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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的一声,我拔出红身红柄的断水剑,直接挥向刺客持剑的手,刺客被我突然的袭击弄得措手不及,只得舍弃砍杀而后退。
“快躲到桌子底下去,快!”我对着身边的几个女人命令,而后一跃而起,与那刺客搏杀了起来。
“快来人哪,快来护驾!”池皇后身边的侍卫一批一批的倒下,太监的喊声都开始变得颤抖嘶哑吠。
“哼!拿命来吧!见了阎王要怪就怪你是轩辕亡澈的女人!”为首的白衣女子冷喝一声,最先突破了防守,铮亮的雁翎刀逼近池皇后。
蓦然惊悚!我回转头,只见明晃晃的雁翎刀上反射出一张女人惊恐异常的脸,那张脸惨白的扭曲着,脸上该有的贵气早已全军溃散。
眉心一缩,我正打算上前营救,身边的黑衣刺客又缠将了上来。我眼角的余光撇到白衣女子的雁翎刀对着池皇后的脖颈就要下落,情急之下,一脚踢开身边的刺客,想也没想,直接对着池皇后的身子飞扑而去。
冷,是玄铁的刀身带来的无情硬冷;痛,是身体被穿透的刻骨锥痛;热,是喉咙上涌鲜血的腥咸温热!
“你——”池皇后不敢置信的瞪着惊状莫名的双眼,发了一个颤抖的短音。
其实我没想什么,没想过这是护驾,我的目的很简单纯粹,只是救人而已。
“皇后娘娘,你欠我一条命!”口中发热,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滴上了湖蓝的水袖,如正在盛开的牡丹,点点绽放,我微微一笑,眼前蓦然漆黑,再无知觉……
※※※
车轮滚滚,黄沙漫天。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在荒凉的土路上行走,马车罩着红色的纱缦,车里的女子披着火红的嫁衣,盖头蒙住她的脸,让人看不清虚实。骑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的男子,生得风流俊俏,一双凤眼顾盼间流辉熠熠,手中一支亦笛亦刃碧玉笛,白衣无垢出尘世,风采一身更无双,观之好不随性写意,让人过目而不能忘。
马车中的女子闷得无聊,悄悄掀开了红盖头,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眉如翠羽,肌似羊脂,秋波湛湛妖娆姿,樱唇半启,颜似红霞,佼佼乌丝,玉带珠花,美若玉女凡尘下。
女子伸手慢慢的将车帘拉开个缝隙,她盈水的秋瞳向马车外张望了片刻,很快将目光落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上,一片痴心,只忆桃花旧。
男子恰巧回头,女子含情的水眸慌忙闪躲,而后又大胆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放下了车帘。男子唇畔略一勾挑,不甚在意的回过身去,夹马前行,却牵了车内女子一颗七窍玲珑心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女子正在车内低眉沉思,表情复杂又伴着难懂的痛苦,好像在委屈着自己去做一件本不愿去做的事,时而咬唇,时而叹息。忽然,马车开始剧烈的晃动,女子在车内被震得东摇西晃,她稍一惊慌停滞,但即刻反应过来,谨慎地将身子摆正,一把剑猛地从车厢外贯进,女子灵巧地矮身,躲过一剑,掀开车帘就跳了下去。
顾不得滚得满身尘埃,女子急忙从地上爬起,几十个山贼正与白衣男子及跟车的随从打斗,一个山贼朝女子扑来,她刚欲出手相搏,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硬生生的收回手掌,装作丝毫不懂武功,大喊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听到呼救,碧笛一抖,两端露出利刃,踢开身边的人,借力飞身去救那女子。
山贼倒在他的利刃下,她,倒在他怀里,她佯装虚软,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放,他眉间一收,单臂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这是第一次,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墨竹香,即使在那样的危险下,依旧让她有恍惚的陶醉。
白衣男子抱着她,穿梭于敌人之中而游刃有余,只是鲜血让他的白衣渐渐开出朵朵梅花,她分不清那是别人的血还是他的血,竟有那么些不忍的心疼。
忽而有羽箭从路边的丛林里射出,在他背后的方向,女子大惊,心焦的喊了起来……
“默舞——默舞——后面——默舞——”我猛然惊痛,似睡似醒间嘶哑的喊着。
意识浮沉中竟听到有人在答:“沁儿,我在这儿!”
第五十四章 记忆边缘
所有的画面都不见了,我仿若漂浮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陌生的漆黑的世界,那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一切都是黑的,黑得看不到身处哪里,黑得看不到自己。巨大的惊恐向我袭击,我想跑,脚却被缠住,我想用手去解开脚下的束缚,手也被绑在了一块,我怕,怕极了。这是哪里,这到底是哪里?天是黑的,地是黑的,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仿佛一切都不存在,那么我,是不是也不存在?。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极度的惊恐,什么都没有!谁来告诉我,我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我死了,为什么我还会害怕?如果我活着,为什么好像被封了七窍和五音?或者,我正在生死之间挣扎徘徊?不行,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能死,我要活,要活着!
前所为有的求生意识排山倒海的向心口涌,我匍匐在地上,努力的向前挣脱,可是我的身体好疼,从内到外连着筋骨的疼,每一蠕动,都会带来凌迟酷刑般的极致剧痛,但我宁愿被凌迟剜割,也不要留在这里!这里是地狱,是阴间,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不是!
忍着粉身碎骨般的疼痛,我垂死的挣扎,却是那样的无谓,我忍不住的嚎啕大哭,我张大了嘴,却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拼命的感受,却还是没有泪水滑下的冰凉触感,死一样的寂静,死一样的阴森!
强烈的绝望和渴望同时向我扑来,我仅余的一点呼吸也在渐渐停滞,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默舞……无痕……流魂……轩辕……你们谁来救救我?我的胸口像被压着千钧磐石,艰难的做着无声的呼唤……
我期待着人间的光亮,我气若游丝,依然怀着巨大的渴望,我睁着徒劳的双眼,瞪视着无尽的黑暗,突然的,我听到了声音,是有人感受到我的呼唤了吗?是有人来救我了吗?
是谁,是谁在我耳边低声呢喃,是谁的怀抱,如此温软暖热,他紧紧抱着我,挡住了黑夜带给我的恐惧,我有了知觉,有了听觉,我的世界渐渐的在明亮起来,终于,我看见了,看见了模糊的人间景象,我知道,我活了过来感!
“谁……”艰难地牵动着干涩的唇角,我发出了一个颤颤抖抖如蚊呐样的模糊音节。
不一会儿,温热的液体流进了我嘴里,他是以为我要水了,虽然比起水我更希望知道他是谁,但仍处在枯竭中的身体渴望着水的滋润,所以我用尽所有的力气,贪婪的汲取这人间的甘泉。
我半启着迷蒙的双眼,视线中的人依旧难辨,我想坐起身来将他看个仔细,略一动,身体如被马蹄踏过般的疼痛,冷汗滑过我苍白的脸颊,忽而心口一窒,眼前登时黑了下来,整个软倒了下去。
我想我只是睡着了,这一次我不再那么恐惧,因为我有着意识,我听得到身边人的话语,他叫着我的名字,有些发狂,一遍又一遍的,我很想对他说别着急,我只是睡着了,他喊我而不应,便开始摇晃我的肩膀,摇得我身体疼痛,可我不怪他,因为我能感知他因我睡着而产生的惊急。
许是累了,许是放弃了,他终于停了下来,手心贴在了我的脸上,我明明记得这双方才抱着我的手是温暖的,怎么此刻竟冷得如凄寒的冬水,他的指尖,在我脸颊轻轻一刮,掠起一片心酸的颤抖。
细细的低语声,像流沙落在纸上,他在说什么?我认真的听,用心的在听—吠—
“沁儿,可还记得你我的第一次见面?你穿着蓝色的紧身轻装,骑着一匹枣红的汗血马,像一个杀出半路的土匪山贼,直接闯进了太子寝宫的后花园。”
汗血马?太子寝宫?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我失忆之前的事吗?
“你的马差点踏坏绫风宝贵的XX琴,你骑着马在后花园里乱闯乱逛,明明驾驭不了那匹宝马,却偏要逞能,绫风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你糟蹋着他的后花园,我一时看不过去,便飞身而上,将那匹难驯的马给制了住,可是你这个毁了别人院子的罪魁祸首非但不感谢,连道歉都没有,牵着你的汗血宝马气呼呼的就走了。”
你在说绫风?我的皇弟!我为什么要糟蹋他的花园?
“你坏了我和绫风弹琴生月的雅兴,我还在想你是谁,怎的如此没有分寸?绫风笑着说,你是他的皇姐,也就是我代替三皇兄前去迎娶的三皇嫂。”
绫风,风儿……他知道我还活着吗?
“我当时心中不快,没想到我的三皇嫂竟是一个野蛮无理之人,本来对你好的想象立时减了五六分。”
我野蛮无理?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是我不想嫁给那个我不认识的人,那个君国的峻王爷,我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不想嫁给他!我气父皇对我不珍视,我气皇弟不为我求情,所以我骑了刚刚送进宫中的汗血马,疯狂的在皇宫里胡乱的奔闯。
“之后的几日,听说你不吃不喝闷在房中,绫风焦急,邀我前去探看你,你摔了满地的瓷器碎片,阻止我们进你的寝宫,你看看你,多么刁蛮!”
我发泄,我要发泄!你们只道我刁蛮任性,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背负了什么!就在前一晚,我哭着哀求父皇收回成命,只挨了他一耳光,就在那个晚上,我再也不是我了!
“可是后来,在回君国的路上,你却异常的安静,不哭不闹,只安静的笑着,端庄淑雅的给别人欣赏,这让我很是反感,你明明不是这个性子,却硬装成这样,我讨厌虚伪的人!”
你错了,不是我想虚伪给你看,我何尝不想做个我自己!如果你知道我的父皇让我嫁给君无痕,却又让我去勾引君默舞,而我只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不得不去服从他的命令,你还会认为我是真的虚伪吗?
第五十五章 怦然心动
他点点滴滴的诉说,勾起我断断续续的记忆,虽然我不能将曾经的一切完整的拼凑起来,但我还是想起了这一生都不愿再想起的东西,那个晚上,那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晚上,我的父皇,绫国至高无上的君王,他要她的女儿去做最为人不耻的行当,他要我做君无痕身边的眼线,他要我去勾引君默舞,他要我扰乱君国的皇室,计谋不成就用身体,他说我跟我的母亲一样下贱,他说我就该跟我的母亲一样去做下贱的事,好狠的父亲,生我养我只是为了他自私的利益,只是为了报复我的母亲。。
泪自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