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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两年前穿着那一身破乱的嫁衣,回到后院紧紧抱着她的哭泣的时候,雨心泪便明白,伊伊受的伤害好大好大。那么坚强的女儿,即使在众人谩骂和嬉笑之下,都只是冷冷的回视,却只是在私底下的时候,才回到她的怀里哭泣。
轻轻的走过来抱着娘亲:“娘,是不是伊伊嫁人了娘亲就不会伤心了?如果是这样,那伊伊便嫁。”只是如今若她嫁人,娘亲,连熙该如何是好?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娘亲和连熙能够更好地生活,若是因为自己而让娘亲更加为难的话,她宁愿离开。
第三章 难逃宿命
再次的嫁娶,不再是风光的冉家,不再是风城的炫耀的世家,亦没有连生龄的敲锣打鼓,因为这样的一个女儿,是他早就向推出去的人。
那是城北的一名教书匠,连伊没有见过,也不想见,自己的一生,从身为正房的娘亲生下她以后,便已经注定了她的晦涩。
在娘亲的强烈要求之下,为了图个吉利,喜轿再一次的从菩提树下经过。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欢声笑语,冷清的场面,只差有人哭泣,便会让人联想到葬礼,只是那红红的喜轿和新郎身上佩戴的红花,才让人想起,原来这是一场嫁娶。
如此冷清,让人不觉想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凄凉,连伊讽刺的笑了。
人哪!无论受过怎样的苦难,总是会忘记旧的伤疤,而后去相信那人人在意的传说。她的生活从来都不是传说,从来都不是,所以她能够忍,所以她坚强。
两年前的那名男子,是怎样的残忍呵!如此糟蹋她一名待嫁新娘,只为了报复那与她没有见过面的夫君。
还记得男子那堪比女子更加美丽的容颜,当时那种愤怒和抱负后的笑容。可笑了不是?对如此侮辱自己的人,竟然还记得这般清楚?
忽然,从不远处渐渐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倒显得此处的嫁娶带着几分可笑。
远远的,一顶八抬大轿缓缓走来,一队人马前前后后将整个山谷的羊肠小道延续了好几里路,众人皆是一脸羡艳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喜轿,再看了看自己所在之处的单薄,不觉有些羞涩的让了让道。
两顶喜轿相遇,是天与地的对比,云与泥的差别。
就在两轿相遇之时,狂风大起,古老的菩提树被吹得沙沙作响,似乎在欢迎着什么的到来,又似乎在提醒着人们需要注意。
满谷的大风慢慢褪去,一顶四名白衣童子相抬的黑轿腾空飞来。
只在片刻功夫,轿辇已经到得一行人之前,稳稳的停住,挡住喜轿的方向。
两年前的那顶黑轿,但此番的目标却不是两年前的那个新娘。
在看到黑轿到达之时,两年前参与过连伊嫁娶的人都惊呼出声:“天,是伊人天下的人!”
“伊人天下?不会吧?”
“不要怕,他们针对的只是新娘,我们……”
……
嘈杂的声音响起,有的是害怕,有的是惊慌,更有的是弃甲而逃,即使明知道与他们无关,却仍然不想招惹上伊人天下。
霎时间,因着那一声伊人天下,整个清山谷中只余下两顶喜轿。
犹如羞涩一般,寒酸的喜轿冷冷清清;仿若骄傲似的,华丽的另一顶喜轿,传来柔弱女子高声的呼救声。
呼救?能管用么?连自己的亲人都能够弃而逃走,更何况还想让他人帮助。
连伊无奈的笑了笑,倒也不害怕,聪明如她,自然知道此番对象不再是自己,因此只是缓缓撩开喜帕,步出喜轿。
一双轻灵的眼眸看了看四周,却见一顶黑黑的轿辗静静的听在不远处,听心儿以前说过,两年前便是这顶黑轿的主人夺去自己的清白。
瞟去一眼,随即便转身朝来时的路上走去,娘亲,伊伊终究还是让您丢脸了。
身子刚走出两部,便听闻一阵风声传来,肩头被人抓住,顿时人亦跟着腾空而起。
随即便是一个扔开,伊伊的人便倒在黑轿之前。
被跌得差点没晕死过去,却仍然没有害怕、没有喊叫,只是默默的看着黑轿,仿佛想将那顶轿辇看穿一般。
一个懒懒的声音从轿辇中传出:“胆子不小,谁让你走了?”没有愤怒,只是一种理所当然,仿佛全天下人比较服从他的话语一般。
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连伊冷静的说道:“何去何从需要你的允许么?”一个咬牙,忍着疼痛的身子再次转身而去。
刚转身,便觉身后一阵风袭来,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被吸附着向后倒退,知道轿辇面前才停住。
不想再浪费时间,轿辇中的声音直接问道:“说,此番是不是冉府娶亲?你是不是冉府所娶女子?”如此风骨女子,倒是便宜了那个白痴。
正欲摇头,却见一旁华丽喜轿中奔出一名女子:“是,她就是的。”女子一双精明的眼眸中,尽是深宫后院中应有的厉害:“冉府为了能混淆他人耳目,硬是让真正的冰霜梅坐在寒碜的喜轿,让我一个当丫鬟的代替她。”从适才男子的声音中,便可以听出是与冉府有怨念的人,如今怕也是来寻仇的吧?
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位新娘,连伊不觉有些好笑:“姑娘是不是弄错了,我乃连府长女连伊,并非什么冰霜梅。”她的生活需要的是平静,过多的戏剧性只是增加娘亲和连熙的苦难。
女子不信的看着她:“连伊?怎么可能?说出来谁信?两年前在此被人奸污了的连伊,闹得整个风城沸沸扬扬?怎么可能还会嫁人?”如今即使是连伊,她也要让她变成冰霜梅。
没有反驳她,连伊只是转身看向黑轿:“我不是冰霜梅,只是连伊,两年前被你糟蹋的连伊。”话说完,脸上没有羞愧,对于她来说,生存虽然犹如死亡,但她必须要坚强的活下去。
轿辇中的男子万万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倒是一时兴起的问道:“哦?两年前?”掀开轿帘,看着跟前的女子,一张清秀的脸上,最动人的应该是那一双动人心魂的眼眸吧!冷冷的看着她:“被我糟蹋?”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连伊不觉有些恍惚,随即身子向后退了退,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男子放行的声音。
只是那么一瞬,轿帘再次放下:“哈哈……被我糟蹋的女子何其之多,到不曾记得有你。”似乎感觉话已经太多,随即冷声道:“起轿,带上她们。”
第四章初入双眸
坐在树干上,连伊闲适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坐山庄,绿水环绕,青山相依,仿若红砖绿瓦相衬待出嫁闺女一般害羞的露出些微,烫金的“伊人天下”四个字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闪闪光芒,隐约可以听到女子莺莺燕燕之声,使得这人间仙境更加引人入胜。
来了伊人天下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月了,自从当天被人安排到下人房以后,她便不曾见过那名男子,这正好称了她的心。
从丫鬟们耳提面命的情况下,她无奈的知道了那名男子姓夜名七寂,是伊人天下的庄主,以丝绸起家,而后涉足酒楼、妓院、赌场、以及典当行,可说是没有他不做的声音,使得伊人天下成为云国首富,在生意场上,连官府也会给足七分面子。
“臭连伊,你倒是聪明,怎么躲到这里来偷懒了,快些下来,庄里今天举办宴席,来庆祝的人太多,似乎都有些忙不过来,你若是躲在这里,被李总管看到,会被罚的,快些下来。”
朝下看了看,却见杏儿仰着一张脸在下面叫着,那是她一个月来,在伊人天下唯一的朋友,其他的丫鬟们,因为太过惦念夜七寂,相互之间勾心斗角,看着都让人作呕。
跳了下来:“走吧!”站到杏儿旁边,连伊笑问道:“杏儿,为何没有什么喜事,庄里却也举办宴席呢?”
看了看四周,杏儿这才说道:“似乎每年都会举办一两次,也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庄主让那些想送礼的人有借口送礼。”
并没觉着有何不妥,连伊只是耸了耸肩:“他倒是聪明!”
“说过多少次了,要叫七爷,若是……”
“若是被李总管知道,会被罚的,杏儿,如此反反复复的说,你不觉口渴么?”
佯怒的岔气双手,杏儿骂道:“死丫头。”说着两人笑闹着打了起来,顿时,银铃的笑声在整个山间响起,仿若溪涧流水一般,纯净。
到庄门口的时候,在杏儿的一个推搡之下,连伊没站稳,竟然朝地上倒去。
预料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被一阵掌风给扶正,转过身来,却见穿着一身胜雪白衣的夜七寂,双手置于身后,一脸漠然的与一名男子同步而行,一行人尾随在后。
杏儿当下已经吓得跪倒在地,见连伊没动,慌忙拉着她也跪了下来。
直到一群人走远,两人正要松一口气,却听一声“速去享乐院各领二十杖,而后再送两桶冰过来,一炷香以后我要看到”传来。
二十杖?对一名弱女子来说,不可不畏是重罚,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却见那白衣男子背影依旧不曾停歇,仿若适才那一番残忍不是从他口中说出。
一听享乐院,杏儿一张脸便顿时变得惨白:“连伊,适才都是我不对,若不是我退你,也不至于如此。”二十杖对于她们这种粗人来说,虽然很重,却也不会要命,但对于看似大户人家的连伊来讲,委实是不轻。
拉着杏儿站了起来,连伊笑着说:“放心,有我在,我们两人绝不会受罚。”说完便拉着杏儿往膳食房走去。
不远处,两名穿着粉红衣衫的女子各自提着一桶东西朝凉亭处走去,前面女子似乎习惯,对那桶东西竟然没有感觉,而后面那名女子,却是咬牙隐忍,困难的向前走去。
终于,两人到了凉亭,亭中众人,倒是无人在意她们。
冰刚放下,便有人上前接过:“你二人先别走,省得等下又有跑腿的事。”而后不看她们一眼,分别将冰取出放在瓜果之间,端上石桌。
亭中倒也是欢声笑语,只是那夜七寂一张脸,冷得比桌上冰水还过,众人却也习惯,想来已经习惯他的冷漠。
一名中年男子讨好的说道:“七爷,也就在伊人天下,我们才能感觉到夏日里的舒爽,此番真是谢谢七爷如此招待了。”
“是啊,七爷就是厉害,瓜果皆是上等,想必是从远处运来的吧?”拍马屁的事情,谁都会做。
另一名穿着锦缎男子不甘示弱到:“七爷对我们真是太好了,我们此番来了也是值得。”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赞扬着他们的天,而夜七寂却是紧抿薄唇,淡淡的看着众人,感觉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微启双唇:“竟然我那么好,你等也不要吝啬,空手而来也怪丢人的。”
这一句话落下,只见在座的每个人谄媚的笑脸,一时间就那样僵住,想继续笑下去,但心里又不允许,毕竟他们入庄之前,没人都送了几样不菲的物品和银两,如今夜七寂这一说,他们去也不敢得罪。
一人反应较快,连忙说道:“可不是么,七爷如此好意,飞扬布庄自是领情,我献上纹银五千两以表心意。”
不再是一脸漠然,而是给出一丝淡笑:“哦,飞扬布庄果然大方。”
他这一笑,竟然使得在场之人皆给怔住,世人都知道,除却倾城女皇和没有见过的三皇子,夜七寂的容貌乃是无人能敌,平素很少笑便已是万分扰人,如今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