这人犹豫了片刻後,还是说:“殿下似乎……很在意他们。”
成棣的心里咯噔一声,他看向自己的属下。可以说,这个人是他以前最信任的人,比莫世遗还要信任。不过现在……
成棣脸上的焦躁退去,变成了平日里疏离的温和,勾勾唇角道:“本宫似乎,是越来越在意他们了。”
“属下没有别的意思。”
“本宫知道。”
长喘了口气,成棣看著窗户慢慢道:“本宫现在才知道,有兄弟的滋味,很好。”
对方点了点头,似乎很明白太子的心情,并且很善意地补充了一句:“上次世遗公子接到殿下您出事的消息後马上就去寻殿下了。世遗公子,也很在意殿下。”
成棣笑了,不再是疏离的笑。他低低地说:“本宫知道。”
和自己最信任的下属说了说话,成棣的心情没那麽焦躁了。安心地吃了晚饭,他躺在榻上看书,等著某两人的到来。几乎快看完一本书了,寝宫的窗户才迟迟被人推开。成棣立马坐起来,很是不满地出声:“怎麽才来?”
跟贼似的地轻轻关上窗户,一人并不意外成棣还没睡,屋内的烛火还亮著呢嘛。他走到成棣身边很随意地坐下,说:“你这边还不安全,哪能白天过来。”
成棣蹙眉:“怎麽就你一个人来?”
来人的脸上有几分落寞,成棣眨眨眼,他看错了吧。这人嘟了嘟嘴,有气无力地说:“莫世遗去王家了,你的人说你一直在等著我们,我怕你等急了,就先过来了。”
“王家?世遗去王家做什麽?”不怕外头有人听到他们说话,成棣急忙问。
吐了口落寞至极的气,月不由转身看向成棣,却是道:“成棣,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和月不由认识这麽久,还从未见他如此的……成棣担心地摸摸月不由的脑门:“你没事吧?没发烧啊?”
拉下成棣的手,月不由还是那句:“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咋了?”成棣觉得自己看错了,月不由怎麽可能难过?他心里一突:“是不是世遗怎麽了?!”
“唉……”月不由摇摇头,然後说:“成棣,莫世遗是我兄弟,你也是我兄弟,虽然你嘴巴坏,身子又弱,还死脑筋,可我还是把你当兄弟,不仅仅是因为你是莫世遗的兄弟。”
成棣没心情跟月不由闹,他直接又问:“我很高兴你把我当兄弟,既然是兄弟,那你告诉我怎麽了?”月不由的情况太不对劲了。
月不由的眉头紧了紧,过了一会儿,他才声音沙哑地说:“我得走了。但,不能让莫世遗知道。”
“什麽?!你要去哪里!”成棣一把抓住了月不由,想也不想地问:“你又要逃了?!”
“不是逃。”月不由抓抓脑袋,脸上的神色更难过了,“我不会逃了。但是这回我不能让他跟我一起走。”
“你要去哪!”
“苗疆。”
成棣倒抽了一口冷气,更紧地抓住了月不由的衣裳。片刻之後,他又缓缓松开,不知该怎麽问。
月不由认真地看著成棣,说:“我不喜欢他的身上有虫子,我要去苗疆找人解了他身上的虫子。”
成棣脸上原本就没多少的血色瞬间退去,眼里滑过受伤。他冷哼了声,转过了头,心窝有点疼,不,不是有点,是很疼。月不由明知道莫世遗的身上为何会有虫子,却要给他解了,他以为,这人把他当兄弟的。
“喂,你别不听我把话说完就先生气行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呢。”月不由自然看出成棣不高兴了,拍了成棣一巴掌。
“本宫哪里生气了?你要去就去。”成棣不扭头。
“你真不听是不是?那我不说了。这样也好。省得我还得去给你找神医治病。”月不由咕哝一句,本来也在难过的他身子一转,背对著成棣,不理他了。
成棣身子一震,扭过头:“你说什麽?什麽神医?”
“哼。”月不由不转身。
成棣用力拍了下月不由:“我认错还不行?我听你把话说完。”
心里太难受了,又担心一会儿莫世遗回来,月不由慢慢转过来,抬头:“那你听我说完,不许打岔。”
“好。”成棣压下气闷,这天下也只有这家伙敢给他脸色看了。
又吐了口气,月不由这才道:“你和莫世遗身上的虫子是可以延你的命,却不是长久之计。我去苗疆一是要解了莫世遗身上的蛊,二是要找一个更好的法子治你的病。你先别问我是什麽法子,免得我找不到你又失望。但你放心,在解掉莫世遗身上的蛊之前,我一定先找到治好你的法子。但是……”月不由难过了,“我必须一个人去。莫世遗不懂蛊,到了那里会很危险,而且,你这里也不安全,他最好留在京城暗中保护你。”
成棣抿抿嘴,好半天后,他才梗著嗓子说:“让你,挂心了。”心窝涨得慌,成棣朝对方笑笑,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
月不由趁机教训道:“你,平时多动动,别总躺著,好人也能躺出毛病来,也别总让人伺候,你就是被人伺候多了身子才这麽娇气。跟我学学,我命由我不由天,管别人说什麽,只信自己。”
成棣点点头,眼圈有点红,他笑笑:“知道了。”
“唉……”月不由又叹了口气,“你别告诉莫世遗,我得偷偷地走,不然他肯定不让我一个人去。”
见他这副模样,成棣开玩笑地随口问:“怎麽,舍不得呀?”
哪知,月不由点了点头,嘟起嘴很是难过地说:“嗯,舍不得。一想到要离开他,晚上不能跟他睡一个被窝;吃了饭没有人给我擦嘴;没有人陪我玩游戏,我就难受地快死了。”
还没走呢就这麽难受了,要不是心里的那份信念太强,月不由绝对会放弃此次苗疆之行。
“我不想他回那个山庄,那根本就是关他的笼子。成棣,我走了之後你让莫世遗留在你这里。他肯定会生我的气,你帮我劝劝他,叫他千万别怪我。”
“其实我也不想一个人去,但这件事我必须一个人去。成棣,你一定要帮我劝他,听到没?”
半天都没听到成棣的回应,一直自顾自说地月不由抬眼看去,就见成棣傻愣愣地盯著他,眼睛瞪得老圆。
“喂,成棣?”月不由在成棣的眼睛前摆摆手,“咋了?”
“呵!”
成棣的这口气才算是抽上来。他一巴掌打掉月不由的手,几乎是失声惊叫:“你刚刚说什麽?你说你晚上跟世遗,跟世遗……你俩晚上睡一个被窝?!”
这是什麽口气,月不由不乐意了:“我俩睡一个被窝咋了。”
“咋了?你说咋了!”成棣也说不上来自己是生气还是什麽的,“俩爷们睡一个被窝你还问我咋了!”
“俩爷们睡一个被窝又咋了?我就喜欢跟爷们睡一个被窝,我就喜欢跟莫世遗睡一个被窝,咋了!”
月不由脖子一横,难过没了,只有生气。
对方不仅不觉得羞耻,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成棣头晕了,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急的。
拿过茶杯先灌了几口水润润嗓子,成棣开教:“你是男的,世遗也是男的,你要是三岁的娃娃,你跟世遗睡一个被窝没什麽,哪怕你十岁了你跟世遗睡一起也没什麽。但你!”成棣指著月不由:“您老今年快五十了,你还跟世遗睡一个被窝就不行!”
“怎麽不行了!莫世遗都没说不行!”月不由的脸都红了,绝对不是因为害臊。
“你怎麽就不懂呢!”成棣恨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