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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夜七寂问道:“东方月可曾到了芬清楼?”
“铁虎早几日便已将您的拜帖送往东方盟主,他当下答应了您的邀约。”
“好!”一个兴趣扬起,夜七寂提步上车:“快些去芬清楼!”
“是!”
芬清楼,乃隔皇城一百里的芬清镇,此镇别无其他,只有一芬清楼闻名天下,只因此处乃倾城女皇义兄之子林昊所建,芬清楼在云国连锁经营,最为闻名的一处便是芬清镇的芬清楼,只因它立于韵朦悬崖巅峰之上,平常人等根本爬不上去,唯有功力高强之人,以上乘轻功飞跃五里而上,若是资财雄厚,便可花费巨资,请芬清楼的下人将其抬上。若是请他人抬上,便会遭受芬清楼的追杀。
传闻到了芬清楼,不仅仅有着媲美帝王的享受,更能在韵朦悬崖之上看到世间最为美丽的风景,享尽人间极美。
到得韵朦山脚,但见繁星满天,月色朦胧迷人。
水,自韵朦悬崖之上汩汩而流,滴落底下潭中,叮咚之声传来,甚是悦耳,可见此处之幽静。
昂首望去,之间芬清楼的百颗夜明珠高高挂于韵朦悬崖顶上,仿若天上星辰,更似天边明月,那般闪亮,指引世间一切,却又使人争破头皮。
山崖脚下,有着芬清楼的勇士守候,为有钱之士上的韵朦悬崖。
夜七寂看着身旁的铁森:“你且在此候着,我上去便是。”
“属下跟着上去便是,绝不碍着七爷办事!”
冷眼看他:“你上得去么?我可不想费一大笔钱让人带你上去。”话落,身子已然朝那百尺高崖飞去。
到得韵朦顶峰,夜七寂看着近在咫尺的芬清楼,多么熟悉的味道,是若幽的那种与世隔绝,更是她的不可触摸。
“伊人庄主,您请!”一名侍从,打断夜七寂的浮想。
点了点头,夜七寂随着侍从走向酒楼。
登上一处楼宇,只见四面窗户皆亮开,入目之处,皆是漫天繁星,伸手轻触,不似摘星,却若乘风而去。
这里,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地方,那时,他的武功还不能到达,皆以她盖世轻功相携而上,在此,他们拥有的是一生的难忘,却也是极致的痛楚。
夜空之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快些披上吧!”一个声音传来,暖衾便已覆上肩头:“可是在想她了?”
苦笑了一下,又是这句话:“有劳芬清楼楼主相陪,实属荣幸!”与他相识,不过是她的介绍。
“这几年你在江湖风声鹤唳,反倒忘了我这里了。”林昊打趣的说道:“伊人天下,如今如你所言,传扬天下。”
“是的,当初的怨,我亦不曾忘去,给我的痛楚,我亦不曾放下!”
看着他当初的挣扎,林昊自是体谅:“嗯,知道你今夜请了东方盟主,我已暂停营业,今晚只为你腾出!”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夜七寂说道:“林昊,谢谢!”他的一句谢谢,不仅仅是今夜,更有的便是落难时他为自己提供的一切。
朋友之间,相谈太多似乎无意,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身影,林昊拍了拍他的肩膀:“只盼你在报仇之后,一切心安理得!”说完,只在瞬间,便跃下楼宇,消失在了夜空。
“久闻伊人庄主英明,果然年轻有为!”只见一名身材高壮,一脸豪气的汉子步上前来。
“东方盟主谬赞了,晚辈反倒是仰慕您老人家的威名甚久!”今日一会,奠定他日基业,自是不能怠慢。
摸了摸唇边八字须:“小小年纪,能有这番作为,实属难得!”东方盟主豪爽的声音,仿佛洪钟一般响起:“只是不知小兄弟找老夫何事?”江湖之中,盛名在身的便是眼前青年,满脸霸气浑天而成,很是让人侧目。
笑了笑,夜七寂为他满上酒水:“盟主赏脸,晚辈已是惶恐,先干为敬!”
仰头,饮尽满杯心酸。
“伊人庄主向来直爽,有话直说便好!”东方月赞赏的看着眼前青年,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猛地一个点头:“既然盟主这般好爽,晚辈也就不绕弯子了!”一个抬首,眸间已是冷厉霸气绽出:“盟主之位,我要了!”
第四十九章连伊堕胎
仅此一句,已让东方月心中警铃大振,久闻夜七寂之狠毒,今日一见,果然非凡:“恐怕伊人庄主想要的不仅仅是盟主之位吧?”
“东方盟主英明!”
东方月看着他,仿佛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或许更是胜出,如此之人,若是自己年轻气盛之时,自然不得相让,如今年事已高,一身戾气已然消退,多的只是务实:“伊人庄主此番邀老夫前来,恐怕也不仅仅是打一声招呼吧?”
了然的一笑,仅是如此,便知事成一半:“东方盟主且听晚辈娓娓道来,当年……”
月,缓缓升向高空,明亮的光芒,使得所有的星辰成为朦胧的点缀。
两个声音,细细微微,不是很重,却也不曾躲避什么。
月夜星辰之后,便是一身了然:“东方盟主,若是这般,我们此番便说定了!”伸出手掌等候。
“好,一言未定!老夫赌在伊人庄主身上了!”
两掌相击,是英雄惜英雄的盟誓,是成就霸业的戾气。
既然离得皇城不远,夜七寂也就不在赶路,反倒是走走停停,只是看着连伊日渐苍白的脸色,双眸间的鸿沟更显深邃。
看着为自己整理被褥的人儿,夜七寂一个深呼吸:“让开,一脸丧气,别让我沾了你的晦气!”自红棂出现以后,夜七寂便不曾给过她好脸色。
怔怔的抬起头来,连伊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几日,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疏远,不是不知道他的嫌弃,却不曾真真实实的开口,如今,他终是忍不住了。
心下轻轻的一声叹息,身子稍稍后退:“奴婢这边告退!”自己的身子,她是知道的,日渐消瘦,脸色憔悴,相之于他的绝尘,不过是云泥的笑话。
一早进来的红棂,看着如此的连伊,也觉不忍:“你快些去药店给我买一些药材,记住买……”吩咐完后,待到连伊出去,她这才转向夜七寂:“师兄,你若不喜欢她,干脆让给我得了。”
“你要拿去便是了,届时可别怪她气着你了。”
“谁气谁还不一定呢!”
“只是她那有孕的身子,怕就够你劳神!”连伊连日的孕吐,已是万分麻烦,以红棂的脾性,怕是很快就不烦。
“那还不简单,直接打了就是了。”没有忽略夜七寂微微的闪神,红棂紧追:“师兄不会是不忍了吧?”
不屑的一声冷哼:“哼!就她,我有什么不忍的,雪泠院多的是想为我生子的人,她算什么东西?”即使是违心的,他亦感觉自己错了许多,而眸光,却在看到门口的一脸煞白之时,心,狠狠的抽痛起来。
听到二人的谈话,连伊这才明白,心,原来不仅仅可以让刀割碎,更可以让人一片片的撕裂。
血,似乎在喉间冒起。
腥甜,仿佛已经已满嘴唇。
却仍是一声骄傲:“回爷,奴婢身上已无银两!”血腥隐去,笑容灿烂。
留下的却是永久不曾退去的骄傲,得到的却是那满身的斑斑血迹。
惊愕的转眸,红棂看看夜七寂的漠然,无谓的松了耸肩:“拿去吧!”
接过银两,连伊一个福身,缓缓退了出去。
水袖触上唇角,落出的是满嘴的鲜血,滴下的是生命的璀璨。
靠着骄傲,她为红棂取回了药材;凭着坚强,她故我的面对夜七寂的冷漠。
直到夜里,他推门而入,她才明白,心的坚强,足以让她面对所有,独独不能面对他的残忍。
“爷要梳洗了么?”慌忙起身,伪装脆弱,带上锐刺。
似乎,在一天之间,她变得更加的脆弱,羸弱的身子,更加的不堪一击。
手,在伸出的刹那,却硬生生的顿住,紧握的拳头,是对她和自己的残忍:“若是待你侍候,恐怕我今夜不用就寝了。”
既然不是,她也无须太过牵强自己:“既然如此,爷还有何事?”
“今日我与小姐的话,估计你已听到。”
“只字不漏!”
心,狠狠的抽痛。
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隐藏起自己的疼痛:“如此你应该知道,你的孩子,小姐不能容忍!”其实,他想说出她身上的毒素,但他害怕。
它日她若没事,那一切便就明了,她自然不会怪他;但若是她离去,连伊自然怨恨自己不能陪伴他一生,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去得那么遗憾?因此,即使让她怨着他离去,也不可以让连伊怨着自己不能长伴他身边而离去。
更有便是,他背负她过多的情债,让自己忘却了仇恨,更害怕自己的那一方净土,被她踩踏。
猛地转头,脸色煞白的看向缓缓步入的铁森。
铁森手间的药碗,是什么的开始?或者又是什么的终结?更或者,还没开始,一切已经终结?
“连伊,请!”
眸光冷冷的看向夜七寂:“奴婢只想问,这是爷的意思还是小姐的意思?”
她要的,是极端的幸福和粉身碎骨的决绝。
深深的一个吸气,他看着她的冷漠,漠视自己滴血的心,明白被自己稍稍打开的心再一次合上:“两者都有!”
决绝,不过如此。
笑,缓缓的释放;生命,悄悄的流逝。
她连伊,前世造了何孽?今生落得如此下场?
恨谁?怨谁?
似乎无关风与月,所有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一个顿声:“但愿今生不识君,来世得鳏寡孤独之幸!”
手,平稳的伸向那一碗黑汁。
身子,猛地一个轻晃。自己伤她如此,她这般淡漠的怨气,让夜七寂感到害怕:“住手……”
第五十章
伸出右手,挡住她取药的手,左掌已经挥向铁森手上的药碗。
漠然的看向他,连伊笑道:“这又是为何?”清清淡淡,仿佛两人之间并无任何。
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夜七寂一个拂袖:“没有为何!”决绝的转身,冷冷的走向门口。
心碎了,随风飘扬,一片一片,奔着天边的月亮飞去。
淡淡的泪,湿透心扉,一滴一滴,痛得无法呼吸。
孩子,自遇到他之后,本不在预料之内,却是他给了自己希望,如今,他却将这些一一剥夺。
而她,得到的又是什么?失去的又将是什么?
呵!今生,她始终多余,包括她的孩子:“你要,我却不想留!”平静的说出,腹部已经朝着桌脚撞去。
拼尽全身的力量,只愿回到两袖清风,当桌脚撞上腹部时,她仿佛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那一滴滴的泪水,落到她的心田,泯灭了她所有的思绪,颠覆了她本来苏醒的灵魂。
“连伊!”急急的一声叫唤,却只来得及接住她倒下的身子。下体流出的鲜血,印满他所有的视线,占据他所有的心神。
刚好经过的红棂,正好见到这一幕:“这是怎么了?”问话的同时,人已经奔至叶七寂身边:“师兄,你没事吧?”
红棂的呼声,唤醒叶七寂的神智:“我没事!”抱着连伊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是救她的命,却在放弃着两人的点点滴滴。
“我,不要孩子”依旧是如此的决绝,没有丝毫回绝的余地,诺是可以,她但愿此生长睡不醒。
“哼,岂由你说了算?”红棂一个撅嘴,而后冷笑:“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