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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的,冉伯泱并无任何动静,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双眸也不曾睁开。
见他没有反应,君纱拍了拍他的脸:“伯泱,你醒醒,你怎么了?”神情之间,多了一份担忧。
“别碰我!”冷冷的一声,比之那冰冷的雪和凉飕飕的风,更来得绝情。
“更亲密的都有了,还谈什么碰不碰?”有些不悦,君纱讨厌他对自己的嫌弃。
缓缓的站起身子,冉伯泱的一身衣衫已经湿透,却浑身没有任何感觉。适才奔出营帐,他脑海里尽是连伊的身影,那里,曾经只有她和若幽,两个神圣的人儿,如今,他却变得不再纯净,为了解毒,他竟然失去了理智。
他飘渺的神情,让君纱想到了那日他的虚无,连忙紧张的开口:“你要去哪里?”
“回营。”没有回头,他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
微微一怔,君纱跟上他的步子。
此处离营帐还有好远,他身上尽湿,如此冷风吹着会多冷,想着便解下自己的暖裘和外衣,披于伯泱的身上:“别受寒了。”说完,经过伯泱的身边,率先朝营帐行去。
那日回来过后,两从不曾再去行猎,偶尔有的一丝和谐就这样远离。得知女王无恙,冉伯泱才明白君纱那日不过是为了一时之急,听到时,是一脸的平静,只是继续看着手间的书本。
回鸾城之前,两人亦不曾说过话,君纱看到冉伯泱,亦没有了那份倨傲和狂妄,而冉伯泱,虽是冷漠,却仍然在意着她对自己使用媚药的举动,很是轻视。
再次见面,是回到鸾城之后,女王为君纱举行的一个开房礼的宴席之上。毕竟冉伯泱是君纱的开房之人,因此即便冉伯泱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参加。
见到女王时,她的身子体似乎好了许多,身旁的那名柔弱的男妃,已经换了他人。冉伯泱由此可见,君纱这段时间定然不曾闲着。
转首望去,君纱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却仍是上前,一把搂住伯泱的腰,似乎瘦了许多。
冷然的看了她一眼,冉伯泱跨步朝前行去,欲离开她的身边。
君纱当即低声开口:“伯泱,给我留点面子。”这个男人,比不得灵国男人的乖巧,不会在任何时候为她顾及颜面,因此她必须事先说明。
看了看四周,果然,众人都在看着他们。而满是女人嚣张狂妄笑声的宴席,带来的男眷,皆是小家碧玉、弱风拂柳之姿:“别让我伯泱。”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冉伯泱依旧是挣脱开她的手掌,却也未远离,只是默默的坐于一旁的餐桌之前。
尴尬的看着自己的手,君纱并未动怒,反倒是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女王笑看着两人,对冉伯泱,虽是云国之人,却也甚是欢喜得紧:“伯泱,由你为寡人的纱儿开房,寡人甚是开心呢。”纱儿的个性太强,若是为她寻了平常人家的男儿,自然是制服不了她,反倒是这冉伯泱,虽长相差了点,却也是难得的人才。
“谢女王!”不得不开口时,冉伯泱起身谢礼。
适才的一幕,她不是没看见,纱儿的位置,该当是在自己的身侧才是,为了冉伯泱,她竟然能随之坐于下座。虽这孩子素来不在意这些,却也不曾将座位弄乱过:“伯泱,寡人为此,敬你一杯。”含笑,女王很是满意自己的想法。
“谢女王。”
苦笑一声,这男人,话还不是一般的少。君纱不得不起身,亦端起酒杯,与冉伯泱一起饮尽,喝完后轻咳了两声,随即夹了两口菜含下。
冉伯泱想着该如何开口询问轻扇至灵,思来想去,都没有机会。
席间,偶尔听到君纱的几声咳嗽和笑声传来,享受着众人的贺喜,接受着众人的开房之礼,却还要对众人的指指点点不发一语。毕竟,冉伯泱的容貌,以灵国的标准,准确的来说,根本配不上为君纱开房,难免会有如此的窃窃私语。
“伯泱,可曾接受寡人的联姻呢?”
正沉寂在自己思绪里的伯泱,不解的抬首。
君纱知他个性,当即小声说道:“母王要为我们主持大婚。”紧接着轻咳两声,似乎有些不适。
“啊?”这次,冉伯泱未能平静,惊讶的开口,轻扇至灵未曾询问逞能,反倒惹来了如此之祸。
“怎么?三王爷有意见么?”女王微微吃惊。
“我在云国已经婚配。”
话落,整个席间一片哗然,若是已经婚配,那君纱殿下的开房之礼,岂非成了笑话。灵国的开房礼,必须皆是男女双方的第一次,若不是第一次,只会玷污了女人,让女人地位瞬间下降,且男人,必须要经历五刑,鞭打、掌嘴、踏炎炭、沉水、自宫,如此,这个男人也就不现进男人。
君纱脸色煞白,当即站起:“不可能,你明明是第一次!”
【迫君同榻】第五回薄凉的吻
冉伯泱微微一怔,如此的话,君纱毫无顾忌的说出,反倒让他感到不自在了。
看着如此激动的纱儿,女王瞧出一丝端倪,笑着开口:“哦,既然是伯泱的第一次,婚配了,只要不曾婚嫁便可。”想想云国的风俗,女王再次开口:“你如今是君纱的人,怎的也该向着君纱才是。”
她的话,很委婉,不仅仅顾及了君纱的面子,更让冉伯泱无话可回。
不愧是一国之君的,一个问题被她四两拔千斤拂去,他也不好回绝,想想如今来灵国的目的,也便没再说什么。
他突然的顿悟,让君纱不觉侧眸,以下纳闷他的黯然,冉伯泱并非那种能任他人摆布之人,即便是自己的母王,如今他转变,也不知所谓何因。但她不曾说什么,毕竟心里还是有着一丝窃喜。
“既然没有什么意见,寡人便书信猽阳帝了。”此次联姻,对灵国来说,该是一件好事。因此她倒是乐见其成。
“谢母王!”
而君明,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时脸色沉下,当初看到冉伯泱,万万没有料到他是这般的身世,还以为不过是君纱随意宠幸的男人,如今若真与云国联姻,届时君纱在母王的心里,岂不是更加重要?那她往后的路,岂不是更加的不好走?
想到这里,君明的眸子微微打量着静默的冉伯泱,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真的想不明白怎么会成为君纱的开房之人,君纱的眼光一向不都放在头顶么?此番怎地就如此随意?
回到府里,君纱便让冉伯泱搬去自己的寝房,话刚到嘴边,看到走在前面的男子,若是说出口来,冉伯泱断然不会顾及她的颜面,这么多人在,他不让自己碰一鼻子灰是不可能的,想想还是作罢。
梳洗了一番,冉伯泱便就寝了。如今在这里,他倒没有任何不习惯,不若以往上街便很多人指指点点,反倒是他人很平常的眸光,毕竟他在灵国人的眼中,确实跟美丽沾不上边。在云国的时候,生活也并不如意,如今换了个环境,反倒轻松了许多,看不见连伊,也就不会觉着特别的心痛。只是如今的他她,也不知怎样?七寂该是很担心了吧?
想想,他马上顿起思绪,看来自己不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应该抓住时间问出轻扇至灵的下落了,如此的话,或许将来在云国,又少了一份牵挂,而他,也可以一个人,一杯酒,遨游天下了。
黑暗中,仿佛有人推门而入,他当下提高警惕,却听两声咳嗽传来。心知是君纱,他人还不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进入一个“小男人”的房间。因此也就未曾说话,倒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哪想她只是在榻前站了一会儿,而且蹑手蹑脚的在他身侧躺下。过了一会儿,见他没说话,又侧过身子将伯泱揽在怀里。
“你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在黑夜里传开,相比君纱的温热,显得有些无情。
“很清楚,跟你一起睡啊。”手并未因为他的冷漠松开,反倒更加的紧抱:“放心,我不会随便要你的,现在我没兴趣做那些。”其实是被那日的疼痛给吓着了,才让她没有对伯泱进一步出手。
愕然,还是不能习惯灵国的女尊男卑:“你松开。”
“不松,咳咳……”轻咳了两声,君纱将头抵在冉伯泱的头顶,轻轻的开口:“看在我受寒了的份上,你就将就着不行么?”
没有说话,冉伯泱是实在不习惯他们跟自己太过亲昵,只是暗里运力,欲推开她。
“你别动,你再动,我可就扒你衣衫了。”
君纱温暖的身子,随着她的话更加紧贴着冉伯泱,呼吸从冉伯泱的耳畔一直传来,带着她的温度,让冉伯泱的手稍稍迟疑,身子也就让她抱得更紧了。
黑暗中,他无奈的摇摇头,想想也没什么,不过是身边多了一个人,却也让自己冰凉的身子暖和了一些,也便安危的入眠了。
反倒是君纱,抱着冉伯泱,呼吸越来越急促,却又不能动他,只得在他发顶轻轻吻了一记,窝在他的肩头沉沉的入眠了。
昱日醒来,君纱已经去早朝了,伯泱闻了闻身畔萦绕着的味道,不若一般女子的幽香,却也不难闻。
耸了耸肩,他便起榻了。
外面候着的下人,一听房里的动静,皆小心的端来梳洗之物。
想了想,君纱出门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动静,梳洗倒是很小心呢。
“小公子,奴才是小兴。”
“奴才岫儿。”
“特意侍候小公子梳洗的。”
正在漱口的冉伯泱,听到这般侍男的话,一口漱口水就这样噎住了,“咕咚”一声已经吞入腹内。
幸得平素太过冷静,才能抖了一身鸡皮疙瘩后,平静的开口:“别唤我小公子。”这个称呼,让他听着委实难受得紧,先前君纱不曾宿于他的寝房时,也不过是一两名侍男,如今这一进来七八名,且都是一脸的训练有素,也终于明白何谓承欢过后了。
“呃……”
止住正要为他更衣的一名侍男,冉伯泱当即开口:“站住,你别动!”连忙却手穿妥衣衫,冉伯泱这才开口:“一切我自己来便是。”
众人心里微微一怔,想不到未来的王君竟然是如此性情,外人皆传闻王君“相貌过人”,如今看来,连性情也是如此迥异。
直到用过早膳,冉伯泱才稍微的对那名岫儿的侍男稍微的有些好感,估计也因为他是众多男侍中较为顺眼,且比较机灵的一个吧。
“小公……王君,今日殿下为王君准备了许多布匹,想着让您前去挑选几匹定制冬衣呢。”
王君?这个称呼虽然也怪,但比小公子似乎强了许多:“罢了,你们看着办吧。”雪日已经过去,太阳白晃晃的照着,被雪一映,这个世间倒是更加的洁白了。
冬日的风,在阳光的照耀一,显得有些薄弱,不是很冷。如此雪日,也不会太冷,倒是一个不错的冬季。
冬季?连伊,应该更加的痛苦吧。
想到这里,伯泱顺势看向一旁的岫儿:“那个……”
“岫儿。”机灵的知道王君记不住自己的名字。
倒不是记不住,只是对着一个男人,有些叫不出口:“岫……儿,你知不知道轻扇至灵?”
“呃,什么?”
“轻扇至灵。”
“那是什么?吃的么?”
“罢了,估摸着你……”
“你问那个做什么?”君纱缓缓的从十步开外踱来,看着冉伯泱一身单薄,顺势将自己身上的暖裘披于他的肩上,见他有些反抗,连忙堵住他要挣开的架势:“披上,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