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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没穿衣服……”识趣的闭上嘴,红棂看着侍女默默的为他披上干净的衣衫。
一盆子的水,尽数落在地上,溅于那久远的书籍上,夜七寂都不曾在意,只是低头说道:“你在伤心!”
“没有,奴婢在微笑!”
“你骗我?”
“没,奴婢本来就没想要过这个孩子,此番没了,自然高兴!”
“连伊!”这样的她,让他有些害怕,这个女人做事太过极端,再多的痛都是一人在黑暗之中舔去,不让任何人看见。
“爷您多心了!”以往的经验,让她不敢将自己的痛付诸于他人面前,不想脆弱的模样让人看到,从而失去了坚强的外面:“奴婢身上衣衫湿了,需要去换下!”
挫败的摇头,松开她:“罢了,你去吧!”
刚送开她,却见铁森冷肃的走了进来:“爷,太爷和杏儿小姐等人进城了!”
身子稍稍一怔,连伊漠然的越过铁森,离开夜七寂的目光,向外面走去。
孩子,说了是估计不能保住,至于到底如何,且看后面。
第六十二章七寂吃醋
出了书房,连伊并未回屋,只是毫无意识的走出栖去府,本来在贪睡着的小松鼠,一见主人出门,亦跟着跳入她的怀里,而后用小小的脑袋磨蹭着连伊的思绪,仿佛在安慰着主人。
思绪空白的连伊,看着怀里的小松鼠,轻声说道:“小松鼠,连伊前世是不是坏人?才得今生父母遗弃,孩子不保的下场?”说话之音,带着几分呜咽。
“吱吱”奋力的跳着,仿佛在反对她的话一般。
“呵,也就对你,我才如此好,对他人,我都太过残忍,太过记恨。”轻抚着它的毛发,连伊低迷的说道:“爹爹,娘亲,甚至是连熙,他们对我不好,我都记仇,如今,我的孩子,是否是遭了报应?”
路人行过,见如此一名女子与小动物喃喃自语,不觉将她也当成神经之人。
而跟在连伊身后的明月,站在不远处默默的伴着,不让她察觉,却也不会将她弄丢。
一名妇人,远远的观察着连伊,直到见着那一直缠绕在梦中的容颜时,一双美眸已是热泪盈眶:“伊伊,伊伊……”她以为,她的伊伊已经变得痴狂,她以为她的女儿神志不清。
被人唤出自己的世界,连伊抬首看着眼前的妇人,褪去适才的无助,应有的淡漠再次回到脸上:“我认识你么?”只有故作不在乎,才能在她们抛弃之后保有尊严;只有故作不相识,才能得以平静。
雨心泪当下双眸圆瞪:“伊伊,我是娘亲啊,伊伊……”
“当初我已说过,我连伊是连伊,雨心泪,便是雨心泪,你与我,已无任何关系!”猛地挣开她拉扯的手臂,连伊向前走去。
“不,伊伊,不要生娘亲的气,伊伊……”雨心泪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往前走。
“放开!”
“伊伊不原谅娘亲,娘亲就不放!”
顿住身子,连伊冷冷的看着她:“好,不放就不放!”说完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雨心泪。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三炷香……
连伊一双眼眸,那么的平静无波,仿佛站在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而非生她的娘亲。那一股淡然之间,还有这一种讽刺,对亲情的讽刺。
被看得无地自容的雨心泪,不得不放弃了,终于明白,为何当初连自己的丈夫都对连伊有几分畏忌,怪不得连伊能在那个人吃人的府里将她和连熙保护得天衣无缝,可是她却因为错误的选择,放弃了这个至亲的女儿。
一点一点的松开连伊的衣袖,是对女儿的不舍,更是对当时连伊受伤后的心疼。
漠然转身,连伊抱着小松鼠,一步一步的走了开去。
风中的背影,那般的骄傲,那般的坚强。
风,吹起她的衣衫,想要飘向那九霄之外,奈何世间凡尘俗世,将她缠住。
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心,一下一下的抽痛。
终于找到一个出口,她稀少的泪水,为了奠基孩子的生命,在风中恣意的狂欢,吹走了笑容,余留的却是那故作坚强后的悲伤。
看到娘亲,她才想起自己是多么的不称职。当初为了救伯泱,她没有考虑到孩子,挡下了七寂的那一掌;后面为了成全自己的骄傲,她再一次忽略孩子,纵身跳崖;更有便是那附体的迷灵毒,让她的孩子,已经高放弃了她这个母亲。
懂事的小松鼠,体贴的为她轻舔去下颌处凝聚的泪水,而它那清澈的眼底,竟然也渐渐浮起了雾水,可怜巴巴的看着主人的落寞。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城东;不知不觉,已是晚来昏色。
黄昏的天空,有着几只迟归的鸟儿,迷失了方向,在嗷嗷的叫着,用它独有的语言呼唤着母亲的来临;河畔的几树桃花,已是不解风情的笑靥灿烂,风轻拂而去,带走几片绯红,落在河面,缀上几许羞涩;河里的碧草,轻轻的吐出绿叶,碧油油的模样,分外讨人喜欢。
步了,浅踏上那一袭绿毯,深深浅浅皆是一片柔软和清香。
在一处小河畔坐了许久,坐看云卷风舒,低眸触得一河流水。
一个身子,轻轻的座落在她的身侧。
好熟悉的味道,好脆弱的生命,微微的一个叹息,连伊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伯泱,你怎知道我伤心了?”暂时,让她自私的忘记夜七寂和伯泱之间的繁杂,且让她好好的伤心一回。
“因为我这里痛了!”轻指心窝,伯泱叹了口气:“若是哪天累了,别忘记了还有我!”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于将来,他能不能坚持到那。
连伊想要的生活,永远也不是这江湖之间轰轰烈烈,而是红尘世外的平平淡淡。
没有问她为何心伤,没有问她与七寂发生什么,只在意她累不累?“好!”她要承诺,她便许下,因为这一切,皆是冉伯泱在付出,而她只需得到。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冉伯泱让她予取予求,即然如此,她又为何不将这绝无仅有的关心,当作是她沉沦后灵魂的归处。
淡淡的笑了,他拥着她的身子,在这黄昏时刻,他守着她因别人而引起的心伤。
这一点,是夜七寂永远也不可比拟的,他会在意她的痛,却不会追入心田去安慰,因为他有着太多的骄傲和狂妄,所以连伊的痛,虽然长在他的心上,却无法去弥补。
话太少,误会一点点多起,而他人给的温暖又太多。
那么,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会不会越走越远?属于他们之间不曾说出的山盟海誓,是否还能这辗转红尘之间留下一缕清香?
这一切,她不曾在意,他亦不曾考虑,所以在起的是两颗心,而疏忽的却是心与心的沟通。
回到栖去府,已是夜阑人静,推开房门,却见满脸不悦的夜七寂坐在房内。
没有说话,连伊将睡着了的小松鼠放在床头,梳洗一番后这才平静的问道:“爷这种是怎么了?”端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并不喝水,只是抬首问她:“你今天去哪了?”
边整理被子边回道:“去东城了。”
“你见着谁了?都做了什么?”
细细的打量着他,连伊细细品味着他话里的意思,渐渐的明白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奴婢见着了雨心泪,两人在街头对视了许久,而后去了东城,见着了冉伯泱,与他……”越说到后面,人反倒是越发的冷静。
“连伊,你闭嘴!”看着她提到雨心泪时,言语间不为人知的伤痛让他不得不紧张起来。“她怎么来皇城了?你又痛了么?”
“不,不痛,奴婢见着伯泱了,自然不会……”很平静的声音,很不受伤的语气。
狠狠的吻住她那张薄薄的红唇,夜七寂终于知道,薄唇的女人,果然不是自己能惹的,因为他所给的愤怒和她带给他的愤怒是成正比的。
任他蹂躏,连伊只是冷漠相待。但即使她再冷漠,他的热情她亦能感受到,从他的不悦中,她亦能知道他对伯泱的醋意和对自己的在乎。
直到感觉她不经意的回应,他这才停下:“好了,不气了!”是命令亦是他的道歉,很是霸道:“即使没有孩子,你不是还有很多么?”
罢了,这样的男人,能做到如此,能说出此话,已属不易。
将她放在榻上,自己的亦脱衣上榻:“早些睡吧,估计今日也累了一日。”将她拥在怀里,夜七寂轻拍着她的身子闭眸。
翌日一早,夜七寂醒来,便起榻而去,临去还让她好生休息,今日他不在府什么的,太困听得不怎么真切,也就没在意。
醒来的时候,还是被饥饿的小松鼠给扰醒的。
喂它吃了些东西,连伊带着本书便出门了,春日里的阳光,多晒些也不是坏事。
湖畔的春水,缓缓的荡漾,在湖边涨起又退回,推来一堆嫩草绿叶,带走落红点点。
弱不禁风的拂柳,在湖水的轻荡之下摇戈身姿,吐出的叶片,如烟的落入这山水之画,很是唯美;乍暖还寒时,湖水有些冰冷,却不会剌骨透凉。
掬起一捧水来,喂着贴身跟着的小松鼠,看它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煞是淋漓尽致。
“连伊!”杏儿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喜悦,打断主仆二人的短暂愉悦。
转眸望去,只见不远处,大腹便便的杏儿,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由无央等侍女扶着朝自己走来。心下黯然,若是自己的的孩儿无事,不久后的将来,她也是这般。
松开手来,在衣衫上擦了擦,接住房跃入怀里的小松鼠:“杏儿?”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倒是越发的富态了,举头投足之间,皆是端庄典雅。
“坏丫头,明知我昨日刚来,连爷都过去了,你也不前去探望?”上前亲昵的抱住她的身子,杏儿佯恕的说道:“罚你今日陪我上街走走。”
手上的书本,被她一个抱住,落入水里,湖水一个退回,带进湖中,晃晃悠悠如一片孤舟般。
不待连伊说话,一旁的无央已经紧张的开口:“小姐,你可千万别,皇城里乱着呢!如今您这身子……”
“是啊,你这身子倒是越来越沉了,出去也不好。”
一向粗枝大叶的杏儿,倒也不再坚持,却在看到她怀里小松鼠时,激动的说道:“咦?好漂亮的小动物!”
“这是松鼠,只是毛发太过白净,分外罕见而已!”
突然想起什么,杏儿看着连伊微隆的腹部说道:“人家都说了,怀孕的人离毛发多的小动物远一些,你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早间连伊有孕,心下也为她高兴:“如今有了孩子,断然不能这般不注意了!”
不在意的一个耸肩:“无碍,反正也不过是假的。”假的,呵,她的孩子是假的,很残忍的一件事。
像是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我改天再去看你!”
连伊,素来说话算话,杏儿一听此言,自上高兴:“好啊好啊,一定要来,我还从伊人天下给你带了些东西过来呢,都是当初你留在雪泠院来不及收拾的东西,今日特意不给你取来,待你改日再去!”
难得她这般热情,连伊笑着回道:“知道了,臭妮子!”
一句“臭妮子”感动得杏儿热泪盈眶,当下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任泪水落在连伊的肩头:“连伊,你好久没这般轻松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