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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根本就不用说,早就公主姐姐每天派人监视他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了如指掌了。白天打武丽娘PP,晚上和秦婉儿,流云玩脱得快游戏,后半夜躺在棺材里睡觉,让清音小萝莉在旁边唱摇篮曲……
公主姐姐若不是孕育了新生命,哪会这么好说话,但以后具体会怎样,谁知道呢?
公主姐姐枕着他的臂弯,刘李佤抚着那孕育小生命的神圣之地,两人睡了祥和有安宁的一觉,第二天起来,公主姐姐从肚兜里拽出了刘李佤的手,自己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他的腹部,大腿根被某硬物顶的生疼……
孕妇有些犯懒,本想在床上温馨一番,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只听小德子那独特的声音传来:“皇……公子,您慢点,慢点,先吃了饭再去吧!”
“闭嘴。”小皇帝声音急切:“昨天姐姐的先生不是说了,凡是不能看片面,只有深入了解,通过自己所见所闻再加以分析才是真相嘛。我这就要去衙门,看看那县令到底是不是大字不识的白丁,要看看那些恶人是否与他有勾结,要看清那批丝绸到底是谁的,还要找出那买官卖官的狗奴才,不管后台是谁,只要有证据,哪怕整饬官场,也要抓出这些毒瘤。”
这充满霸气的声音越来越小,脚步声也渐行渐远。刘李佤正安抚着不见血不归还的神兵,听了他们的对话,微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年轻的领导干部总是心怀远大抱负,想要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愿望是美好的,想法是值得称赞的……”
“可现实是残酷的。”公主姐姐连忙起身,整理好衣服,险些抻到她孕育小生命的肚子,但已经顾不上了,急匆匆就要往外走,边走边道:“他刚刚登基不久,根基未稳,朝堂内部的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决不能让他贸然行事。”
“切,他是皇帝,皇帝是什么,就是他做什么事儿都是为国为民,说什么话都是最高指示,要杀的人都是罪大恶极,整个东宁都是他一个人的,谁不服,敢说三道四,砍他脑袋,灭他九族,霸占他家所有女性亲属!”刘李佤冷笑着说道。
公主姐姐没好气的斜他一眼,知道他这是在发牢骚,早上无论男人女人都是最冲动的时候,如果得不到满足脾气肯定会暴躁,一天都没有好心情。
可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他耍脾气顶多自己憋气,可小皇帝若是耍起脾气,后果不堪设想啊。小小绥宁县令蝼蚁一般,但他既然能够买卖官职,这说明他上面有人呐,若是深究,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儿,若是真追到最上层,可能会引发朝野动荡,打破平衡,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小皇帝。
而且,两大敌对国家在东宁内部都有各自的间谍势力,有的甚至身居高位,一不小心如果成全了他们,那就得不偿失了。
公主姐姐穿戴整齐要出门,看刘李佤还在床上耍赖,她微笑着问他:“我现在要去追他们,你说我是坐颠簸的马车,还是自己跑步去追呢?”
刘李佤翻身而起,连忙主动搀扶起公主殿下,不想驸马,倒像是当牛做马。她一心护着小舅子,但刘李佤得护着他们娘俩呀!
在酒楼吃了几个包子喝了碗粥,不为自己为孩子,如此伟大的理由公主姐姐再着急也不敢违背,随手刘李佤给她叫了一顶轿子,轿夫又公主姐姐的贴身保镖亲自担任,不用他们保护,只为轿子稳当,而原本心急火燎的公主姐姐也瞬间平静下来,享受着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被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围着。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仅仅是东宁的公主,不仅仅是皇帝的姐姐了,更是一个妻子,一个准妈妈,以前一门心思的为朝廷,为弟弟,现在要分心给丈夫,给孩子了。
公主姐姐被感动了,而感动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不一定是生死关头的舍命相救,也不一定是艰难困苦时的患难与共,就像刘李佤和公主姐姐这样,冷的时候你为她暖暖手,睡觉前为她垫高枕头,用心的对待身边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就是带来最真的感动。
小轿子在刘李佤的监督下,慢条斯理的行在街道上,颤巍巍的,根本不想在赶时间,反而像是闲逛,轿中的公主姐姐哭笑不得的都快睡着了,心中担心小皇帝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甚至血流成河的事情来,可当他们到达县衙门口的时候顿时傻眼了,小皇帝和小德子被一众看门的衙役用水火棍挡在门口,旁边立着一只大牌子,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分明‘衙门重地,闲人免进’!
359 盼望
衙门重地,闲人免进。
小皇帝既然要通过自己所见所闻去分析事情的真相,那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他永远不会看到真相。
可是,他不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就是闲人一个,衙门重地根本不允许进,这是伟大天朝的传统,别说这封建时代,就算后世和谐社会,那人民政府,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凡是和人民有关的部门,是人民能随便进的吗?只有人民医院随便进,谁愿意去?
所以,此时此时他放着皇帝不当非要当人民,结果被水火棍无情的挡在了外面,那几个捕快歪戴着帽子斜瞪着眼,拎着水火棍,穿着捕快服,努力想要表现出霸气,可霸气中透着一股人渣味。
这绥宁县本来就不富裕,地少人稀,很多人都处在靠山吃山的地步,这一大清早的,好多人为了生存去城外采些蘑菇,山货之类的贩卖来维持生计,而衙门是通往集市的必经之路,所以此时很多这样的小贩在门口经过,不管是卖什么的,凡是能吃的,都会被这些衙役拦住,抓上一把,装上一袋子,谁敢不从,暴打一顿全部没收。
刘李佤无奈感慨这时代捕快不容易,还得兼职城管的活!
“哎,我说,你们俩怎么还杵在这啊,不是跟你们说了嘛,衙门重地,闲人免进。”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捕快不耐烦的说着,嘴里嚼着刚雁过拔毛来的山果,一手晃悠着代表执法权力的水火棍。
面对他这种赶苍蝇的态度,别说是皇帝陛下,就连大内总管也没经历过呀,皇帝不气可是把太监气坏了。可还没等他开口,人家那水火棍已经拎了起来,旁边几个人也围了上来,小德子见识不好连忙道:“我们是来见县令大人的,有要事相商。”
“就你们?”几个衙役冷笑的看着他们,满眼的不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们是来找县太爷的呢?”
衙役们说着,看似不经意的掂弄这手中的山果和山货,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他们就是负责看门的,见多识广,凡是来找县太爷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愁眉苦脸直接击鼓鸣冤的,第二种是笑逐颜开挑着礼品,手捧礼金的,不过第一种走前门,第二种走后门而已。
小皇帝和小德子为了入乡随俗,打扮的很简朴,有没有带礼品,手上也没有礼金,看起来也不像揣着银票的人,衙役们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好脸。
小皇帝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在他眼里,这些捕快衙差就是最下等的人,宛如蝼蚁,同时也让他明白,没有了龙袍和军队,他连蚂蚁都不如。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朕……”
小皇帝大怒,搬出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也是他唯一的仗势,用祖宗的福萌来保住自己的尊严。可就在这时,皇姐夫为了照顾孕妇的心情终于出面了,他一下窜到两拨人中间,笑呵呵的说:“哟,差大爷,这大过年的,您可别和这小年轻的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会说话,衙役们顿时放下了手中的水火棍,但看着刘李佤有些满生,不过,对刘李佤手里的东西可是熟得很,那是一锭闪闪发亮的银元宝,足有五两重,也是公主姐姐身边侍卫身上最小的现金,他可不会给皇家办事花自己的钱。
刘李佤就在这大庭广众,明目张胆的将银子塞进捕快的手中,剩下的客气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家心照不寻了,这点从捕快那灿烂如花的脸上就不难看出来。
同时小皇帝也深刻的明白了两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第二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五两银子相当于这些小吏半年的薪饷,看刘李佤为人客气,又出手阔绰,肯定是来找县太爷办大事儿的,而且还是不适合走前门那种。
收了钱一切好办,捕快热情的亲自带着他们向后门绕去,路上和刘李佤闲聊:“这位官人,看你面生得很,是外来的客商吧?”
“哈哈,现在还算是外来的,不过等见了县令大人之后,就算本土了。”刘李佤立刻很自然的应对,这人在江湖漂,先不说挨不挨刀,首先要练会的技能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女人说情话,将领导说假话,见下属说谎话。信口胡诌,还能绉的合情合理,这是刘李佤最拿手的:“我是做青楼生意的,这绥宁县风水宝地,人杰地灵,但惟独没有青楼画舫,啧啧啧,像差大哥你这样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到了晚上连个消遣的地方都没有,也太无趣了,我准备在这开一间青楼,给你们也提供点欢乐。”
“哟,那敢情好。”差役顿时双眼放光,但多少有些尴尬,硬挺着呗。因为这绥宁县是个资源匮乏的贫困县,连耕地都有限,生活水平很差,只有那么几个有钱人,就像黄员外那样,所以,不管是黑道白道都盯着他,其他人,连过日子都费劲,所以这里没有一间青楼,根本没人逛得起,这个衙差同样逛不起,只是刘李佤一句‘有身份有地位’已经赞了出去,他也不能自爆短处,只能硬着头皮道:“等开业了,我一定叫上兄弟们去捧场。”
“那我可代表姑娘先谢了。”刘李佤笑呵呵的说,也不想跟他多废话,说得越多,这样基层公职人员的丑陋嘴脸暴露的越多,那已经在抱走边缘的小皇帝越愤怒,何况,公主殿下的骄子就跟在他身边,关于青楼的话题刘李佤也得悠着点:“对了差大哥,今天县官老爷有空闲吗?我们冒昧登门会不会打扰大人办公啊?”
“不会,不会。”衙役大笑着摆手道:“我们家老爷,日盼夜盼就等着想您这样的大官人登门呢,这不还属于年下嘛,衙门暂时不办公,我家老爷今天兴致正好,在后堂吟诗作赋呢!”
哦,刘李佤微笑的点点头,古今同理呀,地方官在盼着招商引资,村长盼着开发商,姑娘盼着大款,大爷盼着大娘,寡妇盼着流氓……
360 寡妇
县官盼奸商,大爷盼大娘,寡妇盼流氓,野鸡盼色狼!
作为县令身边最贴身的保镖和心腹,这名衙役笑呵呵的带着刘李佤一行人走进了县衙的后门,同时也看到了从轿子中走出来的公主姐姐,那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让他看得一阵失神,结合刘李佤刚才要开青楼的言谈,他以为公主姐姐是刻意带来给县令大人过目的,他不自禁的脱口道:“哇,果然是要开青楼,这头牌姑娘姿色超群啊?”
这话说完,刘李佤带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瞪他的有,皇帝陛下,公主殿下,大内太监总管,大内侍卫统领……这个阵容都瞪他,说明他,死定了!
不过现在他还有点发挥余热的价值,带着众人穿过后门,这绥宁县虽然是贫困县,但再穷不能穷官家的脸面,你看看哪个贫困县的政府部门不是高楼大夏,金壁辉煌,这里自然也不例外,衙门的后院就是供给县公私人生活的地方,此地青砖铺路,亭台