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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拼命闪躲,无论她怎么逃避挣扎,闻人默都有办法制住她,令她无法动弹,任他为所欲为。闻人默攫住她的下颌,手下使劲,撬开她咬紧的牙关,舌头像吐着信子的小蛇,哧溜溜钻了进去。云儿泪流满面,哽咽的几乎无法呼吸,无奈、无力、无助……她恐惧的不知道怎样才能逃离眼前的这个噩梦。
闻人默尝到嘴里的咸味,动作顿了一顿,身下的人颤抖的像风中的落叶,紧闭的双眼和紧握的双拳显示了对他的厌恶和痛恨。他心口一阵烦闷,动作更加粗暴,索性将云儿身上的衣服一手扯开,十指在她身上来回游移,嘴唇由嘴角,下巴,脖子,锁骨……渐渐往下。
云儿死命护住自己,嘶哑着喉咙哭喊:“闻人默,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眼泪从脸上流了下来,早成了一个泪人儿。闻人默听到她的哭泣,心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又烦又躁,停下手中的动作,站了起来,冲她大声吼道:“你哭什么哭!本少爷要你,是看得起你!”云儿趁机从他身下钻了出来,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啜泣道:“闻人默,你不能这样!”
闻人默在她身旁蹲下,看着眼前这个吓坏了的女人,吊儿郎当说:“我不能怎样?这有什么,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天经地义。”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动作挑逗。
云儿脸色一僵,像受惊的兔子,为了躲避他的触摸,就地打了个滚,起来时披头散发,双手紧紧抓着残破的衣领,恨得牙痒痒,骂道:“无耻之徒,不要脸!”
闻人默牢牢抓着她手腕,哼道:“这世上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不然能建功立业,名成利就?至少直到现在,本少爷对你还是客气的很呐,你是不是应该心存感激?”
不知廉耻!云儿怒道:“你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闻人默不知为何挑眉一笑,“我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尤其是对着你这么一个泪美人儿,啧啧啧,真是我见犹怜。”伸手擦去云儿眼角的泪水,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你不如从了我,如何?像你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本少爷是不会冷落你的,一定好好疼你。燕苏有什么好?一入宫门深似海,一点自由都没有;至于东方弃,风餐露宿,一名不文,女人都金贵的很,怎么能吃这样的苦?只要我成了‘天下第一剑’,再除去龙在天,所有的一切还不是你跟我的?一统江湖也不是不可能。云儿,你觉得这主意好不好?”
云儿遍体生寒,没想到闻人默此人的野心这么大!手指在头发里摸索,找到防身用的毒针,正要□闻人默后心时,浑身一麻,毒针叮的一声掉在地上。闻人默摇头叹气:“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令我如此寒心。”话未说完,抱起云儿用力摔在床上,“女人还是在床上才听话。”
云儿粗喘着气看他慢慢解开腰带,心中又急又怕,这个闻人默,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咬牙说:“且慢——闻人默,你不就是想要御剑术吗?”
闻人默眸光一沉,口里笑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现在只想要你吗?”
云儿冷冷地看着他,“闻人默,你若真想要我,何必急在一时?强扭的瓜不甜,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知道?御剑术我当真不会,不过云溪子的绝云剑,你一定听说过吧?”
闻人默眼睛一亮,“绝云气,负青天,一剑破万千?”
云儿戒备地看着他,“只要你答应不碰我,我便将绝云剑的心法和招式告诉你。绝云剑专破天下各类剑法,招式运用之巧妙,绝非你所能想象。我因为体内筋脉断过一次,功力大损,不能学这等高深武学,勉强为之,只会反噬其身。你若能将这套剑法学会了,‘天下第一剑’还不是手到擒来?”
闻人默半信半疑,沉吟着不说话。云儿叹气:“我先说两招,你演练演练,便知我说的是真还是假。”闻人默一听她口诀背的流畅之极,估计她这时候应该不会撒谎,摸着下巴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一日不将绝云剑练会,你一日休想离开这里。”
云儿冷冷道:“闻人默,你不要太过分!”
闻人默凑近她,威胁道:“哼,不要太过分?我在这里我就是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皇帝老子来了都没用!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
云儿被他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识相地没有回嘴。寒风呼呼吹进来,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连忙抓住被子抱住自己。闻人默背对她负手站在窗口,背影瘦削孤傲,整个人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儿生怕激怒他,又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懦懦说:“我的药落在绿秀林,你能派人帮我取来吗?你要我教你绝云剑,也得等我身体好一些才行。”
闻人默回头看她,面无表情问:“什么药?”
云儿低声说:“治寒气的药。船翻后,全身湿透了,零零碎碎的瓶瓶罐罐全扔在绿秀林的小屋里。”
闻人默说:“此事不忙,端看你表现如何。”然后厉声道:“你现在就给我把绝云剑的心法写出来!”
云儿恨他逼人太甚,却不得不照做。
过了几天,闻人默见云儿确实是尽心尽力在指点他绝云剑,以前百思不解的地方换了另一种运剑方式,顿时茅塞顿开,武功大有进益。他对云儿态度也变了,好茶好饭招待,便是她刻意挑衅,也尽力忍着,又派了两个得力心腹,去绿秀林取药。
云儿被囚禁的地方是在一座山谷里,周围群山连绵起伏,那山笔直如刀削斧劈,高耸入云,只有东边的山脚下有一根手臂粗的藤条,从山上一直垂了下来,若非武功高强的人,根本就进不来。闻人默将云儿藏在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饶是外面的燕苏和东方弃急得差点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这里来。
闻人默自从得到绝云剑的心法剑谱,一心钻了进去,在谷里另外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练武去了,也不大管云儿,反正她内力被封,跟寻常人无异,哪儿也去不了。云儿梦里都想着怎么通知其他人来救她,可是在闻人默几个心腹手下严密监视下,连屋子都不能随意迈出一步。她突然失踪了,东方一定很担心。还有,还有燕苏……他忙着他的千秋大业之余,是不是还恨不得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心头顿时一痛。有时候想想,就在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慢慢老去似乎也不错,除了闻人默有点讨厌之外。
闻人默怕有闪失,特意派了自己两个得力丫鬟阿锦阿瑟这对孪生姊妹去绿秀林取药,哪知这番举动却引起燕苏的注意。
第 111 章
第五十七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上)
云儿在燕苏眼皮底下失去踪影,他大为震怒,派人在潮音坞一带暗中寻访,又让冯陈褚卫密切监视东方弃的动静。当得知东方弃、九华门也在找人,连侯家、史家也派出了人手,心中更加着急,云儿若是自己溜走了,一定会和东方弃他们汇合,如今……只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四处寻找没有结果,他焦虑之下独自一人来到绿秀林云儿曾住过的小筑。只见竹影参差,苔痕浓淡,却是悄无声息,人去屋空。信步来至内室,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想到云儿曾在这里住过,不由得脱了鞋子躺了下来,鼻尖似乎闻到她独有的体香,淡淡的,清新的,若有似无,却在他心头徘徊缠绕久久不去。
微风袭来,窗外的翠竹沙沙作响,像在耳边轻吟低唱,他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全是云儿的笑颜倩影,指手画脚对着他比划,他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再是怀里揣着荷叶包的烤鱼,献宝似的拿出来,转眼却变成了她手捂住鲜血淋漓的胸口,决绝地说“从此以后,互不相欠”,长剑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他顿时惊醒了,右手紧紧按住心口,那里似乎被人狠狠刺了一剑,有一瞬间难以呼吸。因为起身动作太大,枕头偏了开去,露出一截油纸包。他抽出来,打开一看,有胭脂、打火石、帕子等小物件,还有一个小瓷瓶。他拿起丝帕,右下角绣了一个小小的云字,他认得是云儿的,心中有几分高兴。拔开瓷瓶的盖子闻了闻,知道是她日常服的药,眉头微蹙,怎么这么粗心大意,连药也不记得带在身上,万一寒气发作起来,怎么办?
他收在怀里,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离开前派猿人暗中盯着。云儿将药落在这里,总要回来拿的。所以当阿锦阿瑟一踏上绿秀林,燕苏就知道了。猿人手舞足蹈比划说她们似乎在找什么,最后却没找到。燕苏点头表示知道,让他暗中尾随二人,看她们到底在干什么。
猿人过了小半日才回来,带着他翻过出云峰,来到后山一座断崖前,指着下面叽里呱啦说着话。燕苏看着不知道有多深的悬崖断壁问:“你是说她们从这里跳下去了?”猿人点头。燕苏仔细观察,在一块大石下面发现一根粗藤,一直通往崖底,是了,她们一定是顺着粗藤爬了下去。没想到闻人山庄后面还有这么一处秘密所在,怪不得他把潮音坞差点翻了过来,都找不到云儿的人影。闻人默啊闻人默,你是想在云儿身上另有所图,还是想掐住本宫的咽喉好威胁本宫,又或者在打东方弃的主意?真乃一箭三雕。
他让猿人在上面等着,手抓藤条,像一只盘旋而下的鸟儿,乘着风快速落下,衣袍张了开来,飘然欲飞,动作轻盈优雅。他在空中歇了一歇,几个起落,感觉到脚踩在地上,这才抬眼打量。周围花草繁茂,空气湿润,风中传来一股清香,如茵的绿地一直连绵到视线的尽头,时不时有鸟儿在头顶哧溜哧溜飞过,也不怕人。右手边的草丛被人踩踏出一条不甚明显的小径,他顺着方向往前走。
远远地,前方出现一条半丈来宽的小溪,沿着小溪,不到半里,又有一处竹林。他心中说,果然是闻人默的风格,不管走到哪里都要种竹子,看来应该到了。不出他所料,竹林深处有几间草屋瓦舍,周围有几株桃树,也不知什么品种,正开得如火如荼,远远望去,粉粉白白,灿若云霞。屋檐下有几个人,或坐或站,偶尔一个目光投过来,炯炯有神,武功都不弱。云儿应该就在里面。他只身前来,寡不敌众,只能智取,不得硬拼。
他守在暗处,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闻人默。不知道周围到底藏有多少人,心想还是等天黑再闯进去。
阿锦阿瑟来送晚饭。云儿冷着脸问:“闻人默呢,我要见他。”阿锦陪笑说:“云姑娘,三少爷不在,你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奴婢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云儿冷笑:“你们把我关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不把人逼疯也闷出病来,我想出去走走。”阿锦为难地说:“云姑娘,这……奴婢做不了这个主……”阿瑟插话:“云姑娘,周围都是机关陷阱,除了竹子,没什么好看的,再说外面老是下雨,地上又湿又滑,你还不如待在屋里看看书下下棋呢。”
云儿狠狠瞪着她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到桌前把饭菜倒了,面无表情说:“给本姑娘另外再做一份来。”阿瑟气道:“你——”阿锦忙拉住妹妹,“既然云姑娘不喜欢,我们再做一份便是。”俩人收拾干净出去了。
阿瑟怒道:“你还给她做?我才不受这个气!”阿锦无奈道:“三少爷吩咐了,不得怠慢,尽量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