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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前来的杏儿,看着眼前的活春宫,不得不转过身去。
透过指缝看着的红棂张嘴说道:“咳也没用,上次我在他们都继续……”
“红棂,你……”又是一阵暴栗,雷雪笙想不到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可爱徒儿就这样被七寂给污染了,“七寂,为师的来了!”
懒懒的与连伊分开,夜七寂大有还未餍足的不满,“老头,你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而一旁的涟漪,早在听到红棂的叫唤声时便要挣开,却硬生生的被他的舌给缠住,如今看到雷雪笙黑着的脸庞,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行礼:“太爷好!”在他身边久了,估计她的脸皮会越来越厚了。
“好什么号?都不将老夫放在眼里!”没好脸色的看着她,她隆起的小腹,才让他的不满稍稍转好了些许。
“呃……师父,明明是你打扰了他们好不好?若不是你出声,估计我可以再次看到连伊的……”
“闭嘴!”
“闭嘴!”
这次是师徒两人不约而同的喊声,一个是不想听到连伊的受宠,另一个是不想被人听到他女人的赤裸。
“七寂,你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她做出如此下贱勾当,太让为师的失望了!”
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夜七寂笑道:“食色,性也。我觉得这勾当挺好!”
“你这个孽徒,如此沉迷女色,将来会误事的,我,我……”
而一旁的杏儿,见到师徒俩又快吵起,连忙开口:“太爷,如今的人与您那时候不能比,不要生气,爷爷不过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又不曾耽误什么事。”伸手轻抚着雷雪笙的胸口,为他顺气。
稍稍平息了一些,雷雪笙说道:“杏儿进皇城也近一个月了,你倒是看都不曾看过。”
“这不是看了么?”
“你……好了,为师不跟你计较。”平静的深吸一口气,而后指了指连伊的小腹,眸间也多了几分慈祥,“她的孩子怎么回事?我听红棂说……”
不待他的话说完,杏儿在一旁抢道:“小姐说连伊腹间的孩子很好,无碍!”其间想隐藏着什么,太过明显的痕迹,让人不信。
第六十五章奄奄一息的孩子
不想夜七寂毫不领情,只是单手覆上连伊隆起的腹部,“孩子,红棂说了,此刻在她腹中不过是奄奄一息!”说这话的时候,他掌间的温度,徐徐的传入连伊的体内。
再不想面对的事情,总是会有人提起,无论是好是坏,皆是不放过她这个可怜的孩子:“回太爷,如爷所说,奴婢腹中的孩儿便是这般!”水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泛白的指节,昭然若楚的是一种心伤。
不忍的从她腹上别开眼去,雷雪笙耸了耸肩:“不是还有红棂的么?即使没了,也还会再有!”即使再不喜欢连伊,但对于一个胎儿,他却无法拒绝对他的爱。
“谢太爷!”
“嗯!”转头看向夜七寂,已是一脸平静:“今日我赶着前来,也是有话跟你说,关于那件事情,我们也该开始了!”
本来面无表情的夜七寂,一听这句话,当下脸色稍变,随即又藏起,“你们且下去,我跟太爷有话说!”
“是,奴婢告退!”
杏儿和连伊等人,这便离开湖畔。
走了没多远,红棂便拉着二人一起去了水云榭。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水暖鱼欢,盟主府的侍女下人,皆是从伊人天下调派而来,训练有素的行为举止让人叹为观止。女的皆是云鬓高挽,衣帛轻飘,穿梭于花丛草绿,像那拍着双翼的蝴蝶,飘飘欲飞;男的一身紫红色衣衫,头顶皆是灰色布帽,将一头青丝挽住,干净而又整洁。
“桃花流水,曦阳熠熠,波光粼粼,好一个春色满园啊!”红棂率先进入水云榭坐下,而后吩咐了下人置备瓜果,“你们俩也快些坐下!”
“谢小姐!”杏儿坐于红棂的对面,而连伊,却选了靠着湖水的长栏椅坐下。
刚坐下,吱吱便不知从何处出来,安静的坐在连伊的身旁,看了看远处与雷雪笙商量着什么的夜七寂,该是他让吱吱过来的才是。
一看到吱吱,红棂便兴奋的睁大眼眸:“哇!连伊,你可知道你的这只小松鼠,是罕见的御猽鼠啊?”医者的本能,让她伸手欲摸。
摇了摇头,连伊一把抱过吱吱,红棂眸间的光芒,让她不得不小心。
“呃……我不过是看看,你也太小气了!”
而杏儿,却在听到御猽鼠的时候,眸光稍稍一怔,而后打量的看着连伊怀里的吱吱,“御猽鼠我知道,幼时在家的时候曾见过,似乎有多种毛色,以白色为极品,其毛发取暖,最是上乘,全身上下皆是宝,尤以其五脏内的红胆最为宝贵,生者服之功力速增三十倍,死者用之有回生之功效。”
红棂点头称是,稍加补充:“可不是么?不仅仅如此,御猽鼠还是清天门的震门之物,与隐阳花齐名的。”赶紧喝了一口水,红棂接着说道:“御猽鼠只在北方才得以生存,且以悬崖峭壁之处最为养生,越是陡峭的地方,它们的生命力越是强盛!”仔细看着吱吱的毛发,红棂肯定的说道:“我若猜测无误,这只御猽鼠已经存活三十余年!”
“只会产于北方么?南方不能生存?”她急切的抓住着什么,心下也细细盘旋着什么。
“对啊,是这样的,幸得这次在皇城,让我有机会能见着御猽鼠!”
而连伊,倒是不发一语,静静的在想着什么,又像在等着红棂的下话。
“是这样的,你腹中孩儿不是气息不稳么?若是将它的红胆取出,我能有八成的把握保住你腹中的胎儿。”
警觉的抱着吱吱,“没有若是,吱吱不可以!”吱吱于她和夜七寂,那是两条生命,是他们之间爱情能过延续的春天,若是没了孩子,或许她会难过,若是当初没有吱吱,她和夜七寂,乃至伯泱,绝对只有共赴黄泉。
懂事的吱吱,感觉到主人的紧张,也跟着狂躁不安。
“可是师兄的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深深的盯着红棂,连伊逐字逐字的说出。
“小姐,既然连伊如此护着御猽鼠,自然对她有格外的意义,还是另想它法的好!”而后转身看着连伊,瞬间不觉有些伤感,“总会有其他法子的,总会有的。”
“谢谢,杏儿,我没事!”而后只是笑看她隆起的腹部,瞬间闪过一丝精明,“待将来你的孩子产下,与我孩子又有何异?”
激动的抱着她:“连伊,谢谢你,谢谢你不怪我!”
“这丫头,还跟当初一样!”
“我也要抱抱。”爱热闹的红棂上前,抱住两人的身子,而后跟连伊说道:“我可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是要杀吱吱的人,主要是师兄!”
“无碍,皆是奴婢去说……”含笑双眸,却在红缨绿柳之间,仿佛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朝夜七寂与雷雪笙谈话的地方窜去,因着树荫绿叶太多,只在一刹那间那个身影便不见了踪迹。
双眸微微蹙起,连伊倒是有些不解,所有的人皆是伊人天下调遣而来,又是何人如此大胆,在夜七寂下令不许接近时偷听?
“怎么了?”见她沉思,红棂问道。
连忙回神,连伊笑着摇了摇头,眸光却朝那边再瞥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任何踪迹。
夜间侍候夜七寂梳洗的时候,连伊不觉将白日看到的一幕告诉夜七寂,而后看着他渐渐慎重的神情,不觉担心的说道:“很严重么?”
整个盟主府的人,皆是训练有素才是,怎么会让人大白天的偷听他和师父的对话,况且能够在他和师父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若非功力上乘,绝无可能如此。更有便是上次连伊中毒,刚开始怀疑是冉伯泱所下,后来发生的事情,并非如此。如今看来,也该是另有他人才是,“连伊,你那次中密灵毒时,可曾接触过何人?”师父说要开始行动,今日也有谈论如何进展之事,如今当务之急,该是讲府中的内奸找出才是。
知道事情的重要,连伊细下的想了想,而后才开口:“也不曾接触何人,除了太爷和杏儿……”
“等等!”打断她的回忆,夜七寂深思的说,“你可知道杏儿的身世来历?”
瞪了他一眼,“你明知我让铁森去查过杏儿的。”她就不信这个男人当初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怀疑,那时她可是贴身随侍在他身旁的。
摸了摸鼻子,夜七寂歉然的说道:“嗯,那倒是,不过夜没有查出什么?”那时候他甚至动用了林昊的人,对杏儿的身世,依旧还是一张白纸的干净,因此也不得不放弃了对她的怀疑。
其实最让她对杏儿怀疑的,不仅仅是往日透出的一切,反倒是今日在水云榭的一句话,“今日在水云榭,小姐在谈论吱吱的时候,说吱吱是罕见的御猽鼠。”
“是说的清天门的震门之物御猽鼠?与隐阳花齐名么?”
“嗯!爷先听奴婢说完!”忙碌着为他换上睡衣,解散一头青丝,“杏儿曾说过幼时在家见过御猽鼠,听她语气,确实是很熟悉的样子!而后小姐又说了,御猽鼠只在北方才得以生存。而杏儿自幼在风城长大,又怎么可能幼时见过御猽鼠?”
紧抓住她的手,夜七寂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
“如果真是这样,你再想想,当时碰到吱吱的时候,不是说因发现它主人的骸骨,从而得到密灵毒的解药么?全天底下有密灵毒解药的除了段飞鸿,该是没有任何人(当年若不是解药研制出来太晚,段飞鸿也不至于死亡)。既然如此,我亦可断定,你埋得那一堆骸骨是段飞鸿。偏偏杏儿却又对御猽鼠如此熟悉,加上上次你又中了清天门的独门绝药,我们可以大胆的假设是她所为,而她也有可能是清天门的弟子!”
为她整理床榻的身子猛地怔住,如此的假设,不能不说让自己惊骇。恐怕最让她害怕的,不是杏儿是何人,而是当初两人之间的姐妹之情吧?
抱住她冰冷的身子:“明日你便去一趟归乐居,去试探一番,最好是能试探出她是否会功夫!”
这样的一种假设,她宁愿不是真的,因为那是人性丑陋的一种极致,却又不得不艰难的开口:“好!”应承下揭穿自己薄弱亲情的最后一环。
霸道的手紧拥:“好了,不要总为一些不重要的人伤神了!”
被他弄痛,连伊回神:“嗯,不会了!”
“今夜你便在这里歇下吧!”不待她说话,他已经将她拉入怀里,她明显的低迷,只得转开她的注意力,“晚膳时,红棂说吱吱能救活孩子,真的?”与其她为杏儿伤神,不如为他的孩子费脑。
黑暗中,她的神情有些黯然:“嗯,那爷怎么说?”
耸了耸肩,他无所谓,孩子他不是很喜欢,当初要孩子也不过是想稳住心伤的她,给她一些快乐,如今是可有可无,“不是有吱吱叫我爹爹了么?”还记得当时两人闹别扭,夜间偶尔会来她的窗外,每当听着她对着吱吱说话的那份温馨,心里已是一片感动。没有孩子,她却给了吱吱,让吱吱叫他爹爹,若在以前,定然会觉得分外荒谬,如今是她给的孩子,他亦怜惜不已。
感动的看着黑夜里的他,暖暖的气息,在自己额间盘旋,萦萦相扰,是自己终身想要的温度:“可是……爷当初不是想要孩子么?”
“有我在,害怕你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