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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在民间的爱妻,岂不是糟?”
他便怅惘般怔怔地看着我,眼神极是缥缈,再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见他许久不曾动弹,我正猜着是不是说中他的心病时,他弯弯唇角,一个绝美却冷冽的轻笑:“我对我妻子的感情,我对我女儿的感情,都已成了你对付我的武器了?你和盈盈一样会胡搅蛮缠,可惜,你远不如她可爱。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话未了,长久未经人事的身体蓦地被他侵入,重重地碾压到最深处。
被蹭擦着硬生生擘开的疼痛。
我皱眉,禁不住低低申吟了一声;他便一时没再动作,默默地观察我的神情,忽低下头来,亲上我的唇。
我厌憎地别过脸去,沉声道:“别亲我的唇。”
只是你赐予我的羞辱,我早晚会加倍奉还,——只要我能逃出轸王府,逃离梁国。
以他的尊贵,大约从没有这么给人嫌恶过。
他的面庞又开始泛红,唇边却越发地白,柔柔地移到我面颊时,甚至冰凉凉的,和他深埋于我体内的炙。热截然相反
我闭上眼睛,由他亲。吻抚。摸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去适应他的颀健身躯。
而他觉察出我的配合,也放开了扣紧我的手,很默契地变换着体。位,让我更舒适地承受着他。
鸳衾漫展,浪翻红绉。
冬日的寒意在四肢交。缠的剧烈动作里渐渐散开,有细细的汗意沁出,于肌。肤相贴处彼此相融。
虽然我们是随时可以取对方性命的仇敌,他对我更是恶意的强。占,但跟他在一起并不难熬。
我甚至不得不承认,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体贴入微,算是个极好的情人。即便身中迷毒,也不能掩盖他那迅猛有力的冲击给我带来的阵阵快。意。
那种快。意与男。女之情并不相干,只是单纯的属于感。官的痛快和愉悦,却同样强烈得让我战栗。
每每在一瞬间便如电。流般由小腹。深处的某一点扩散到全身,连每根脚趾都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进击而绷得紧紧的。
而他的眸光亦已迷离,小心翼翼地爱。抚着我每一寸肌。肤,珍惜地流连着,极是缱绻。
如踩于云端般的太虚幻境中,他忽然如骤雨般袭至,又快又急,连喘息都已粗重。我尚中着毒,身体甚是疲软,快。意如激流般席卷而来时,我便禁受不住,失控地惊叫出声。
几乎同时,我的眼前一片昏黑,连那被迫去享受人间极。乐的身躯都似翩飘了起来。
天地也是这样蓦然袭至的昏黑,耳边也是这样若近若远的炙。热喘息,有女子呜咽地哭了起来。
我清晰地听到那女子莺啼婉转,娇声泣诉:“你这样欺负我,我再不理你……”
那声音清脆好听,幽幽软软,听着有几分熟悉,但要细辨时,却听得自己重重地吐了口气,眼前的昏黑渐散,看到了窗口迷蒙的暮色。
“盈盈!盈盈!盈盈……”
淳于望的黑眸一如暮色般迷蒙,克制不住般一声声唤着,将我紧紧拥在他的怀间。
两人的肌。肤都浮泛着细细的汗珠,在交。缠间彼此润湿,又被空气中浮动的寒意一寸一寸地侵蚀,渐渐冷得哆嗦。
方才幻像中的昏黑已然散去,但我还是一阵阵地头疼,手足间的疲软和头脑中的昏沉似不只是因为中了迷毒,也不只是因为方才那场激。烈的欢。好。
我皱紧眉。
淳于望却依然拥紧我,只柔声问道:“盈盈,怎么了?”
我挣扎,并提醒他,“我是秦晚。”
“秦……秦晚……你又想做什么?”他眸光一黯,神情更见凄楚,仿佛刚才是我欺负了他,而不是他强。占了我。
“我想如厕。”我嘲讽地瞥着他,“是不是也不许?”
他的手一松,我忙跳下床,匆匆披了外衣,捏紧腰带处的荷包。
让我浑身无力的迷药药性似渐渐地散了开去,我居然能踉跄着飞快奔到帷幕后的更衣处。
此时胸口已愈发地憋闷,头疼欲裂中,眼前影影憧憧,仿佛不知哪里钻出了无数看不清面目的怪物,正张扬着利爪向我扑来。
我勉强扶住墙壁稳了身形,才颤着手指从荷包中掏出一颗药丸,勉强吞了下去。
努力地调匀呼吸,我尽力维持住自己的清醒,终于等到药性散开,眼前幻像消逝,这才立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淳于望已经穿好衣衫,正坐在暖炉边拨弄着新加的炭火。
见我走近,他便将暖炉移到床前,向我温和一笑,说道:“快把衣裳穿好,天寒地冻的,别着了凉。”
说着,他背过身去,点燃桌上的烛火。渐渐被夜晚的黑暗笼住的屋子便亮堂起来,把他修长的身影投于墙壁,却连那影子都似有种温默恬淡的气度,迥然不同于和他对敌时的冷冽肃杀。
方才急着找机会服药,我只披了原先那件残破的外衣便起了身。此刻看枕边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预备好了一叠衣物,从小衣带中单到外袍,竟是一样不缺。
这卧房内外都极安静,显然不曾有人进来过。
看来竟是这位高高在上尊贵无俦的轸王殿下亲自为我找出来的衣物。
我丢开破衣,立于暖炉之畔,从小衣开始,一件一件地穿上。
他沉默地坐在桌边,开始尚望着跳动着的灯花,后来便转过脸来,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再亲密的事都已做了,我再不会和寻常女子般哭哭啼啼作娇羞状,大大方方地换好衣衫,半讥半嘲地望向他,问道:“轸王殿下看够了没?”
淳于望略显局促,目光又转回烛火上,许久方淡然一笑,说道:“你好像根本不在乎谁睡了你,谁看了你?”
“为何我要在乎?”我走到桌边倒茶,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我最后一个男人。睡了便睡了,看了便看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我把垂在胸前的散发拂到脑后,倚着桌沿喝了口茶,打量着眼前这个无论是体魄还是容貌都无可挑剔的男子,赞赏道:“在我睡过的男人里,你的工夫算强的。很不错!”
不出意料地看到他的脸色变了,连唇角的淡然笑意都已维持不住。
他盯着我,幽暗的眸子倒映跳跃的烛火,问道:“你有过很多男人?”
我笑道:“听说轸王殿下很是洁身自好。那么……我有过的男人,大约比你有过的女人要多出十倍不止。”
明知他不但强。占了我,还曾对嫦曦动过邪。念,我自然不认为淳于望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好男人。但从这些日子的了解,他生姓爱洁,多半还有些洁癖。他虽然想强。占和他的心上人相像的漂亮女俘,但未必愿意去碰一个肮。脏不堪的淫。荡妇人。
我一边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一边猜测着他就此放过我的可能性。
他果然别开了脸,黑浓的眼睫无力地低垂下去,在颊边投下一道深深的阴影。
然后,他的手一抬,忽然夺去了我手中的茶盏。
发白的嘴唇轻轻一抿,他淡淡道:“既然你身经百战,总该知道这时候不宜喝凉茶吧?”
他向外扬声道:“来人,倒茶。”
我怔了怔,淡淡道:“殿下把我当成那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了?渴起来我连路边的雪都吞过,何况是凉茶?”
外面听闻他吩咐,早有侍女急急步入,奉上热腾腾的两盏茶,又将之前的冷茶撤了下去。
他这样好心,我顿觉不妙,虽是领情地端起热茶,却道:“往日征战柔然,一度无水无粮,我曾切断敌人的动脉放血来喝,倒也颇能补充体力。殿下金尊玉贵,想来不会有这样的遭遇。”
他不答,只是站起身,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我面庞抚过,袖缘处洁白的皮毛软软地拂在肌肤上,却比两人肌。肤相亲翻。云覆。雨时更让我双颊作烧。
厌恶地皱起眉时,他却深深地看着我,轻轻笑了:“秦晚,你厉害,你不在乎有多少男人,不知道你们的公主在不在乎?”
我眯起了眼,他的笑意更深。
正待讥刺他几句,我的后颈忽然一热,然后那滴热流在肌。肤上轻轻滑落,慢慢冷却。
一热一冷间,我不由缩了缩脖子,连心头也给那泪水的温热和寒凉逼得缩了一缩,已经滚到舌边的锋锐话语便没能说出口来。
满头满怀幽淡的梅花暗香里,我听到这个欺凌我的男子紧拥着我在哽咽。
他又是欢喜,又是伤心,沙哑着嗓子道:“盈盈,我终于等到了你。”
一夜之间,这轸王府没有了武艺高强的芮国大将秦晚,却多出了个不懂武功秀色可餐的盈盈夫人。
承影剑被收,武功被制,轸王府又守卫森严,插翅难飞,我已不得不听命于这位想心上人想得疯魔了心的轸王殿下,乖乖地做他心目中的盈盈,和寻常的女子一样过起相夫教女的日子来。
相思毕竟幼小,见我吃亏时虽然又哭又闹,待淳于望回去哄上一哄,自是不会真的不理他。待第二日一早伴着淳于望过来看我时,又已和她父亲腻作一团了。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咬牙许久,终究不能把他的威胁置诸脑后,问道:“你要怎样?”
他见我妥协,满意地坐回桌边,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才道:“我不想怎样。既然你这么想当相思的娘亲,便请你继续当下去吧!想来我这个夫婿,相思这个女儿,都还不至辱没了你。”
他的手一摊,掌心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递到我跟前,“服下!”
“是什么药?”
“散功丸。”他抬眉,笑得清俊诚挚,极是好看,幽黑的眼眸里却带一抹狐狸般的狡黠,“下午黎宏给嫦曦公主嗅的药瓶里,有解药,也有软骨散,但药力不强。这会儿你的体力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相思的娘亲需要能抱起她的臂腕,却不需要能害死她的武功。”
我没去接,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要废我武功?”
“当然不是。”他笑了笑,“你嗜武如命,只怕宁可嫦曦被当作女俘处置,也不肯让我废去武功。散功丸的药力也不强,只是让你在一时气血阻滞,无法运功而已。即便不服解药,一个月后,药力也就散了,你依然可以是威风八面的大芮昭武将军。”
明知他语带嘲讽,我亦无可奈何,犹豫半晌,到底将那药丸接过,仰头服下。
他便静静地望着我,目光渐渐渺远,又似拉得很近,若有细蒙蒙的水影荡漾于那如潭的清冷眼眸。
忽然,他站起身,张臂将我拥在怀里。
他呻。吟般低低道:“那么,从今以后,你便不再是秦晚,而是盈盈。你是相思的亲生母亲,你是我等了五年终于等回的妻子。”
我心底失笑,甚至真的快要冷笑出声。
正待讥刺他几句,我的后颈忽然一热,然后那滴热流在肌。肤上轻轻滑落,慢慢冷却。
一热一冷间,我不由缩了缩脖子,连心头也给那泪水的温热和寒凉逼得缩了一缩,已经滚到舌边的锋锐话语便没能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