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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刘李佤没空感慨,车厢内武丽娘和沈醉金已经哭成一团,刚才那个从容就义,主动扑向尖刀的大义女子,是她们的亲密战友,如今眼睁睁看着战友为了掩护她们,死在自己的眼前,即便是钢铁般的战士,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行了,行了,你们别哭了,我还没死呢。”刘李佤没好气的说。
两个女人红肿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刘李佤也是一肚子的紧张与恐惧,此时终于得以宣泄,他大怒道:“不在乎别人生死的,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死于非命。”
“你什么意思?”武丽娘愤怒道。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刘李佤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尽心尽力的帮你们,有什么情况都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可你们呢?把我当人吗?想必我即便不被东宁处死,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你们杀人灭口吧?”
两个女人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典型的被戳中了心思而哑口无言,刘李佤更生气了,指着武丽娘道:“就说这次去军营演出,直到临行前,你忽然安插十个姑娘进来,而且什么也不和我交代,现在好了,出事儿了吧?其实我早就看出来,这是一次陷阱,抓捕奸细的陷阱,但我又不知道谁是你们自己,想通知都没办法,现在人死了,你们也是凶手!”
这句话说得武丽娘二人是彻底的哑口无言。说实话,她们根本就不信任刘李佤,也确实认为他可有可无,是个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也正因为这样,这次安插的间谍根本就没通知刘李佤,反过来想,如果刚才那女人没有选择自杀,而是选择投降,尽管她也不知道刘李佤是双面间谍,但作为演出团的领队,他的嫌疑肯定最大,另外那女人一旦招供,武丽娘等人肯定也会把自己抖出来,甚至会把自己当成替死鬼,想起这些,刘李佤怎能不怒。
迎着刘李佤无边的怒火,一时间车厢内气氛极度压抑,看着武丽娘尴尬到极致的脸,刘李佤也有些慌了,若再逼她们,恐怕现在就把自己灭口了,看看外面,一个小丫鬟都能轻松搞定一个大老爷们,这里两个妈妈桑级别,搞定自己更是轻松加愉快。
刘李佤刚要开口说点软化,却听武丽娘柔声道:“你也别误会,我知道最近你为我们做了很多事儿,而且都很有帮助,但毕竟我们所做的事情干系重大,不允许我们轻易信任别人,但你,正在用实际行动赢得我们的信任,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欠妥,太过鲁莽,我向你道歉,同时也希望你理解,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暴露的机会越小,牵连的范围也更小,就像刚才,那个被切掉耳朵叛变的男人,其实他只是个中转,只负责记录暗号,然后再把暗号原封不动的传递下去,其实他连暗号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只有发暗号,和最后解译的两个人才知道。所以只要那个姐妹不叛变,最后解译的人不暴露,根本不会追查到我们这里。”
嚯……间谍组织太严谨了,连自己彼此都不认识,都不了解,发送一个暗号,都要好多人经手才知道最终的意思,是刘李佤想得太简单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稍有不慎就不是一个人的性命,如果引发战争,那就是生灵涂炭,不谨慎不行啊。
此时既然说开了,武丽娘也就不隐瞒了,索性告诉刘李佤:“我临时安插那十个姑娘,其实当中只有一个是我们的人,你现在也知道了,就是牺牲的那个姐妹,至于其他人,我都不认识,而且这十个姑娘是我分别从五间青楼找来的,即便暴露了,对方也无从追查。”
刘李佤都听懵了,这一步步,太过严谨,就像绝代高手在比武,一招半式便可致命。武丽娘再次强调:“如今走到这一步,我们的事情你也基本了解了,可以说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诚挚的希望从今以后,我们之间能够彼此信任。”
“信任?说得好听,我是一直为你们尽心尽力,去军营演出,现在马上要去赵家庄参加年会,你的要求我可都做到了,但你们却从没有任何让我信任的表示。”刘李佤严肃的说。
“你想我们怎样,才能赢得你的信任。”武丽娘正色道,很坦诚。
刘李佤立刻眯起了眼睛,道:“最强的信任,莫过于‘自己人’之间的信任,只要我们成为自己人,自认彼此信任,至于如何成为自己人,我想你懂的。”
270 家大业大
成为自己人?武丽娘和沈醉金都不是很明白,但看了刘李佤的眼神之后,想不明白都难,他那双贼兮兮的眼睛,从武丽娘的小妞之巅,跳到沈醉金的山峰之上,在滑过山麓,沉入峡谷……
他那犀利的眼神看的两女直发毛,最后还是沈醉金忍不住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劲头真是天下少见。这边可是刚刚设计完成了一次陷阱,我们的伙伴战友就横死在眼前,具体什么情况我们都不得而知,说不准一下马车就会被乱刀砍死,你竟然还有这心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刘李佤厚颜无耻的说。
“刚才那个俊俏公子,始终给我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恐怕这次的局就是他布置的。”武丽娘忽然话锋一转,直接无视刘李佤犀利的眼神,而是脸色凝重的说:“这位应该就是情报中来自东宁上层的大人物,而且看起来也是专搞情报工作的。而且行事低调,在东宁的朝堂内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人的资料,这次突然来到临榆县,连我们都没有察觉,后来才知道,他一口之内走访了多家酒楼,茶肆,青楼,感觉就像观光一样,没有做过任何具体的事情,但是……”
“他是在联系安插在这些场合的情报人员。”刘李佤恍然大悟。
武丽娘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错,就像我们醉心楼的嫣红一样,这女人十五六岁就进入醉心楼了,一直不显山不露水,顶多就是露露大腿,没想到,竟然是东宁早就安插进来的探子,这次是接到那位俊俏公子特殊的联系方法才开始活动起来的。”
这就是被激活了。卧底就是如此,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大案要案。
万幸的是,这座醉心楼虽然是武丽娘她们的藏身之所,掩人耳目只用,但醉心楼内除了他们几个人外,其他任何一个姑娘都与他们无关,对他们更是一无所知,所以他们也不用可以去探查醉心楼内是否有其他的奸细,因为醉心楼是光明正大的,也不怕别人探查。
刘李佤隐隐看到了一张惊天大期盼,上面分别有红白黑三色棋子,代表三个国家在博弈,棋子密密麻麻,星罗棋布,谁也想象不到对方在如何布局,只有坚持自己的路线,稳扎稳打,谋全局,谋万世。
“那位俊俏公子一直与我们同行,在赵家庄我们还会碰面,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怀疑我们这些人,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阴谋陷阱等着我们入局。我们要格外小心。”武丽娘说着,忽然看向刘李佤,轻咬红唇道:“如果能顺利度过这一关,并且摸清那个俊秀公子的来历,我们一定会给予你想要的信任,自己人那种信任!”
刘李佤淡淡一笑,刚才的话题太沉重,这副惊天大棋盘太震撼,此时他还真没啥心思扯淡了,特别是那俊秀公子,在他身上,刘李佤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特别是刚才的事情,他好像处理的太过简单,只死了四个人,好像一切都烟消云散,不再追究了。
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安危,会这么简单就接过吗?他到底从那两个叛徒的口中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情报,还有什么手段继续追查下去?他到底是什么人?在他们身边是否还安插这其他的间谍卧底?这一切都让刘李佤不得不考虑,因为他已经身在棋盘中了,而且是一颗不被任何人掌控,可以自由行走的棋子,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马车有条不紊的行驶在路上,一路顺风顺水,外面天色将明,距离目的地临榆县也越来越近了。
坐了一夜车身体几乎要散架了,再加上这费神的阴谋诡计,让刘李佤有些透不过气,他跳下车活动筋骨,漫步而行。迎着万丈霞光,顿觉神清气爽。远处青山笼罩在薄雾中,影影绰绰仍显巍峨。近处,在大路的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良田,尽管寒冬腊月没有耕种,但一道道垄沟整齐划一,田地间没有一根荒草杂草,显然有人在精心的打理。
在一块块良田的衔接处,每处都有一个土房,看起来很简易却能挡风遮雨,远远望去,更像是这片田地的守护者,一座座土房上,烟囱中炊烟袅袅,显得很温馨,在房子旁边还有高高的谷堆,象征着刚刚过了一个丰收年。
宁远县虽然与临榆县相隔不是很远,但整体的氛围却截然不同,临榆县距离京城较近,商业气息浓重,商铺林立,多是做买卖之人,城内娱乐消费场所也比较多,有点纸醉金迷的意味,而这宁远县则农业气息更重,除了城外这一望无际的良田,农房外,城内随处可见米面铺,而这些店铺无疑都挂着‘赵家米行’的招牌。不同的是经营范围,有的买粳米,有的卖糯米,有的卖未经加工的稻谷,还有贩卖种子的,有的搞批发,有的搞零售,即便都属于赵家,但还是分门别类,等级划分。同时也看得出,赵家在宁远县土皇帝一般的地位,以及对粮食的掌控程度,对全国的重要性。
土地和粮食,在任何时期都是国之根本,民之根本。特别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时代,赵家独掌万亩良田,田产丰富,只稻米一项就占全国的很大比重,而且这广褒无垠的田产,是人家赵家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都是合法所得,谁眼馋也没用,就连东宁皇家都要低调与其交好,不过到了这一代迎来了转机,赵老爷子风流成性,妻妾成群,但却仅有三个女儿,家中没有男丁可以继承这若大家业,皇家当即发出了联姻的邀请,准备将赵家的产业和平演变。
以前刘李佤只是听赵佳碧讲述,结合自己心中的猜想来分析这个问题,如今切实的站在宁远县这边土地上,看着那一望无尽的两天,堆积如山的粮仓,还有那些中粮,卖粮,交租的朴实无华的佃户,他们思想淳朴,租赁赵家的良田中粮,纳粮,存余粮,换银钱,生活稳定,衣食无忧,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赵家从不曾加过租,反而收米的时候经常给他们加价,一代代传承至今,这里的百姓已经养成了‘只认赵家不认天’的地步,这宁远县就是一个国中国,赵家就是土皇帝。
而刘李佤,就是这片土地,家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有希望成为这国中国下一任的土皇帝,就冲这,刘李佤也要死守这片土地和家业,他不由自主的唱道:“我要扎根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不管谁要抢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271 土皇帝
一进城,众人纷纷下车,特别是那些姑娘们,感受着宁远县质朴祥和的气氛,让她们向往不用。
这里的人全都是农民,彼此之间身份地位相等,大家都有田种,家中都有余粮,农忙时大家守望相助,农闲时大家亲如一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和矛盾,更没有阶级等级,整个城市都洋溢着祥和喜悦的气氛,就像一处人们用自己双手,劳动打造的世外桃源。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双手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没有野心,没有欲望,只求三餐温饱,享受着劳动的快乐,让人羡慕不已。
此时在城中,由于今天是大年三十正日子,又是寒冬腊月农闲之时,好多佃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