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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我上,我缠住他们。你们先出去再说。”石非脑袋一热。
“对手是八个人!”第五剑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我看还是这样,第五兄,你左我右,让欧阳他们三人在中央冲出去,再回头接应,如何?”舞阳看着第五,沉思了一晌。
“好!既然舞兄这么说了。”
“师弟,怎么能让你涉险?”师父眼珠子一瞪,虽说他并不喜欢这个文质彬彬的师弟,却也不愿意他来抵挡。
“后面更难!”舞阳话对着石非,目光却看着欧阳。
“好!”欧阳沉默着吐出一个字。
舞阳和第五相视点头,微微点头,两人手里均扣了几枚问地金呋,纵身跃了出去。
“终于出来了!”外面冷笑的声音宛似在几丈之外,几道尖锐的掌风却已经同时扑向舞阳。
舞阳宽袖一展,强大的力道收进了袖中。对面第五已经用一把折扇轻松接了下四人。舞阳淡淡扫了一眼,广袖轻拂,躲避对面黑衣人的凌厉攻击。趁这空当,欧阳三人早已经雨燕投林般自上面蹿了出去。
“二号,撤!”
三号看见那三人已经安全离开阵型,一招燕子抄水,空中一个翻转,甩了几人向前奔去,舞阳紧紧跟在后面。转到安全处, 会合了三人就是一顿狂奔,沿途撞见几波阻击的人马,五个人疲于奔命,整整跑了一天。到了月上树梢这才找得一处僻静处休息。
欧阳和舞阳二人把风,那三人先吃,石非早已经饿的不行,一连气的吃可怜七八个,骆小四和第五也自吃了五六个,还待要吃。欧阳来了一句:“还有两天!”
这三人都泄了气,沮丧地放下馒头。
“这样下去,我们得累死。”第五说了一句。
“看地形,应该是一个山坳里,出口在哪里我们怎么知道?”
“舞阳你看呢?”欧阳回头看了一眼。
舞阳正捏着馒头细嚼慢咽,看见欧阳问他,沉默了一刻。“回去!”
“为什么?”
“三日里在一个山坳里找出口无异于缘木求鱼。”
“对!”
“第五兄,我觉得入口即出口!你看呢?”
“嗯,有道理!”
欧阳一笑,点了点头,“我也正在琢磨,不给阵图,只要我们误打误撞。你说的是!”
“舞阳兄,你为什么来此?”第五似乎对舞阳很感兴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第五兄,你呢?”舞阳淡淡一笑。
“出人头地!”
“我们好像赌徒哪,拿命换功名!”骆小四突然笑了起来。
“娘地,一个武选居然要拿命换,这不是草菅人命么?”
舞阳看着第五悠然笑了起来。“本来就是!是赌徒!据说能做桓王爷的死士,安家费就五万两哪,舞阳素喜阿赌物。”
几个人相视一笑,月色恍惚,个人表情看不清楚,彼此各有心思,情知不是本心,却也说得无上完满,为了共同的目标终点露出了会心一笑。
“各位,后悔来吗?”欧阳仰面看看,一爿皎皎望月,正淡洒清辉。
“来都来了,怕有个鸟用?”石非依旧大咧咧的性子。手里一动,舞阳将两个馒头塞进了他手里,不禁一怔。“师兄饭量大,把这个吃了吧。”
“已经进来了,反正没有退路。”第五安然地躺在地上,“我们轮流休息,半夜行动。”
“你们休息,我看着。”欧阳继续看月。
没人反驳,几个人躺地上就睡了,没有一点防备。
亥末时分,一阵疾风飘过,不等欧阳吆喝,几个人同时蹦了起来,除了舞阳几个人各持了兵器。四周杀气凝聚,无数黑影纷纷飘落。
“舞阳,你没兵器?”
“在下没什么擅长的。”说着闪到了石非身后,将他背后封住。
“人太多!”
“跑吧——”小四叹息一声,率先持剑跃了出去。
五条身影分了几个方向冲了出去,舞阳本和石非一道,奈何对方人数太多,很快两个人被冲散了。舞阳也不回头,几道雪亮刀光一晃,广袖一拂迎上刀光,将强大的劲道吸入袖中,左右一牵,破了对方的凌厉攻势,对方竟是训练有素,极快地变换了队形,又将其困在阵中,对方居然这么快找到他们几个?极快地想了一下石非,叹口气。不敢强行去救石非,身形一晃闪出了包围圈,也不逗留,急忙奔着来路冲了下去, 飘出不远,一个身影闪了过来。“舞阳!”
“第五?”
“是!”第五气喘吁吁地飞奔而至。
“看见他们三个没?”
“冲散了!”
“那我们?”
“一起,走!”两人不再说话,匆匆奔了下去。耳边只有风声悉悉索索的在脸上刮了许多寒凉。一路再无追兵,两人居然很快返回了暗道,依旧八个人拦阻他们,两人不过三五招破解,有惊无险地沿原路返回,已经看见进来的石门大开着。
红衣少年在门口负手站着,旁边的一个黑衣少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二号,三号!”
舞阳和第五同时抱拳拱手,走出了大门,心里暗暗不解。
意料之外
“二号走天字门,三号地字门!”一白一黑两少年走上来,着白的冲着舞阳一摆手,示意跟着走,舞阳与第五对视一眼,不再言语,只是用目光彼此示意。舞阳大踏步跟着白衣少年走进了一个宽敞的院落。
白衣少年领进门来,旋即不见,舞阳站在院子中央的树下一动不动,余光不住地打量着,院内几棵高大的樟树和桐木,如今正是天际欲明未明之际,湿气颇重,整个院落笼在一团雾气中,静谧的有丝丝的诡异。树上一只羊皮灯笼随着风飘来荡去,一团昏黄灯影将细碎的树影晃的斑驳散乱,益发趁着凄清,有种让人想快速离去的冲动。舞阳心里明了,却只是站着不动,他已经猜出对方的用意,索性倒剪了双手,沉默站着。
“二号?”季良和红衣少年在树后已经观察了许久,终于闪身出来,走到舞阳面前。
“是!”舞阳轻轻一抱拳。
“你和三号是第一个出来的,想是有过人之处。”红衣轻轻走到前面,定定看着他。整个人笼在一圈薄薄的雾气里,神色变飘忽不定。
“运气而已,误打误撞!”言语冷静,不卑不亢。
“误打误撞!”红衣淡淡回了一句,“善用什么兵器?”
“小人没有兵器!”
红衣一笑,“看来二号胸有成竹,自忖不必用兵器喽。”话音未落,人已经滑出数尺,四个白衣人自树间飞身下来,各占一角,将其围在中央。一人一条长鞭,直扑过来,舞阳心里一惊,知道若是不尽快拿下,前面还有硬仗,心里一紧,袖中一股冷寒之气扑出,四个白衣人只觉臂上一寒,阴寒之气瞬间透入骨髓,五指竟象是冻住了一般,再拿不住鞭子,舞阳一击成功,负手站住。
此时朝阳东升,院中薄雾渐次消散,舞阳就这样站着,一双眸子似碧水寒潭般清澈,眼中没有一丝微澜。
内敛淡定,深沉睿智,季良只是看着没有言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吐出几字。“红衣,杀了他!”
“是!”
声音还在几丈外,人已经瞬间到了舞阳身边,一股沉郁猛烈的掌风呼地直切他的左肩。舞阳急忙一个旋身,避过掌风,向后闪了开去。红衣揉身贴了上来,居然招招是毙命的杀招,舞阳极力掩饰自己的锋芒,无奈红衣步步紧逼,极快地想了一想,再不相让,红衣只觉一股阴寒之气袭来,身子一僵,向后退了几步,居然没有看清对方的招式。待要近身,季良长袖一展,站到了他身前,掩盖了红衣的杀气。
“停!二号果然少年英雄!”
“小人不敢当!”舞阳急忙躬身,“承让!”
季良缓缓走到舞阳前面,平静的脸,平静的眼。“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忠诚?”
舞阳一撩衣襟下摆,单膝跪地,一掌按在地上,另一只手背了过去。“但凭管家驱使!”
“好!”季良一转身,“来人,绑了!”
舞阳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地上,无人知道他眼里的表情。
两个白衣少年上前将他手臂背转,用绳索绑了起来,两把短剑压在了脖子上。
“你是谁?”
“舞阳!文州舞阳!”谈吐毫不慌张,淡定自若。
“因何而来?”
“功名!”
“嗯?”
“是!”舞阳很诚恳地回答,眼神坚定。
“非常好。”季良突然双手一拍,脸上浮现一丝残忍的笑。“地牢里有三个人,加你一共四个,只有一个能活着出来。押进去!”
舞阳心里吃惊,脸上倒还平静,心说这轩辕世子难道选个死士竟如此草菅人命不成。暗自忐忑,却已经骑虎难下,头皮发麻,由着白衣人押了进去。
“看出路数?”季良转过身来看着红衣。
红衣微微摇摇头,这才忍不住侧头闷咳两声。“奇怪,内力精深,阴气却是颇重,不像堂堂男儿,难道出身阴邪?他只用了一半功力!”
“他有目的!”季良眼里闪出一丝洞察秋毫的精明。“若能忠于世子,倒是个好手。”
“师兄!你们三个?”舞阳看见石非几个眼里闪出一丝惊诧,看见三个人均被绑着,瞬间明白。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一齐笑了起来。
“第五呢?”
舞阳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四个人对视一眼,用目光说着话,几乎同时用力,绳索挣断,解了束缚。
四个人在地牢走了一圈随即明白逃出去不大可能了,索性坐到了地上。
“他们说咱们四个只能留一个!”
“他娘地,若是如此,我豁出去拼了,草菅人命!”石非怒气冲冲。
“四人一心!若是如此这个功名要它何用!”小四义愤填膺。
“欧阳兄。”舞阳深深看了一眼,“既然咱们已经在一条道上,还是共同进退。真要我们几个自相残杀,不如出去等死。”
“嗯,好,共同进退!”
“一会来人我们一起杀出去,要个解释。”
“既然有缘,我们是朋友!”石非伸出一只手,三只手依次叠上,狠狠一甩。
然后四个人再不言语,伏在暗处,牢门一开,石非率先冲了出去,其余三个紧随其后,各守了一道门户。无数持弩的黑衣人站在周围。
“为王爷选死士如此草菅人命的话,我们哥几个不伺候了。”石非怒目而视。
“就是!如果是驱除外虏上阵杀敌也罢,无冤无仇的人互相残杀咱干不出!”小四咄咄逼人地看着。
“管家如果要我们的命尽管上来,我们绝不会就这样等死。”舞阳看着欧阳在沉默,于是目光转向季良,淡定说了一句。
“现在给你们个机会,若是反悔还来得及。”
“你们后悔吗?”骆小四咬着牙。
“冲出去!舞阳!”石非眼珠子一瞪。
“好!”舞阳叹口气,冲黑衣人拱拱手。“我们不想滥杀无辜,也不想坐以待毙,若肯放我们一条生路,在下等感激不尽!”
“你们觉得能出去?”
“不试怎么知道?”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等。”
“你们能出去?”红衣少年转了出来。
“不能!”欧阳老老实实地说。
“别院的安排就是这样,只留一个!”
四个人彼此望望,突然一齐上前直扑前面的各展功夫再不客气,只想一击拿下,夺个活路。
红衣并不上手,只是在一边负手看着。
过了一刻,远远传来一声低喝,“住手!”黑衣人听令急忙退下。
“你们过关了!”季良淡淡地说,眼睛看着舞阳。
舞阳几个似乎恍然大悟,纷纷跪下谢恩。抬起头时,映入季良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