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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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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道:“我要了什么是你给不了的?便是你给不了,难道凌师兄也给不了吗?”
      他仿佛哂笑一声,却没有回答我,只自语般道:“我已不晓得以前做得对不对,也不晓得未来做得对不对,可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他说着,便垂着头自己走下山去了。
      这少年比我小两岁,但那时已经比我高半个头了,身材颀长秀逸。
      可在这沉沉落下的夜幕里,他的身影孤零零,灰蒙蒙,慢慢地似要融入那片深深的黑暗中。
      我迷惑地看着他离去的模样,忽然便笑了:“这小子怎么也满口胡话,一副悲春伤秋的模样?莫不是人大心大,想娶亲了?”
      原来他真的回了京,真的娶了亲,从此再也不能随随便便跑出京来找我,用叶子吹好听的曲子给我听,在我身边静静地看太阳落下山去。。。。。。
      我不明白噬心术带来的回忆里,为什么这段会这么久并且这么清晰。
      初初离开子牙山的那段埋单虽然也需征战沙场,面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但当时仗着自己身手高明,并不太把生死博杀放在心上,又有父亲和司徒凌照拂,尚可称得上安然无忧。
      那段岁月,便也流水般疾速而清澈地飞过。
      随后,一片空白。
      令人顷刻间如落入冰川如附地狱的白。
      我原先记忆里的白色都是温润且安然的,如仰卧山间静静看着碧空间洁白的流云无声地飘过。淳于望爱素洁的颜色,相思随我入北都后,我也习惯了照她原来在南梁的模样把她打扮得跟雪球似的明洁可爱。
      我从不晓得白色亦会这样的恐怖,把心都生生地吞噬了般恐怖。
      或者,不只心,连我自己都已被这白色吞噬,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觅前身,烟雾九重城(二)

      极狭小的空间,尽是白,只有静止的白,前后左右充斥眼光的只有一片骇人的白。
      我想挣扎,我想嘶喊,我想惊叫,我做出一点什么冲出这样可怕的静止了般的白色空间。
      可我手足无法动弹,我的喉嗓给完全嘶堵,甚至我的耳边,听不到一点声息。
      完全没有声音,哪怕是微风刮过树稍,或者虫儿啾啾低鸣,哪怕是我自己的痛哭或呻吟。
      完全没有知觉,不疼、不痛、不痒、不酸,连触觉都已失去。。。。。。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或者,我根本没有身体,连人偶都算不上。
      我大睁着眼睛,希望能看到点不同的色彩,听到涤向耳边的些微声响,感觉风刮到肌肤丝丝凉意。
      可什么都没有。
      我像是一根树枝,一快石头,一幅壁画,冷冷清清地被遗忘在天涯尽头某个密闭的小小空间里。
      可我明明还在呼吸,我异常清醒地面对着这个狭小雪白的世界,直到嗓子努力地喘息着,冀望能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证明这世界并不该是这样死寂而可怕。
      曾经的快活的往事,梅林间的欢声笑语和执手相对的温柔情愫,从开始的格外清晰渐渐转作模糊不清。
      从焦躁不安,转作极度恐惧,再转作狂暴疯癫。。。。。。
      我嘶声尖叫,我痛哭流泣,我暴跳如雷。。。。。。
      我像一只亟待破蛹而出的蝶,我像一条被掩入沙堆的鱼,我像一尾装入瓶中的鸟,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挣扎,挣扎。
      ——哪怕此时有人正迎头一剑刺向我心口,我也会痛快淋漓地含笑迎上,用椎心刺骨的疼痛来证实我的存在。
      可我什么都没能改变。
      没有声音。
      没有色彩。
      没有知觉。
      甚至。。。。。。没有我。
      周围的死白冷寂地看着我,像看一个笑话。
      然后,看着我费尽心机,用尺所有的力气,在无声的嘶嚎挣扎里泪流如雨,在窒息紧张里一步步走向狂躁崩溃。。。。。。
      原来我真的只是一根树枝,一快石头,或一幅壁画。
      我不会说,不会动,不会听,不会疼。
      可我偏偏会思想,会疑惑。。。。。。
      我到底是什么?
      我到底是什么?
      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一根树枝,一快石头,还是一幅壁画?
      树枝该有縁意,石头该有纹理,壁画更当有美丽的线条。。。。。。
      我最后只是盯着眼前的死白,剩下的唯一意志,便宜是机械地一遍遍问自己,我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泥土四溅,人声哗然,眼前景象蓦地大异。
      一张俊秀的面庞探到跟前,向来森冷肃杀的黑眸又惊又乱又慌。
      他猛地扑向我,大声地喊的:“晚晚。。。。。。”
      我模糊地想,晚晚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姑娘,姑娘,快醒醒!醒醒!”
      声音从无到有,由远及近,伴随着几处穴位地刺痛。
      可这世上根本没有我,我又怎么会疼痛呢?
      我迷惑不解,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瘦弱妇人惊慌失措地捻着穴位上的银针,大声地喊着我。
      身体僵卧着,仿佛没有知觉,但那肌肤上的疼痛终于从麻木中鲜明起来。
      从没哪一次觉得,扎于肌肤的疼痛竟会如此美妙。
      我几乎是快活地叹了口气,一侧身翻滚下榻,跌落在地上,几根银针在翻滚里深深扎入肌肤。
      那妇人在惊叫,直扑过来。
      我却坐起,满足地看向迥然不同的四壁和门窗竹榻,快活地笑了声,推开过来给我拔针的妇人,站起身来奔到门前,从门上小小的窗户向外观望。
      那妇人跌跌撞撞地赶过来,叫道:“姑娘,姑娘,你迷了心窍了!别乱动!”
      我看着她惨白着脸咬紧牙拔着银针,阵阵的刺痛反让我更轻松了些,笑眯眯地看着一溜的鲜血随着银针拔出往外冒着,竟觉得那鲜血的殷红也如此可爱。
      她一气拔出那深扎的五六根银针,才抬起那张满是汗水的面庞,小心地说道:“姑娘,我扶你先去那边坐了吃药。”
      “坐?吃药?”我居然会说话,还能笑嘻嘻地问她:“我吃药?我是什么?我为什么可以吃药?”
      她看着我的眼神见了鬼般怪异而惊恐。
      也许树枝或石头的笑容的确很可怕。
      我由着她把我拉到榻上坐了,喝了一碗已经半凉的药汁。
      那样苦,苦得让我留恋。
      我满足地一气喝完,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间变换了的空间。
      妇人说道:“姑娘,你别乱动,我帮你扎一针。”
      我漫不经心地应着,看着她拿着细长的银针奔袭向我,居然觉得痛快。
      原来能感觉得出疼痛,能感觉得出苦涩,竟能让人如此心舒意畅。
      一针入穴,剧痛钻心,同时似有一只手重重地敲打过来,一阵晕眩之后,心头忽明忽暗,隐约便似抓住了什么。
      我再问:“我是什么?”
      妇人答道:“姑娘,你是秦晚,受冤入狱的昭武将军秦晚。”
      秦晚。。。。。。
      这姓名耳熟
      我苦思着继续问道:“你呢?你又是谁?” 

      觅前身,烟雾九重城(三)

      “奴婢是医婆桂姑,奴婢。。。。。。奴婢太托大,不该在这里冒险给姑娘医病。姑娘快醒醒,若有什么好歹,奴婢拿什么脸去见太子?秦家又该怎么办?”
      秦家。。。。。。
      恍如醍醐灌顶,我蓦地清明,只觉嗓子口一甜,“哇”地一声,已吐出大口鲜血。
      “姑娘!”
      桂姑慌忙拔出银针扶住我。
      那口鲜血仿佛抽去了我所有的精气神,我无力地跌回榻上,浑身竟颤抖如筛糠。
      桂姑在旁一声声地唤我:“姑娘,姑娘,你觉得怎样?”
      我定了定神,暗哑答道:“桂姑,我没事。”
      桂姑松了口气,竟腿一软坐倒在地,合什说道:“谢天谢地!”
      我有满肚子的疑惑要问,却像在方才这场似梦非梦的噬心术治疗中耗得心枯力竭,连说话都是无力,阖了眼睛默默养神。
      四周便黑暗而静谧。
      外面有巡逻的狱卒快步从廊间穿梭而过的脚步,又有这里那里惨痛的呻吟和喊冤,一声两声地钻入耳膜。
      桂姑好一会儿才近前来,却似晓得我疲倦,也不和我说话,慢慢地帮我按压着头部的几处穴位。
      我记得清楚,每次我病发时她也会按压这些穴位,为的是宁定心神,尽快让我安睡。
      昏昏沉沉间,我忽然想起,身陷那等死白的幻境时,我竟不晓得闭眼求得安宁,竟不懂得用睡眼来调整情绪。
      不过,那毕竟是幻境,自然是我掌握不了的。。。。。。
      睡了许久,桂姑将我扶起喝药。
      我冷得一阵阵哆嗦,蜷紧了身体在模糊中勉强答道:“不妨事,睡一觉也便好了。”
      桂姑道:“姑娘,你在发烧。”
      自己拿手背试了试额,果然烫得怕人。
      桂姑说我心志刚强不惧噬心术,真是高看我了。
      给人折磨成那样,都没发几天烧,医婆小小的噬心术,却差点让我把自己是谁都给忘了。
      遂吃了药,继续倒头睡着,桂姑拿毯子盖着我发汗,总算不再那哆嗦着了。
      再次转醒时,出了一身的汗,烧倒是退下去了,只是身子依然疲软。
      桂姑正抱着膝坐在一边地上打盹,我这里才有动静,她立时惊醒,忙倒了水送到我跟前,又向外张了一张,说道:“这时候只怕找不着人出去帮着热饭菜了。有晚间的清粥小菜,要不先将就用些?好在天热,只要饭菜没坏,凉了应该也不碍事。”
      我喝着水定定神,果觉腹中饥饿得厉害,遂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只怕快四更了!”
      四更?
      我记得施行噬心术是在用过早膳以后,我竟昏昏沉沉睡了快有十个时辰了。
      我也不敢再睡,令着桂姑取冷粥过来就了小菜慢慢吃着。
      一边吃着,一边居然还是精神恍惚,不时便觉得自己又陷进了那个白色的幻境中,不言不行,无知无觉。
      吃罢,桂姑便又来给我诊脉。我靠着墙壁静静坐了片刻,见她皱眉放开我手腕,便问道:“桂姑,我怎会如此?”
      桂姑惶恐道:“其实奴婢也一直想问姑娘,到底曾发生了什么,会让姑娘恐慌紧张成那样。以姑娘的经历性情,这世上应该也没多少能令姑娘如此惧怕的事情。”
      我苦笑道:“不错。身为武将,若逢占时,本得随时准备着掉脑袋,便是被人杀死也不是什么了得的大事。生离死别之悲,大败被俘之辱,严刑酷法之狠,我也一一见过。只是我并不晓得,天下还会有那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生要将人逼疯的法子,——好在只是幻觉。桂姑,你的噬心术一定不大常用吧?昨日施行时,是不是用错了法门?”
      桂姑忙摇头道:“奴婢并不用错法门。噬心术所见,也必是姑娘亲身经历。姑娘原说过,丢了的那三年记忆,应都是些快活开怀的日子,奴婢才放心施展此术。谁知姑娘竟能给那些记忆一下子刺激得迷失本性。”
      我简直不敢相信,骇然道:“那是我的。。。。。。记忆?真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
      桂姑道:“这法术虽然是的旁门左道了些,但并不会让人心生幻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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