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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前去盟主府,而是城中寻了一处府邸落脚。虽是仓促寻到的地方,却也是假山流水,楼台水谢,无一不全,景致更是怡人。
一住下,连日的奔波,让连伊便整整的睡了好几日,每每见她如此,夜七寂笑说她已成能坐不站,能倚不坐,能躺不倚的地步了,话虽如此,连伊也不恼,而是呼呼大睡。
刚落脚,林昊便前来找夜七寂。
“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夏国估计快要攻城了,他们如今越来越嚣张,你都不管么?”虽然知道他踌躇满志,但夏国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啊。
“那就让他攻便是了。”耸了耸肩,夜七寂为连伊掖好被子,而后又看了看吱吱,一切皆很满意这才示意的指了指门外。
两人一同行出,林昊便小声哀嚎:“你怎么都不放在心上?”
“当然,不过是预料之下的事罢了。”足下步子轻踱,很是悠闲,不若君临天下那般的霸气。如今的他,即便是天下尽失,恐怕也能沉得住气,只有将自己置身于最为悲惨的境地,卧薪尝胆,在险中取胜,那才是最为成功的胜利。
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林昊摊了摊双手:“你可真是让我急死了,不过事实证明,我每次都是白急了,也就继续跟你生死沉沦吧。”手却抡上他的胸膛,有着几分钦佩。
举目远望,夜七寂成竹在胸:“放心,有她在,即便此刻四面楚歌,我亦会拼死求生存,更何况这还是若幽和父皇的江山,我绝不放手!”一番话下来,豪气冲天,还是那般的狂妄不羁,依旧是如此的嚣张霸道。
“好。”果然是连伊起了作用,只有连伊在,七寂才会注意自己的安金。想想,不觉为自己感到有些失望:“七寂,连伊有没有骗过你。”他们两人,让他想到了他和红棂。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行至府邸的凉亭,不若往常的坐落于花园湖泊之上,此处的凉亭在一座小小的山顶,由此远眺,竟能看到整个府邸的景致,虽不及登峰至顶时的豪迈,却也另有一番风情。
偶尔穿来行去的身影,为整个府邸绣上几分生机,一切皆是那般美好。
夏日的风,凉飕飕的吹来,从下至上,让人不觉神清气爽,驱走了所有的烦闷和躁动。
帅气的在石椅上坐下,夜七寂取过一技葡萄,长吸一口,好甜:“除了为我好的谎言,从来不曾。”这,是他今生最为值得骄傲的事情。
黯然的坐落,林昊有些犹豫,不是不相信红棂,而是不知该如何向夜七寂开口。
许久,两人不曾说话,各自想着心中的事情。
直至不远处,那一抹红色身影,缓缓拾级而上,朝着两人的方向行来。
“红棂,你怎的来了?”连忙上前扶她坐下,爬了这么高,该是很累了吧?心疼的为她拭去汗妹,剥了紫葡为她解渴。
含笑吃了一枚,红棂了然的看着他:“说了没有?”
“……”愕然,不知她所言是何。
知道他还没说,红棂昂首挺胸,做好被罚的准备:“师兄,红棂有一事相说。”
“嗯?何事?”
“红棂其实也是金龙派来的人,与师父一起左右你的思绪之人。”偷眼望去,观察着师兄的情绪。
“啪”的一声,只见凉亭之间,石桌应声碎成两半,夜七寂不是好修养没打红棂,而是她有着与连伊一样的身孕。只是原本闲适的他,如今变得冷厉逼人,冷冽的眸子里,燃起团团怒火,在怒火的上面,布满层层冰霜。
随即身子朝着红棂逼近,委实气不过去,单掌紧紧扣住她的脖颈:“我要杀了你。”任何背叛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只有死得痛快与不痛快之分。
失望,从压抑到了十八层再一次缓缓钻出,在心田张牙舞爪的炫耀自己的胜利。
伤心,将他故作的对亲情的轻松中掘出,再一次如利剑一般,刺得他的心血迹斑斑。
“七寂……”林昊紧张的看着红棂越来越通红的脸色,心里急得不行。
“闭嘴。”想想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从连伊的第一个孩子到连伊留在夏国当人质,直至登基和册封典礼上的见红,等等,无一不透露着红棂的让人绝望。而他,却一味的相信单纯如她,绝不会如此待自己。
如今,得到的却是再一次残酷的撕裂。
红棂没有求饶,只是看着夜七寂的愤怒的双眸:“若是杀了红棂解恨,师兄请动手吧!”轻轻的闭上眼睛,不再祈求,以免让师兄太过难受。
“不要啊,七寂,红棂如今有孕在身,你要杀了她,也等于是杀了我的孩子啊。红棂不曾真正的害死连伊的孩子,你已气得如此,徜若你真的没有放过红棂和孩子,那我又该找谁?”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是夜七寂激动时的导航。
猛地松开手来,是啊,他这又是为了什么?何必总是如此不给他人解释的机会。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林昊连忙扶住被他惯力冲倒的红棂。
“师兄,无论你怎么惩罚红棂,但你一定要原谅我。”嗓音沙哑,甚是可怜。
怯怯的瘪了瘪嘴,第一次看到师兄对自己如此大火,竟然心痛不已。
见他理都不曾理会自己,只得怯怯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衫:“师兄,你不要不说话,红棂害怕。”
“别碰我,我嫌你脏。”走开两步,掌风向她袭去,分开她紧拉的手来。
泪水顿时氤氲而出,每次师兄发脾气,她都是没辙的时候,无助的看了看林昊:“林昊,我没有再接着错了,红棂甚至背叛了爹爹,只为了跟师兄和林昊在一起,我没有再犯错了。”在师兄和林昊在的时候,她永远只是一个孩子,撒娇的孩子。
哪舍得爱妻如此,林昊当即开口:“是啊,七寂,我看到了,那日红棂拒绝了她爹爹来杀你,反倒是差点被她爹爹所杀,幸好我赶到救了红棂。”
“你看到了?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的么?”抛下一句话,夜七寂飞身而起,出了凉亭,身子缓缓的朝着山下飞去。
夜七寂如此的决绝,让红棂哭倒在了林昊的怀里:“林昊,师兄不肯原谅我。”浓浓的鼻音,可见她此时的后悔和心伤。
“红棂乖,七寂本就决绝,如今未曾杀了你,已是大幸了,我们坚持就好。”
“嗯!”
风扬起两人的青丝,绵绵扬扬的飞起,一根根凌乱的交缠,仿佛那纷飞着的感情。凌乱,看似无序,但在关键时刻,又是丝丝分明。
从那日过后,红棂总是会站在夜七寂不远的地方,每日不曾停歇,而与夜七寂一起的林昊,偶尔会心疼的投去一瞥,但也不会阻止,毕竟七寂和红棂的感情,他亦舍不得两人如此放下。
连伊虽然不解,却也不曾劝慰,因为夜七寂与雷雪笙、红棂之间的感情,就像与若幽一般,她只能做到保全他们,但无法去参与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况且夜七寂这段时间,整个人已经忙得不行,日日与林昊、伯泱等人在议事厅没完没了的商谈,她也就不想添堵,一切顺其自然。
日子,在每日传来的消息中一点点过去,风平浪静的时候一去不复存在,反倒是越来越多暗藏的波涛浮出水面。
六月十日,伊人国众将士收到一封云国的信函,大致内容是要降于云国,而伊人国的将领自然不甘如此,便欲起兵而攻。
六月十二日,伊人国再次收到一封信函,上面盖有夜七寂的大印。大致内容是让整个伊人国的军队不可轻举妄动,两国本就友好往来,且云国如今那般强大,大有向云国示弱之意。虽伊人国上下将士十分恼怒,但因夜七寂曾经说过,唯有章印,才为他的本意,因此本来蓄势待发的力量,就这样停了下来。
六月十五日,又有一封大印的信函前去伊人国,让所有将士积极抵御夏国势力,不可与云国为敌。
听到如此消息,夜七寂深深长叹,此番战役,且看他的军队是否会让自己失望了。每日也就更加紧张的关注前方的飞鸽传书,从那九宫图里面找出每日的战况。
而红棂,因着夜七寂每日的忙碌,她也不断的忙碌着。
那日外面下起了大雨,早起的时候,红棂便觉着腹部隐隐作痛,但因着这两日看师兄强硬的态度,似乎缓和了许多,因此也就舍不得放弃那可能得到的原谅。
早早的起来,跟在师兄三丈开外去了议事厅,却不进门,只在门外候着。
当身体越来越疼痛的时候,她却看到师兄出门,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一步步的跟在七寂的身后。
见她惨白的脸色,夜七寂故意别开脸去不看她:“少跟着我。”这两日林昊去暗处会铁森和铁虎了,每日出来的云国消息,皆是铁森和铁虎探来。
被师兄讽笑,红棂并未离去,待师兄回寝房,她只是在雨中默默的站着。
本还担心今日大雨,会让红棂不适,因此夜七寂刚进门,连伊便冲出门外看她:“红棂,这下大雨,你赶紧跟我进去。”手拉着她,却发现她浑身冰凉冰凉。
再微微低头,却见她下体的血水,骇得她当下喊道:“夜七寂,你出来!”在她喊出的刹那,夜七寂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抱起红棂。呼气瞪她一眼:“千雨,赶紧去请薛太医。死丫头,你找死么?”
灿烂的一笑,激动的泪和着雨水滑落,掉落在地,分不清是泪还是雨,皆是一片湿淋淋的感动:“红棂好喜欢师兄,所以不要再怪红棂了好么?”
“傻丫头,不会了,不会了,你要好好的,这样才是乖红棂。”
“好!”缓缓的闭眸,红棂靠在夜七寂的胸前,滚烫的泪珠是唯一的温度,这具胸膛,与林昊的一般,都是自己挡风的港湾,所以不能失去,也不舍失去。
六月十八日,历经一日一夜,红棂在皇城别院产下一名男婴,激动得匆匆赶回的林昊热泪盈眶。
观看每日战事,红棂的心益发的紧张起来,爹爹如今已至丧心病狂之地,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才是。以自己独门秘药,快速养好身子,而后瞒着林昊,前去夜七寂的书房(秘密)。
那日过后,红棂扔下不足月的孩子,未曾留下只字片语,离开府院。无论林昊四处寻找,皆不见踪影。每日看着哇哇啼哭的孩子,他便益发的担心。
夜七寂安慰几番,并让连伊帮忙抚育幼儿,而后又投入再一轮的紧张忙碌之间。
七月初,整个天下已是蜂烟四起,战火燎原,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伊人国整军众将帅,大多为夏国之人,因此,即便是出征迎战,也未抵挡住。况且夏国如今攻的是云国之城,实乃与伊人国无关。因着对夜七寂的惧怕,夏国的攻势,一听兴元皇和倾城女皇驾崩的确切消息,顿时改攻伊人国。
夏光岚很聪明,虽世人沸沸扬扬的传闻夜七寂早伊人国遗弃,但他却开始防着,以夜七寂的为人,该不会如此轻易打败才是,还是先攻有破绽的云国为妙。
七月十日,云国城池已破三城,后被风城宁思仁前往迎战,这才稍稍挡住夏国的所向无敌。
仅仅一个月,却已是另一片天空,整个云国,如今已是人心惶惶。
在此期间,大皇子冉伯凌,二皇子冉伯泽(实为伯泱),在听闻两皇驾崩之际,并未前来云城奔丧,两皇子本就无心国事,百姓也就渐渐不再寄希望于两皇之子继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阻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