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纸做的东西,经不得火,瞬间烧着了。
五色迷雾氤氲一室。幸得二人先 服了解药。
舞阳一直默默观察,这时候突然扯扯嘴角。
“子瑛,天阙后继有人。好功夫!”
“嗯?”
子瑛不解抬头,一对暗赭色眸子充满了疑惑。
“这里安静,我们说说话。”
“舞阳!”
“没什么……这里安全,对了,江湖盛传轩辕府邸内有四老,四衣,四鬼,这四老是咱们天阙门下,四衣什么来头?”
手脚一凉,子瑛垂头极快的想了想,一念洞明,钦佩不已。
“蓝衣死了,红衣留在府内,这紫衣青衣从不见露面,轩辕王爷的心思如海深,我这个小掌门不想与他为敌,只是……如今舞阳已经是自由身了。”
“掌门,轩辕王爷言出必行,……”
舞阳突然笑了。
“自我三年前出山,走到哪里都有人追踪,甩也甩不掉。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算计我的东西,舞阳只觉无一人可以倚仗,无一人可以相托,唯有子方与我相交甚厚,坦坦荡荡至诚君子。如今,我——可以信任你么?”舞阳打断子瑛的话,眼睛死死盯住子瑛。
“掌门,紫……子瑛唯掌门马首是瞻,放心!”一滴冷汗自子瑛的额间滴落,在这冷如冰窖的暗室里。“姑娘,你——放心!”
两人心知肚明,同时抱拳!
舞阳微微颔首,长长吐了口气,心终于放了下来,轩辕一醉言出不二,忠厚老成的子瑛同样言出必诺。
舞阳看着面皮僵硬的子瑛,这才款款说道。
“我以为那个内鬼是你,千方百计救几位大哥出来,除了想救你们,还想验证谁是内鬼。子瑛,你受委屈了。一会我要击杀内鬼,如果红衣等闯进来,你截住红衣和欧阳九。”舞阳声音暗哑,点了点头。“一会看我眼色,我想红衣三个也快到了。这个内鬼太狂妄了,这许多人眼皮子底下就敢动作,他断不会料到我们到的这样快。”
“这?”
“菊老松老死的太冤!舞阳今夜要清理门户。”
“舞阳,那人到底是谁??”
诛杀
“我刚刚确定,知节!”
“什么?竹老?怎么可能?”
“我下山之前,师祖就告诫我门下有辽远奸细,否则舞阳怎么步步如履薄冰,咳!详情回头再说。”
舞阳一挥手,三枚黑玉子同时抛了出去,疾风过后,墙上一道暗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
里面正伏案仔细研究什么的人蓦地扭过头来。
“舞……舞阳!”知节的脸刷地变做雪白,额上登时沁出了一层白毛汗,牙齿格格作响。
一张老脸象风干的橘子皮,在火把的映照下,汗珠子闪闪烁烁,折射出点点诡异的光泽。
“知节,掌门人在此,怎么不下来迎接?因何不拜啊!”舞阳似笑非笑,倒剪双手看着瞠目结舌的知节,眼眸满是戏谑。
她的心里也是怪异,按师父给的草图,这里应该是间水晶密室,盘算着董掌柜应该在里面,不想只有知节一人。
嗡的一声,知节的头大了一圈,不可置信地看着舞阳和子瑛二人,如今再无说辞可以自圆其说。
“舞阳!——你如何找到这里?”
“知节!更深夜静,怎么在此打坐,我们刚刚不是把酒言欢么,转眼的功夫竹老就来到这里,不要告诉舞阳你带酒微醺,走错了地方。还是想告诉你的主子舞阳已经到了四方镇?”舞阳冷笑了一声。
知节的脸颊抽搐不停,嘴巴动了几动,没有说出一个字。一张老脸阴晴不定,青红紫绿在脸上变换,过了一刻,这才干巴巴地笑一声。
“在我竹老面前吆三喝四,拿个鸡毛当令箭,舞阳,不要以为你得了天阙老儿的嫡传,在我面前就摆起掌门的谱儿。”
“嚯,竹老对我这个小掌门积怨颇深哪!”舞阳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眸子如秋水在知节身上流转。“舞阳不过小女子一个,怎么敢在竹老面前托大?”
知节被这两道凉冰冰的目光刺的浑身不自在,褰袍站起,一脚蹬翻了靠椅,随即将衣衫下摆掖在了腰带上。
“为了你出山,天缺老儿居然令我们四个下山做轩辕家臣,提前为你开路。而那个宝藏他却一丝一毫不肯透露。”
“宝图是我师父的,与天阙门并无关系。师祖早猜测内奸是你们四人之一,你为了一己私利居然丧心病狂出卖同门,私下里勾结外虏。枉费了师祖当年对你们的栽培。”
“舞阳,不必废话,你进的来,出不去。老朽早想拿了你,交出宝图和乾坤指的秘诀,老夫给你个痛快。”
舞阳只是噙着笑看着,似一抹白云自在淡然,看出知节已经露怯,高手对招,寒的就是他的心。
她不想就这样打发他回老家,知节有许多秘密没有吐露。
“知节,就凭你的身手,你拿得住我么?”
“我们进得来,自然出的去!”半晌不发一言的子瑛冷冷接口道,手腕一翻,剑尖平指。
“路子瑛,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老朽早认出你了,弄张面具想糊弄老子!”
“掌门说你是内奸,我还不信,不想真是你!”路子瑛的眼中冒火,嘴唇抿成一线,手关节攥得发青。
“知节,十余年前你便存了心思,借师父和天阙师祖交情莫逆,经常品茶论道,故意拜在师祖门下,借此接近我师父。当年我师父的行藏是你泄露的,才给了董掌柜可乘之机,你这披着人皮的狼。”舞阳冷笑一声。“早在白马镇,我就已经怀疑内奸是你们四个之一,只不过你埋得够深,一度我怀疑冷梅。若不是你在桑榆镇故意受伤,菊老松老遇害,梅老安然无恙,我还无法断定。你聪明过了,正是这愚蠢的行为,暴露了你的身份。”
“舞阳,少废话,这个地盘你还敢巧舌如簧,交出真的宝藏图!”知节恼羞成怒。
舞阳看着知节,放声大笑,直笑的肠子打结,笑弯了腰。
“知节,你个伪君子。今日我让你死个明白,宝藏是有,只是你拿不动,你知道这所谓的宝藏是什么吗?”
舞阳耳际一动,一股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听音辨位,三个方向,六个人!
刚好!
“什么?”知节冷冷看着。
“我让你死个明白,江南有山横亘连绵,其中有一山可抵上古锟铻!”舞阳突然又咧嘴笑了起来。“素闻可运金玉翡翠明珠,不见谁能运些铁石出来,打造几杆长枪铁矛?”
知节饶是见多识广,城府深沉,此刻被舞阳戏谑且认真的表情气得冒烟。
“玄铁稀有,可铸鱼肠莫邪,也可装备数万铁骑,只是你一个人怎么拿的动?”舞阳继续讥刺着。“这就是你们都惦记的宝藏!可惜图不在我的手里,我也想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偷了。”
已经自一条密道追踪上来的轩辕一醉听见舞阳指桑骂槐,一张脸立时挂满了清霜,略一思忖,停了下来。
知节被舞阳三言两语气得嘴唇发青,掌一合,立起了门户。
“丫头,今日老夫好好教训教训你,将图交出来。”
子瑛正要迎上,被舞阳伸手一挡,横在了前面,刷拉一声,天绝索缠在腕中。
“知节,十三年前你就在打这份图的主意。说!叶相的被污,你充当了什么角色。卑鄙小人。”
“舞阳,你知道的太晚了。叶之信老儿为人迂腐呆板,一心一意要推行新政,励精图治,想筑雁山长城,阻我进兵之路,害我王上寝食难安。”知节讥笑一声,一脸的不屑。“你个毛丫头还想以一己之力为那老儿伸冤?做梦!”
一抹寒光闪过,杀意顿显。
手一紧,舞阳只觉心被剜了一下,一念洞明,百种线索凑集 ,凿骨锥髓的痛霎时间沁了整个肺腑,再无一丝一毫空隙。父亲的冤案果与这人面兽心的知节有关。
冰冷目光盯住知节,过了片刻,嗤笑了一声。
知节的胡子略抖了抖,在这秋水般的眸光凝视下,寒意一阵阵窜了上来。
“知节,怎么急了?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进来的?你的王上不需要你了……嚯,你看的那张图不过是我胡乱涂鸦的,你这么认真的在研究,可看出什么来了?金蛇乱舞!”
嗬嗬嗬,一阵哂笑。
凝神,耳际的声音都静止了,想是这锟铻之说惊骇了暗中偷窥的人。
知节此时被舞阳一语提醒,这才想起上峰让自己在此研究地图的诡异之处,激灵一凛,手指发麻,那个不愿意面对的念头电光火石般蹿入了脑海,只一丝念头如海奔浪涌,霎时浸满了整个肺腑。
舞阳故意扰乱他的心神,哪里肯给他多想的机会,手腕一翻,一条天绝索宛似游龙戏浪,横腰直卷。
知节虽久战沙场,此时心里焦躁,掣出一对判官笔,左右一分,一招二龙戏珠直点舞阳的星子。
二人如咬在一处的蟋蟀,斗个不可开交。
终是舞阳技高一筹,自离开轩辕王府,她已经不须掩饰自己,不过二十余回合,便占了上风。知节究竟是心虚胆怯,见舞阳出手怪异,看似天阙招式,却没有一招完全一致,时间一长,手忙脚乱,额上冷汗流了一层。边打边退,眼神飘忽。
“想撤?”
舞阳瞅出知节一个破绽,身形一变,手中天绝索一抖,明晃晃无数根银针闪耀,知节一怔,只觉眼前群星熠熠,眼前发花,来不及分辨招式,身子一矮,就地一翻向后闪了一步,
舞阳探出他的空当,哪容他回身,双足一点,身子一抟,越过知节头顶,头下脚上,一招恋恋风尘,同时左手雪影剑探出,直戳知节前胸,下了死手。
“舞阳,住手!”暗门移开,红衣蹭地一声率先跃了出来。“留活的!舞阳!”
子瑛手中剑一合,欺身而上,封了红衣三个的去路。
舞阳哪里管那许多,知节明显是当年的知情人,也是谋害师父的凶手之一。父亲,师父……无数人的脸在眼前闪过,恨意如迸裂的山泉,汩汩上涌,八寸雪影剑,噗地一声刺进知节的前胸。
血登时染红了葛袍,知节愕然倒地,脑子一片空白,叮当一声一对峨嵋刺跌落地上。
子瑛在西侧暗门口持剑逼住红衣三人,红衣一时不愿意与子瑛翻脸,看着杀气腾腾的舞阳,只好高声提醒,声言轩辕王爷有令,留活口。
不提轩辕倒罢了,此时舞阳想起进地道时候的那一声言语,心头火起,手下又进一分力。
“知节!!你是我出手击杀的第一个,哼!”舞阳俯下身子看着眼神已经散乱的知知节,密语成束,讥笑一声。“藏宝图你得不到,我真没有!”
她已经捋清了所有的线索,十几年前知节为了一己之私进了天阙,目标却是这藏宝图。辽远的棋子,果然了得。
知节嘴唇苍白,不甘心不情愿,无限怨毒的看了一眼舞阳,低低讥笑一声:“叶……清舞,你报不了家仇的!我……你……永远报不了仇!”
头一歪,断了气。
呵——
一股奇怪的念头蹿入脑海,脊背冰冷一片,如今知道她身份的人只有两个,知节是如何知道的?
“舞阳,王爷有令,留下活口!”
舞阳乜斜一眼,半晌开口道:“舞阳身为掌门,清理门户,与尔等无干!”
子瑛看见知节已死,剑尖一翻,收了势,眼睛却扫着红衣,欧阳九,充满的戒备。这才躬身致歉,倒退至舞阳一侧。
“舞阳!他是重要的证人。”
舞阳只是微哼一声,俯身开始翻知节身上,摸索半晌,一无所获。正自犹疑,继续在他袖间翻腾,沿袖缘向上,终于摸到一处稍稍厚重,伸手一扯,一个拇指大小的香包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